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逃得太快,隊友沒有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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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魔主之君臨!
淩虛誌這說走就走的風格,果然深得刺客奧義。
葉歡沒有去追。
別看淩虛誌剛才口吐鮮血,可受的傷勢卻不重,也就是調息幾個周天就能痊愈的那種。
所以他的實力未損,葉歡一時半刻不一定能追上他。
而且他敢帶著影尊者一起走,就相當於把自己暴露了出來。
連禁穀十人,葉歡都下了血羅鎖魂術,何況是老奸巨猾的魔教影尊者。
他下的可不僅是黑魔禁一種,還有血羅鎖魂術。
千裏鎖魂,血羅索命。
雖然沒有千裏那麽遠,但在一座城裏,葉歡還是有把握找到他們的。
至於現在……
葉歡視線轉向已經傻眼的魔教四大護法。
淩虛誌這一手隊友賣的,連他們自己人都沒反應過來。
誰也沒想到,他會這麽膽小,一招未出,就遠遁千裏。
一直努力彈著琵琶,試圖用六欲魔音幹擾葉歡的赤霓裳手指一頓,一根琴弦如同最鋒利的小刀,一下子劃破了她的手指頭,晶瑩的血珠就像最美麗的寶石一下子染好了青玉琵琶。
被自己最熟悉的武器所傷,足以說明她此刻內心的淩亂。
“臥……槽!”
她難得爆了一句粗口。
他們在這兒拚命,作為這次戰鬥的主力卻逃跑了,這都叫什麽事?
紅白臉的怪人本來翹立的辮子一下子軟了下來,牛猛膨脹的體型也一下子縮了回去。
打是打不過了,還是想想怎麽活命吧。
“不要跑。”
葉歡手指輕彈,一道氣勁彈射而出,打破虛空,一個劍客跌落下來,看他的姿勢,似乎是正想往外跑。
他正是四大護法中最後一位冷漠劍客。
“高飛,你想一個人逃走?!”
牛猛粗聲粗氣地叫道,眼神十分失望。
聞言,高飛麵上沒有絲毫波動,仍舊一副冷漠臉,隻是淡淡道
“留下來隻是找死,為何不逃?”
“閣下出個價吧,若是我能買回自己的命,我可以付出一切代價!若是不能,我便是拚了這條命,也要在閣下身上劃出一道傷口來。”
“你倒是直接,你們有四個人,或許分開跑,還能有一線生機。”葉歡饒有興趣地問道。
“如果我們是一條心的話,逃走一兩個不難,但可惜,不是。”高飛冷靜地分析道。
“該死,高飛,你就是這麽看我們這些兄弟的!”
牛猛似乎十分生氣,一副受了傷害的樣子。
“別裝了,牛猛,我們兄弟四人,就數你的心思最多。若是有機會,你一定跑得比任何人都快。
還記得昆侖山一戰嗎?那一次,我們四大護法對戰昆侖三俠,結果大敗。
你利用赤霓裳對你的感情,讓她給你殿後,這個傻女人,還以為你把生的機會讓給了她。
若不是最後左使趕到,她哪有機會再站到這兒。
真是可笑,魔教之人,又有幾個有真感情?”
高飛無意間又說出了一件八卦。
沒想到嬌媚可人的赤霓裳竟然喜歡五大三粗的牛猛,葉歡突然覺得這回真的是值回票價了。
即便是重生之人,也不是全知全能,起碼這些恩怨情仇前世的時候,他可沒心思去打聽。
“你,你?”
牛猛還算完好的左手指著高飛,嘴唇哆嗦著,說不出懷來。
“牛哥,真的是他說的那樣嗎?”
赤霓裳麵上看上去很是受傷,眼神已然流露出絕望之色。
旁人並不知道,就在昆侖山一戰之後,她早就把自己的一切全都交給了牛猛。
隻是牛猛心中還愛慕著那個小他二十歲的洛青衣,一直在吊著她,從未給出過任何承諾。
“難道你相信這個王八蛋說的話,該死!他為了活命,還真是什麽話都敢說?”牛猛自然不會承認。
隻有紅白兩麵的怪人一言不發,反倒是成了多餘的。
“閣下,出價吧。”
高飛沒看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牛猛,也沒關注心靈受傷的赤霓裳,直盯著葉歡。
葉歡突然笑了。
“很好看的一出戲,我可以放你離開,條件嘛,很簡單,未來在任何時刻,為我去殺一個人。”
“可以,即便付出我這條命。”高飛淡淡道,“隻是閣下不怕我反悔嗎?”
“一個人是不會害怕一隻螞蟻反悔的,因為他可以隨時隨地踩死他。”
盡管言語間很是藐視,但高飛卻沒有流露出一點其他情緒,隻是朝著葉歡拱了拱手,轉身準備離開。
“慢著。”
葉歡突然叫道。
“閣下準備……”
高飛話音未落,就感覺一根手指頭如泰山一樣壓在了他的額間之上,他竟然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高飛隻能眼睜睜著看著這個白骨覆麵的紅衣劍客,他覺得自己要死了,他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其他情緒,那是遺憾。
但下一刻,遺憾褪去,變成了深深的震撼。
一門極為玄妙的功夫竟隨著這根手指頭進入了他的腦海。
“絕命劍!”
“一劍絕命,絕人命,也絕自己的命。”
葉歡淡淡道,“現在你可以走了。”
高飛不知道葉歡為什麽突然傳功,或許隻是一種惡趣味,但不妨礙他心中複雜的情緒。
隻是他並未說什麽,深深地看了一眼葉歡,而後轉頭就走。
高飛離去,其他人卻不敢動。
因為高飛是得到了葉歡允許,但其他三人可沒有。
眼見高飛走了,紅白臉的怪人有些心動。
“閣下,我也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不惜一切!”
葉歡瞄了一眼他。
“不行,你太醜了。”
紅白臉怪人“……”
然後怪人眼中隻看到了一團璀璨的亮光,接著就感覺全身上下無一不痛,再然後便沒有知覺了。
一旁的牛猛身子一顫,怪人死得太快,以致於還沒來得及品味痛苦的感覺。
可他卻看得清清楚楚,剛才的一道劍光完全將身旁的紅白臉怪人籠罩,瞬間就是千萬道劍氣從橫交錯,怪人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做出來,就被切割成了碎片。
“閣……閣下。”
牛猛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哆嗦地說道。
他怕了。
麵對生死的威脅,
剝開了一切偽裝,他也隻是個怕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