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4|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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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三十一章——春圖
也許是魚淺以往常年生活在水中的緣故,的唇吻上去時,格外有一種特別的水潤感,仿佛陷入水波之中。
被那潤澤的柔軟貼著,濯川隻覺得越是吻,渾身也如同沉在水中似的發了軟。更何況魚淺吻的技巧實在是了得,無論是唇的觸碰,微分,還是舌的輕纏,每一次都能勾到濯川欲罷不能的上。
濯川起和魚淺初次觸碰嘴唇時,其實還是一個意外。
當時經常要抱著出水的魚淺到處走,魚淺渾身透濕,水滴落在地麵上,地麵濕滑不已。有一次不小心腳一滑,跌倒在地,生怕壓到了魚淺,在那一刻及時反應過,將自己墊在魚淺身下,兩人身體相接,的嘴唇剛好親到了魚淺的唇上。
準確的說,那也不是親,隻是偶然的相貼。
但接觸到的那一瞬間,濯川頭腦幾乎是嗡地一聲,陷入一片空白。
跟著周圍好似變成了寂靜的海底,的身子也像懸浮在了水中,是那的不真實,如同做夢一般,但能清楚地感受到魚淺唇的滋味。
好軟。
真的好軟。
這輩子從沒感覺過這的柔軟,又舒服,以至於頭腦有些發昏,眸子睜大,中卻有些恍惚,一時之間也忘了分開,隻是盯著魚淺的睛看。
魚淺也沒料到會出這種情況,當時同有些錯愕地看著。
濯川心頭忘不了這一幕,還偷偷將它記在了自己的圖冊上。
等到們一次正式接吻時,濯川差被魚淺親暈了。分開以後,濯川還有些喘不過氣,紅著臉問魚淺,怎會這般厲害。
魚淺那時聽濯川說厲害,眸越發亮了,笑道:“這可是我一回人親吻,你說我厲害,我很歡喜。我近新學了一個詞,喚做無師自通,阿川,我這般會親你,算是無師自通麽?”
“……算。”濯川當時笑起,臉頰還紅著,這答。
並且又抱住魚淺,接著連續親了好幾回。
等過了一段時間以後,濯川才明白過,其實們一次接吻時,魚淺並不是真的厲害,是還很青澀。隻是為濯川自己這麽多年沒見過這種事情的世麵,加上當時十分羞澀,很容易被接吻時的戰栗感所俘獲了。
最要的是,魚淺當時雖然不怎麽得章法,但魚淺是白鮫,比起人類,白鮫更會遵循一種自然的本能,無論接吻,還是歡好,麵都帶著些許最純粹的天性。
這種本能的天性對於顧慮禮儀廉恥的人類言,反倒更有一種蝕骨的吸引力。
魚淺的唇又是那惑人的軟,濯川剛一碰上去,仿佛被那柔軟所蠱惑,吸納,身不由己地要靠近,索取更多。以至於們一次的接吻,即使魚淺並不熟練,濯川還是差被親暈。
等到魚淺後真的熟練起,濯川才深切地認識到,什麽是真正的“厲害”。一次的感受相比,後魚淺每次吻時,幾乎能將的魂給勾沒了。
魚淺從心底喜歡親,以至於經常要向索吻,次數一多,時間一長,尤其是魚淺在這種情.事上實在是有種異於常人的天賦,又好學,這種熟練程度,很快達到了。
隻是的魚在這方麵的好學,還鬧出了不少笑。
起初魚淺一次被濯川誇了厲害以後,是開心了好一陣,但隨著濯川接吻頻繁起,自己也意識到了自己這種技巧的改變。
比如覺得今和阿川接的吻,是比昨接的吻要更加舒服,阿川的臉看上去也更紅,喘氣也更深。的思維一向旁人不同,能從這種吻技遞進的變化中,得出自己一次和阿川接吻,其實並不算厲害的結論,還特地跑去告訴阿川。
當時魚淺道:“阿川,我如今仔細,其實一次親你時,我並不厲害。你卻說我厲害,可是在寬慰我麽?”
濯川比還要早一些通這些,這一聽,既羞澀,卻又被逗樂了,嘴上哄道:“怎會不厲害?我便是覺得魚你好生厲害。”
魚淺卻道:“若我一次很厲害,那便是到達了技巧巔峰,那我便沒有多少進步的機會了。為何這些子下,我能感覺到自個在不斷進步,且進步很大,這豈不是意味著我一次並不厲害?”
當時的濯川被問得啞口無言,一時不知如何接:“……”
但自此以後,魚淺知道自己一開始的吻技其實並不算好,心中其實是失落的。
隻給的阿川最好的一切,希望感受到歡愉。這種有情人之間的親熱,對於白鮫言是一件十分神聖之事,白鮫極視歡好的質量,不然也不會每個白鮫成年以後,都可以從催情鱗中產生催情氣泡,是為了取悅他們的伴侶。
白鮫漫長的一生,隻有唯一的一位伴侶,忠貞不渝。
白鮫無淚,但其伴侶死去之時,必然會泣淚成珠。族人死去以後,身子也不會腐化,海底更是沒有喪葬習俗,白鮫民風又純粹,對死亡並不避諱,於是白鮫中的許多人都將自己死去的伴侶安放在自己家中,每陪伴,如同伴侶生前那般。
為了能提高自己的技巧,魚淺越發好學。
已經不止於在和濯川的親昵接觸中汲取經驗,還會去請教認為擅長這些的厲害之人,又或者是翻閱書冊。
著阿川曾告訴,若要學習,得多瞧書,書中有大乾坤,許多學識都是從書中得。魚淺翻過不少濯川的書冊,卻並沒有尋到任何這方麵的書冊,越發迷惑起。
也不知從哪聽了一耳朵,懵懵懂懂地學到了“春宮冊”這個詞,聽說這是書冊,還以圖為注,並且頭多有技巧。
但這種書冊,阿川那是沒有的,曉得書局有書,城的人都去書局購書,便也去了。
魚淺進了書局,一開口問書局掌櫃的:“可有春宮冊?”
當時掌櫃的正在清新到的書冊,手一抖,麵前疊著的一摞書冊紛紛倒塌。
書局中購書的以讀書人為主,那些讀書人整浸潤在四書五經之中,學了一肚子的酸腐之氣,哪受得了這個,更何況問這些的竟是個女子,在那時看,更是聞所未聞,紛紛以袖掩麵。
即便他們其中有人偷看過,麵上也不會表出,還得裝出絕不知道此事的模,愕然地看向魚淺。
魚淺見他們一個個反應不對勁,問:“春宮冊在何處,你們告知我,我自個去取。”
“不像,實在是不像。”那些讀書人紛紛搖頭。
書局掌櫃的也趕緊道:“姑娘你快些走,這可是正經書局,怎會有那般汙穢之物!你一個姑娘家家,也不知羞,竟跑到書局買什麽……”
他實在說不出口。
“什麽汙穢之物?”魚淺不解:“阿川說了,書頭有學識,何處汙穢了?你這不也是書局,專門賣書的麽?”
掌櫃的不敢接,催促快走,要趕出去。
還好濯川怕魚淺一人出門,念著對岸上的事一知半解,怕被人欺負誆騙,一直跟在後頭。這時候濯川趕到了,護住魚淺,擋住了那掌櫃的。
店的讀書人說更是不客氣:“這是誰家姑娘,怎地這般不知廉恥。”
“是,定然不是什麽好姑娘。”
濯川聽得臉色一沉。
“莫不是閣子的?也隻有閣子那些,才會這般不懂禮數,看這些取悅恩客。”
更有人叫嚷起:“趕緊走!這可是聖賢之地,豈容你在此說什麽春宮冊?真真是侮辱聖賢!”
濯川一手攬著魚淺的腰,另一手攥成拳頭,上麵浮起細細的青筋。
雙眸冷冷地盯著那群讀書人,道:“不過是進錯了去處,是著本不熟悉,不知書局不賣這些。但要一本春宮冊,何錯之有?看春宮冊,又礙著誰了?可是礙著你們了?看什麽書,你們這些人又有何幹?”
此時此刻,濯川渾身斂著一層冷怒,加上不笑的時候,本有些嚴肅,那些人見身後背著一個古古怪怪的黑色大箱子,更不知是做什麽的,越發瞧著莫名發怵。
濯川道:“看春宮冊,看便是了,豈容你們在此置喙!”
書局一群人被震懾,生怕生氣了過揍人,嚇得瑟瑟發抖。
濯川領著魚淺離開書局,魚淺挽著的手不鬆開,雙眸一直怔怔地看著。待走到僻靜處,濯川才停下,柔聲道:“沒被嚇到罷?你莫要管他們,他們都是些憨傻之人,讀書將腦子讀壞了。”
魚淺噗嗤一笑:“我還是頭一回聽見阿川罵人,真是稀奇。”
濯川臉有些紅:“罵人不好,魚你莫要學。但那些人確然不是東西,你可以罵。”
魚淺認真頭:“好,我隻罵不是東西之人。”
濯川隻覺得乖巧,摸了摸的銀發。
魚淺抱著濯川道:“你方才好威風。”
濯川越發羞赧了,不過卻將魚淺抱得更緊了些。
隻是沒買到春宮冊,魚淺還是有些失望,道:“我要一本春宮冊,如何得到呢?我聽人說,春宮冊頭很多技巧,我學了,討你歡心。”
濯川聽得隻怕腦袋都要冒煙了,卻不忍魚淺傷心,道:“我幫你去找。”
等到過了些時,一個晚上,濯川將魚淺拉進房中,扭扭捏捏地塞給魚淺一個布包。魚淺以為濯川給買了禮物,很是歡喜,又擔憂道:“你給我買了禮物,定是要花銀錢的,我們近沒有多少銀錢。”
濯川忙道:“不……不要錢。”
魚淺看一,開一看,隻見那是一本厚厚的書冊,但是沒有名字,翻開一頁,便是兩名女子摟抱在一處,行那歡好之事,旁邊更有小字標注其中的動作,要領等,十分詳盡。
濯川低聲道:“是你要的……春宮冊。”
魚淺大喜:“你從何處得的?怎會不要錢?”
濯川支吾了片刻,道:“我平素幫人看宅捉邪,清理家宅中的髒物,識得不少人。其中便有一位畫師,我問那畫師可有春宮冊,道是有的,我問可有女子之間的春宮冊,道也有,為了感激我幫清宅,便送了我一冊。”
魚淺頭,仔細翻了幾頁,越發驚奇:“怪了,阿川,這春宮冊上的兩名女子,為何你我這般相似?旁邊的注解小字,也你字跡好像。”
濯川:“……”
這下濯川頭垂得越發低了,๒實實解釋道:“那畫師給我的春宮冊,是畫的兩名女子,不過是一個示範用的指代。我……我不你看旁人做這些,便將那些圖一張一張描摹,將那上頭示範的女子換成了你我的模。”
低若蚊蠅地補充一句:“但你放心,隻是變了人的模,動作之類的原本的別無二致,注解我也都謄寫下了。”
魚淺拿著那春宮冊,望著濯川笑:“難怪你近神神秘秘的,總是一人在書房待上許久,見我進,便慌慌張張合上書冊,原是在畫這個。”
濯川道:“……你若不看這個,看原本的,我便將那原本的圖冊拿給你。”
“我怎會不看。”魚淺笑道:“我便隻要這一本。阿川你極擅丹青,你畫的,我才歡喜。”
濯川這才抬起頭,隻要魚淺歡喜,如何都願意,當下也笑道:“那好。”
魚淺眨眨,摟住的腰,傾靠過去:“這圖冊這般厚,那今夜我們先試一下一頁,好不好?”
濯川將臉埋在肩頭,麵頰滾燙,輕聲道:“……好。”
往昔的時光在腦海一幕幕掠過,唇上是魚淺的柔軟溫暖,濯川呼吸越發深了,中卻含了笑。
原本是蹲在浴池邊上,之後一條腿往下壓,變成了一個單膝跪地的姿勢,身子越發往浴池那邊傾靠過去,魚淺吻得難舍難分。
魚淺微微張開,瞧見了中的笑,輕輕咬了一下。
這一咬極輕,卻咬得濯川一個哆嗦。濯川舌尖退出,在自己唇上舔了下,跟著又含住了魚淺。
魚淺被含舒服了,也笑彎了眉,邊吻,邊含糊道:“你覺得我這回親得好麽?”
“好。”濯川碰著的唇,微微喘氣。
魚淺一隻手往下,攀著的肩,往鎖骨去,道:“我希望我能親得更好,你便會越歡喜些。”
濯川起為了取悅自己,那麽努力地學習那些技巧,雖然是鬧出許多笑,且尋常人其實也並不會為了這種事像這麽努力。但魚淺是這麽做了,濯川著著,隻覺得既可愛,又那麽讓自己心疼,角隱隱泛起了些紅。
“阿川,你怎麽了?”魚淺不解,抬腰湊過去,水麵隱約露出了些許的鱗片。
濯川配合地低了頭,魚淺吻到的角,又吻了吻的長睫。
“我起了你以前的一些事。”濯川笑道:“方才親你時,忍不住起了。”
“你我什麽了?”魚淺的手繼續往下,按在心口那上。
“……唔。”濯川微微欠了身,在單膝跪地,支起的另外一條腿被魚淺這一按,幾乎是抖了起,勉強撐著道:“我起你以前要找春宮圖的一些趣事。”
魚淺越發笑得歡了:“那你這次用哪一頁?”
濯川:“……”
“你說。”魚淺將濕漉漉的臉蹭著。
濯川被蹭得笑起:“……我都行,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