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我的新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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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時間盯著這幾塊人皮看的緣故,而正是因為我這種奇怪的視角狀態,卻讓我意外發現了皮膚上紋身的秘密。
當時我看的是王陽的腳底皮紋身,我發現這紋身在視線模糊出現重影後,有很小的幾個位置變得特別的立體。而這幾個立體看似立體的線條,通過空間想象力思考後,發現竟然能無縫鏈接拚成一個完整的圖案。
直覺告訴我這可能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就是紋身所隱藏的重要內容。
我用筆將圖案給畫了出來,分別是γ和δ。
按理說普通人看到這兩個圖案,應該一下子不會辨認出來,但我像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一般,我一下子就認出了這是兩個字母,而且還是希臘字母。
我發現我非常確定這代表的是兩個數字,31。
很快我又看向了其他幾塊人皮,我最終推斷出了一串數字3112102。
當然,這幾個數字隻是我根據字母簡單推算過來的,我是按照死者的死亡順序排列的,不排除更多的數字排列組合。
看著這一串數字,我有點懵,難道這就是紋身的秘密?
這幾個數字到底代表著什麽?是密碼箱的密碼?還是什麽單號?但七位數感覺並不是很常見。
我腦子裏一頭霧水,這種感覺很難受,就像是一座金山擺在我的麵前,我想夠卻夠不著,明明離真相很近,卻被蒙上了一層陰影。
既然猜不透數字的深沉含義,我也就沒再繼續糾纏。
我現在更好奇的是,這四塊人皮是誰送過來的?
按理說和兩起案件有關的人基本都死了,沒死的也跑路了,誰還有功夫給我送個這玩意呢?
不知道送人皮的人和之前的案件還有沒有牽扯,剛想到這,我突然想起來錢誠之前說過在我家門口走廊處偷偷藏了攝像頭,我尋思倘若找到這攝像頭,而且沒被破壞的話,不就能查到是誰來過了嗎?
我沒有聯係錢誠,而是直接來到了門口。雖說錢誠沒提過攝像頭藏在哪,但之前我也悄悄觀察過,特別是和錢誠在一起時,我留意過他的眼神。
所以很快我就在走廊頂找到了一個小洞,那裏還刻意遮擋過,我搬來一個人字梯,將攝像頭給拿了下來,然後直接將數據卡取出回到房間用讀卡器播放起了裏麵的錄像。
慶幸的是攝像頭一切正常,我直接拉到了最近的那段時間,很快我就看到了一個人抱著這快遞盒子走到了我家門口,將快遞盒子放下來後,他就離開了。
我看得出來他很著急,來去匆匆,而當我看到這個人,我腦袋轟的一聲就炸了。
這個人對我來說很熟悉,而且熟悉到不能再熟了,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居然是錢誠,哪怕沒有完全拍清他的臉,我都很確信,他很急,都沒來得及換之前我們見麵時的那套衣服。
為什麽會是錢誠?一時間我很難接受,但仔細想想的話,也隻有他有最合理的可能,畢竟老a的屍體由警方在勘驗,不是內部人怎麽可能取走他的皮膚。
心砰砰跳,不知道錢誠的目的是什麽,我不願將他往陰暗的方麵去想,但至少這一刻,我決定不能什麽事都對錢誠全盤托出。
我收好攝像頭,沒再放回去,後麵錢誠就算發現了,我也死不承認,我就說可能是被其他人發現被拿走了。
正尋思呢,突然傳來了一陣咚咚咚的聲響,是敲門聲。
我忙跑了出去,我來到門後透過貓眼往外看,發現是錢誠,他手上又拿了一個盒子。
這下我可愣住了,尋思錢誠這是玩的哪一出。
總感覺不太對勁,錢誠今天有點反常,我猶豫著要不要開門。
“吳憂,在家嗎,是我,錢誠。”錢誠的聲音響起。
我猶豫片刻後,還是打開了門,他走了進來,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我家裏,我估摸著應該是在找那個他送過來的快遞,想看看我有沒有將它拿回來。
我裝作不知道那人皮是錢誠送過來的,正要開口和他說我收到了人皮,然而當我扭頭看到桌子上那一幕時,我怔住了。
桌子上燃燒著一團火,不知道怎麽回事,那四塊人皮居然燒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被點著的,是被誰點著的,應該是在我回房間看錄像時候被點火燒的。
而更令我感到恐怖的是,隱隱間我感覺火苗裏出現了一張臉,模模糊糊的看起來真的很像是一張人臉。
“錢誠,你看那火,像不像是一張臉?”我下意識的就開口問錢誠。
錢誠搖了搖頭,說沒有啊,他看不出來,他還問我在燒什麽。
顯然他是在裝,他不想告訴我人皮是他送過來的。
既然如此,我也就沒過多的解釋了,我說我也不知道,剛才我在房間裏,不知道是誰點火燒了什麽。
然後我繼續問他“錢誠,你不在破案,來我這幹嘛啊,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錢誠歎了口氣,說“吳憂,老a死了,溫兆樓失蹤了。正如我上次所說的那樣,連環報複殺人案和溫雅碎屍案到這裏,徹底結案了,就差結案報告了。至於溫兆樓的事,那是另外一件案子了,具體由誰負責,要看符組長那邊的安排了。”
我說“好事啊,這樣大家都輕鬆了,你還沒說你手裏拿的是什麽呢。”
錢誠用聽起來有些憂愁的語氣對我說“吳憂,剛才收到符組長的消息,雖然你已經從案件中脫離出來了。但讓你留在這個城市生活,不太合適,符組長幫你安排了一個新的身份,你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送你的車子在下麵,即刻動身。”
聽到這我就有點生氣了,他們什麽意思?是要限製我的人身自由嗎?
我想發飆,但理智戰勝了衝動,我本就是一個身份不明的怪人,警方沒直接將我關押,還幫我安排新的身份就已經算得上是對得起我了吧,這也許是我最好的歸宿。
於是我沉默著,回房間簡單收拾了下行李,就跟著錢誠出門了。
其實我想自己離開,但我知道我沒有選擇的權利,聽起來是給我安排了新的身份,指不定是要控製我還是什麽呢。
等到了樓下,我上了一輛隱匿的警車,這好像是一輛監獄的車子。
貌似我要被變相關押,他們要將我當作特殊犯人處理?
我不想不明不白的就失去自由,這時錢誠將手中的那個盒子遞給了我,同時對我說“吳憂,這是你新的身份,獄警,希望你可以度過一段平凡的時光,當我們再相遇,我們可以真正的做一個輕鬆的人。”
原來是獄警啊,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我要被關押呢,這樣看來,這身份也不錯。
我默默的坐在車上,我看到駕駛員下車和錢誠在交流著什麽。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我的聽力驚人,還是聽到了一些。
我聽到那個駕駛員在對錢誠說“錢隊,這人有啥本領嗎?聽說是上麵大領導安排的?閻城監獄的獄警可不是那麽好當的,你說他能撐過一個月嗎?”
錢誠說“別瞎說,那些獄警都是正常死亡,不是靈異事件,別以訛傳訛,還有,替我好好送他,他是我的朋友,出什麽問題,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聽到這,我的心頓時咯噔一跳,他娘的,不對勁啊,什麽靈異事件監獄?
我這是要跳進另一個火坑了?
我默默打開了錢誠給我的盒子,而當我看到盒子裏的東西時,我腦袋猛地嗡嗡作響,我明白了紋身上那一串數字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