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又見殺人滅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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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一道身影佇立於張氏武館的房頂上。
眯著眼睛四下觀望,找到了位於後院的張傑趙英的婚房。緊了緊腰間的彎刀,縱身跳下。
隻見這黑衣人熟練的繞過了幾處巡夜的家丁,又快速的穿過通往後院的長廊,幾個閃身進了張傑趙英所在的院子。
走到了新婚夫妻的房門口,發現裏麵還有聲音傳來,仔細一聽,原來是張傑在繪聲繪色的對趙英講著今天婚禮的情況。因為今天趙英全程被蓋頭蓋住,所以聽張傑講過程的時候也聽的津津有味。
屋外的黑衣人等了一會,發現張傑講到了婚宴上的賓客,也說道了最意外也是最重要的客人年掌櫃在喝了幾杯酒之後借口不勝酒力告辭了。
“年掌櫃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大俠,和武當、少林、峨眉三派掌門並稱武林四泰鬥,千杯不醉可能做不到,但是幾杯酒就不勝酒力……這借口太隨意了。”張傑抱怨了幾句。
聽到這裏黑衣人眉毛一動,若有所思。
“別說了,傑哥。”趙英倒是無所謂,“年掌櫃這樣的人能來就令我們張趙兩家倍感榮幸了,人家或許有事呢。”過了一會趙英又說,“你看京城裏廣濟寺的住持覺明和白雲觀的觀主朱廣全不就沒來麽,他們還隻是少林和武當在京城的分支。”
黑衣人點點頭,確實沒看到這兩個小子。
“哼,”張傑不忿的哼了一聲。
“等不了了,這小兩口說不定要聊到天亮去。”黑衣人從懷裏掏出一個細竹管,從管子裏取出一節迷迭香,提一口真氣憋住。引燃後輕輕戳破窗戶紙放進屋內的窗台上,然後對著窗戶紙向裏吹氣,接著又細心的把戳破的窗戶紙用唾液再粘上。
又等了一會,屋內的聲音變得疲憊了起來。
“英子,我困了,你呢?”
“傑哥,我也困了,明早還要早起給公公婆婆敬茶呢,睡吧。”
“哎。”
幾息之後,輕微的鼾聲傳來,又等了幾息,黑衣人輕輕的推開了房門。
先去窗台將已經燃盡的迷迭香香渣吹散,又開窗戶將屋內極淡的香味驅散。走到已經中迷香昏睡的二人身邊。伸掌拍向趙英丹田,用內勁將丹田震碎,趙英痛苦的悶哼一聲,眉毛擰成一團。接著又掏出銀針在其外明穴猛的一刺,致使其失明。
看了看睡在裏麵的張傑,將彎刀插入他的胸膛,鮮血瞬間浸濕了被子,張傑也悶哼一聲,很快便沒了氣息。
將趙英抗在肩膀上,轉身出了門。
……
第二天上午,張一刀和夫人美滋滋的坐在廳堂上等著新婚的張傑趙英來敬茶。
“這都日上三竿了,傑兒和英兒怎麽還沒起來。”張一刀等了好一會發現兩人都沒來。
“這年輕人啊,不懂節製,一會等他們來了敬完茶,我和英兒單獨聊會兒說道說道。”夫人倒是沒往心裏去。
“不對,”又等了一會的張一刀右眼皮直跳,“來人呐,去看看張傑他們怎麽回事。”
“不…不…不好了,”過了一會前去查看張傑的家丁慌忙不迭的跑了過來,“少館主死了!”
“什麽!”張一刀聞言蹭一下就站起來,“走!”立刻衝出了客廳。
“夫人,夫人您醒醒啊,”夫人聽到家丁回報兒子死了,雙眼一閉暈了過去,旁邊的丫鬟老媽子忙作一團。
……
張一刀趕到後院張傑趙英的房間,看見床上的兒子胸口插著一把彎刀,顯然已經死去多時。
“英兒呢?”張一刀看向旁邊的家丁。
“小人不知,”家丁搖搖頭,“進來的時候就沒發現少夫人的身影。”
“去順天府報案去吧。順便去一趟趙家,也告訴他們一聲。”
“是。”家丁跑出了門。
“到!底!是!誰!幹!的!”家丁走後,張一刀仰天長嘯。
……
接到報案的順天府尹程浩宇帶著捕快衙役和仵作一行人來到了張氏武館。
捕快衙役去詢問張氏武館下人們昨晚的情況,房間裏就留下了正在驗屍的仵作和程浩宇張一刀三人。
“張館主,昨日還是雙喜臨門,今日就請節哀順變了。”順天府尹程浩宇在等待驗屍結果的時候還不忘開導悲痛中的張一刀。
“程大人,還望早日緝拿凶手破案,也不知英兒現在怎麽樣了,是死是活。”張一刀極度悲痛,望著兒子的屍體出神,默默地回應著程浩宇。
“回稟大人,”仵作檢查完屍體走過來躬身道:“死者張傑,全身共一處傷口,也是致命傷,被人用彎刀刺入心房。”
“好,你下去吧。”程浩宇回頭對張一刀說:“張館主,入殮吧,順天府會盡力查案的。”
……
接到張家家丁來報信的趙氏武館眾人,聽到消息都蒙了,大家立即趕往張家。
趕到張家的時候,正好順天府的人剛離開,張家開始準備白事。
“張一刀,怎麽才過了一夜,我女兒就沒了!”趙德材看到正在屋內發呆的張一刀,衝上去揪住他的衣領。
張一刀呆呆的回過頭,看了一眼趙德材,手指著床上的張傑,“那是你的女婿,已經死了,去看看他吧。”
趙德材這才回過神,張傑已經死了。
“這都什麽事兒啊!”趙德材放聲大哭。
……
晚上,雲靜修和郭小睿住的三合院。
“英姐失蹤,傑哥就這麽死了。”郭小睿還沉浸在悲痛中。
“中午我也進屋去看了,凶手殺人後為什麽要把兵器留在傑哥身上。”雲靜修想盡快抓到凶手,便對小睿分析起了案發現場的情況。“我還留意到血跡隻有床上有,那說明英姐要麽是自己離開的房間追凶手,要麽是被凶手帶走了。”說完頓了頓,“我覺得還是凶手帶走了英姐的可能性大一些。”
“靜修哥哥我們明天去年掌櫃那裏問問看吧,”郭小睿覺得年掌櫃肯定願意幫忙打聽。
“嗯,去是肯定要去的。”雲靜修有點尷尬的問道:“我們存的錢還有多少啊,萬一他又要收五百兩怎麽辦。”
“我昨天還數來著,我們還剩下三百七十兩,”郭小睿搖了搖腦袋,“明天先去向二師叔借二百兩。”
“好,就這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