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第116章 告訴她吧,你還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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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詞臉上的笑容尷尬極了,並不置可否,隻是笑了兩聲。

    她該怎麽和向緣說呢。

    想了想,還是說,“莊吉是搞it的,他不會是你那個莊醫生的啦。”

    向緣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怨了怨道,“嫂子,你在說什麽呀,我哪裏是擔心莊吉和莊醫生是同一個人。”

    宋詞一臉不解狀。

    向緣又說了幾句。

    “我隻是聽勝男姐說起過,你以前差點和別人結婚。”

    “所以我很好奇你的過去,嫂子,你別怪我八掛啊。”

    “你不願意說,我就不問了。”

    “還有啊,嫂子,不管別人怎麽說你,隻要你和我哥幸福就好。”

    “我聽勝男姐說她去fb工作了,她有沒有騷擾你啊?”

    宋詞趕緊搖頭,原來緣緣不是那個意思,“沒有,沒有,勝男跳槽到fb,應該也有她的原因吧。”

    向緣皺了皺眉,“勝男姐有點小心眼,我還以為她跳槽到fb是為了發泄呢,隻要她沒欺負你就好。”

    兩姑嫂又聊了一會,聊起緣緣的莊醫生,聊起她的向深,聊著聊著,這才睡去。

    年初一和初二,宋詞是在爺爺奶奶家陪二老過的。

    初三的時候,她才回荷塘月色,自己一個人不想開鍋,所以就在隔壁的錦繡中華去父母那吃的飯。

    這一天,宋詞本是和向緣約好了要去逛商場的。

    因為春節一過,天氣就熱了起來,她想給自己和家人買幾套春裝。

    可是向緣突然有事,就不能陪她了。

    於是,她給葉小草打了電話,葉小草卻說不能來陪她。

    她拿著電話皺了眉,“小草,這五年你在國外不能陪我也就算了,現在你回國了,你還不能抽個時間陪我啊,虧你還是我從小到大的姐妹。”

    電話那頭的葉小草頓了頓,想了想才說,“小詞,我在醫院。”

    宋詞說,“值班嗎?”

    葉小草的聲音很低沉,“不是,我來看一個朋友。”

    宋詞突然歎了一口氣,“唉,你這個朋友真夠倒黴的,過年還要在醫院過,替我向他問聲好,祝他早日康複。”

    葉小草沒有應聲,而是拿著電話,看著身這的人,“小詞說祝你早日康複。”

    身旁的人沒有應聲。

    而是靜靜的,靜靜的聆聽著電話裏傳來的,熟悉的聲音。

    宋詞又說,“小草,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記得幫我和你那朋友說,祝他早日康複啊。”

    葉小草故意開了免提,是想讓身邊的人聽一聽宋詞的聲音。

    這個聲音,他已經很久沒有聽聞過了。

    葉小草本是不想掛電話的,可是宋詞卻先掛了,然後很無奈的看著身邊的人,“既然你這麽想她,當初為什麽不告訴她真相?”

    身邊的人,躺在病床上,沉沉的歎了一口氣。

    冰冷的液體一點一滴的流進他的身體裏,緩緩的,慢得讓人有一些心慌。

    這一瓶200毫升的液體,已經從中午十一點一直輸到現在,整整三個小時了。

    醫生說,他經年累月的輸液,已經不易吸引,必須把輸液的速度調到最慢。

    葉小草看著急著,“還想不想聽聽宋詞的聲音?”

    這人不說聽,也不說不聽。

    葉小草自己做了主,又打通了宋詞的電話。

    接起電話時,宋詞很詫異,“怎麽了小草,你看完朋友了嗎,是不是有時間了陪我逛商場了?”

    葉小草隱忍痛苦,強顏歡笑,“不是,我就是才想起,我還沒給你拜年,新年快樂。”

    宋詞也說了新年快樂,那聲音歡快極了。

    病床上的人聽了她這歡快的聲音,嘴角微微上揚,似在微笑。

    可是又由於他在病中,所以這笑容看起來很蒼涼。

    葉小草又說,“小詞,最近你過得怎麽樣啊?”

    電話那邊的宋詞頓了頓,“最近啊,不太好。”

    葉小草沒有繼續問,因為身旁的人聽聞這聲音皺了皺眉。

    宋詞那頭接著說,“我們家向深除夕那天出國了,要一個月後才回來,我一個人在家無聊死了。”

    葉小草不想當著這人說起宋詞的向深,故意轉開話題,“小詞啊,哪天我請你吃飯吧。”

    誰知道宋詞左一個她們家向深,右一個她們家向深。

    又歡快的說道,“還是別吧,我還說讓我們家向深請你呢,等他回來,我通知你吧。”

    葉小草見身旁的人緊緊蹙著眉,趕緊和宋詞匆匆忙忙說了一兩句,就把電話掛了。

    這時,身旁的人才緩緩開口,“怎麽把電話掛了?”

    葉小草一臉愁容,“對不起啊,本來是想讓你聽聽宋詞的聲音,卻想不到……”

    這人笑了笑。

    這笑容落在這白茫茫一片的病房裏,終是太過荒涼。

    然後,他緩緩說,“你是怕我聽見小詞提起向深,而難過嗎?”

    葉小草沉默。

    這人又笑了笑,“小詞應該已經愛上向深了吧。”

    不知道是因為病房太蒼白,還是他確實是太憔悴了,以至於葉小草怎麽看,他的氣色都不好。

    葉小草說:

    “向深雖然很成功,可是他們畢竟才結婚半年,能有什麽感情。”

    “半年的感情,怎麽能和你們的十五年相比。”

    這人抬起眼來,輕輕笑了笑。

    他的睫羽輕輕的扇了扇,很無力。

    可是他的虛弱的目光中,卻還是閃過一絲笑容。

    這笑容像一陣風,像一縷輕煙。

    又像鏡中花,水中月,似乎怎麽看,都像是幻境。

    葉小草不由怨了怨,“你還笑得出來。”

    這人又笑了笑,“不是你安慰我,做人要樂觀,要開朗嗎?我不笑,難道你希望我整天愁眉苦臉的?”

    葉小草的眼裏不由有了淚,“我怎麽有你這樣的親戚,你是全世界最傻最笨的人。”

    這人笑了笑,又把話題扯到了宋詞身上,“前些天你去見小詞,她說她過得好嗎,向深對她好嗎?”

    葉小草還沉浸在氣憤當中,所以不由說了一大堆。

    “小詞過得好不好,不重要。”

    “向深對她好不好,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們分開了。”

    “而且,大家都以為你是惡人。”

    “你怎麽不告訴她真相,這五年,我幫你隱瞞得好苦,好苦。”

    說著,葉小草越來越激動,“莊吉,你就告訴小詞吧,說你還愛她,說你無時無刻不想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