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94章 難怪他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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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肚子會一天天大起來,宋詞滿臉苦惱,稱自己不想變肥,不想身材走樣。

    宋媽媽卻睨著她,“生孩子哪有你想得那麽可怕,我生了你和你姐,還不是一樣身材沒走樣。”

    宋詞反駁,“那不一樣,你是舞蹈家,又是瑜伽教練,我可是一個不愛運動的懶蟲。”

    兩母女又爭論了一番,最後宋媽媽說以後要監督她鍛煉身體恢複體型。

    說著說著,宋詞說今天想吃酸蘿卜燉老鴨湯,便和向深挽著手去了菜市。

    冬日的陽光正好,明媚而不刺眼。

    從電梯裏出來以後,宋詞一直緊緊挽著向深的手,昂起頭來時,一臉陽光明媚,“老公,生孩子都會變胖的吧。”

    向深挽著她繼續向前走,想了想才答她,“也不一定,如果你肯聽媽媽的話,產後好好休養和鍛煉,應該不會胖吧。”

    宋詞努嘴道,“可是我不愛運動。”

    這時,小區門口的一輛轎車緩緩駛來,向深把她拉到裏邊,刮了刮她的鼻子說,“不想變胖,就要運動啊。”

    宋詞一邊走著,一邊不依不饒地問,“可是我真的不愛運動嘛,我要是變胖了,你還會這麽愛我嗎?”

    向深不答,隻是笑了笑,又刮了刮她的鼻子,“一天淨瞎想些沒發生的事情。”

    宋詞甩了甩他的手,撒嬌問道,“你還愛不愛嘛?”

    向深不願意去承諾這樣的事情,隻是笑了笑說,“你的身材不會變胖的。”

    她不依不饒,“萬一變胖了呢。”

    他想也不想就答,“胖了我也要你啊。”

    她這才翹嘴說,那還差不多,然後挽著他繼續向前走著。

    菜市雖然不遠,這來來回回卻走得讓宋詞有些累了。

    於是撒起嬌來,“老公,你背我嘛。”

    向深看了看她,馬上蹲下身子讓她騎上去,可是突然又起了身,皺眉說,“不行,你肚子裏有寶寶,萬一壓到寶寶怎麽辦?”

    宋詞努嘴說這才剛懷上,寶寶還沒成形,不會壓到。

    向深不放心,還是拿著手機百度查了一下,果然是不能在孕期的時候壓迫到孕婦的肚子,尤其是孕期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

    所以笑了笑說,“不能背,就抱一抱吧。”

    於是,向深二話也不說,直接擰著菜,抱著她走了好遠。

    可能是他的體力實在太好了,他竟然不帶喘氣的就抱著她走到了小區門口。

    這一路上,宋詞隻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她摟著他的脖子,踢了踢腿,“老公,你放我下來吧,小區外麵熟人多,被別人看見了會不好意思的。”

    向深說什麽都不放,還說就是要讓別人看見。

    這時,樓上的宋媽媽正好在陽台上晾曬衣服,瞧見了這小倆口,笑得合不攏嘴。

    宋媽媽趕緊回到廚房和準備做飯的宋爸爸說,“瞧他們小倆口,買個菜還要抱著回來。”

    宋爸爸洗著蔬菜,笑了笑,“小詞遇上向深,是她的福氣。”

    宋媽媽也讚同,又說,“唉,多虧了阿深,要不然我們小詞還忘不掉那個姓莊的。”

    宋爸爸皺了眉,“他們既然感情這麽好,你是不是該把小詞以前和莊吉照的婚紗照給燒掉了,免提阿深見了不高興。”

    想到這件事情,宋媽媽也不由皺起眉頭來,“我還是問一問小詞吧,當初我就說要燒掉,還不是小詞非要說留下。”

    等向深和宋詞回來後,翁婿二人在廚房裏忙著做午飯。

    宋媽媽坐在女兒身邊,一把搶下她手裏的瓜子,還告誡她說孕期不要吃這些垃圾食品。

    宋詞丟了手裏的瓜子殼,隻好去端水喝。

    然後,宋媽媽又皺眉問,“小詞啊,五年前你讓我保存的那三本、和莊吉拍的婚紗照,是不是該撕毀了。現在留著也沒意義了。”

    本來宋詞是滿臉笑容的。

    提到和莊吉的婚紗照,她的臉色立即陰沉起來。

    頓了頓,沒有說話。

    宋媽媽歎一口氣,看來女兒還是很介意以前的事情。

    於是,說服她,“小詞啊,那些相冊留著沒有任何意義了,況且讓阿深知道了,也不好。”

    宋詞捧著手裏的水懷,目光落在透明的水麵上,恍惚不定,“向深知道莊吉的存在。”

    宋媽媽一臉詫異,“阿深知道?”

    然後在心裏暗了暗,女婿知道莊吉的存在,還能對女兒這麽好。

    那她這個當媽的,就更應該勸女兒撕掉這些照片。

    等宋詞聽了宋媽媽的勸說後,一聲也不吭,陰著臉說,“撕掉吧。”

    說著,她就起身去房間了。

    宋媽媽去敲門,她還說不舒服,要睡一會兒。

    可是沒等幾分鍾,她就跑出來到了媽媽的房間,“媽,那些照片在哪裏?”

    宋媽媽詫異,“不是說撕掉嗎,我還想等你和阿深回去後,和你爸一起撕掉呢。”

    宋詞依舊陰沉著臉,似乎情緒不佳,“不等我們回去後了,你現在拿出來,再拿一剪刀和打火機。”

    宋媽媽皺眉問,“你要幹什麽?”

    宋詞語聲冰冷,“我要親自把照片銷毀。”

    宋媽媽這才從床底櫃裏翻出三本厚厚的相冊出來,和她一起拿著剪刀和火機去了留下的垃圾站。

    照片已經許久未動過了,起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宋詞伸手拂了拂。

    拂開那些灰塵後,呆呆的望著相冊首頁。

    不知何明,明媚的正午起了風,緩緩徐徐的。

    宋詞蹲在這陣冷風中,心情忽然又回到了從前,在等待和煎熬中痛苦著,恨著。

    卻不再絕望,不再迷茫。

    因為她已有了向深。

    可是,那畢竟是她投入了十五年的感情,人生又能有多少個十五年。

    她對莊吉,真的沒有辦法做到徹底洗去所有的記憶。

    宋媽媽蹲在她的身旁,“相冊太多了,我幫你剪吧,你是要把自己的剪下來,把莊吉的燒了嗎?”

    她點頭,還說要自己親手銷毀。

    這語聲聽起來有太多的悲涼。

    這樣的正午,這樣的陽光明媚,這樣和風徐徐中,她一張一張地剪下莊吉的人像。

    照片裏,莊吉還是記憶裏那般模樣,眉似刀栽,俊顏無雙,濃眉,薄唇,眼裏明明有笑意,卻讓人感覺到很清冷。

    也難怪,一個人連照婚紗照,連笑著,都可以給人以清冷的感覺。

    所以,才會那麽絕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