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離開集群墳墓內部，去到海麵，薩克希爾斯都沒有回應。是一個仔細且繁瑣的思考過程，卡西亞禮貌地沒有打擾，同樣靜靜地等待，同時整理不長時間裏所發生的一切。
    紅星光芒再度照射下來，似乎要穿透意識體時，從思緒中退出的卡西亞聽見薩克希爾斯開口，“第二新生世界樹生長，是否便是將集群墳墓撥回到了它原本的軌跡上？”
    “原本的軌跡嗎？”卡西亞的腦袋中浮現出繁多的情報及信息資料，不局限集群墳墓本身，是集合他當前所知道的一切，並加上適當的猜測——集群墳墓中心空腔內的世界樹碎塊、曆代強大巨鯨首領的能量結晶體、白鯨的骨骼化石、以及巨鯨收集的白鯨結晶體……
    遠在地底深處的卡西亞很自然地點頭，對薩克希爾斯的疑問表示了讚同。
    “是撥回原本的軌跡了。”他肯定地回答，“其實，如果不是漫長曆史當中，我們不知道具體經過的意外情況，也就是這一結塊，此刻的三相大陸應該會存在兩棵新生世界樹才對。雖然集群墳墓的這一棵，因為不會接觸根係網絡，所以比不上南方森林的新生世界樹小姐。
    但它卻是完全可控的一棵世界樹，必定會因為集群墳墓的積累，而真正成為一塊局域網似的‘根係網絡’來。在暢想的另一條路線上，會有一棵叫做第二新生世界樹的世界樹存在吧。
    它不依靠古曆史世界樹的根係網絡，雖然必定會損失很多作用及威力，可有著完整世界樹紋路的它，也會發揮出巨大的效果。”
    卡西亞有所停頓，簡單思考後又接上，“說不定，會有一種不同於‘根係網絡’的凍氣能量網絡出現。古曆史世界樹占據的是地底，那麽凍氣網絡依憑的便是廣袤的天空。根據不可預測的時間線發展，說不定在另一條路線上，凍氣網絡還會和深藍領域產生聯係來！”
    自由的暢想不需要負責，沒有壓力、盡情釋放想象力的情況下，卡西亞和薩克希爾斯似乎都看見了深藍領域不再是純淨的藍，內部不再是無盡的鋒利颶風。那時，深藍領域是蒼白與藍的混合色彩，內部的颶風減弱，但也多出一份冰寒。
    薩克希爾斯發出低沉的笑聲，它周圍的海麵激蕩一圈圈的數米高的波浪：“唉。”它表示遺憾，也是感歎。
    “真好啊，另一條路線。”
    卡西亞跟著感歎，“另一個世界，陸地使者也才是真正的陸地使者。他們能時時刻刻通過凍氣網絡借用力量，能隨時利用凍氣網絡完成更為快速的、不受強大幹擾影響的通訊聯係。當各個生命體間的聯係加強，矛盾雖不能避免，但卻多了更多的解決方法和途徑。”
    “另一個世界，第三將軍的問題會變得簡單也說不一定。那時，有凍氣網絡在，巨鯨群族也好，匯集一起的六階段生命體也好，就能連接在一起，集合力量，形成保護，用在南方森林的新生世界樹身上，保護她安全地去連接根係網絡。”
    “你其實是想說，凍氣網絡配合白鯨、及結晶體，能輔助新生世界樹更加茁壯的生長，而減輕根係網絡本身的危險吧。”對於知情的薩克希爾斯，它明白卡西亞的真實意圖。
    “卡西亞，希望你明白，巨鯨群族的曆史甚至比新生世界樹還要久遠。至少在新生世界樹出現前，巨鯨群族就已經存在，由尚未完全消失的白鯨締造並培養。
    我並不是想要讚歎巨鯨群族的曆史如何悠久，而是想要說明一個事實，那便是未曾斷絕過的白鯨、亦或是巨鯨群族，始終堅守著屬於本身的職責。雖然因為各種原因，在力量上已經達不成最開始的願景，但職責本身並未因此有任何改變。
    所以基於這一點，此刻的巨鯨群族，是會為了職責而利用自身可以利用的一切！”
    說完這番話，薩克希爾斯感歎一聲，“巨鯨群族可不會因為自身的龐大體型，而帶給其他生命一種‘固執’的不好印象。當有好的選擇時，我們是會毫不猶豫地去選擇。希望你明白這一點。換一種說法，用你熟悉的手術者說法去描述，那便是‘作為巨鯨，我們本身有著極高的自覺性在。’”
    “所以在最後，我想說的，是關於集群墳墓、關於意誌集合體、關於白鯨的結晶體，它們在你身上，可見地擁有更強大的效果。利用率也好，帶來的作用也好，也會比我們幾位巨鯨首領去決定如何使用，要好上很多很多。”
    “當然，也希望你明白，這不是轉嫁壓力、也不是轉嫁責任。畢竟在你身上，壓著的東西早就足夠足夠多了。所以，也不差我說的這些。”
    “……”卡西亞無言，心中也有另外的聲音在，“是啊，此刻壓在精神體和精神世界上的固態汙染，就足夠沉重，甚至都將精神世界壓碎了。”
    “我想想。”卡西亞隨後回答，“不過，作為第一步，就不用去限製小型世界樹的生長了。你知道骨骼通訊機器的情報，所以在過後的時間裏，它或許會成為‘發信器’。”
    薩克希爾斯讚歎，“你很善良，新生世界樹小姐的確不應該承擔‘發信器’的責任。”
    “畢竟在過後，新生世界樹小姐也是對抗第三將軍的主力。在根係網絡當中，有她在，我才不會獨自麵對第三將軍。對第二世界樹……不久後，我會幫助它去連接根莖網。畢竟想要生長，古曆史世界樹的物質及能量就不能不利用。”
    “嗯……也就是說，在不久後的之前，你還有另外的事情？比如，再次去意誌集合體內看看？”
    “當然！”理所當然的回答，“那裏有完整的世界樹紋路在，這很重要。此外，關於白鯨計劃，或許能找到繼續完善的線索。”
    薩克希爾斯很高興，“但不要忘記，如果你也能加入進白鯨計劃，才是我們希望看見的。”
    (本章完)
    喜歡鋼鐵蒸汽與火焰請大家收藏：()鋼鐵蒸汽與火焰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