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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澤的雙眼直勾勾盯著那個方向,腳下一刻都沒有停留,往那個方向踱步而去。

    “哥哥,別過去,那個地方是禁地,而且門口有著結界...”戈睿一路尾隨過來,剛要說話卻發現宇文澤穿過透明的結界,走到了禁地之中。

    隨著宇文澤的進入,這塊結界上散發出如水一般的波瀾,而宇文澤的眼前,卻是豁然開朗。

    隨著宇文澤的掃視之後,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湧現心頭,這裏是一座龐大無比的紫色祭壇,祭壇之大猶如兩軍對壘的沙場,可容萬人坐在祭壇之上。

    宇文澤剛進入到這塊地方,祭壇之上便湧現出一道衝天的紫色光柱。這道光柱直入雲霄,光柱中還散發著一種紫氣,彌漫在宇文澤的周身。

    宇文澤並不敢去到光柱之中,也不知道為何這紫色祭壇的氣息如此熟悉,這一切仿佛夢幻一般,一如夢境一般的不真實。

    宇文澤之前遇到的祭壇是紅色的還有藍色的,卻沒見過這種紫色的祭壇。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些祭壇的光柱都可以通往其他地方,宇文澤對這紫色祭壇有些好奇起來,很想一步踏上去,看看祭壇能把自己送到什麽地方。

    不過隨後宇文澤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先不說這祭壇是如此的神秘,就光看看這祭壇的大小,就和之前的那些祭壇是沒法相比的,說不定會去到一個未知世界,到時候是福是禍,誰也說不清楚。

    就在宇文澤發呆之中,隱約聽到結界之外傳來戈睿的呼喊聲。雖然隻是隔著結界,但是不安靜下來,還真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宇文澤醒悟過來,這還是在別人的地方,於是趕忙從結界中穿了出去,離開了這處祭壇。

    戈睿看到宇文澤從結界出來,擔心的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這個哥哥竟然亂闖族內禁地,幸好沒人看到,不然不知道族中的長老們會有何種反應。

    戈睿想到了族中的那些老怪物,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連忙拉住宇文澤,快速了離開了這個地方。

    隨著戈睿和宇文澤的離開,遠處的角落出現一個身影,就是之前那個背著長刀的男子,此時更是鐵青著臉,盯著兩人離開的方向。

    雪族大殿就在整個雪族的正中央,大殿並沒有門,一眼看過去就可以看到大殿盡頭端坐一人,手中杵著一根雪白的手杖。

    盡頭那人身披白色鬥篷,微微抬頭,一種有壓迫感的目光往宇文澤襲來。

    宇文澤抬起頭來,看往雪族大殿的盡頭,並看不到此人的容貌。

    但從身材來看,這個身披白色鬥篷的是一名女子,而且看那氣勢,應該就是這雪族之主。

    “大膽,見到雪族之主還不行禮?”這雪族之主身邊的一名樣貌頗為年輕的男子大聲說道。

    男子的聲音在這大殿之內猶如敲響的洪鍾,不斷的回響著。

    “羌長老,你記不得了嗎?這是我的哥哥戈智啊,十幾年前就被人帶走了,現在他終於回來了。”戈睿大聲說道。

    “什麽!竟然是戈智回來了?你這麽一說,我再看他的樣子倒是蠻像的。”這羌長老語氣中帶著驚疑和興奮。

    羌長老說完的一瞬,宇文澤楞了愣神,便見到那大殿深處的雪族之主的身影慢慢的變成一道影子,而影子還未開始消失的時候,身旁早已站著一人。

    “好快的身法!”宇文澤心中倒吸冷氣,這麽快的身法,他自然是第一次見到身法如此迅猛之人。

    “本座先來看看這人到底是不是我族之人。”這聲音清脆,落入耳中很是悅耳,言語中略帶霸氣。

    話音剛落的同時,雪族之主手中赫然出現了一麵銅鏡。

    這銅鏡有巴掌大小,一看就不是凡俗之物,上麵不僅有一種充滿古意的花紋,更有一些看不懂得象形文字。

    銅鏡發出一道白色光芒,把宇文澤籠罩在其中。

    這白色光芒剛觸碰到宇文澤的一瞬間便轉化成了黑色,那是一種至黑的顏色,仿佛這空氣中出現了一種空洞的虛無,黑色的光芒把宇文澤整個人都籠罩在其中,就像宇文澤整個人消失一樣。

    “不,這絕對不是本座的族人,但是...”雪族之主震驚中開口說道。

    “確實不是我們族人,這到底是為什麽?”羌長老也是張大了嘴,想說什麽又說不出來,很快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殿之中,嗖嗖幾聲,在這一瞬間出現了好幾道身影,這些身影大都穿著白色衣袍,那顏色如雪一般,此刻都衝進來盯住了宇文澤身上的黑色光芒。

    “我在雪族度過了一甲子的歲月,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至純之氣。”其中一個人驚訝的說道。

    “這至純之氣,我族也不是沒出過,隻不過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另外一人也是有些麵紅耳赤,有些情緒激動。

    “這至純之氣是什麽?”宇文澤往前兩步,從黑色光芒中走出。

    “賜座!”這個時候雪族之主把那古鏡一收,話語剛落的時候,早已出現在大殿盡頭寶座之上。

    “憑什麽說哥哥他不是我們族人,我不信,他就是我哥哥。”戈睿眼中已經浮現出一抹霧氣,趕緊說道。

    這時候羌長老走到大殿中央,開始講訴起來。

    這古銅鏡,叫雪域古鏡,乃我雪族鎮族寶物,不但是一件寶器,更是能鑒定出是非族人,和族人的血脈純淨程度。在雪族你可以修為不高,但是純淨的血脈卻能讓人敬畏,一如外麵這風雪和白色的世界。

    雪族之人在鏡中都是白色占了大部分,其他顏色會占一小部分,很少會有一個人會是純淨的一種顏色。因為顏色就代表著一個人的血脈純淨程度,甚至千萬年中,隻有雪族的第一代老祖在銅鏡之下是純白色的,也就是傳說中的至純之氣。

    這麽一說之下,宇文澤茅塞頓開,為何自己的情況會讓這些人那麽激動。

    這至白或者至黑都是至純之氣,都同樣的令人驚訝。以雪族對血脈的重視程度,所以現在哪怕宇文澤不是雪族之人,也同樣會受到很高的禮遇。

    “這位小兄弟來自何方,可以談談出生和家世嗎?”羌長老突兀的問道。

    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聲,打斷了羌長老的話語。

    大殿所有人紛紛側目,循聲而去,見到戈睿癱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原來戈睿還是沉浸在不相信宇文澤不是她哥哥的悲痛之中,這麽多年來,日日夜夜,就盼著戈智能夠回來,可是明明在宇文澤身上感覺到一種親人的感覺,此刻又被族人告知,此人不是自己的族人。這種從興奮到難過的心情變化,讓這個少女此刻想到這些,禁不住就哭出聲來。

    “如何可以的話,你要把我當成你哥哥也行啊。“宇文澤看到戈睿這樣,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戈睿。

    “我不信,你本來就是我哥哥。”戈睿眼睛紅紅的,粉嫩的臉蛋上掛滿了淚水,搭配一身雪白的貂皮,毛絨絨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委屈的小兔子。

    “來人,先把戈睿帶下去。”雪族之主發話之後,立刻就有一人帶著戈睿離開了大殿。

    “請小兄弟緩緩道來,最好能詳細的說一說。”羌長老帶著微笑,來到宇文澤麵前。

    羌長老麵貌年輕,看上去仿若隻是個青年一樣,但是既然被稱為長老,估計年紀定然不小。

    所謂人不可貌相,這雪族的人,每一個都是境界高深,就眼前這個羌長老,宇文澤就看不出來已經到了什麽境界,更何況大殿盡頭還有一個雪族之主。

    “我來自幽鼎城,那是極北之地的一座城。至於我的家世,說實話我自己也不清楚,這次出來,隻是為了曆練,卻誤打誤撞來到了這個地方。”宇文澤並沒有完全說出實情,雖然看這雪族之人不像那奸惡之人,可誰又知道對方打的是什麽心思。

    “既然來到,那就在這邊住一陣子吧。”羌長老笑著說道,並沒有追問宇文澤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