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69章 、盤二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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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塗抹得非常仔細,生怕塗到傷疤外,浪費了珍貴的藥汁。看著那深深淺淺的傷疤,他深感痛惜。這麽一張精美的臉被毀了,那將是多麽悲催!
宋文韻閉眼,感覺那鵝毛如清風般拂麵,漸漸地,皮膚裏有一陣輕輕的瘙癢,有點微微的辣,又有點清涼。
老三對藥效心裏沒底,不清楚能不能修複到原來的樣子。他懷疑,盤師公使的是金蟬脫殼之計,將麻煩一股腦推給自己,要死要活不關他的事。好奸詐的糟老頭!
宋文韻感受著老三濃鬱的氣息,那種氣息似曾相識,她不喜歡,奇怪的是也不排斥。那似乎是一縷清風,帶著水草的輕柔,摻雜著花香和煙草氣息的男人體味。宋文韻生出一種暖風熏得遊人醉的慵懶,感覺自己如一朵睡蓮盛開在水波上。
這是一股危險的氣息。宋文韻警覺起來,悄悄提氣,讓身體的皮膚崩緊,讓心兒木然。
老三感覺到了她的細微變化,想了想,索性把話挑明,免得她以為自己挾恩求報,“盤阿婆的話,你不要往心裏去,老人家生活在山裏,看事看物比較直接,但她絕沒有施恩圖報的意思。盤師公是莽山的大師公,進了他家的病人,他都會盡量救治。他老人家要我幫你療傷,主要是考慮你住在鄉下不習慣,我隻是依葫蘆畫瓢照著做,就跟幫廚打下手那樣。”
說話間,宋文韻臉上的傷疤都給塗完了,盤著的長發也鬆了,烏黑的青絲披散垂在腦後,像一襲華美的流蘇。她的****隨著呼吸在微微起伏,家居裝下的身子玲瓏有致,凸凹盡顯,引人入勝。
老三的身體可恥地有了反應。他生怕自己控製不住,禽獸地撲上去,將藥瓶放在茶幾上,起身去衛生間點了一支煙抽了。
宋文韻聞不了煙味,她對抽煙和嚼檳榔的男人都感冒。她喜歡男人幹幹淨淨、清清爽爽,文質彬彬。像老三這種街邊貨,渾身市井味,一腦門的奸詐,她打心眼裏看不起。要擱從前,別說在這屋裏抽煙,老三恐怕連進屋都難。
老三抽完煙,回到客廳,宋文韻仍躺著沒動。
“這個,這個,你脫了上衣......”老三說。
“脫衣服?”宋文韻聞言一骨碌坐起,雙手抱著肩,鄙視老三。
“除非你覺得身上的疤痕可以忽略不計。”老三麵色木然地說。
宋文韻低頭咬著嘴唇,舉棋不定。真要脫衣讓這賊頭賊腦的家夥看嗎?
老三不耐煩了,“就當在醫院吧。我雖然沒有從醫執照,但也是正牌的預備巫醫,得到了莽山大師公的親傳。”
愛美之心最終戰勝了宋文韻的羞澀之感,她咬著嘴唇,期期艾艾地說:“你,你不會亂看吧?”
老三氣得要流淚,這女人智商高,情商卻奇低。他隨口道:“我閉上眼睛,總可以吧?”
宋文韻點點頭,這才扭扭捏捏脫了上衣,止剩下一個紫紅色的文胸,露出一抹耀眼的乳白。她低著頭,嘀咕道:“閉上眼,你怎麽搽藥?”
這女人也算是一朵奇葩了!老三苦笑著讓她轉過身去,先給後背上的傷疤塗藥,仔細塗完了,再叫她轉身。
宋文韻心裏亂糟糟的,呼吸急促,連耳根都紅了。除了在五鬼穀因中桃花瘴,神誌不清與老三亂情之外,她從沒向其他男人敞胸露懷。
“放鬆一些。”老三克製自己,努力用一種非常平淡的語氣說。實際上,他心裏一直在告誡自己,非禮勿視,非禮勿動,非誠勿擾。
好容易將宋文韻頸下、胸前、手臂上的傷疤仔細塗抹一遍,老三已是汗流浹背,心裏亂象紛呈。
“啊……”宋文韻閉上了眼睛,靜靜體味鵝毛杆帶來的舒適感覺,漸漸地麵色潮紅,出了一身的細汗。
“這個,這個裏麵,你自己塗了。記得蓋好瓶蓋。”老三指了指宋文韻的文胸,放下藥瓶和鵝毛杆,狼狽逃竄。
一周後,半瓶藥汁告罄,第二個療程基本結束。宋文韻身上的傷疤基本愈合了,痂皮脫落後,沒有坑坑窪窪、肌體扭曲,而是跟嬰兒的肌膚一樣細嫩、紅潤。
宋文韻秀外慧中,美得典雅、孤高,清香自在。這樣的女人是許多男人心目中的神女!如果凋殘,是最不堪回顧的淒涼。
躺在沙發上的宋文韻掩飾不住露出一絲笑容。下午的陽光從沒拉嚴的窗簾縫裏透進來,玻璃茶幾上的反射光映照在她臉上,亮晃晃的。她臉上不見了起初的猙獰,沒有擔驚受怕的坑坑窪窪,遠看的話,依然是男生們輾轉思寐的夢中女神。
老三也很興奮,雖然是依葫蘆畫瓢,但畢竟是自己第一次操刀,能使宋文韻脫離變成母夜叉的噩夢,那種成就感很是鼓舞人心。他將最後的藥汁塗完,放下鵝毛杆,說:“好了。”
宋文韻有些迫不及待地坐起來,心裏生出再世為人的錯覺,完全忘記了自己上身幾乎赤裸裸的,隻戴了一個文胸。從她白淨的脖頸看下去,文胸上那一道雪白的溝壑令老三體內湧出一股熱流,他吞了吞口水,急忙奔衛生間去了,哪知慌不擇路,一腦袋裝在門框上,眼前金星亂冒。
宋文韻被老三慌慌張張的神態驚醒,頓時明白了什麽,連忙穿上罩衣,臉紅彤彤的地竄進臥室裏,緊緊地關上門,鄙視地衝著門嘀咕:“可鄙!”然後,摸了摸自己那張俏臉。臉上的疤痕與旁邊的肌膚嚴絲合縫了,用力按感覺還有點不平整,皮層下有軟有硬,那可能是肌體在恢複過程中的差異,假以時日,會天衣無縫的。
那個瑤族師公真正是鬼斧神工啊!宋文韻慶幸自己遇到了高人,不僅從鬼門關被拽了回來,還免遭破相之災。
老三摸著牆,頭昏眼花進去衛生間,尿好半天愣是沒尿出來。這些日子與宋文韻耳鬢廝磨,他備受煎熬。孤男寡女如此近距離地在一起,身上若是沒個動靜,那真枉為男人了。
老三索性不尿了,開了洗臉池的水龍頭,捧了幾捧冷水洗了臉,壓抑滿腔邪火。他從衛生間出來,在客廳裏沒有看見宋文韻,知道去臥室了,便去敲了敲門。門開了,宋文韻那張俏臉閃現,如果不是色澤上還存在一些差異,那就完美無缺了。
老三低頭悄悄舔了舔舌頭,“盤師公叫人送藥過來了,我去接。”
女神複原計劃還剩最後一道環節。這個療程的藥,盤師公那邊配好了,已經叫盤二狗送過來。
宋文韻遲疑地看著老三,“還要用藥?”
“最後這個藥也很重要,應該是鞏固療效的。據說,是一味虎狼之藥,比較霸道。”老三給宋文韻敲警鍾,讓她心裏有數。但他低估了女人愛美的決心,那是不計後果的氣貫長虹。宋文韻皺了皺眉,隨即,輕聲說:“我能挺住。”
“那,我去了。”老三邊收拾東西邊說,“冰箱裏還有菜,你晚上熱一下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