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第157章 牆頭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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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闖王劍易手,謝天成隻能是推斷,阿方提保持極度的隱忍,沒泄露半點風聲。

    但有一個人猶如驚弓之鳥,惶惶不可終日。這個人是阿雄。

    霜滿天會所被砸的消息讓他大吃一驚,想來想去,這事肯定與老三脫不了幹係。

    阿雄正在琢磨,阿方提會不會發現自己跟老三私下通氣,阿方提親自打電話來了,他支支吾吾說自己在鄉下,奶奶病重。有什麽事的話馬上趕回來……

    掛了電話,阿雄眼皮跳個不停。為今之計隻能用拖字訣了,拖一時是一時,看事態變化。

    他泡了一壺茶,想慢慢將事情理一理,心裏卻不由自主地咒罵老三起來。

    你跟阿方提鬥個魚死網破,我不攔你,可你得征求下我的意見啊!好歹我們暗地裏結成了統一戰線,你尊重我一下行不行?你這個殃及池魚的家夥,我被你害死了!

    他上次聽老三說去找阿方提叫板了,就知道情況會越來越糟糕。別看那小兔崽子笑起來惠風和暢,發起狠來卻是生冷不忌。

    兩個人都不好惹,如今該怎麽辦?阿雄這會感覺就像風箱裏的老鼠——兩頭受氣。

    做阿混真沒前途!

    想想也是,從前宋江在水滸梁山混得風生水起,人多勢眾吼得凶,後來還不是被政府給削了。那畢竟不是正經行當。

    阿雄聽著vip房裏那些小屁孩打桌球的叫鬧聲,暗生愧疚。這些小屁孩跟隨自己隻因為無所事事。

    這種跟隨非常扯淡,沒有合同,不發工資。有事了,多半是拿幾百塊錢給他們的小頭目,然後,小頭目帶他們一窩蜂喊打喊殺。然後,大家分了錢上網或者擼串。

    他們大多在鄉鎮學校裏隨波逐流,別說高考,有的中考就落馬了,沒書讀隻在社會上晃蕩,等待改變命運的拆遷。

    哪有口口聲聲的道上?不過是大阿混帶著小阿混,在街頭混賬。

    阿雄打了個電話,叫街對麵打字社打幾張店鋪轉讓的告示,悄悄貼出去。他在大班椅上坐到天黑,換了一身裝束趁夜溜出桌球室。

    老三在宿舍裏看書。學習傜人藥譜上的藥術,好多地方都糊裏糊塗的,生搬硬套他心裏沒底。他找了些藥理方麵的書,試圖用現代科學方式去解讀,從中找出規律。

    讀著讀著,他好容易算明白了炮製對中藥材的影響。比如,生物堿是一類含氮有機物,通常有似堿的性質,味苦。炮製此類中藥材常用的輔料有醋和酒兩種。

    醋,呈弱酸性,可使生物堿成鹽而易被水煮出來,增強療效。

    酒,弱極性,可使生物堿遊離其內,便於煎出有效成份。

    甙係糖分子中環狀半縮醛上的羥基與非糖分子中羥基(或酚基)失水縮合而成環狀縮醛衍生物。

    含甙類成份的中藥材含有一種酶,也就是酵素。加熱時,酶凝固而失去活性,盡而保存了甙不被酶解,保證了藥效。

    甙在酸性條件下易水解,可減低甙含量,同時,增加了成分複雜性,因而不用醋炮製。

    含揮發油類藥材,在常溫下可自行揮發而不留油跡,多比水輕,易溶多種有機溶劑和脂肪油中,在70%以上的乙醇中全溶,極少溶於水。此類藥材多以生用為宜。但有些需要經炮炙減少油分,緩和藥性或除去某些揮發油副作用,以改變藥性……

    手機鈴聲響了,老三拿起床上的手機看,是阿雄打來的。他接電話,問:“阿雄,什麽事?”

    “你在宿舍吧?”那頭,阿雄的聲音很焦慮。

    “在啊。”

    “我來找你。什麽位置?”

    什麽情況?老三大惑不解。這廝難道太寂寞了,大老遠跑來找自己聊天?他跟阿雄講清了宿舍位置,耐下心等。

    十來分鍾後,有人敲門了。

    打開門,看到阿雄的樣子,老三笑噴了。

    這廝穿一套皺巴巴的迷彩服,跟自己扔鬼子寨那套差不多。不僅如此,還戴了一頂綠色的長舌帽。

    “打扮這麽低調,是要重新做人嗎?”老三把阿雄迎進屋。

    “做個鳥!”阿雄沒好氣說。

    老三扔去一支煙給他,“坐吧!”火氣不小啊!

    阿雄看書桌上剩半瓶紅酒,把煙夾耳朵上,拿酒瓶拔了橡皮塞就喝。

    “但願能澆滅你肚裏那團邪火!”老三慢悠悠道,“這酒是我上星期喝剩的,可能變質了,呃,我忘記扔了。”

    阿雄“噗”的吐了一地。

    “嘿、嘿、嘿。”老三急叫,“是我剛喝的!”

    “那你騙我?”阿雄脖子一擰。

    老三無語了,隻好等他消停下來,問:“什麽事?瞧你一副喪家之犬的樣!”

    “我被你害得真是無家可歸了!”阿雄鼻子一酸,差點落淚。

    老三拿打火機替他點上煙,“阿方提找你了?”自己也點上煙。

    “唉——”阿雄長歎一聲,重重地在椅子上坐下,怎知坐的時候歪了下身子,把坐骨給扭了,“哎呦”一聲,他的坐姿僵硬了,不敢亂動。

    “怎麽了?”老三問。

    “坐骨神經……”阿雄木然道。

    “是腰椎間盤突出吧?”老三過來,伸手在他背後脊椎骨上按動,“這裏?這裏?這裏?”

    “對、對、對。絲——”按到第三處時,阿雄連聲道。

    老三摸索下,突然用力,聽得哢嚓一聲,阿雄的腰猛地直起來。

    “站起來走一下。”老三拍手道。

    阿雄站起來,還扭了下腰,感覺好得不能再好了,欣喜道:“這個你也會?”

    老三沒回答,隻問他:“你的腰是不是從前扭傷過?”

    “是的。剛出道時,跟人打架脊椎骨被人踹了一腳。當時,擦了紅花油就沒事了。”阿雄摸著脊椎骨,“這兩年,經常痛,特別是春天。那破醫院,去一次幾百塊牽引一次,好不到半月又痛。怎麽,別你這麽一弄就好了?我說,你到底還有什麽功夫沒亮出來?”

    老三沒搭理他,隻是在房子裏找什麽東西,阿雄陀螺一般轉著身子,看他做什麽。

    老三找來找去沒找到合適的東西,去衛生間拿來一個漱口放瓷杯,指著椅子,“麵朝裏麵坐。脫了衣服。”

    “幹什麽?”阿雄遲疑地坐上去,背對著老三,脫了衣服,露出光背。別說,這廝還狠過一陣子,背上好幾道傷疤。

    老三把他的褲腰往下捋了捋,阿雄一激靈蹦起來,兩手攥緊皮帶嚴正聲明:“兄弟,我不玩那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