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心境無垢，直達道境。

    請宿主盡快完成布道天下，早日突破至道境。”

    地球上，或許又是一段傳奇開啟，但一切已經與牧風無關。

    剛剛回到聖界，係統通知在眼前浮現，讓牧風都不禁為之一愣。

    “係統，我的境界，不是可以直接提升嗎？

    先前無法正式踏足道境是心境有缺，如今心境圓滿，為什麽還要完成任務才能進入道境？”

    “宿主為萬界聖師，可為萬聖之師，可為萬界之師，可為萬道之師。

    師者，傳道受業解惑也。

    宿主心境無缺，境界已成，師道未圓，尚需補全。”

    “就是說，我心境到了道境，境界到了道境，但還沒有真正走出自己的道，所以依然無法憑自己施展出道境的實力？”

    牧風對係統的話做出一句話總結。

    “宿主回答正確，可惜沒有獎勵。”

    係統也變得調皮了，牧風心裏吐槽，倒也沒想過要什麽獎勵。

    畢竟係統都是自己的，係統的都是自己的，自己的還是自己的，需要什麽獎勵？

    “可是，我現在可以隨手施展出道境的手段啊，不像是道不完善的樣子。”

    道境，代表著一種道走到了極限，徹底掌控這一種道，將道演化到極致的境界。

    因此，道境極難突破，心境，力量，感悟，都要達到圓滿無缺，才有突破至道境的資格。

    自大破滅之後至今，諸天萬界也出現了幾位巨頭。

    但這些巨頭，卻沒有一人能夠突破道境。

    他們中或許一樣甚至兩樣達到了突破道境的條件，但卻無法三境圓滿，自然也就無法突破至道境。

    當然，也有當時聖界未開，突破之時不甚化道的幾率太大，太過危險的原因。

    而現在，牧風已經能夠無缺的施展出道境的手段，卻再次被係統告知，自己的道竟然沒有圓滿。

    對於牧風的疑惑，係統做出了回答。

    “宿主，需要明白，您的道，為聖師之道，需教化萬界。

    而從獲得係統至今，您的道，一直是係統輔助著走下來的，因此，您所謂的道境圓滿的師道，實際上是係統的師道，而非您的師道。”

    “所以說，我需要脫離你的幫助，將自己的師道走向圓滿？”

    “不......係統說過，綁定的那一刻，係統就歸屬宿主所有，係統的道，自然也是宿主所有，因此，宿主可以說是無缺的道境，也可以說是有缺的道境。

    係統提議宿主布道天下，完善自己的道，宿主與係統的道相疊加，將達到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這麽一說，牧風瞬間就明白了。

    “你要早這麽說，我不早就明白了嗎？

    所以說，這布道天下，我做不做，都可以突破至道境，對吧？”

    這一次，係統沉默了片刻，才做出了回答。“理論上，對。”

    “理論上？”

    “是的，目前，宿主有三條路可走。

    一，係統為宿主所有，宿主可融合係統，道境無缺，成就無缺道境。

    係統......將就此消失。

    二，宿主依靠係統的無缺道境突破，成就有缺道境，有係統輔助，與無缺道境無異。

    三，宿主將自身之道補全，以宿主和係統的道突破道境，一加一，效果大於二。”

    這還用選嗎？

    這還需要選嗎？

    這還有必要考慮嗎？

    如果是一般人，融合係統就能夠成功突破，為什麽不融合呢？

    反正係統就是自己的輔助工具，而自己成就道境，係統也將成為一個擺設，再沒有什麽作用。

    留之無用，煉之有益，多半人都會選擇融合係統的道吧。

    至於第二種，自己的道不圓滿，可能做出這種選擇的不會太多。

    而牧風，卻偏偏選了第三個。

    係統不隻一次的說到一加一大於二，他可不認為突破道境就完了。

    道境中就沒有強弱？

    道境就是至高的話，當年的大破滅，可是有七尊道境，最終卻隻有兩個帶著希望的種子離開了聖界，下落不明，不知死活。

    而且，不算這些，係統幫了他這麽多，他也不會忘恩負義的選擇融合係統成就自己，而讓係統就此消失。

    畢竟，從係統之前那短暫的沉默可以看出，係統並不隻是一個冰冷的工具，它似乎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

    至少，它不願意就此被融合，而後消散。

    “係統，布道天下，有什麽具體要求嗎？”

    考慮好得失之後，牧風詢問相關問題，著手補全自己的道。

    “宿主需明悟本心，感悟自己的道，補全自己的道。

    沒有具體要求，隻需要體悟道自己道，貼合萬界聖師的道，則可相輔相成，達到無缺。”

    沒有要求，那就好辦了。

    想了想，牧風招來了自己的徒弟們。

    一聲令下，無論是在各自的世界處理問題的，還是在別的世界曆練的，亦或者在聖界之中閉關的，都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了聖師殿。

    看著自己的幾十個弟子，牧風心中有些感慨。

    這些人，大部分原本就是自己世界的主角，是命運之子。

    就算沒有自己，他們也能夠達到很高的地步。

    自己的存在，隻是幫助他們走的更快，更遠，不至於讓他們埋沒了天資。

    而如今，一晃無盡的歲月流逝，當初被人欺淩，站在自己世界最底層的徒弟們，都成長為了一方巨頭。

    作為這一切的引導者，作為這一切的創造者，他這個師父，在感慨的同時，也感到欣慰。

    或許，這就是自己的道吧，或者......更廣。

    “為什麽需要離開一段時間，少則數日，多則數千萬年。

    這段時間裏，你等守護好聖界，維護好萬界，若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去對麵找兩位蘇師叔和隔壁的古師叔。”

    聞言，眾弟子稱是，表示一定會在師父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裏把家看好。

    見此，牧風再不猶豫，起身，消失在聖殿之中。

    “竟然是自己的道，就在自己的世界中布道天下吧。”

    時空亂流之，牧風揮手間天地開辟，動念間生靈演化，彈指間日月輪轉。

    看著自己開辟的世界，牧風一步邁出，步入了這方自己的世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