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仙斬篇 血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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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收回臉,感覺軒簪寶甚是惡心,若拿那沾滿唾液腥味的手打在她臉上,就算不疼,也會被髒死。
“怎麽?怕了?我還沒拍呢,”軒簪寶得意的笑,蘇靜被他弄得又尷尬又氣憤,蒼白的臉恢複了些許紅潤。
“你那麽厲害,為什麽還要畏畏縮縮,心裏隻想著逃,不到萬不得已不出手”蘇靜嚴肅的問道,在她看來,軒簪寶是大師級的人物,能降服一切妖魔,可他一直有所回避。
“伏魔衛道是我的天職不假,可是世界萬千,魔由心生,鬼乃受到生前不公平的對待,死後怨氣不散,若我見鬼就收,最後也逃不出惡命,這便是因果輪回”
“惡命?我明白了,原來你是怕死,其實我也怕死,若你能保護我和我的家人,今後你說什麽我就做什麽”蘇靜說道。
軒簪寶也不解釋惡命,她認為怕死就怕死吧,不過她後麵的那句話,不由的壞笑起來,輕聲的在蘇靜耳邊低語,悟明都聽不見他在說什麽。
隻見蘇靜的臉緋紅,用力踹了軒簪寶一腳,“流氓,本以為你是大英雄,原來你是一個低俗幼稚無恥下流的臭流氓,滿腦子的肮髒思想讓我作嘔”
“喂喂!”軒簪寶想要叫停氣衝衝前進的蘇靜,可是得不到回應,無奈的追了上去,“我有你說的那麽好嗎?那你的耳根為什麽紅成那樣,難道是這燈光不好”
“你……”蘇靜發指,這厚臉皮決定沒誰了,懶得理他,急忙跑到悟明身旁,“悟明師兄,你的光頭怎麽長不出頭發”
蘇靜為了不和軒簪寶說話,特意跑過去,可是突然之間腦子短路,不知道該說什麽,燈光照在悟明的頭上能反光,嘴裏自然冒出這莫名其妙的話,問完之後非常的後悔。
“這……”
“哈哈!笑死我了,哈哈……”軒簪寶排著蘇靜的肩膀,“你的這個問題好單純、好有愛、好萌啊!”
下一刻軒簪寶卻笑不出來,蘇靜用力踩了他一腳,手道拐頂在他的腹部,疼得他咬牙紅臉,下麵還隱隱作痛。
“全都怪你,哼!”
“再恨我也不要這麽大的力,打壞了以後怎麽辦”
悟明一直默默的走著,對他們二人隻是一笑而過,吵吵鬧鬧也挺好,最起碼有了生機不死機寂。
走在大街上,家家關門閉戶,窗戶透出明晃晃的燈光,就是聽不到裏麵的聲音,人們害怕了。
相對以前來說,此刻人們是安全的,苦海大師佛音傳遍大江南北,遏阻了邪魔鬼怪的肆無忌憚,甚至斬殺封印大部分鬼怪。
可是最後一顆佛珠無法完成,使佛音遍地不夠完善,出現一個大窟窿,給了有思想道行高深的鬼怪有了一線生機,行走世間而不受幹擾。
一直鬧到酒店,軒簪寶和蘇靜才消停,原本可以坐電梯到四樓的,可這時電梯停運,怕有東西在裏麵作祟,影響住客的生命安全,那就隻能走樓梯。
樓梯四周掛滿了各種符紙,用來鎮壓避邪用的,走樓梯不會遇到可怕的東西。
“這些符真是扯淡,貼牆可以,震鬼一點用都沒有,又是一個出來騙錢的假道士”軒簪寶說道,那符看起來很像靈符。
可是它少了兩條靈線,在行家眼裏,這就是冒牌的,畫靈符有八條靈線,代表八方神力,才能發揮製鬼克妖之功效。
六條明線比著畫沒問題,可是有兩條比較隱晦,根據不同的靈符,這兩條靈線的位置也有所不同。
行家都是先畫這兩條,二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才會有包羅萬象,先畫六線,便無二靈線之位,符就是一張沒有的畫紙而已。
軒簪寶心裏卻擔憂起來,既然這些符是假的,那狠角色怎會掉頭就走,找不出貼符之人,也會惡一番。
就像動物園的老虎籠被打開,管理員沒有第一時間克製它的東西,老虎凶殘得發威一番。
上了三樓,看到斑斑血跡,果然出事了,軒簪寶問蘇靜:“你說我們是上還是下?”
“你問我幹嘛!一直不都是你做主嗎?”蘇靜緊張的說道,軒簪寶是故意問的,想看蘇靜慫的樣子,以為她會害怕得囔囔著離開,沒想到她會強撐著。
“哦!那我們離開吧!”
軒簪寶才轉身走,蘇靜快速的跳前跟上,悟明卻站著不走,想必上麵有人出事了,軒簪寶知道他菩薩心腸來了。
“師兄,此地不宜久留,去上不如去下,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獲”軒簪寶勸說道,悟明還是猶豫,見到軒簪寶彈出一隻靈蝶上樓,悟明才跟了下去。
靈蝶是軒簪寶用靈符所化,待靈符燃盡,它便消失,蘇靜好奇的問:“什麽意外的驚喜?你想做什麽”
“想知道嗎?……偏不告訴你”
“你……”
走出酒店,三人停在一裏之外的路燈下,那裏有關門的商店,很少的住戶,有水有光,還有石雕獅子,軒簪寶快速用腳在地上畫圖。
還能在世間危害的東西,其修為絕對不低,軒簪寶必須嚴陣以待。
寒風起,血腥味撲鼻而來,四百米開外的一個人影出現在路燈下,眨眼的功夫,便出現他們麵前。
全身血淋淋,紅裏透黑,這不是什麽鬼,而是一個紙人,被血滲透的紙人,軒簪寶認得,這是他們的傑作,隻是被放大了無數倍,比一般人高出兩個人頭。
“主人,我家主人有請,你的女人還在那裏等著你回去”那血紅的紙人緩緩開口,軒簪寶很是一驚,這紙人居然能開口。
叫他主人,是因為這紙人是他製造的,而另一個主人就是控製它的人,那個人居然能賜予它力量,修為定事奇高。
“你有女人了,還想泡我”蘇靜狠狠的捏了軒簪寶一下。
“沒有,它說的女人是那個綁架悟明師兄的人,”軒簪寶在蘇靜耳旁輕聲道,打趣的接著說:“你怎麽突然之間變得這麽在乎”
“請!”
紙人孽氣環繞,讓人不寒而栗,透著一種不可抗拒的怒氣,想必這怒氣來至它口中的主人。
軒簪寶猶豫,不知該不該去就那個米迪,是她自找的,選什麽不好,非得選十裏坡,去救了很可能打上性命,不去心裏難安,畢竟那是一條命。
“請!”紙人顯得等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