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章 對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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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可能,不可能的!

    疙黎張大眼珠,眼睜睜的看著青年騎卒直挺挺倒在自個兒麵前,心中的那種感覺,根本無法用言語來述說。

    他拔起地麵不遠處的一根落空羽箭,往手裏掂了掂。

    這一刹,他似乎全明白了。

    漢軍所使用的箭矢不僅比普通箭支要重上許多,射擊方法也是為增加弓射距離而製定的拋射。

    這種射擊方式優點在於射得遠,殺傷力較大,缺點同樣也極為明顯,準確度不足。

    衝在前麵的鮮卑騎卒因隱匿的鐵蒺藜落下馬背,後方的騎卒見了,勒馬在原地打轉,不敢輕舉妄動。

    這麽大一堆的活靶子,五千支箭齊射過來,就是瞎子也能中他一大片。

    鮮卑騎卒們在馬背上揮舞起彎刀,試圖阻擋漢軍射來的箭矢。

    箭雨一波接著一波,倒在地上的鮮卑人也越來越多。

    “將軍,漢軍的飛箭太過猛厲,我們已經傷亡了好些兒郎,是進是退?”副將滾到疙黎身旁,急切的大聲詢問起來。

    進,還是退?

    這對疙黎而言,無疑又是一個天大的難題。

    他心裏很想奔著漢軍主帥而去,可誰又知道這剩下的百餘步距離裏,暗藏了多少陰毒的鐵蒺藜?

    如果下令撤退,那疙黎臉麵就算是徹底丟盡,外加他又是降將的身份,今後還怎麽在步度根手下立足。

    躊躇之間,疙黎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副將,你速速折返主軍,將這裏一切報知大王,是進是退,請他來定奪。”疙黎提起長刀,替副將擋下兩根箭矢,作為先鋒將,他必須頂在戰場的一線。

    副將領命而去,奪過一名騎卒的馬匹,往回急奔。

    鮮卑人陷入兩難之境,漢軍這邊自然是人人士氣高漲。

    “高將軍,你這些鐵蒺藜什麽時候撒上去的?”方悅臉上的怒意早已不在,極為好奇的湊到高順身旁,連帶稱呼都變回了‘高將軍’。

    “我哪有這種智慧,這是先生讓狼騎營來撒的。”高順如實以告,打心底佩服那個看似閑散的青年儒生,或許從下雪那一刻起,他就已經預料到了一切。

    “是他啊。”

    方悅嘀咕了一聲,看著天空中接連飛射而過的羽箭,有些不滿的抱怨起來:“這一波下去就是五千支箭,鮮卑人落馬的才三五百人,這命中率未免也太低了吧。二十萬支箭射完,估計才能傷他個七七八八,不劃算啊。”

    被箭羽射中的鮮卑士卒捂著傷口,在地上痛苦哀嚎。

    淒厲的慘狀高順看在眼裏,沒有一絲的憐憫,悶沉著聲音說道:“如果二十萬支箭能換下這兩萬騎卒,不虧。”

    二十萬支重箭就換兩萬騎卒,這還不虧?要知道,一支重箭的造價可是相當於五支普通箭矢的總和。

    方悅滿臉問號,他著實是想不明白。

    既然有了鐵蒺藜的壓製,那就安心等著鮮卑人的大軍出動,到時幾波齊射下來,鮮卑人的傷亡肯定會是現在好幾倍。

    為什麽高順就不肯再等等呢,甚至還下令弓箭手加快速度,恨不得快一點把剩下的箭羽射完。

    他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方悅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與此同時,疙黎的副將以最快速度趕回到步度根身前,將前方戰況如實以報。

    步度根的行事風格曆來都是果斷迅決,在聽聞疙黎遭到漢人埋下的鐵蒺藜掣肘後,立馬又招來一員帳下虎將,“達戈兒,本王令你率一萬五千騎上去增援疙黎,記著,隊形不要散的太開,以二三十騎為一排,發起尖刀型的突刺衝鋒。”

    “達戈兒領命!”

    穿著黃斑虎皮甲的漢子將拳頭擂在胸前,然後扭頭朝著身後騎卒高聲吼道:“狼崽子們,以三十人為一排,跟著我去衝垮對麵的漢軍陣型!”

    “殺!”身後萬餘騎卒怒聲齊吼,縱馬揚刀。

    鮮卑人再度出動一萬五千騎,朝著漢軍猛衝而來。

    坐陣中軍的高順遠遠望見之後,依舊是那一張萬年不變的木頭臉,自語了一聲:“這些鮮卑蠻夷倒有幾分腦子,這麽快就尋得了破綻。”

    方悅見到鮮卑人的騎軍陣型,臉色微變,主動向高順建言:“高將軍,鮮卑人這樣二三十騎為一排突進,在縮小攻擊範圍的同時,大大增強了其後續的衝擊能力。其勢過於凶猛,我軍前方的弓弩手和步卒肯定是擋不住的,不如先暫避其鋒芒。”

    至於鋪設地麵的鐵蒺藜,鮮卑人一波衝過,最多也隻能傷他幾十匹戰馬,構成不了先前那樣的巨大威脅。

    高順沒有點頭,反問了方悅一句:“方將軍剛才的勇氣去了哪裏?”

    方悅俊臉一紅,麵露尷尬。

    他本來是想請戰來著,但考慮到雪地裏的鐵蒺藜,他又不知道埋藏在哪些位置,所以果斷放棄了這一念頭,萬一把自己的愛駒紮傷了腳,那可就是得不償失,到時哭都哭不出來。

    總是時間差一點,就很氣。

    再給我一個小時,我就能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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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鮮卑人再度出動一萬五千騎,朝著漢軍猛衝而來。

    坐陣中軍的高順遠遠望見之後,依舊是那一張萬年不變的木頭臉,自語了一聲:“這些鮮卑蠻夷倒有幾分腦子,這麽快就尋得了破綻。”

    方悅見到鮮卑人的騎軍陣型,臉色微變,主動向高順建言:“高將軍,鮮卑人這樣二三十騎為一排突進,在縮小攻擊範圍的同時,大大增強了其後續的衝擊能力。其勢過於凶猛,我軍前方的弓弩手和步卒肯定是擋不住的,不如先暫避其鋒芒。”

    至於鋪設地麵的鐵蒺藜,鮮卑人一波衝過,最多也隻能傷他幾十匹戰馬,構成不了先前那樣的巨大威脅。

    高順沒有點頭,反問了方悅一句:“方將軍剛才的勇氣去了哪裏?”

    方悅俊臉一紅,麵露尷尬。

    他本來是想請戰來著,但考慮到雪地裏的鐵蒺藜,他又不知道埋藏在哪些位置,所以果斷放棄了這一念頭,萬一把自己的愛駒紮傷了腳,那可就是得不償失,到時哭都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