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第245章 你們不能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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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說,宋詞仍舊還感受不到,肚子裏的小生命有胎動反應。

    可是,它真的很沉,讓她走起路來負擔很大,特別是她想跑,想走快一些,總是艱難。

    隻好用手托住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盡量邁大步一些。

    向深到了急救室外麵,看見緣緣無助的在回廊處走來走去,趕緊迎上去,“奶奶怎麽樣了?”

    緣緣搖頭,“不知道,還沒出來。”

    向深又問,“爺爺呢?”

    緣緣又搖頭,“一直聯係不上。”

    他大概知道了,事情是敗露了。

    以爺爺的風格,一定會主動向奶奶坦白。

    麵對數十年的老伴,突然說在外麵有情人,還有另一個家室,誰會受得了?

    緣緣很害怕,“哥,奶奶不會有事的。”

    向深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奶奶那麽堅強,一定能挺過來。”

    緣緣與他對視而望,點了點頭。

    向深又問,“奶奶有沒有跟你提過什麽?”

    緣緣搖頭,“沒有。”

    這時,宋詞終於趕來,一路上她走得比較急,所以喘氣比較吃力。

    向深趕緊走過去扶著她,她忙問,“奶奶怎麽樣了。”

    緣緣是個特別懂事的孩子,抹了抹淚說,“嫂子,你別擔心,奶奶不會有事的。”

    三人在醫院外麵等候消息,過了一兩個小時,醫生出來說奶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

    但是,要留院觀察幾天。

    而且,病人不能再有負麵情緒,不能再受刺激。

    聽到這些時,向深緊緊皺眉。

    怎麽可能會沒有負麵情緒。

    他給爺爺打了許多通電話,一直是無人接聽狀態。

    奶奶是下午才被推進普通病房。

    因為爺爺曾經是軍區首長,所以家屬的待遇也比較好,奶奶住在單間病房。

    她望了望三人,笑了,“你們別擔心,我沒事的。”

    隻不過是三天不見,奶奶蒼老了好多,好多,眼裏也有數不盡的滄海桑田。

    向深知道,事情一定是敗露了。

    宋詞坐在床的左邊,握緊奶奶的手。

    緣緣坐在床的右邊,也握緊奶奶的手。

    奶奶又說,“緣緣,你帶你嫂子回去休息,你哥留在這裏就好了。”

    宋詞趕緊說,“奶奶,我想陪陪你。”

    向奶奶蒼老的手掌輕輕的撫了撫她的額頭碎發,“我怕你累,懷著孩子要多休息。”

    宋詞怨了怨,“奶奶,我就是想陪陪你。”

    於是,向奶奶讓她們留下。

    隻是,奶奶突然變得沒以前那麽多話,目光無力的望著某一處,久久的發呆。

    宋詞和緣緣隻是以為奶奶累了,隻有向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向爺爺還是沒有出現。

    第二天,向深在醫院照顧奶奶。

    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打著熱水用熱毛巾替奶奶擦著手,“奶奶,溫熱合適嗎?”

    向奶奶疲憊的點了點頭,“向深,別告訴小詞和緣緣,也別張揚,家醜不可外揚。”

    既然奶奶挑開這個話題,那麽向深也不回避了,一邊替奶奶擦洗,一邊說,“奶奶,爺爺去哪兒了。”

    向奶奶把另一隻手伸給他,“你爺爺去自首了。”

    她真想不到,平日裏她和老向也攢了不少的錢,他怎麽不知道把這些錢挪用在情人身上,而要去動收受賄賂的念頭。

    難道,老向真的打算隱瞞她一輩子嗎?

    向深不知道該怎麽說,這是他猜到的結局。

    向奶奶長長的歎一口氣,又說,“阿深,我銀行存折裏有六十多萬,這是我和你爺爺一輩子攢下來的,可能不夠他收受的賄賂,但是你把他拿去還給你許伯伯,能抵多少是多少。”

    向深替奶奶擦洗完,彎下腰擰了擰毛巾,“沒用的,許伯伯病了後,是許勝男在掌管許家的公司。許勝男是故意的。”

    盡管向奶奶很詫異,可是她的語聲還是很疲憊,“這事關勝男什麽事?”

    向深晾好毛巾,坐到床邊,替奶奶揉捏,“如果不是許勝男,爺爺他在外麵的家室和他收受賄賂的事永遠不會暴露。許勝男用這些威脅我和宋宋離婚。我不離婚,許勝男就會起訴爺爺。她會鑽空子,即使我們把爺爺收的錢退還給公司,她一樣會告爺爺別的罪名。”

    例如收受賄賂,采購劣質原材料,影響公司信譽……

    而法律明文規定,商業賄賂案件中,金額數目上了十萬,就有可能被判五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如果許勝男咬著不放,還會給爺爺扣上別的罪名。

    到時候,就不隻是五年了。

    這跟他們把爺爺收的錢還不還給公司,沒有關係。

    而向家,也不缺那區區幾十萬。

    向深輕輕的替奶奶鬆了鬆指骨,皺眉問,“奶奶,你不恨爺爺嗎?”

    向奶奶沉沉的歎一口氣,窗邊冷風掠起她耳邊白發,她看起來,很無助,“恨歸恨,可是幾十年的夫妻,恨有什麽用。我們那時候是包辦婚姻,你爺爺在外麵有喜歡的人,卻又不能撇下我,我理解他的苦處。我不希望他坐牢,阿深,你可不可以動用你的關係…”

    奶奶的話還沒說完,向深斬釘截鐵,“奶奶,你知道我是個律師,我必須知法守法。”

    聞言,奶奶把手從他掌心裏縮了回來,沉沉的歎一口氣,不說話。

    向深很無助,“奶奶,我也不想爺爺坐牢。”

    向奶奶知道,如果動用向深的關係,能避免爺爺入獄,隻不過那確實是犯法的事兒。

    而且,許勝男也不會放過向家。

    那麽,唯有一個選擇。

    向奶奶皺眉又問,“你說勝男用此威脅你和小詞離婚?”

    向深點頭。

    向奶奶緊緊握著他的手,激動道,“阿深,你不能犯糊塗。向家不能對不起小詞,你們不能離婚。”

    向深垂了頭,沉默不語。

    奶奶不希望爺爺入獄,他也不希望。

    可是,他不能走一點點後門,不能托關係替爺爺開脫,他不能。

    而許勝男會抓著不放,一直威脅他和小詞離婚。

    那麽,隻有離婚,才是唯一的出路。

    向奶奶是了解她的孫子的,看他這副為難模樣,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於是,握著他的手,握得更緊,“阿深,不許你動那樣的念頭。小詞還懷著你的孩子,你不能和她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