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回、煉仙家各派神器,做天人普照之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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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6回、煉仙家各派神器,做天人普照之觀

    提溜轉很意外,轉身問道:“你也是第一次來自在天世界,據我所知,在這裏沒有什麽故友啊?深穀中那位修士究竟是誰?”

    “赤精子前輩的弟子阿牛曾來東遊穀做客,私下裏對我說過一件事,他有一位好友法號星河,是金仙雲中子的門下,是雲中子前輩唯一的傳人,曾執掌天庭玉柱洞仙府事務,卻因癡迷於煉器,來到了自在天世界修行。……阿牛托我點化此人回頭,若能成功,雲中子前輩一定會感激的。”

    梅振衣開口解釋,仙家妙語聲聞中卻講述了另外一番玄妙——

    最早依附於淩霄寶殿延伸開辟天庭仙界的當然是西王母,兜率天宮也自然出現依附,那時還沒有青牛金仙。其後有太乙、玉鼎、赤精、清虛等十二位金仙幾乎同時到來,第三批來的是東華帝君、碧霞元君與雲中子,這些人都是廣袤天庭仙界的開創元勳。

    尤其是東華帝君、雲中子這兩位金仙,開辟了除淩霄寶殿外最大的金仙洞府,大天尊也由此自然延伸造化出廣大的天庭福地,包括如今梅振衣建立東遊穀的所在。

    雲中子開辟金仙洞府後,天庭仙界的規模已經相當大了,除了各金仙本門弟子之外,足以接引眾修士飛升至外圍道場駐足。大天尊召集眾金仙約定,天庭乃仙家清修福地,不得在此私鬥,各中樞洞府中事務各金仙自行處置,廣大外圍道場中,由天庭巡海神隊護法,後來者當守此約。

    為了招聚眾多仙家共同開辟與鑿建天庭仙界,大天尊與眾金仙約定,世間眾仙家飛升至天庭後,恩怨都應放下,不得在此地繼續糾纏,至於在天庭外的私人恩怨與爭鬥,天庭也並不理會。

    天庭巡海護法神隊就是在那時成立的,當時靈珠子還沒有金仙成就。後來的青牛金仙派不出人來參加天庭巡海護法神隊,直到龍空山諸妖王飛升,才由肖妖王補了這個缺。但當時也有一位金仙也派不出人來,就是雲中子。

    雲中子開辟的玉柱洞仙府規模與東華帝君的碧桑洞仙府相仿,足有三千多裏山河,大天尊靈台相容延伸造化出方圓萬裏天庭仙界。玉柱洞外圍道場是天庭最“熱鬧”的地方,各派修士散居雜處,仙家聚集明顯超過天庭其他各處。

    原因無他,因為雲中子根本不愛管事,門下又無弟子傳人打理事務,外圍道場中眾仙家一切隨意。天庭巡海大神靈珠子成就金仙之後,開辟的金仙洞府緊鄰玉柱洞,就是因為這片地方事情最多。

    雲中子不僅在仙界中沒有弟子傳人,在人間也沒有立道統傳承,他一個人開辟那麽大一座仙府幹什麽?雲中子自己還閑小呢!他出入仙界人間見證各派修行,搜集研究各種天材地寶,並於靈台世界中造化,不僅是一位煉器狂人,而且是眾金仙公認的“疏狂第一”。

    雲中子怎樣疏狂?他曾經解釋過一句話:“我不立道統,是以印證天下各派傳承妙法故。”

    這話在一般人聽來是在吹牛了,但雲中子就是這麽印證的,最重要的手段是煉製各派法寶。對於煉器之道梅振衣當然很清楚,假如別人手裏有一件法寶,煉器高人完全可以煉製另一件比他威力更大的法寶,但是煉製一件一摸一樣的法寶卻要難得多。

    據說大天尊的玉骨扇、觀自在菩薩賜給玄奘的紫金缽,雲中子都曾借來研究,仿製了法寶,按現代的話來說,山寨的很成功,不僅材質、器形完全一樣,妙用也有九成神似。

    有一些鎮派之物是很忌諱別人仿製的,而且幾乎無法仿製。比如雲中子曾到九天玄女宮欲借鎮宮九神器觀摩。當時九天玄女還在,拒絕了其他的要求,隻拿出了一支七星峒演示了七情分傷之音,並且很明白的告訴雲中子:“不希望你仿製,而且你也仿製不出來。”

    雲中子果然仿製不出一樣的,連煉器材料都沒找到,但他返回玉柱洞仙府之後閉關很長時間,煉製了一件神器七情鍾,材料與器形完全不一樣,禦器心法也不同,卻能倒轉七情分傷之音化為七情合擊。

    這已經是不可思議之煉器成就了,雲中子本人卻對這件神器不滿意,沒有放入仙府收藏中,而是送給了壯著膽子上門拜訪的鍾離權。鍾離權拿到這件神器發現不適合自己用,就順手賜給了世間東華門收藏。

    為何說鍾離權是壯著膽子上門拜訪?雲中子如此煉器是一種相當凶險的事情,強如梅振衣者,自己煉器很有把握,但仿製別人法寶也難保不會損毀,煉器中途損毀很可能會有衝擊損傷,對旁觀者也有危險。

    玉柱洞仙府中經常有驚天動地的爆裂聲,那是雲中子煉器失手損毀了,好在地方很大,也隻有他一個人。

    各門各派煉製法器都與本門修行心法相印證,要想“仿製”出一樣的東西,必對煉器之人的當時修煉過程有通透的感悟,能親身印證法寶成形時賦予了怎樣的妙用?而且不一定能找到同樣的天材地寶,不一定有同樣的機緣。

    就拿梅振衣的雷神劍來說,是他親手煉製的,但要梅振衣自己再煉製一支雷神劍也幾乎不可能,同樣的機緣不會再有。梅振衣領悟煉器之道的極致境界,這些道理已經完全明白,想必那位前輩金仙雲中子也是明白的。

    所以雲中子的煉器狂行,更重要的目的不是法寶本身,而是印證天下各派修行種種機緣以及曆程,四處采集各種天材地寶的過程,也是在極大的增長靈台造化見知,所以他才能造化出那樣廣大的一座金仙洞府。

    這些道理梅振衣自然明白,但別人未必明白,比如雲中子數百年前所接引唯一的傳人星河。

    七百年前雲中子到桃源洞仙府拜訪金仙廣成子,與廣成子來了一番演法印證,領教了廣成子的法寶翻天印,大為讚歎。於是留在桃源洞做客,借來翻天印研究了很長時間,回去之後就想仿製了。

    他發現自己的修行見知尚且不足,需要從修行入門時發端印證,於是以本尊法身入輪回重新見證一世修行。這種入輪回並不是殞身或被斬落,而是與東華帝君下界一世托舍為狄仁傑差不多。

    雲中子托舍下界這一世名為仰定岩,在夜郎獨山一帶娶了一位苗女,生了個兒子叫仰星河。苗女與與仰定岩的關係和梅振衣與玉真相似,最終沒有仙緣。這一世盡回歸天庭之後,雲中子傳法訣接引仰星河修行,他終究超脫輪回飛升仙境,拜在雲中子門下法號星河。

    狄仁傑的子孫是不是東華帝君的子孫?當然不算!但星河畢竟飛升成仙了,他與雲中子的關係既是師徒又類父子。星河來了之後,雲中子將所有的事務都交給他掌管,自己還是專心煉器,星河儼然就是玉柱洞之主。

    星河得自雲中子的傳承,當然也精擅煉器,以他的出身,想要什麽樣的法寶幾乎都有,無需自己動手。但他也染上了雲中子的疏狂之氣,喜歡仿製自己所見過的各種法寶,一般的手法,卻總不如師父那般得心應手。

    雲中子曾勸過他:“我煉器實為煉人,做天人普照之觀,你若參不透這個境界,無法得我的金仙真傳,徒然無謂煉器,玉柱洞仙府中也不需要你煉製的那些法寶。”

    星河反問:“那您是怎麽參透的呢?”

    雲中子:“從煉器中參悟。”

    星河笑了:“既然如此,為何勸我?”

    雲中子歎了一口氣:“你畢竟不是當年的我,路途看似同一,由形入神者難,你刻意效我有失偏執,待到你能煉我未能煉之器,將省今日之失。”

    以雲中子本人外現的行止,很難勸得了星河,而真正的修為境界又無法空談。恰在這時,雲中子仿製青蓮寶燈徹底失敗了。

    青蓮寶燈的材質就是純淨青玉達到淬煉之極,對於別人來說難得,對於雲中子隻是小菜,材質器形都完全一樣,但無論如何也沒有同樣的妙用。後來雲中子自己放棄了,說了一句:“此非我所能煉之器。”

    星河的狂勁卻上來了,開始煉製青蓮寶燈,雲中子勸阻道:“以你的修為莫做此妄想,此非僅憑煉化之道能成之器,除非我的玉柱洞成佛國靈山。”

    可是星河偏偏能“煉成”寶燈,材質與器形完全一樣,以各種材料為燈芯合器,似乎也能模仿出各種妙用來,卻總是似是而非。於是星河未聽勸告,不知做了多少次試驗,耗費了多少天材地寶,總是差了那麽一步未成。

    雲中子屢勸無用,終於把星河叫到眼前下令:“不得在玉柱洞中繼續煉製青蓮寶燈,也不得再徒然損耗洞府中的天材地寶。”

    星河跪拜道:“那弟子請求去洞府外煉器。”

    雲中子長歎一聲:“唉,你仿製青蓮寶燈這麽長時間,卻堪不透此燈的真意何在?若不息此心,就不要回來,除非你能帶回真正的青蓮寶燈。”

    星河離開天庭,受願心接引來到自在天世界,鑿建了青玉穀道場專心煉器,迄今快三百年了。梅振衣與提溜轉在青玉穀外看見的萬點星光飄遊景象,應是星河在穀中試煉燈芯,模仿出青城山仙遊聖燈的奇觀。

    提溜轉聽完之後,卻問了另一句話:“那位雲中子前輩的煉器之道,比明月仙童如何?”

    梅振衣想了想答道:“明月助清風償還九天玄女宮兩件神器,瞄日鵲及呈風節與射日弓及攜風扇成器完全不同,卻妙用傳神,更合九天玄女宮道法精髓,此為煉器之道變化至極;雲中子能製各派法寶,信手拈來形神皆似,此為煉器之道印證至極。”

    提溜轉又問:“那麽你呢?你也領悟了煉器之道的極致境界。”

    梅振衣:“煉器之道雖達此境界,但修為尚淺,見證時日尚短,不能與那兩位相比。……不要說我,就談星河,他的事你怎麽看?”

    提溜轉嘀咕道:“人間有言‘有誌者事竟成’,此為勵誌之語,然仙家當知適誌之說。太上有言‘強行者有誌’,並未說‘事竟成’,乃為願而實行之語,而非空求之道。”

    梅振衣點了點頭:“說的不錯。”

    提溜轉:“既然不錯,連我都明白,星河身為雲中子傳人,為何不明白呢?而雲中子前輩為何又點化不了他呢?”

    梅振衣搖了搖頭“也許星河明白,但明白不等於求證,他正在求證。而雲中子前輩並非沒有點化他的修為,隻是機緣未足。星河不認為自己煉不成青蓮寶燈,你看看這穀中景象,他煉成法器了,隻是認為煉器功夫未下足。”

    提溜轉:“緣木求魚,再多功夫有何用?我總算明白阿牛為何托你了。”

    若說對青蓮寶燈的玄通了解,沒有人比梅振衣更清楚,曾用它在天庭東海一戰中發揮了巨大的妙用威力,也曾隨緣法相助“燈芯”鬥戰勝尊者斬盡心猿成悟空。而雲中子隻是當年下界見過青城劍派祖師千柱道人,研究過沒燈芯的寶燈而已,沒有梅振衣這一番見證機緣。

    修為到了星河這種境界,空有口舌之論是很難被說服的,玄妙的道理誰不會講?除非你能出手印證他的求證未得之處,引他能領悟的心境由此破了關口。梅振衣的煉器之道達到極致境界之後,是最適合來點化星河回頭的人。

    “天庭東遊穀修士梅振衣,受雲霄洞仙友阿牛所托,攜道侶提溜轉特來拜望星河仙友!”梅振衣朝著深穀以神念傳音道。

    “阿牛托你們來看我?既是天庭仙友,請進!”夜空中萬點遊移的星光一收,空中有一片明亮的光暈出現,青玉穀洞天門戶打開。

    青玉穀的格局酷似人間的青城山道場,四麵溝壑幽,中央地勢隆起如天然的高台,高台正中有玉欄圍繞、白石砌成的法壇,法壇的中心有一個三尺方圓的青玉蓮花座。法壇周圍散落著不少青玉殘片,看來是未練成而損毀的法器,法壇上圍繞著蓮花座放置著二十七盞一摸一樣的青玉蓮花燈,看來是已經是煉製成功的。

    青玉蓮花座中央也放著一盞燈,應該就是發動這盞燈製造了方才穀外的奇觀。法壇邊站著一位仙家,形容看上去是位十八、九歲的少年,身穿陰陽仙綬袍,麵白無須眉清目秀,拱手行禮道:“我知阿牛好意,也知二位的來意,無論如何多謝了!”

    梅振衣還禮,問了一句廢話:“你就是星河仙友嗎?”

    少年答道:“我如今法號,叫萬盞星河。”仙家妙語聲告之對方,若是來勸他回頭就不必開口了,他煉製寶燈多盞,正有新思路,此刻不會回去。

    “十盞百盞、千盞萬盞,終究不是那一盞!”提溜轉突然說了一句,顯然有嗬責之意。

    萬盞星河微微一笑,毫不介意的答道:“仙友若真能指正,在下洗耳恭聽,若隻是空談玄道,則不必了。……既然來了,可在青玉穀隨意玩賞停留,也可觀我煉器。此處簡陋,招待不周,望二位不要介意!”

    梅振衣也笑道:“此來不是勸仙友回頭,聽聞你仿製青蓮寶燈多年,不才也好煉器之道,曾親手用過那盞寶燈,特來與仙友切磋印證。”仙家妙語聲聞中講述了當年在天庭東海的經曆,自己曾動用青蓮寶燈,以三神器相合為燈芯,一舉擊退了楊戩。

    萬盞星河一聽這話眼神中充滿光芒,情不自禁上前幾步拉住梅振衣道:“不僅可借合器之道為燈芯,燈芯本身也可合器施展,梅真人此法甚妙!近年來我也在苦思這一點關竅,你我不謀而合!快快快,請梅真人演示指點一二,在下不甚感激!”看他的樣子,真是一位性情中人。

    提溜轉卻撅嘴說了一句:“我家梅公子的煉器秘法,為何要指點你?你既不是他兒子也不是他徒弟!”

    這句話很不客氣,說的卻是正理。萬盞星河怔了怔,隨即臉紅了,鬆手後退一步長揖道:“是我唐突了!不敢強求,若梅真人願意指點一二,青玉穀中我搜集的天材地寶以及煉製的諸件法器,您可隨意取用。”

    梅振衣一擺手道:“你不必多說,也不必這麽客氣,我來就是為了與你切磋印證,彼此各有所得。”他走過去將青玉蓮花座上的那盞燈拿了起來,又一指青玉蓮花座道:“我來演示一番,能否請仙友在此入坐,作入境觀?”

    這番話就似將萬盞星河的魂勾走,他一言不發走上青玉蓮花座閉目端坐,靈台中展開仙家神識入境細觀梅振衣的每一個動作。梅振衣也毫不掩飾的對他展開了自己的靈台,動作中包含的神念都清晰的無礙的傳達,帶著無聲的仙家妙語。

    提溜轉一飄身退到了法壇下,隻見梅振衣手中那盞燈突然亮了,青玉穀中漫天星漢遊移、壯觀異常。然後梅振衣將那盞燈放在了地上,又拿起另外一盞燈。前燈未滅,第二盞燈也亮了,四麵空中遊移的星漢裏突然出現了一道道呼嘯的流星,此起彼伏穿梭飛擊。

    提溜轉嚇了一跳,她也在流星飛擊的範圍內,正要躲閃,梅振衣已經放下第二盞燈拿起了第三盞燈。這一盞燈也亮了,穀地中央的高台突然被一團的球形光暈籠罩,宛如一個巨大的燈罩,將飛擊的流星都擋在外麵。

    就這樣,梅振衣將一盞又一盞的青玉蓮花燈點亮又全部放下,一共二十八盞,在萬盞星河周圍放了一圈,這二十八盞燈的妙用全部施展。

    禦器的同時梅振衣也在心中讚歎,他知道了萬盞星河這三百年來都做了哪些努力,此人煉製同樣的燈座與不同的燈芯,傳說中青蓮寶燈曾顯現的每一種妙用,都用了一盞燈去模擬。但青蓮寶燈的妙用千變萬化,這種方法隻怕萬盞也模擬不完。

    這種不可想象的嚐試幾乎沒有人去做,但星河偏偏就這樣做了,難怪他會改法號為萬盞星河。

    萬盞星河聽見梅振衣的話為什麽會興奮?因為他也清楚不可能用這種方法去仿製青蓮寶燈,且不說能否煉成,施法時總不能同時發動萬件神器吧?像梅振衣這樣同時催動二十八盞燈盡顯妙用已經相當了不得,星河自己都做不到。

    近年來他也在思索,能否將這些燈芯合為一器變化由心?可是做起來太難了,不是所有的法寶都可以合擊的,這些燈芯都是為不同的妙用煉製,簡直不可能相合,更別提萬用合一了。而梅振衣曾合三器為燈芯,應該有借鑒之處。

    梅振衣點亮了所有的燈,身心仔細體會每一盞燈芯的妙用。萬盞星河正在等待他演示合器之法,然而梅振衣卻原路走了回去,將每一枚燈芯都取了出來,一共二十八枚,最後信手一揮,經這些燈芯都扔到了高台下,落地有聲。

    奇異的是,二十八盞燈都沒滅,所有妙用都在繼續施展。梅振衣走到萬盞星河的對麵,也盤膝坐了下來,臉上有疲憊之色,顯然剛才這番動作耗費極為艱巨,他也有些吃不消。

    梅振衣入坐閉目調息,二十八盞燈同時熄滅,青玉穀中就似什麽都沒發生過。等梅振衣展開眼睛的時候,提溜轉守在一旁,而萬盞星河已經離座就站在身前。

    “萬盞星河,你方才看見了嗎,燈芯在哪裏?”梅振衣開口問道。

    “星河看見了,梅真人您就是燈芯!”星河一邊答話一邊倒身下拜,行的竟是端端正正的師禮。

    梅振衣點了點頭:“我所證為煉器之道身心至極,但方才並非煉器而是禦器。以我之能也煉不出那盞青蓮寶燈,此非僅憑煉化之道能成之器,雲中子前輩的話,你終於明白了嗎?”

    麵前少年叩首道:“星河已證悟,多謝梅真人點化!”(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