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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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玻璃上映出來的幾個字,我立刻湧出一個疑問,是誰在向我求救。
從痕跡來看,這字應該是不久前才寫的,想必這人是剛來過我家,我可不相信這字是黑貓寫的。
而黑貓據我推測,是老a的寵物,所以這個向我求救的人不出意外就是老a。
而且熟悉我的人,都不知道我的厲害之處,也隻有老a知道我的過去。
可老a為什麽讓我救他,是誰要害他?
這讓我想不明白,按理說以他的本事,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他不會找上我,畢竟不久前他還一心想殺死我,從某種意義上我也是他的一個仇人。
順著這個思路推理下去的話,隻有一個解釋,要害他的這個人比他厲害,我有能力阻止他,甚至可能認識。
這些線索匯到一起,我腦子裏就冒出來一個名字,白靈。
難道是白靈要殺老a?
不管怎麽說,老a是很重要的一個線索,就算不救他,我也得弄清楚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想到這,我就再次在衛生間尋找了起來,想看看老a有沒有留下其他什麽線索,畢竟隻靠幾個字,我可沒辦法救他。
但衛生間裏沒有其他任何線索了,而屋子裏其他地方也沒找到他留下的其他任何東西。
這就讓我有點為難了,一時間無從下手,我尋思老a應該是被人追殺到我家的,他根本沒有時間再留下其他更多的線索,隻能提示我救他。
唯一可能有用的就是那隻黑貓了,想到這,我再次來到衛生間的窗戶前,探頭向樓下看去。
我看到那隻黑貓還在樓下,也在抬頭看我。
當時天色漸暗,看到那雙發光的貓眼,我還是嚇了一跳,這黑貓真的很有靈性。
我簡單準備了幾樣防身的工具,立刻就下了樓,看到我後,黑貓就開始走了,就像是在帶路一樣。
貓狗這些動物是很靈的,隻要是他們走過的地方,基本上都能找到回去的路,我想我跟著它走的話,應該能找到老a。
我就這樣跟著黑貓走,黑貓真的是在帶路,每走幾百米就要停下來等我,它的速度很快,我都有點跟不上。
當時我真想過去逮住它,問問它目的地在哪,我們打車去,可惜貓不會說話。
一直走了有將近兩個小時,天色都完全暗了,我們來到了郊區的一處巷子口,那黑貓就消失了。
應該是目的地到了,我往前獨自走了幾步,看到這裏坐落著一家小的私人醫院。
看到這家私人醫院,我立刻就想到了錢誠不久前剛跟我講的事,他說警方已經掌握了溫兆樓的行蹤,他經常去一家私人醫院,警方已經嚴密監控了。
想必這裏就是錢誠口中的那家私人醫院了,難道要殺老a的人是溫兆樓?
感覺這裏很危險,我也不會為了探秘真的傻乎乎進去,我立刻拍了下私人醫院的門口,發給了錢誠,同時和他說我要進去談事情了,如果有突發狀況,或者我長期沒出來,讓警方立刻進去營救。
然後我就進了這家私人醫院,裏麵並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而且規模不大,就幾間房,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什麽。
而且不知道怎得,當我進了這間醫院,我總感覺後背涼颼颼的,明明一個人沒看到,卻總感覺這裏有很多人,隻是我看不到他們。
而就在我準備離開這裏的時候,還沒來得及轉身,我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的人給我發來了一段視頻。
我好奇的點開,當我看到這段視頻,我就愣住了。
這是一段尾拍的監控,而被拍的人竟然是我自己。
但並不是此時的我,而是我的另外一段視頻,因為視頻裏的我穿著另外一件衣服,一件我數周前穿過的衣服。
我記憶力很好,在腦子裏搜尋了一遍,很快我就記起來了,這應該是我抱回裝著死嬰的陶瓷罐子那晚我穿的衣服,那晚我夢遊抱回來了死嬰,而這段視頻就是監拍的我如何抱回死嬰罐子。
我緊張的繼續看著,我看到監拍地點很眼熟,竟然就是這家私人醫院。
那死嬰就是從我眼前所在的地方拿走的,我夢遊時候居然來過這裏。
我看到我鎮定自若的進了私人醫院,我進了其中一間房,我掀開了其中一塊地板,地板下有按鈕,按了之後房間裏的一麵牆突然就移開了,這裏有一道暗門我直接走了進去。
進去約莫十幾分鍾我就出來了,出來後我手中多出了那個陶瓷罐子,我抱著離開了,畫麵也就結束了。
看來這罐子真是我自己抱回家的,我來過這裏。
可這視頻是誰發給我的?他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發這個視頻,顯然是要讓我記起夢遊時做過的事,讓我找到那道暗門。
難道真是白靈?
我立刻進了那間房,拍了下那塊藏著按鈕的地板發給錢誠,提醒他醫院裏有暗道,然後我就直接掀開地板打開了按鈕。
暗門打開,我來到暗門口,才發現這裏有一條通到地下的樓梯,這家私人醫院裏居然藏著一個地下室,而且很大,像是一個實驗室。
我順著樓梯口走了下去,出乎我意料的是,下麵真的是一個地下實驗室,建設的很先進。
進入實驗室,我聞到了不少藥水味,而最讓我感覺有點毛骨悚然那個的是,我看到這裏放著不少玻璃罐子,罐子裏用藥水泡著很多人體器官,還有胎盤,甚至還泡著不少完整的嬰兒。
就是這裏,這裏就是溫兆樓的實驗室,他應該就是在這做的他的醫學研究,那些所謂鬼胎就是他在這培育的受精卵,想必那所謂靈媒女的卵子也冷藏在這裏。
我在實驗室裏繼續轉悠著,小心翼翼,因為我還沒找到老a。
我繼續往實驗室的深處走,兩側陳列著各式各樣的人體器官,每多走一步我心裏就有點發毛,總感覺這些器官都是活人身上取下來的。
我總算知道剛才為何感覺醫院裏有很多人了,不是人,而是人的器官,而我之所以有這種感覺,應該不是我通靈什麽的,而是因為我夢遊時候來過這裏,見過這些器官,畢竟那也是我,我有點潛意識也是正常的。
而當我快走到盡頭時,我突然看到左手邊陳列架上擺放著一顆人頭,而這顆頭上的這張臉我認識。
那是一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臉,是一張適合罪犯隱藏自己的完美臉龐,他就是老a。
老a已經被殺了?
腦子裏剛升起這個念頭,我看到這顆人頭一個勁的衝我眨眼,嘴巴也一張一張的,貌似在對我說話。
我嚇了一跳,我走近一看,我發現這顆頭上罩著一個很厚的透明玻璃罩,而且頭上還纏著一圈像是電線一樣的東西,但是比電線粗。
我看向老a人頭的脖子,那裏並沒有切割的痕跡,於是我立刻就反應了過來,他應該是被綁在這裏,身體在櫃子裏麵,隻冒出了頭,而不是頭被割了放在玻璃罩子下麵。
著玻璃罩子的材料應該很特殊,隔音效果很強,我並不能聽到他在說什麽,不過從嘴型判斷,應該是讓我救他。
於是我立刻就打開了這陳列櫃下麵的櫃子,我果然看到了老a的身體在櫃子下麵。
而當我剛打開櫃子,我看到老a的手裏拿著一把槍,槍口對準著我。
而在櫃壁上還貼著一張紙,紙上寫著他隻有殺了你,才能活。而你要想活,隻能立刻關上櫃門,這樣你就開啟了他頭上炸彈的開關,他的頭顱將被炸成一灘肉泥。
這字體不是白靈留下的,但我已經沒有思考的時間了,老a顯然也收到過這樣的訊息,他要殺我才能活下去,他已經在扣動扳機了。
這對我是來說是一個痛苦的抉擇,要想活命,我必須關上櫃門,因為就算我跑,哪怕第一槍沒殺死我,老a肯定要朝我繼續開槍。
可一旦我關上門,我就成了一個殺人犯。
命最重要,我沒有抉擇的時間,因為老a已經扣動了扳機,我感覺就算我立刻關上櫃門,也要挨一槍了,但這一槍應該不致命,隻能打到我的腹部。
我盡可能的將身體往一旁偏,然後猛地關上了櫃門。
而當我關櫃門的時候,我猛然意識到一個讓我心如死灰的念頭,老a的槍聲像是空膛,他殺不死我。
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因為當我關上門的那一刻,玻璃罩子猛地震動了一下,然後老a的腦袋就猛地炸裂了開來,他頭上綁的不是電線,是微型炸彈,他的腦袋真的被炸成了一塊塊肉泥,直接濺到了厚重的透明罩子上,異常的血腥,甚至就連眼球都被炸飛了。
我這是殺人了嗎?
我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感覺自己被設局殺人了。
而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道掌聲,同時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吳先生,你殺人了,歡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