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之南子潯VS完顏嵐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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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屬下去把那幅畫取出來!”無問說著便要衝進火海裏,卻被南子潯攔住“不必了,裏麵火勢這麽大,整個店麵都快化成灰燼了,更遑論是一幅畫?”
“可是……”
“沒有可是。”
就在這時,一個奄奄一息的女子被人從火場裏救了出來,人已經暈了過去,懷裏卻死死護著一幅畫。
有那熱心人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還有氣,於是晃了晃她的肩膀“姑娘,姑娘醒醒!”
連著喚了好幾聲,那女子方才悠悠轉醒,一邊咳嗽一邊念念不忘道“咳,畫,咳咳咳,我的畫……”
“畫好好的呢,你別擔心。”
“姑娘你差點都沒命了,怎麽還惦記著一幅畫啊?”
“可不是嗎,什麽畫也不比人命重要啊!”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地說道。
餘光突然瞥見那幅畫的一角,無問不由瞳孔一縮“主子,你瞧那幅畫!”
南子潯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眸光一緊,大步走了過去。
“子潯……”
“這幅畫為什麽會在你手裏?”南子潯冷聲打斷了她。
元青漪強撐著坐起來,將畫卷遞給他,聲音虛弱道“起火的時候,我恰好在碎玉軒,我……我知道這幅畫對你的意義,所以才會不顧一切地把它帶出來……所幸的是,畫卷完好……”
就在周圍的人都以為南子潯會為之感動時,他卻隻是冷然地看著元青漪,目光銳利而冰冷“元青漪,你最好祈禱今晚的事與你無關。”
否則,他一定會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元青漪用力地咬了咬唇,眼中寫滿了苦澀“原來,原來我在你心中已經成了這種不擇手段的人了嗎?”
“罷了,我救下這幅畫本也不是為了得到什麽,隨你怎麽想吧!咳咳咳——”說著便又劇烈地咳嗽起來,臉色白得嚇人。
“你這人怎麽這樣啊?人家姑娘好心幫你把畫救出來了,你一句道謝的話都沒有也就罷了,偏還惡語相向,這不是恩將仇報嗎?!”
“可不是嗎?就算是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也得好好謝謝人家吧?真是好心沒好報!”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話裏話外都是在譴責南子潯的不知好歹。
南子潯自然不會在意這些無關緊要之人的看法,隻是突然想到什麽,他沉聲道“無問,找兩個人把她帶回去,順便請個大夫。”
“是。”無問應聲而去。
見他終於不再對這位姑娘不管不問,周圍看熱鬧的人也就悄悄閉上了嘴。
半個時辰後,火勢漸漸得到了控製,揚州知府終於姍姍來遲,在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後,再三向南子潯保證道“南大公子放心,今日之事本官定會盡快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有勞知府大人了!”南子潯象征性地客氣了一句,顯然並未將這位知府大人的話真正放在心上。
今晚的事明顯就是衝著他來的,真要指望衙門這些人查案的話,還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主子,剛剛查問過了,據周圍的住戶所說,起火前後,他們看到了一夥劫匪模樣的人行色匆匆地跑了出來,身著夜行衣,背後係著包袱,裏麵似乎都是趁機搶來的財物。而就在他們離開後不久,這條街便起火了。”無問低聲稟告道。
“有丟失的財物嗎?”南子潯問。
無問搖了搖頭“這條街上的鋪子都被燒得一塌糊塗,看不出來丟沒丟東西。”
南子潯眯了眯眼睛,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大火,劫匪,碎玉軒,自己是否遺漏了什麽?
“知府大人,不知近來揚州城附近可有劫匪橫行?”南子潯朝揚州知府問道。
“劫匪?沒聽說啊,揚州境內一向安寧,最多是有一些盜竊小賊,何來劫匪之說?”揚州知府詫異地說道。
“不過……”
“不過什麽?”
揚州知府臉上劃過一抹羞愧,歎道“唉,說來慚愧,揚州城近來常有采花賊出沒,奈何那采花賊武功頗高,行蹤又極為詭秘,本官至今都未能將其緝捕歸案……”
“采花賊?”南子潯腦海中飛快地閃過一絲什麽,然而不待他細想,便見無問臉色難看地走了過來,低聲耳語道“主子,派去跟著五公主的人跟丟了。”
南子潯勃然變色“你說什麽?!”
“什麽時候,在哪裏跟丟的?”
“一刻鍾前,從老酒館出來人就不見了。”無問垂眸答道。
南子潯不由心下一沉,立刻吩咐道“把咱們的人都派出去,就是把揚州城給我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人找到!還有,讓人去查元青漪,看看她這幾天都和什麽人接觸過。”
“是!”
“知府大人,關於那名采花賊的消息還請詳細告知。”南子潯轉而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揚州知府。
揚州知府歎了一聲“實不相瞞,我們查這個采花賊查了快三個月了,卻連他長什麽樣都沒摸清楚,隻知道此人武功高強,尤其是輕功,而且凡是被他奸汙過的女子沒有一個是活著的……”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線索嗎?”南子潯緊了緊拳頭,問道。
揚州知府想了想,道“還有一點,這個采花賊似乎有些怪癖,他隻碰雲英未嫁的姑娘。”
聽到這兒,南子潯的眉心不由緊緊蹙起,道“多謝大人如實相告。”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帶著無問轉身離開了。
揚州知府不由愣住了,難道此刻不是要盡快查出縱火的凶手嗎?怎麽這位南大公子看起來似乎更關心那個采花賊一些?
夜闌人靜,無風無月。
南子潯一行人從完顏嵐失蹤的老酒館開始向周圍搜查,但卻沒能找到半點蛛絲馬跡,似乎一個大活人就這麽憑空消失了一般。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南子潯的情緒也越來越暴躁,負責跟著完顏嵐的那兩個人已經被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南子潯向來嬉皮笑臉慣了,便是偶有動怒也鮮少有這般駭人的時候,是以所有人也都戰戰兢兢的,不敢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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