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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杜菱輕懷孕的消息,蕭樟第一時間喜極而泣過後就是無比的興奮和激動,抱著她又親又抱了高興了一個小時後,就一個個地打電話跟親朋好友報喜,又或者在朋友圈轟炸,然後就整個人傻兮兮地在屋裏走來走去,甚至又開始一邊洗澡一邊肉麻兮兮地唱歌.....
這樣折騰了一晚上,杜菱輕都睡著了,他還亢奮地躺在床上刷手機看準爸爸的注意事項和相關常識,一直刷到半夜都毫無睡意,索性就側躺過來,抱著心肝老婆,心裏一陣滿足和喟歎。愛玩愛看就來網
想想也真不容易,蕭家的香火現在壓在他一個人身上了,他務必要傳遞得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啊.....
第二天,杜菱輕睡到日上三竿才被一陣香味給勾醒,她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後,起來到廚房一看,就看到蕭樟圍著圍裙的高大身影正在裏麵忙碌著。
她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他,臉蛋在他寬厚的背上蹭了蹭,懶懶地道,“老公早啊~”
蕭樟手上的動作一頓,立刻轉過身來推她出去,“廚房油煙重,不準進來。”
杜菱輕被他輕手輕腳地推出了廚房,可當他一轉身她又想跟上來,嘟囔道,“你又沒炒菜,哪裏有油煙味了呀?”
“反正你不準進來。”蕭樟勒令她站在門口處不準過來,然後他才繼續完成他的營養愛心早餐。
杜菱輕隻好站在門口,問道,“你今天不用上班呀?”
“我今天要陪你去醫院檢查。”現在再大的事都沒有她兩母子的事來得重要了。
“哦....”也對,昨晚她也就用驗孕棒那麽一測,也不知道準不準確,還得去醫院檢查一遍才知道。
想到這裏,杜菱輕又有些忐忑了,如果是烏龍就掃興了,畢竟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她壞了baby的消息了,杜爸爸杜媽媽更是激動不已地想立刻坐車過來呢。
“哎,如果去醫院檢查了沒有懷怎麽辦?”她忍不住問道。
“這個簡單。”蕭樟用心地煎著蛋,頭也不回道,“回來爽快地打幾炮好了.....”
這樣還怕懷不上麽?
對於他的簡單粗暴,杜菱輕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轉身去洗漱。
中午,從醫院出來後,蕭樟的眉梢上一直掛著無比激動和喜悅的神采,小心翼翼地嗬護著她樣子就像個老母雞似的,有路人經過不小心一下衣角他都緊張萬分得想打人。
確認喜脈後,誰都阻止不了他高興得想上天的衝動!!
而這副樣子一直持續到三個月後,蕭樟依舊保持著最高的警惕和興奮,每天上班像打了雞血似的,勤勤懇懇得不行,而林哥自從得知蕭樟當爸爸的消息後,就體諒地給他調整了上下班時間,雖然蕭樟每天下班的時間都比別人提前,但他也會把屬於他的事情全部做完才走,並且從不參加任何聚會和其他活動,一下班就立刻火急火燎地趕回家去。
主題餐廳最近新來了一個美女點心師麗莉,據說還是從國外學藝回來的,本來傲氣十足的她在看到蕭樟那一手熟稔又獨特個人風格的甜品製作手藝後,就立刻拜倒在他的廚師服衣擺下了,每天都鍥而不舍地跟在他身後請教。
“蕭樟,你這個糕點皮是怎麽做的?”今天剛好輪到他們兩人在展台製作點心,麗莉見他做得皮又薄又有韌性,又忍不住問道。
對於同事們的求問,蕭樟一向毫不吝嗇地直接告訴他們自己的方法,並不會藏著掖著,而這次也不例外。
“麵團軟硬度要以硬一些為好,開皮時用力均勻。”蕭樟手下按壓著麵團,示範道,“像這樣,皮的厚薄度要一致,防止太快風幹。”
麗莉了然地點了點頭,一邊做著自己的一邊對比蕭樟的,可即便按照他說的方法去做,但最後還是不得不佩服他的手藝,厚薄度實在是太均勻了。
一會後,要包餡了,她又問,“咦,你這個餡怎麽調得跟我的味道不太一樣?”
蕭樟側頭用手指蘸了一點嚐了嚐,“你蜂蜜放多了。”
“這樣呀.....”
“那這次?”她重新調了一次後。
蕭樟又嚐了一下,“放少了。”
麗莉搗鼓了幾次把餡弄好後,又把糕點定模才開始往上麵點綴奶油花,下意識又問,“蕭樟,我這樣擠對嘛?”
麵對不停的詢問,即便再有耐心的蕭樟也微微皺眉了,頭也不回道,“隨便都行。”
麗莉癟了癟嘴,沒再問了,然而等一下班後,見蕭樟立刻匆匆摘下一次性手套,她就問道,
“哎,今晚餐廳有員工聚會,你參加吧?”
“沒空。”蕭樟把展台的東西都整理好後就想去更衣室換衣服。
麗莉皺眉追問道,“上次你不去,這次也不去,有這麽忙嗎?”
“有。”蕭樟沒其他解釋,簡單地扔下一個字就走了,麗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一臉的不太開心,而一旁的同事見此就笑道,“老蕭最近是這樣的了,家裏的寶貝老婆懷孕了,天天恨不得一做完事就飛回家呢。”
“他....結婚了?”麗莉聞言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還當爸爸了?”
天呐,和她相仿的年紀,才25歲就結婚生子了?
“是啊,別看他手藝成熟了得,但同一批的年輕廚師裏,就他最早結婚呢。”同事侃侃而談。
“要我說啊,你可別對人家產生什麽想法哈,蕭樟可是出了名的愛妻如命,對家裏的那位疼得不行的,我可聽說了他以前那個老板的女兒說了一句他老婆個子矮的話,就直接被他罵成大糞了呢!”
心裏對蕭樟產生的想法還沒成形就被一點點瓦解掉,麗莉語氣泛酸道,“他老婆有那麽好麽?”
“嘿,可別說,人家老婆確實很不錯呢。”同事看向門口的眼睛一亮道,“看,這不來接蕭樟回家了?”
麗莉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餐廳門口附近停了一輛車,車窗降下,露出一個臉蛋精致的年輕女孩,而看到蕭樟提著新鮮的食材走出去的時候,她那明眸皓齒的笑容幾乎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而蕭樟的表情那個難以形容呀,臉上浮現的擔心焦急緊張,簡直跟工作時認真刻板的模樣判若兩人。
隻見他一臉嚴肅地不知道說了什麽,那個年輕女孩嘴一癟,眼神變得委屈後,他的臉色又緩和了下來,眼底一閃過無奈卻又寵溺的目光,即便隔著老遠,也能讓人感受到那小兩口之間的濃濃愛意。
其實蕭樟差點沒被杜菱輕給氣死了,臉沉如水地坐上車後,就一個勁地指責道,“你還敢開車!誰準你開車來的?!”
“我來接你下班呀。”杜菱輕無辜道,
“我什麽時候要你來接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開車有多危險?”
“能有多危險....”看著蕭樟那麽緊張的樣子,她嘟囔著,“我開得很慢的!”
她現在才三個月不到,工作他就不讓她去了,整天待在家寫寫報告,看看考察文件什麽的,實在覺得清閑得不行她就想著出來接他下班,再加上她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這麽短距離,開開車還是沒有問題的。
“再慢也不行!”蕭樟教訓著她,“都是做媽媽的人了,還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
“怎麽沒有了,再怎麽樣我也開得比你安全!”杜菱輕一邊姿勢熟練地倒車,一邊嗤道,蕭樟還沒拿到駕照,根本不能開。
“還敢嘴硬?下次再敢開車出來,我就把你反鎖在家裏!”
“切,反鎖了我也有大把的方法出....”感受到蕭樟殺氣十足的目光,杜菱輕隻好縮了縮脖子,“好啦,以後都少開了行不行?”
“不是少開,是不能開!”
杜菱輕撇了撇嘴,蕭樟見她不甚上心的樣子就惡狠狠道,“別逼我給車放氣!”
“別別別.....”見他不像說笑的樣子,杜菱輕連忙保證道,“別衝動,我不開就是了!”
對於愛車的人來說,車子有任何損傷簡直是要她的命。
見她聽話後,蕭樟才消了氣,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左看右看地警惕著路上的行人車輛,生怕出現任何一點意外,那緊張的樣子看得杜菱輕心裏暗笑不已。
回到家後,蕭樟就徑直拿著食材去做飯了。最近他學做了很多滋補湯,還有各種營養孕婦餐,每一樣都手到擒來,直把杜菱輕養得白白胖胖的,絲毫沒有出現任何地方營養跟不上的情況。
使得之前杜爸爸杜媽媽過來後也根本發揮不了任何作用,兜一圈看看女兒的狀況就回去了。
杜菱輕感覺自己真的比很多人都要幸福,她身邊的同事同學朋友或多或少都在事業家庭或者戀情上都正麵臨著各種各樣的困惑和煩惱,而她除了大學那會和蕭樟一起遇到了一些阻撓,但畢業後不光工作都穩定了下來,還順順利利地結了婚,現在還有了寶寶,每天過著溫馨幸福的生活,就算因為懷孕了身體偶有不適,丈夫也體貼入微地照顧她,給她無邊無際的溺愛和關懷。
有時候她就想,苦盡甘來就是這樣的寫照吧,雖然他們的生活水平並非大富大貴,但這樣平平淡淡的幸福,她是很滿意的,並且對未來充滿了期待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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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杜菱輕的妊娠反應是不是來得比較晚,前幾個月還好好的,可等肚子到了六個月大的時候,她的睡眠質量開始變差了,經常淩晨一兩點都翻來覆去也睡不著,一晚去好幾趟廁所,還頭暈嘔吐得不行,連帶著也把蕭樟給折騰慘了。
因為她睡不著吃不下,他也跟著睡不著吃不下,每天頂著大大的黑眼圈上班下班,做的東西不合她胃口後又反複重做,每晚吃完飯陪她去散步外還給她洗澡按摩開導心情,簡直跟老佛爺般伺候著。
晚上,蕭樟照例給杜菱輕按摩完大腿後,幾乎倒床就睡著了,然後呼嚕嚕的鼻鼾聲就震天般響了起來。
都說一般很累的人才會睡覺打呼嚕的,杜菱輕也知道他最近真的很累,所以就體諒地忍著,強迫自己快點睡著。
可沒想到輾轉反側到2點多都無法入睡,而耳邊的噪音又越來越吵,孕婦的情緒一個不穩,杜菱輕就不耐煩地伸腿踢了蕭樟一下,想讓他別打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沉了,蕭樟被踢了一下後吸了吸鼻子,安靜了幾分鍾後,翻個身緊接著鼾聲又響了起來。
杜菱輕鬱悶得不行,拿被子蓋住腦袋企圖隔絕聲音,可蒙了一會還是沒用後,她又氣得一腳踹向了蕭樟的屁股。
這一腳力氣比較大,蕭樟又睡得比較靠邊,一個不小心之下他就一咕嚕地被踹下床了。
杜菱輕沒想到他會被她踢下床,連忙坐起來查看情況,可還沒有所動作,結果蕭樟就自己撓了撓頭爬起來了,睡眼惺忪地看著杜菱輕含糊問道,“怎麽起來了?”
“哪裏不舒服嗎?”
說著,他就跪上床一邊打了個哈欠,一邊下意識就伸手過來幫她捏腿。
杜菱輕心裏一下子有股感動的暖流在流竄,在昏黃的床頭燈光下,她眼睛澀澀地看著他。
蕭樟見她默不作聲,又低聲問道,“是不是餓了?我去做夜宵給你吃?”
杜菱輕搖了搖頭,忍不住撲到他懷裏,抱著他,悶悶道,“對不起,讓你辛苦了。”
白天被她搞得那麽累,晚上睡覺了還要被她踹,而他不僅一聲不吭還對她噓寒問暖的,她自己都覺得愧疚了。
“我哪辛苦了,你懷著孩子才辛苦呢。”蕭樟見她依賴的樣子,原本濃濃的睡意也消了,伸手輕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就去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過來。
杜菱輕就著他的手喝完水被他扶著躺下後,他就從床頭拿起一本故事書,一手抱著她,一邊翻著頁開始念。
耳邊聽著他低沉溫柔的嗓音,原本一直睡不著的她終於有些睡意了,然而當她窩在他懷裏半磕著眼睛正要睡著時,肚皮猛地一鼓,像有什麽在蠕動似的,硬硬的,心慌慌的,杜菱輕就伸手撫住了肚子,皺眉道,“小家夥又動了。”
她的胎動總是在晚上,而且每當蕭樟一講故事,寶寶就在裏麵興奮地動來動去的,十分活躍,如果說蕭樟講故事是她的催眠曲,卻就是喚醒寶寶的起床鈴了。
蕭樟立刻伸手過去貼在上麵感受了一下,眼底瞬間泛動起深邃如海的幸福眸光。
於是,幸福過頭的他一改先前的溫柔老公模樣,對著杜菱輕的肚子變得神經兮兮地說話,“崽兒,睡醒了?”
杜菱輕感覺裏麵的小腳蹬了一下,似乎在回應蕭樟的話,她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平時她怎麽做胎教都互動不來,結果蕭樟一說話就引來那麽大的反響。
“今晚想聽什麽故事?老豆講給你聽哈!”蕭樟翻著書,興致勃勃地問道。
“葫蘆娃?醜小鴨?”
“.....”沒有回應。
“黑姑娘?短發公主?賣光棍的小男孩?”
一陣手舞足蹈的胎動......
得到回應,蕭樟就開心地清了清喉嚨,津津有味地講起他自己編造的故事,一邊講還一邊跟寶寶互動,杜菱輕聽得無語至極,索性就隨他們兩父子折騰去了,自己趕緊醞釀睡意。
要說為什麽是父子,因為她有強烈的預感那將是個男孩,一個跟蕭樟趣味相投的boy!
蕭小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