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草原遼闊天更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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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武當山,武當派演武場。
掌門大師兄梓帶著雲靜修、郭小睿和謝小月三人在正殿的事情處理完畢後來到了演武場。
梓指著遠處兩位對練的年輕道士對雲靜修說道:“雲兄弟,那兩位就是這批來我們武當學武的瓦剌人,走我帶你們去認識認識。”說罷當先一步走向兩位年輕道士。
“夢寒、夢澤兩位師弟,我來給你們介紹幾位朋友。”梓走到二人近前指著雲靜修三人開始介紹起來,“這兩位是趙氏武館的遺孤雲靜修和郭小睿,這位是丐幫的謝小月姑娘,他們三人是來參加我們武當的武林大會的。”
“雲夢寒,”“雲夢澤,”兩位道士異口同聲的拱手見禮,然後說道:“見過三位武林俠士。”
雲靜修三人也對兩位瓦剌道士拱了拱手,雲靜修看著二人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倒是兩位瓦剌道士在看到雲靜修長相的時候臉色微微一變,然後對視了一眼,同時開口道:“太像了。”
“啊?兩位師兄,什麽太像了。”郭小睿發現這兩位瓦剌道士一直盯著雲靜修看,便出口詢問道。
“真的很像嗎?”雲靜修的回答卻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趕到意外,正好對方開口之後自己也好問了,便把戴在手上的戒指取下遞給這兩位師兄弟,說道:“勞煩二位師兄看一看,這個戒指你們知道來曆嗎?”
雲夢寒接過戒指來仔細看了看,遞給弟弟雲夢澤,說道:“你帶著戒指了嗎?我沒帶著。”
雲夢澤點點頭,從腰間的百寶囊裏取出一個造型類似的戒指和雲靜修給的放在一起,雲靜修的戒指明顯大一號,而且也更精致。
“不是,你們三個在猜謎嗎?”郭小睿一頭霧水,看了看同樣一頭霧水的梓和謝小月,二人也搖搖頭。
突然,郭小睿想到出發前自己的靜修哥哥和自己說過他很有可能是蒙古人,在聯想到一路過來靜修哥哥也常在不經意間向大師兄梓打聽在武當派學武的瓦剌人的事情,瞬間明白了過來。
“靜修哥哥,難道你想確定你是不是瓦剌人?”郭小睿一語中的。
“對,所以我拿出了當時我被遺棄時候留在繈褓裏的代表身份的戒指,”雲靜修指了指雲夢澤手裏的比自己小一號的雲夢澤的戒指,繼續說道:“看這個情況,我很有可能和他們是同族了。”
“不是很有可能,”雲夢寒拿過弟弟手上雲靜修的戒指,遞還給雲靜修,說道:“開始我們還吃驚你怎麽長的那麽像一個人,沒想到你還真是這位老人家找尋多年的孩子。”
“你認識我的父親?快告訴我,他是誰,我怎麽找他!”雲靜修發現真相就在眼前的時候,有點控製不住自己,催促道。
“不止是我們認識,可以說草原上瓦剌的部族都認識,他是我們的大汗,長生天下最尊貴的領袖。”雲夢寒笑了笑,對雲靜修行了一個草原上的禮節,繼續說道:“歡迎回家,大台吉。”
“這……”本來還沉浸在興奮中的雲靜修有點傻眼,看了看一旁同樣傻眼的郭小睿,不知道說什麽好。
……
京城,春夏秋冬酒樓。
年掌櫃看著手中的信件,滿意的點點頭,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計劃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想到過不了多久自己的夢想即將成為現實,拿著信的右手有點激動的顫抖。
看著身邊一直注視著自己的二皇子,年掌櫃微微一笑,對他說道:“二殿下,最近在皇宮內待著悶壞了吧,今晚我給二殿下準備了一桌晚宴,到時候錦衣衛指揮使石文義也會帶著他準備已久見麵禮給二殿下請安。”
“那就任憑師父安排了。”二皇子麵色一喜,心說最近師父讓我待在皇宮裏,大哥又時不時來問東問西,都快憋出病來了,今晚可要好好樂嗬樂嗬。
“二殿下,之前關在禦花園裏的趙英,你現在對她還是那麽的喜歡嗎?”年掌櫃突然問出了讓二皇子意外的問題。
“嗯,師父,我知道你一直以為我花心,”二皇子聽到關於趙英的話嚴肅了起來,繼續說道:“但是這次我是認真的,在我得知趙英即將完婚的消息的時候我第一次感覺到害怕失去她,第一次感覺到心痛到無法呼吸。”
“唉,都過去這麽久,你還是忘不了她,看來師父倒是小看了你對待趙英的這番感情了。”年掌櫃歎了口氣,點點頭說道:“也罷,那麽等到摩尼教覆滅天下大亂的一刻,師父便治好她的眼睛,不在過問此事了。”
“多謝師父成全!”二皇子雖然是第二次聽到師父的承諾,但是還是十分感謝師父對自己這番“任性”的默許。
“你先去頂樓包廂吧,我寫幾封信就來,石文義應該到了。”年掌櫃讓二皇子先去,自己隨後就到。
“好的師父。”二皇子拱手拜別。
第一封信寫給了洛陽丐幫的陸昆侖,示意他抓緊聯係謝宿雨,做到表麵中立,實際幫助摩尼教,然後在西海武林大決戰的時候扯謝宿雨後腿就行了。
第二封信寫給自己的師弟熊人傑,二人同為神拳大龍的弟子,年掌櫃知道自己這位師弟也是心懷遠大抱負之人,所以他也是自己未來計劃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寫信給他就是暗示未來武林大亂之後由他挑頭“做事”,給自己的計劃爭取足夠的時間。
第三封信是寫給甘肅鎮總兵官葉問寒,年掌櫃也知道葉問寒根本不想參與到自己的計劃中來,但是無奈自己唯一的女兒拜師石文義,也算是年掌櫃這邊的意外收獲了。有了葉問寒在西北的牽製,至少周邊兩鎮的總兵是隻能按兵不動嚴陣以待了。和聰明人說話最方便,寫了一封類似“家信”過去問問葉圖楠回家後的情況就可以了。
寫完這三封信,年掌櫃讓人用飛鴿第一時間送了出去,再次看著這個困了自己十年的院子,呼出一口氣,提起真氣幾個跳躍,直接上了頂樓。
視線越過皇宮看著在西邊緩緩落下的夕陽,年掌櫃喃喃自語:“我的家應該在這裏,而不是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