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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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東西就藏在404黑板後麵的牆洞上,我剛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我猜測對方可能是直接去404找東西去了,於是我立刻給錢誠發了一段語音,我讓他安排附近的便衣立刻就去404追蹤,我說凶手很可能在那,我也會馬上過去。
得到錢誠的回應後,我立刻就拉開了大門。
大門一拉開,季漢生的屍體就直勾勾的朝我撲了過來,嚇了我一跳。
我出於身體本能的躲讓了一下,屍體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我下意識地就低頭看了一眼,出於敏銳的職業嗅覺,我立刻就發現了幾個線索,於是我第一時間用手機拍了下現場,然後就俯身打探了起來。
眼前的季漢生確實是一具死屍,而且屍體還很僵硬,應該是剛從冷櫃裏拿出來的。
我發現它雙腳的皮膚都磨破了,顯然是剛才被拖行了很長一段距離。
然後我就聯想到了之前出現在我家裏的王陽的屍體,當時王陽的屍體看起來非常的幹淨,沒有一絲破損。
直覺告訴我這並不是同一個人所為,搬運王陽屍體到我家的人力氣很大,它可以悄無聲息的將屍體搬來搬去。而搬運季漢生屍體的人力氣並不大,他需要靠拖行屍體來移動,這更像是一個女人所為。
再看季漢生的腋窩以及胸前,明顯有按壓使力的痕跡,這是被人用力拖拽的痕跡,不過對方肯定戴了手套,所以不會有指紋。
憑直覺判斷,我感覺是口罩女將季漢生的屍體放到我家門口,引誘我的也是她。
有了判斷後,我就沒再管季漢生的屍體了,而是直接衝向了電梯,我打算追擊到404,畢竟警察應該快到了,我不至於有生命危險。
來到電梯前,我發現電梯並沒有停在4樓,而是停在了五樓。
我按了下電梯,但電梯並沒有下來,而是繼續上去了,電梯在六樓也停了一下,然後繼續上了七樓。
接下來電梯每來到一個樓層都要停靠一下,於是我立刻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對方故意按下了所有樓層的鍵,為的就是拖延時間,讓人不得不爬樓梯。
我尋思了下,決定不再拖,於是直接就爬樓梯上去了。
我握著刀來到了404的門口,我看到門是半開著的然後就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一進門我就看到客廳的黑板前站著一個人,這人此時已經將黑板給敲碎了,此時正借著幽暗的光線在牆壁上尋找著什麽。
雖然隻是看到她的背影,但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她,應該就是口罩女。
在我認出她的時候,她似乎也察覺到有人進來了。
我看到她的身體僵硬了一下,那是一種出於本能的自我保護狀態。
我覺得需要先發製人,於是我立刻故作冷靜地喊了一聲“陳屍!”
她立刻就轉過了身來,果然是口罩女。
她依舊戴著口罩,我看不到她的全臉,但她那雙滿是死氣的雙眼真的看著讓人膽寒。
“吳憂,你騙我?”陳屍冷冷地對我說。
看來她沒找到東西,已經遷怒於我了。
我心裏很緊張,畢竟不知道口罩女的實力是怎樣的,會不會殺人不眨眼。但我尋思她畢竟是個女人,能厲害到哪裏去。當務之急,我需要冷靜,然後拖到警察過來。
於是我假裝邪惡的一笑,然後說“這麽重要的東西,你覺得我會輕易的告訴你,讓你知道?”
我剛說完,我看到口罩女的眼睛突然一愣,像是動了殺機一般。
這時,她突然開口說“你不是吳憂,身體一樣,後來我才知道的,有些東西沒法偽裝,人是不一樣的。”
聽了口罩女的話,一開始我有點懵,感覺她的這幾句話有點前言不搭後語,跟對暗號似的。
突然,我整個人打了給激靈,意識到了一個非常凶險的事情。
我將口罩女的話簡單捋了一遍,就聽出了她話裏有話,她每一句話的開頭一個字連起來是你身後有人!
我不知道口罩女為何要提醒我,但我假裝沒聽懂的繼續和她對話“我是誰不需要你來告訴我,要想拿到東西可以,我必須確保我的安全。”
邊說,我邊用眼角的餘光看向身後,然後我果真發現半掩的門後應該有一個人,我隻看到了腳,但這一次不是上次紋身店那種放著一雙鞋來騙人,這肯定是躲著一個人。
我後背一陣發涼,直覺告訴我這個人很危險,甚至可能就是凶手。
我尋思這個人明顯和口罩女是對立的,要不然口罩女不會用這種方式來提醒我,她應該也是剛發現這個人。
而且通過陳屍和我的對話,我隱隱間覺得,我們可能真的熟知彼此,甚至可能合作過。不然換個人應該很難聽懂她剛才的話,但我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而她似乎也認為我能聽懂,這顯得很默契。
“吳憂,一個人離開我們,起來每天都活在恐懼裏,殺人都忘了吧,他會來嗎?”口罩女突然繼續對我說道。
我按照剛才的方式,很快就聽出了陳屍的意思一起殺他!
我不可能主動去殺人,但我想自保,我覺得這個房間太危險了,不知道為何警察還沒到,我得跑出去。
於是我腳底用力,準備往外衝,而就在這時我身後那個人突然動了,他似乎朝我撲了過來。
與此同時,口罩女也動了,我看到她手中不知道何時多出了一把匕首,她直接就朝我這邊跑了過來。
但我並沒有轉身參與打鬥,我立刻就朝門口跑。
不過已經遲了,我剛動了下身子,那個人就從身後捂住了我的嘴巴和鼻子。
我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後整個人很快就癱軟在了地上。
但我並沒有昏死過去,我聽到了激烈的跑步聲,似乎這兩個人並沒有真的打起來,而是有人跑了。
很快我就感覺意識快完全失去了,我隻是聽到砰的一聲摔門聲,我尋思兩個人應該都跑出去了,這樣看來我沒有生命危險,警察很快就會過來發現我,然後送我去醫院。
不曾想,就在這時我聽到了耳邊真切的腳步聲,有個人並沒有離開!
我感覺自己被拎了起來,對方力氣很大,不像是女人的力氣,我的心頓時就涼了半截,應該是凶手沒走。
他拖著我的身體,快速移動著,也不知道要拖我去哪,我想要記住移動的方向和距離,但這時我已經徹底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是被一桶涼水給澆醒的。
醒過來後,我發現我雙眼被蒙著一層布,嘴巴也被封了起來。
莫名的恐懼,不知道自己在哪,一片黑暗。
這時,我突然感覺自己頭發被人給抓了起來,鑽心的疼。
緊接著我就聽到一道滿是怨恨,充滿肅殺的聲音“吳憂,本來想最後再殺你,想通過你把他給找出來,把東西給找到。但現在看來,你就是一個廢物,你根本就什麽都不知道,我不想再在你這廢物身上浪費時間,今天我就割了你的頭。”
然後他就肆無忌憚的陰笑了起來,聽得我頭皮發麻。
邊笑,他邊用很興奮的聲音說“吳憂,你放心,不會痛的,我會給你吃大量的凝血藥,並幫你上麻醉,我可不想你疼死過去。我會讓你完完整整的感受著自己整個腦袋,被我親手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