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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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我一定改掉不講科學的壞毛病。”

    溫馨從他身後探出腦袋來,難得謙虛地接受他的批評。

    她想著他方才為她挺身而出,不惜得罪縣公安局政委,感覺他對她也甚為關心。

    還算這小官僚有點良心。她妙目對上他的後腦勺,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又得意地看了肖雪雁一眼,俏臉上兀自喜不自勝的樣子,絲毫不把得罪縣公安局政委施光南放在心上。

    不講科學?

    施光南心裏十萬匹草泥馬幾乎要奔騰而出。她還真感覺這是消毒啊,難道還想用酒精為他消毒?媽蛋,以後她要是落在老子手裏,把她剝光了,來個全身消毒。

    他算是看清了青原派出所所長屠正偉的立場。從屠正偉在這事上的表現,可以看出,其並無維護他這位縣公安局政委的領導權威的意思。

    在這龍澤鄉的地盤上,若沒有屠正偉這派出所所長的支持,他能拿溫馨怎麽樣?領導無兵可用,再大的領導也是擺設啊。

    他心裏異常憋屈,卻隻能忍氣吞聲。而在他心裏,已將屠正偉劃為堅決不可用的下屬。

    曾誌健聽何鴻遠點出溫馨和周縣長的關係,又絕口不提讓溫馨向施光南道歉的事,便知其有心維護溫馨。

    “這位何主任也是胸有見地、無所畏懼的人啊。”

    他算是見識到了,周縣長是龍澤鄉的聯片領導,那是領導有方啊。龍澤鄉從鄉黨委書記譚德天,到青原派出所所長屠正偉,以及眼前的這位何主任,都是能幹事,敢於硬碰硬的幹部啊。

    龍澤鄉,以後可能是周縣長的龍澤鄉。

    他一邊暗自感歎著,一邊拉著施光南往外走。

    那兩名內保科的幹警,見領導退卻而去,他們既然和溫馨鬧翻,也幹脆離席而去。

    何鴻遠看著一臉尷尬的屠正偉,便向溫馨抱怨道:“你這脾氣得改改。你看你這一衝動,弄得大家都下不了台,特別是屠所,都為你得罪了領導。”

    溫馨撇撇嘴,向屠正偉道:“一位縣公安局的小政委算什麽。屠所,下次我介紹省公安廳副廳長給你認識。”

    何鴻遠白了她一眼,道:“你就吹吧。吹不死人。”

    傍晚,周熒和何鴻遠在手機裏通話,何鴻遠向她說起午餐時發生的事,她輕描淡寫地道:“在溫馨的眼裏,施光南還真算不了什麽。倒是屠正偉同誌能有此表現,也算難能可貴。”

    “熒姐,施光南還真不是好人。”他把那天在電影院裏的所聞,向周熒說了一遍。

    周熒歎息道:“公安口非常關鍵啊!沒想到曹書記花大力氣起用這個施光南,卻是這樣的人。既然這樣,我們不得不未雨綢繆。”

    “熒姐,你看公安局副局長繆建勇怎麽樣?”何鴻遠趁機問道。

    “那晚青原派出所的事,他辦得很利索,給我的初步印象甚好。”周熒也不藏著掩著,“這幾天要準備去省城的材料。等我們從省城回來,由你約請繆局長、屠正偉出來,大家一起坐坐。”

    他高興地應承了一聲,又問道:“熒姐,我這邊是否也該準備些招商材料?”

    “先準備著吧。雖然不知高速公路出口連線配套工程能否審批下來,但你能有所準備,心裏總是多一分底。”

    周熒吩咐完,問道:“小遠,你和肖雪雁成了男女朋友,心裏高興壞了吧?”

    “沒呢。”何鴻遠馬上對著手機叫道,“江湖救急而已,不過還是要感謝肖總。我知道熒姐若不是礙於身份,也會助我脫離尷尬之境。若是熒姐承認是我的女朋友,我肯定美得三天三夜睡不著覺。”

    “你不睡覺幹嘛?”

    “想著熒姐啊。”

    “肉麻——”

    周熒心裏甜滋滋的。小家夥越來越放肆,她卻越來越習以為常。有時候不聽他說幾句肉麻話,她倒會覺得這一天缺少了點什麽。

    “看你嘴巴這麽甜,就不跟你計較和肖雪雁去看電影的事。”她嬌笑道,“學長,下次可記得帶學妹去看電影。”

    “學妹這樣的大美女召喚,學長求之不得呢。”何鴻遠道,“學長要追求學妹,邀請學妹看電影是必須的。”

    倆人學長學妹地叫著,仿佛又回到那青蔥歲月,更覺得那淡淡的情愫,如蛛網上的柔絲般粘在心裏。

    好不容易結束和周熒的通話,肖雪雁的手機馬上打了進來,嬌嗔道:“遠哥,你的手機老是撥不進,在向領導匯報工作呀?”

    “周末要去省城招商,向領導匯報一下有關情況。”

    何鴻遠覺得半真不假的謊話不叫謊話,說起來沒有一丁半點心理負擔。

    “我這邊加快鴻雁旅遊投資公司注冊進度,盡快將三百萬投資額落地。”肖雪雁在手機裏道,“倘若你在省城那邊招商困難,我可以籌資追加投資額,立馬啟動寨頭村和溫泉度假村的基建項目。”

    何鴻遠心裏感動不已,柔聲道:“雁兒,你的心意我領了。在商言商,你切不可意氣用事。”

    肖雪雁嬌滴滴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我願意,我喜歡——”

    何鴻遠知道這丫頭癡纏得很,笑道:“隨你吧。加上白天的事,總之我欠你的,已無法償還,最多把這百多斤身子賣給你得了。”

    “嘻,遠哥要賣身,我包養一輩子。”

    “那我豈不成了小白臉?”

    “哪裏有這麽有個性的小白臉?中午為了當護花使者,都差點和公安局政委幹架。”

    “那位溫記者是周縣長的朋友,我不護著她怎麽行?”何鴻遠道,“再說那施光南色眯眯注視著你的目光,早就讓我醋意大發,酸氣衝天,我早想趕跑他。”

    “淨說好聽的。”

    肖雪雁被哄得開心,問道:“遠哥,春月姐的情況怎麽樣?”

    何鴻遠苦惱地道:“春月姐下午請了半天假,不知去了哪兒。我撥她傳呼沒回,撥打她家裏的電話,卻說她沒回家。她能去哪兒呢?”

    肖雪雁笑道:“你打電話給魯旺試試,她可能去了回龍觀。”

    一語點醒夢中人。何鴻遠覺得,張春月遇到如此無法麵對的事,真的有可能去找他師父道一道長述苦,聽從師父的解說。她可能怕魯旺通風報信,一定提前向其打了招呼。

    他一邊起床穿鞋子,一邊對著手機道:“雁兒,你一向足智多謀。你說春月姐攤上這樣的丈夫,該怎麽辦?”

    “離婚唄。還能怎麽辦?”

    “可是那賤男不跟她離啊。”

    “既然是賤男,就得找比他更賤的人對付他。”

    “以毒攻毒。”

    “對。我找我爸讓人出麵解決。”

    “雁兒,可真有你的。”他高興地道,“像馬全這種人,還真的得對他使些手段才行。”

    “我想辦法讓春月姐離婚,你這麽高興幹啥。”

    肖雪雁在手機裏嘟囔道。

    ******

    張春月坐在回龍觀的簷下,昏黃的燈光映照著她俏麗而略顯憔悴的臉,讓她渾身透著柔弱的氣息。

    “師父,下雨啦。雨風刮過來冷颼颼的,我扶你進屋吧。”

    她打了個冷戰,起身走到端坐在凳子上的道一道長身旁,就要扶他進屋。

    道一道長緩緩吐息,一臉沉靜地道:“小月,隻要心靜無塵,坐在哪裏都是打坐。你心緒不寧,就是躺在床上,也睡得不安穩。”

    張春月低頭道:“師父,我在你身邊呆了半日,感覺心情好了許多。今晚睡上一覺,明日我便能以全新的精神麵貌,回鄉裏上班。”

    道一道長嗬嗬笑道:“我聽你說話的聲音,便知你言不由衷。你心間苦惱,隻有小遠能排遣。他若不來,你這一晚睡得豈能安寧?”

    張春月俏臉一紅,站在在他身旁,低聲道:“師父,小遠和雁兒郎才女貌,又曆經患難,我看他倆般配得很。而且雁兒出身富豪之家,對小遠的助力會更大。”

    道一道長笑著搖搖頭,道:“不管你信不信命數。我以摸骨測命之術推算過小遠的命數,其貴不可言。肖雪雁命數不錯,出身小富小貴之家,對小遠雖有所助力,然小遠卻並非因她成事,反倒是她因小遠成事。麒骨貴人之命,附之則昌。”

    他又向張春月道:“你差不了肖雪雁多少。你們的命數,都和小遠息息相關。”

    張春月小聲嘟囔道:“隻怕此時他和肖雪雁正花前月下。在他心裏,還是雁兒的份量重些。”

    道一道長哈哈大笑,道:“我說過小遠要來,你非不信。我都已經聽到他的腳步聲嘍。”

    張春月驚喜地抬頭張望,隻見夜雨中一道熟悉而朦朧的身影從山門處跑進來,站在院子裏嘿嘿笑道:“月姐,你果然在這裏。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呀!”

    “下著雨呢,你就這樣摸黑跑來,傻不傻啊?”

    她哽咽著跳下台階,把兀自在雨中傻笑的何鴻遠拉到屋簷下,飛快地跑進屋拿幹毛巾為他擦頭。

    因為他的到來,她心間所有的艾怨和傷感,竟然一掃而空。

    何鴻遠向師父道一道長問好,道長嗬嗬笑道:“小遠,你來了,我也可以睡個清淨覺嘍。這丫頭打攪了我一下午,我雖然看不到她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可這道觀裏的清淨氣氛,卻被她破壞殆盡。你給我好好調教她,讓她以後都開開心心的。”

    “調教?”

    何鴻遠有些哭笑不得,師父這說法容易讓人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