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錢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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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事談完,方默南走了出來,深吸一口冷空氣今夜的天空格外美麗,沒有月亮,點點繁星格外閃耀,心情如這星光般耀眼明亮,得去準備飯菜。程世貴和梁子他們談天說地,好不熱鬧,衝散剛才離別的話題。

    “你們真是不夠意思,把我們丟在家裏。”雷納德領著方默北推門進來,脫下外罩,隨手扔在椅子上。他還好奇方默南大冷的天跑來這裏,他騎著單車帶著默北,不請自來,一見他們,原來如此。

    方默南有時看默北練琴太辛苦,就領著他們來農場換換心情,種種地,養養花。不能隻是光顧著練琴,在別的方麵成了白癡。

    “我們正想打電話請你呢!”程世貴說道。

    “看你的氣色不錯,日子過得挺舒服的。”程世貴上下打量著他,穿著對襟做的黑布棉襖,做的黑條絨布做的棉鞋。“你這身打扮,我可真難以想想是個音樂家,而是哪來的二大爺。”他戲謔道。

    “哎!你還別說,這棉襖穿起來暖和,棉鞋更是腳丫子不臭,舒服。大燕姐做的。”雷納德抬起自己的腳說道。

    “說說這些日子過得咋樣。”程世貴問道。

    “過得不錯。”雷納德不願多說。

    見他不願多說,程世貴問道:“默北如何?”

    談起小徒弟,雷納德兩眼放光,眉飛色舞。“她真是個天才,可惜我能力有限,等有機會出國接受音樂教育。”

    “哦!看來你對她的評價不低啊!”韓誌謙說道。

    “飯後,你就知道了。”雷納德信心十足。

    “好了,飯菜好了,來收拾一下。”方默北進來說道。

    大冬天,還是火鍋最好。

    一見是炭火火鍋,雷納德咂巴咂巴舌,一臉的回味。

    “瞧,你那饞樣,還像我見過的紳士嗎!”程世貴打趣道。

    “我這叫入鄉隨俗,我被南南給帶壞了。”雷納德為自己找借口。“活著舒坦就好,管那麽多幹嘛!”

    “我有帶壞你嗎?我怎麽覺得你隻是釋放了真是的自己而已。”方默南剛進來,就聽見他的話,“我可擔不起這個名聲,別忘了俺還是個孩子。”

    “得,我吃飯,我說不過你。”雷納德說道。

    “這是自製的羊肉火鍋羊肉、料酒、冰糖、自製的香辣辣椒醬、生薑、蔥白、幹辣椒、陳皮、蓮藕幹、無花果幹、紅棗、大蒜、花椒、香葉、桂皮、八角、草果、小茴香、老抽、蠔油、生抽、鹽。取材就是這農場裏養的,純天然。”

    “蔬菜、黑木耳、金針菇、芋頭(最好切片炸過,比較香)、冬瓜、魚丸、土豆、魔芋、茼蒿菜、大白菜、香菜、菠菜……等等等。也是這裏產的,水庫裏釣的,咱們今天吃鴛鴦火鍋,自己隨意。”方默南說道,當然他們來了,招待他們都是空間裏的食物,這些隻是依托著農場托詞。

    “我怎麽覺得你開這個農場,就是為自己解決吃的。”程世貴說道。

    “是啊!當時我就是這麽想的。”方默南仰仰下巴,她就是這麽‘好吃’。

    “哎!等等,我去拿來車裏的紅酒。”韓誌謙想起來道,他轉身出去,很快回來,手裏拎著兩瓶紅酒。

    “正宗的66年的拉菲。”韓誌謙打開,為眾人倒上一杯。

    雷納德的最愛,可惜今天他沒喝。程世貴奇怪道:“雷,你怎麽不喝。”

    “我覺得,還沒南南自釀的果酒好喝。”雷納德實話實說道。

    方默南見狀,出去拿了兩壇子果酒。雷納德高興的抱過一個,打開壇子,濃鬱的果香飄散在空氣中,令人陶醉。

    “馬修,我該謝謝你,不但讓我收了個好徒弟,而且這的生活簡直是太美妙了。”雷納德端起酒杯,真誠地說道。

    程世貴也端起酒杯,“你感覺過的好就好,我沒幫得了什麽忙,我還得謝謝你肯教小北。”

    “行了,幹杯。”雷納德說道。

    程世貴嚐罷說道:“是比拉菲好喝。”

    “程大哥,可以收藏一些拉菲,66年、82年肯定會升值,到時候會有價無市。”方默南說道,程世貴點頭表示明白。

    胖子喝了口拉菲,有些酸澀,心裏嘀咕還不如白酒好喝,

    他們圍爐而坐,先盡情品嚐香辣羊肉的帶來的鮮香感受,吃到香汗淋漓、暢快無比的時候,放入自己喜歡的火鍋涮料煮熟,保證又是另外一種,奇妙無比的快樂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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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後,收拾停當後,默北小提琴演奏。

    “雷,看來你下了不少功夫。”程世貴說道。幾個月不見,默北比上次江邊演奏可為不可同日而語,進步神速。

    “那丫頭,有股子韌勁兒,刻苦地看得我都心疼。”雷納德小聲地說道。

    默北表演完,程世貴帶頭起哄,“你不給咱們來一段,我可不聽悲春傷秋。”

    “好啊!我給你們來段,請品評一下。”雷納德興致高昂,拉著二胡。“這個是我在這裏學的,你認識吧!”

    一首歡快的二胡曲《空山鳥語》悠揚而出,這是一首技巧性很強的二胡獨奏樂曲弓法、指法、旋律、節拍,力求盡善盡美。

    大家仿佛被帶到了猶如山林召喚,空穀回聲,意境深遠、靜穆,引人神往。深山幽穀中群鳥歡鳴,生氣盎然的景象,以擬聲手法模仿百鳥啁啾聲。

    “很棒。”程世貴說道,“先前聽你說過的不錯還不太信,現在聽你的曲子,心入琴音,看來你真的過得不錯,這裏非常養人。”

    “是嗎!我也這麽覺得,這裏沒有很好的物質條件,可這裏的人很善良,最主要的有美食。”“哈哈……”雷納德笑得非常開心。

    接下來又心情好的演奏了兩首歡快的音樂,看著臉上洋溢著開心笑容的雷納德,程世貴也替他高興。

    第二天清晨,方默南和程世貴、默北跑步時,順便參觀了一下農場,冬季萬物凋零,空氣清新果樹下堆放著沒有化完的雪,預示著明年的好收成。

    方默南還把他帶到大棚裏,看著草莓掛果,有的已經成熟,新年就能上市。程世貴心情頗好地自己摘下來嚐嚐,酸甜可口,饒有興致當了一回‘農民。’

    又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程世貴卸下車上的洗衣機,電冰箱還在郵寄過程中,把提貨單交給方默南,他們又馬不停蹄的趕回去,這次依然帶著好多好吃的,尤其果酒帶走五大壇子。

    送走他們後,梁子他們找了個拖拉機,把洗衣機送回家。一年過得真快,又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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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春節的臨近,老爸、老媽看著目前還不是很忙碌,決定提前去給爺爺家送年禮,為此生出一場很大的氣。

    老爸的臉色鐵青,烏雲密布,但看老媽的臉色雖然極力維持著難看的樣子,可眉眼間的笑意卻怎麽都掩飾不住,心兒裏那個美啊!

    姥姥拉著老媽的手,回房間詢問:“咋回事!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回來這個臉色,又受氣了。”

    老媽說道:“原因是小叔要結婚,小姑子要上高中。爺爺家裏需要正平支援,明顯的哭窮唄!看我們日子過得滋潤舒心,言下之意還不明了,讓我們多拿些錢。我們結婚的時候,老爺子美其名曰拿了200塊錢,可其中有100是我們借的,那是要還的。”老媽撇撇嘴又道:“現在輪到小叔子結婚他們還真是獅子大開口2000塊,估計聽到正平得了兩千元的獎金,可那也是正平風餐露宿的修路,公司獎勵的。這可倒好錢還沒捂熱,就給了他們做貢獻了。這也還不知足,還有小姑子考上高中,要500塊。我們一年的收入三分之一又沒了。”

    “最最可氣的是,他們居然還想要程世貴他們送給我和正平的那兩塊手表,說是拿來給女方做彩禮。”老媽抱著方默南說的氣憤,可誰都聽得出來,老媽很高興。他們越貪心,老媽越高興,逼著老爸越‘痛苦’,一時痛比一世痛要好得多。

    “最後,自然是錢可以拿,但表無論如何老爸不答應,自然談崩了,吵了起來。”老媽說道:“‘老太婆’其實也就比我大十來歲,開始數落正平的不是。”老媽學著她的聲音:“要不是正平回來,我兒子會考不上大學,現在隻能在環保局清水衙門掃大街;當時正平回來,農轉非花了3000塊錢;這都不說了,你娶媳婦兒我們也花費了不少。還有要不是人家看在老方的麵子上,你們剛參加工作沒多久,領導給你們兩個分配房子。這不都是老方在背後是得勁兒。啊!現在翅膀硬了,不孝敬你爹了。”她慶幸地又道:“幸虧,我調到縣裏上班了,不然還不知有什麽難聽話等著呢!”

    “這個不要臉的老虔婆!她兒子上不了大學,那是高中都沒上,還想上大學。別的不說,單位分配的房子,你們那批招工的工人都有,她咋不說說,人家都是一間半、兩間房呢!就你們才分配了一間,這就是使得上勁兒的結果。還有正平農轉非當時花了300塊外加一瓶茅台,還是國家政策允許的情況下。現在花再多錢,沒關係也下不了市民戶口。死老太婆說話也不怕隔著牙!”姥姥氣呼呼地說道:“哼!”

    “他們說話太難聽,正平剛從鄉下過來,老頭子就讓他自己找工作,搬運工、泥瓦匠、下煤礦背煤,什麽苦活累活沒幹過,就差沒去幹掏糞工人了。掙點兒苦力工資,老太婆還要拿走點兒,最後還是人家建築公司招人他自己進去的,那點兒占他們的光了。剛結婚,我們就搬出來住,要啥沒啥,鍋、碗、瓢、盆,是自己置辦的,床是搭了個木板,家裏東西都是搬出去後置辦的。這日子剛好了,當家長的也不帶這麽辦事的!”老媽越想越覺得委屈,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後來呢!”姥姥問道。

    “後來更狠的,連吃飯喝水都要錢、生活費都算,要把帳算個清楚。就差沒說出斷絕父子關係了。”老媽啼笑皆非地說道,老太婆為了要錢是什麽都算賬。

    “那你們打算怎麽辦?”姥姥沉思了會兒道,“話都到這個份上,她要多少咱給她多少斷絕就斷絕,誰怕誰。他們不要你們俺要。”“什麽玩意兒,有這麽當大人的嗎?正平也回來,媽養你們都成。”她越說越來勁兒,最後幹脆豪氣幹雲。

    老媽感動地還沒說什麽,老爸先推門進來,“媽,我自己能養活老婆孩子。”聽聽嶽母的話,他真的對自己的父親失望了,昨天的吵架,他父親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冷眼旁觀,甚至他不忿跟老太婆嗆嗆兩句,表達自己的不滿。父親居然什麽狠心話都說,甚至還說贍養老人是他們應盡的義務,一頂大孝的帽子扣下來,有就拿來,可錢明明就是貼補小叔子的。

    “正平來的正好,你們想清楚了沒有。這事咋辦?”姥姥問道他們兩個道。

    “事情都到了這步田地,你別想讓我在登他家的門。”老媽首先表態道,

    “大燕,媽也別氣,不值得。我也想清楚了,我長大了才過來,我怎麽都算個外來人,使再多力,也架不住人家拒之門外,再怎麽比也比不過人家一家人二十多年的感情,他要多少我給多少,算是他把我從鄉下接來的這份兒恩情還了,至於老太婆算的那些帳我也給,總不能讓人家說我吃人家嘴短吧!”老爸現在無喜無悲,平靜地說道。“隻是錢不夠,還差一些。”

    “差多少,我給了,不用還了。”姥姥非常爽快地說道。

    “差一千多塊。”老爸說道。

    “俺給你兩千。”姥姥脫了鞋,從炕頭的箱子裏,取出一摞大團結。

    “媽,讓你看笑話了,俺將來一定還。”老爸拿著錢,走了出去。

    “快,大燕,跟著,別出啥事情,怎麽說那也是血緣父子。咱在說些氣話,那也隻是圖個嘴裏爽快,打斷骨頭連著筋,他心裏肯定不痛快,開解著點兒。”姥姥推推老媽。

    老媽急急忙忙穿上鞋,披上衣服追了出去。

    方默南看著,心裏說不上啥滋味,人心都是偏著的。你也不能指責老爺子這麽做,人性如此,很正常,但能盡快脫離爺爺那邊她還是很高興的。

    老爸、老媽走了,第二天才回來,老爸也恢複了正常,隻是蒸饅頭更賣力,以往老爸下手揉饅頭,這會兒子仿佛有使不完的勁兒,都發泄在饅頭上,弄得案板‘乒乒乓乓’直響。

    姥姥悄悄地問老媽,“事情解決了。”

    “算解決了吧!”老媽疑惑著說道。

    “啥叫算解決了。”姥姥不明白,“這叫咋說的,當時啥情況。”

    “哦!當時呀!我們進家後,正平拿出5千塊。其中兩千是小叔子的結婚費,五百元小姑子的學費,還有兩千塊的是正平這些年來的生活費。因為那表是別人送的,不能給,所以還剩五百,算是他們要的手表錢。”老媽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正平很平靜,說話不緊不慢的,我聽的心裏酸酸的。他還安撫地拍拍我的手。”

    “那他們一家子拿了錢,沒說什麽。”姥姥又問道。

    “有,老太婆說,‘原來這麽有錢,看來是真的發財了。我們不說你,就不知道孝敬老人。’當時我聽了都氣憤地想拍桌子,結果他拉著我的手,按按。”老媽想想好像就這麽多,“然後我們就出來了。”

    “快過年了,有啥打算也過完年再說,別再揭他傷疤。說話都小心點兒。”姥姥搖搖頭,親家這麽做會後悔的,已經到了連生氣都懶得的情況下,真是極度失望才有的表現。

    小姨的回來,家裏恢複了原有的熱鬧,新年的臨近,整日的忙碌,驅散了老爸的不愉快。

    梁子的婚禮訂在臘月十九,不早不晚,也不耽誤別人過年買年貨。鄉下人喜歡有錢沒錢娶個媳婦兒好過年。冬閑時間,娶媳婦、嫁閨女的格外的多,好日子裏鞭炮聲不絕於耳。

    難得的梁子選了個好日子,天氣晴好,梁子家外麵沒怎麽變,裏麵確實翻新了,水泥地麵,刷白的牆,新買的家具,彩電、冰箱、洗衣機,都隨著梁子從羊城進貨,買了回來。屋子裏整飭的一新,所有的人看著都眼熱啊!

    真是浪子回頭金不換,人人都稱新娘子好福氣。

    方默南送了結婚禮物,是空間裏的瑪瑙,默北曾當彈珠玩兒來著。她原來沒細細看過,這次為了準備禮物她才發現原來這些瑪瑙都經過雕琢的,上麵雕刻有精美的佛家典故。兩串瑪瑙手串,一款黑色,一款紅色。

    瑪瑙具有治療失眠、甜夢沉寢、避禍除邪、健體強身、延年益壽之功效,還它可以強化戀愛,促進情侶之間的情緒交流,有助於夫妻天倫之樂,可以發揮最炫麗的光輝。另外,還具有醫療效果,改善人體內分泌係統,加強人體的新陳代謝,增強血液循環,加強身體的免疫功用。送給梁子他們夫妻倆最合適。

    梁子隻要是方默南送的,哪怕是個紙片,那都是好的,積極佩戴。當他隨著眼界的開闊和閱曆的增加,結識的人越來越多,才知道了他這些天然的瑪瑙真正的價值,當真是千金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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