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神秘的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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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戮永無止境,黑暗永不回頭。

    聽著‘我’與白靈的對話,隱隱間我感覺自己像是看一部電影,一部諜戰片,我兩交流的方式和正常人不太一樣,似乎都端著一副架子,也可能是故意這樣溝通,防止影像泄露,被警方或者其他有心之人利用。

    視頻還沒有結束,我繼續看著,我很想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白靈又是怎樣離開的。

    車裏陷入了該死的沉默,‘我’和白靈都沒再說話,一旁的無頭屍則依舊坐在駕駛室上,畫麵看起來異常的詭異,我尋思‘我’和白靈的心理素質也太強大了,就不怕出車禍嗎?

    最終還是白靈率先打破了沉默,白靈說“憂,最近我查到了一些事,一些對你不利的事。”

    ‘我’立刻問“什麽?”

    白靈說“你殺的那些人,好像沒起到作用?”

    白靈說我殺過人,看到這我心底一緊,尋思我兩以前可能真的是一對殺人狂啊。

    ‘我’直接說“遊戲才開始,有沒有用到最後才知道。”

    他說“但願是我猜錯了吧。”

    我感覺白靈話裏有話,他這句話聽似簡單,但透著頻幕,我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有一種被黑暗吞噬的無力感。

    而‘我’則沒回應白靈這句話,錄像畫麵就這樣持續著,兩人都沒再說話。

    持續了約莫三四分鍾,‘我’突然扭頭看向了車子後座。

    隔著屏幕,我不知道當時‘我’看到了什麽,但‘我’嘀咕了一句“走了?”

    看來白靈走了,但是當時車子並沒有停,是高速行駛的,這麽高的速度,如果是正常人就算打開車門離開,至少也摔個半死,這讓我對白靈的身份越發好奇了起來,還是那句話,這超脫了正常人類的範疇,白靈到底是怎樣一個存在?

    我繼續看著,我看到‘我’轉回了頭,原本還一臉冷酷的我,突然就臉色一沉,露出一絲異常迷茫的神情。

    當時的我看起來跟被抽走了靈魂似的,一臉懵,呆呆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突然,‘我’就喃喃自語道“我為什麽會慌呢?奇怪,我怎麽好像不太想去閻城監獄呢?那裏到底有什麽?”

    我感覺當時的‘我’從某些方麵來說,和正常的我很像,不再完全冷酷無情,更像是一個正常人的迷茫狀態。

    看到這,我尋思是不是我病情越發嚴重了,還是病快好了,可能我的兩麵正在潛移默化的慢慢融合,我在慢慢影響他。

    突然,‘我’像是想到了什麽,‘我’開始猛烈的敲打著自己的腦袋,透著頻幕看,我就像是一個瘋子,一個精神病,一會狠狠敲打著自己的腦袋,一會又冷冷的邪笑,時不時又像是一頭陷入恐懼的小綿羊,身體瑟瑟發抖。

    這種詭異畫麵持續了兩三分鍾,‘我’才冷靜了下來,我閉上了眼,開口說“喂,你的頭呢,你怎麽沒有頭?”

    錄像播放到這,就和我的記憶形成了重疊,接下來發生的事我都是記得的。

    關掉錄像,我整個人處於惶恐狀態,我一摸自己的後背,已經濕透了,滿是汗水。

    雖說陳帆不是我殺的,但是後麵的錄像卻對我非常不利,落到警方手裏的話,我怕是沒好日子過,畢竟警方可不是都像錢誠那樣理解我。

    最終,我做了一個決定,我將後半段錄像給剪切掉了,隻留到了陳帆被蒙上白布割頭的畫麵,將我拎走人頭,以及後麵與白靈的對白都給剪切掉了。

    然後我給錢誠打了個電話,我跟錢誠說凶手不是我,他藏在車子後座,但錄像隻錄了一半,後麵沒了,不知道是沒電了,還是被破壞了。

    錢誠立刻說“是沒電了,記住,我因為比較急,沒給攝像頭充電,所以錄到一半關機了。”

    一開始我沒反應過來,但很快我就明白了,錢誠這麽心思縝密的人,是不可能弄一個電不足的攝像頭的,他應該猜到了視頻後半段對我不利,在幫我。

    心裏很感激,而錢誠則讓我在原地等待,他讓我在原地等他,他說他很快就趕過來。

    我在原地等了一個多小時,前後一共來了兩輛車子,錢誠是先到的,緊接著又來了一輛警車。

    命案交由錢誠負責了,而我則被另一輛警車帶走了,不是抓我的,而是繼續送我去閻城監獄任職,顯然上麵對我去閻城監獄當獄警的事情非常重視。

    在離開前,錢誠將我喊到一旁,對我說了幾句話。

    錢誠對我說“吳憂,不管是哪條路,都是要靠我們自己走的。有時候我們沒有選擇走哪條路的機會,一旦踏上了那條路,就要勇往直前,哪怕道路崎嶇,前途黑暗,也要咬牙走完,有時候你看到的黑暗未必就真的很暗,走到終點,光亮就在前方。”

    錢誠應該是知道了些什麽,隻是不方便給我講清楚,他似乎是在提醒我,要堅定自我,不要迷失在路途中。

    而我則突然想起了剛才對白靈說的那句話黑暗永不回頭。

    現在我想說,黑暗永不回頭,光明就在前方。

    我衝錢誠點了點頭,感謝他的幫助,我說無論如何,隻要我吳憂還是吳憂,我就不會令他失望。

    然後我就走了,這一次跟武裝押運似的,司機是個不苟言笑的警察,而車子後座還坐著兩個荷槍實彈的軍人。

    車子連夜開了好幾個小時,這一次我沒敢睡覺,哪怕兩個眼皮打架了,也一直盡量保持清醒。

    而行駛了四個多小時後,身後的軍人突然讓我閉上眼,我問幹嘛,他們說目的地快到了,按照慣例,需要蒙住我的眼,因為這座監獄比較特殊,對外是保密的。

    我很配合的閉上了眼,然後他們給我套了一個黑頭套,我什麽都看不見了。

    車子又歪七扭八的開了一會,我感覺他們是故意在迷惑我,我也沒刻意去記住車子行駛的方向。

    很快車子就停了,我被他們攙著走了一兩千米,然後才摘下了頭套。

    我被帶到了一個房間,是辦公室,眼前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

    看到我後,他伸手和我握了握手,說“你好,我是閻城監獄的監獄長,我叫宋明城,你就是吳憂吧?”

    我點了點頭,說“宋哥好,我是吳憂,被安排過來當獄警的。”

    他說“我知道,你的工作比較特殊。不是巡視普通犯人,你主要是給s區的犯人送飯,以及日常巡邏。s區是我們監獄的禁區,在那裏不管看到什麽,聽到什麽,都不允許和任何外人講。”

    我尋思說的這麽唬人,又是禁區,又是保密的,那裏到底關著什麽樣的犯人啊?

    很快,他又對我講“還有,不管s區的犯人和你講了什麽,你都要當作什麽都沒聽到,不要和他們有任何的交流,如果遇到困擾你的事,第一時間上報。”

    我再次點了點頭,當時我很累,也沒多問什麽。

    而宋明城則很鄭重的對我說“一定要記住我說的話,不得有任何鬆懈,否則是會出人命的。”

    瞧他這意思,估摸著之前真的死過獄警,這讓我對這份新工作越發好奇了。

    不過除了監獄的s區,我更關心的是,人皮紋身上指引的那個獄警到底是誰,而之前想要殺我阻止我來閻城監獄的黑桃又是誰。

    想到這,我睡意全無,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我暗暗握拳,閻城監獄,我吳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