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第184章 咬手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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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魚粉很快端上來了,待黃輝亞最後吃完,老三上了車,坐上駕駛座抽煙。

    出門時,阿雄忍不住問盤二狗:“昨晚,老三去了澤子坪,盤師公怎麽說?”

    “我問了,他沒做聲。估計沒戲。”盤二狗沮喪地說。

    “沒戲,你還要我投資一百萬?”阿雄炸毛了。

    “是我要你投資一百萬?明明是你死皮賴臉!”盤二狗也是一肚子鬱悶。

    “老三是盤師公的徒弟?”黃輝亞聽到他們的談話,過來問盤二狗。

    “不是,是盤師公的幹孫子。”盤二狗說。

    黃輝亞若有所思地上了副駕座。盤師公的名頭他多少清楚一些,神神道道的,醫術神奇,救人無數。難怪老三古古怪怪的,居然能治好自己的怪病,原來有這麽一個靠山。有趣!

    看老三他們要走,盤二狗不甘心地過去,趴在車窗上急切地問:“師公祖到底怎麽說的?”

    “那老頭要你去……”老三慢吞吞說,眼看盤二狗麵色變暗,才說後麵的話,“去把他後山承包下來。”

    盤二狗臉上頓時多雲轉晴,他掉頭拽了阿雄就走。

    “幹什麽,瘋狗咬了?”阿雄滿心不痛快地甩開他的手。

    “你不走,是吧?”盤二狗指著他鼻子,“別後悔!”轉身,快步過去騎上摩托車,一溜煙跑了。

    阿雄感覺不對,拔腿就追,“等等我……”

    黃輝亞聽到那引擎聲,咧嘴笑了,“昨晚,謝了!”

    老三默默地開動車。默認是一回事,開口承認又是一回事。他不問黃輝亞神出鬼沒到底在幹什麽,當然也不會透自己的底。

    黃輝亞自然明白老三心裏怎麽想,隻是他確實有苦衷,許多事不方便透露。他避重就輕地說:“我是私家偵探,有些委托隻能暗地裏做。不過,你放心,我絕不幹傷天害理的勾當。”

    老三依然不說話。

    “昨晚那摩托車的引擎聲,跟盤二狗的一模一樣。”黃輝亞指明關鍵處,“夜間行駛不開燈,你是怎麽做到的?”

    “我搞了幾年野外勘探,視力好。”老三籠統地說。他沒說自己進勘探隊工作時,勘探行業已變得不堪回首,大多業務都靠到外麵攬。師傅老錢活幹得好,他帶的勘探隊承接的業務最多,賺的錢也多。

    “你是盤師公私下收的徒弟吧?”黃輝亞不信,就野外工作能鍛煉出那樣的夜視力?

    “他教我一些內功心法。”老三坦白說。

    “還有醫術,對吧?”黃輝亞繼續問,“盤師公真的會巫術?”

    “你知道巫術這個詞怎麽來的嗎?遠古有個巫鹹國,當地人善於煮鹵土為鹽,人們覺得非常神秘,稱巫人煮鹽之術為巫術。”老三咧嘴一笑,“現在,誰會認為煮鹽之術很神秘呢?”

    “確實,許多事沒了解之前,總會覺得神奇,一旦明白了,就不足為奇。”黃輝亞認同這個觀點。

    “中國的巫術,包括中醫,許多環節還沒來得及驗明,就被西方科學踩得七零八落,棄之如敝履。”老三看著前方,“有些東西你不搞透它,永遠是封建迷信!”

    “這個我讚同。”黃輝亞認真說,“否則,我沒辦法理喻你昨晚做的那個手勢,那條藏獒居然就不叫不鬧了。”

    “我偷學了盤師公的定身術。”老三說出緣由。

    “定身術?”黃輝亞頭一次聽到這玩意。

    “我功力不夠,所以定身的時間不長。”老三坦率地說,“不說了,一些東西有忌諱,多說無益。”

    “昨晚那個女人……”黃輝亞想告訴他一點什麽。

    “是霜滿天的按摩師吧?那晚,替唐兵按摩那個。”老三漫不經心地說,“昨晚第一眼我就認出來了。”

    “你記性真好!”黃輝亞無語了。

    “你別說是替我辦事。令符的事我早明白了,我們之間的委托關係也早就解除了。”老三不客氣地說,“這一趟的油錢你得出!”

    “我們還是兄弟嗎?”黃輝亞不樂意了。

    “我們還沒喝雞血好不好?”老三翻白眼。

    下午三點多鍾,離星城不到五十公裏的岔路口,老三將黃輝亞撂下,開車拐去了湘水市。

    回宿舍裏拿了點東西,老三去了梨花淚酒吧。

    酒吧的門是敞開的,裏麵酒香四溢。老三走進去,酒吧裏輕輕放著一首小號曲,有幾張陌生的麵孔,薇薇在吧台裏打盹。

    老三啞然失笑,繼續往前走,上了樓。估摸著謝雪這會應該坐在樓上的某個角落裏,端著一杯兌了水的幹紅慢慢啜飲。

    到了樓上,老三一眼就看見西牆的角落裏,謝雪果然端了一杯酒坐在那裏。她秀發挽了一個高雅的發髻,臉上化了淡妝。她穿著薄衫,俏麗的纖美身段宛若天成。

    老三徑直走過去,到她跟前。謝雪抬頭,怔住了,手裏的酒杯落在地上,碎了……她終於將目光收回來,嬌軀微微動了動,抹了一把眼淚,她意識到了老三發現她在流眼淚,白皙美麗的臉蛋抹過一絲紅暈,略帶羞澀的向他點了點頭,絕美的臉蛋上,掛著一絲迷人的微笑,女人流淚後的笑容特別燦爛、性感、風情和誘惑……

    片刻後,她眼裏閃出迷人的光彩,“真的是你嗎?”

    老三笑眯眯的剛要開口,謝雪突然抓起他的手,在手腕上狠咬了一口。他痛得想叫又不敢叫,隻能齜牙咧嘴倒吸著冷氣。

    狠狠咬了一口,她似乎順氣了,鬆口瞪著老三:“你幹嘛要來?你走吧,你這個混蛋!”

    確切地說,老三不是混蛋,而是超級混蛋。他去星城跑項目後,一直沒回湘水市,也沒打電話給謝雪。

    “電話都不打一個,真有那麽忙?”謝雪質問。

    “對不起!”老三撓撓腦門。

    謝雪冷視老三一眼,轉身下樓去了。不一會,她搬來一遝賬簿給老三看。老三問,賺錢了?

    謝雪點點頭,“除了各種開支,這幾個月純賺十九萬七千三百六。”

    “那好,你還我十萬就行了。”老三說。

    “不行,當初說好的,你把賬號給我,我按四成分紅把錢打你賬上。”謝雪算好了,“一共是七萬九。”

    “雪姐,你知道,我沒什麽追求。對我來說,錢夠用就行。”老三想著各種亂七八糟麻煩事,心頭發燥。

    “這事,不需要再討論。你有你的行事風格,我有我的做人原則。”謝雪收好賬簿,“你不看就不看吧。錢,我每月按時打你賬上。”

    “那,好吧!”老三見她鐵了心要算股份,隻好折衷,“既然這樣,那我就拿兩成。”

    “想得美。”謝雪的道理很奇葩,“利益就是責任!多得多勞,你別想偷懶取巧,撂下我們母女倆不管!”

    呃!老三噎住了,摸著還隱隱作痛的手腕:這分明是耍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