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禮單圖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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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唔,還算是有自知之明。”某人氣死人不償命地來了一句。

    莊嚴頓時氣結,自知說不過他,於是直接把目光看向了旁邊的祁辰“祁辰你也不管管他?”

    祁辰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道“你要有本事把他挪出去,我這就去城外給你立一座長生碑怎麽樣?”開玩笑,夙千離天天宅在府裏,她才是最直接的受害者好嗎?!

    莊嚴“……”

    “好吧,當我沒說,看你這副被吸幹了陽氣的模樣,讓你幫忙委實也是為難你了。”

    說完這話,莊嚴再一抬頭,發現祁辰竟然閉上眼睛睡著了!!!

    莊嚴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鄙夷地看了夙千離一眼“小心!”

    “怎麽,羨慕了?”夙千離悠悠瞥了他一眼,那語氣怎麽聽都帶著一股子炫耀的意味兒。

    莊嚴憤憤地剜了他一眼,要不是他把所有的事情都丟給他們幾個,自己至於一連這麽多天都沒見著阿雯的麵嗎?!

    南子潯和元青硯那兩個家夥倒也罷了,反正孤家寡人一個,回不回家無所謂,可他呢?這幾天要麽是回去太晚,阿雯和羿兒已經睡下了,要麽就是直接歇在了宮裏。

    再這麽下去,羿兒都該不認識自己這個當爹的了!

    莊嚴越想越窩火,原本隻是來討個主意的,最後一氣之下直接把厚厚一遝折子丟給夙千離“這些折子你自己看著辦吧!”

    “你幹嘛去?”夙千離不悅地蹙眉。

    “回家睡覺!”丟下這麽一句話,莊嚴氣衝衝地轉身就走。

    看著自己懷裏的一堆折子,夙千離的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寒風!”

    “王爺。”寒風立刻上前應道。

    “把這些折子送到……算了,幫本王拿進來吧!”夙千離原本想著把折子送去季書玄那裏,但轉念一想,季書玄要是有空,莊嚴也不至於把折子丟到自己這裏來。

    說著,夙千離小心翼翼地彎腰把祁辰抱進內室,脫去她腳上的鞋子,又替她蓋上一層薄被,再三確定沒有什麽不妥後,這才走到外間開始翻看折子。

    一邊看,一邊下筆如飛,不一會兒就批完了大半。

    看著看著,突然想到什麽,於是抬起頭來朝寒風問道“本王記得十一的生辰就快到了吧?”

    寒風一愣,隨即點頭道“是,皇上的生辰就在下個月十一,算算日子,還有二十天左右。”

    “南大公子的生辰也在那一天。”不知想到什麽,寒風又補充了一句。

    聽到這話,夙千離眸中不禁劃過一抹了然“他又跑來找你了?”

    寒風訕笑了兩聲,沒否認。

    夙千離輕哼一聲,這個南子潯也真是夠無聊的,認識這麽久了,每年過生辰,他都會提前一個月通知大家,然後再“順便”附上一張禮單,上麵是他早就選好的生辰禮!

    論不要臉的程度,他南子潯若是認第二,天底下怕是沒人敢認第一!

    “他今年又想要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寒風變戲法似的從袖中取出一隻信封來遞給他。

    夙千離打開一看,額前不由滑下幾條黑線“虧他能想得出來!”

    一隻用金絲、鮫珠和寶石製成的發冠!

    不僅如此,像是生怕他們做出來的東西不合他心意似的,他還專門在後麵附上了一張詳細的圖紙!

    這又是鮫珠又是寶石的,他也不嫌沉得慌!

    “那王爺,屬下要按這上麵的準備嗎……”寒風弱弱地問了一句。好吧,坦白說,他也覺得南大公子的喜好有些……奇特!

    “就照他的圖紙去做!”夙千離一臉嫌棄地把圖紙丟回寒風懷裏。

    “是!”寒風連忙應下,正要告退,卻又聽得夙千離接著道“過了這個生辰,十一就十五了。束發之年,不大不小,但也勉強算是半個大人了。”

    “王爺的意思是?”

    “你一會兒親自去趟禮部,跟他們說,皇上今年的生辰宴好好辦一辦,要他們提前準備起來。”

    “額……”寒風麵上似是有些猶豫。

    夙千離皺了皺眉“有什麽問題嗎?”

    “王爺,如今禮部尚書和禮部右侍郎一職都出缺,再加上離皇上的生辰僅剩二十多天的時間,屬下是擔心他們來不及準備……”

    原來的禮部尚書是穆國公南文修,右侍郎乃是蕭寧遠,如今這二人一個被流放千裏之外,一個已經身首異處,這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找不到合適的人來接替他們的位子。

    說到這兒就不得不提上一句,原來的穆國公府,因為南文修和南子灝父子參與謀反一事而被撤了爵位,如今已經不複存在,齊國公府更是直接被抄了家,至此,京城四大世家隻餘其二。

    其實看在南子潯和莊嚴的麵子上,夙千越一開始並未打算撤爵,隻因在問及南子潯是否要承襲爵位時,後者直接來了一句“嫌髒!”,然後二話不說便帶著雲亭先生和南子茗搬到了自己的府上。

    而莊嚴則更不必說,那是早就擺明了和齊國公府涇渭分明、互不相幹的主兒,讓他去繼承爵位簡直是異想天開。

    扯遠了,回到正題。

    卻說夙千離聽完寒風的話,一時間眉頭皺得更緊了,抿了抿唇,道“那就先讓季書玄和左侍郎頂上,等十一的生辰宴過了,再行安排。”

    “是。”

    ……

    祁辰這一覺睡得頗沉,醒來時天色已經黑了。

    敲了敲有些發懵的腦袋,祁辰怔怔地自言自語道“這就天黑了?”她記得自己是在外頭曬太陽來著,怎麽莫名其妙睡著了?

    果然,縱欲什麽的後患無窮啊!她向來引以為傲的警惕性蕩然無存,竟然不知不覺中就睡了過去。

    “辰兒醒了?”一直守在外間的夙千離聽見動靜走了進來,先是蹲下幫她穿好鞋,然後又取了件披風給她係好,一係列的動作仿佛做了無數次,再自然不過。

    祁辰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著他“我怎麽睡著了?莊嚴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