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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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到了,但是我有我的想法,謝謝你,李先生。”我朝他笑笑。
    他聽我說完,忽然勾唇笑了一下,“你是不是有計劃,也想把價格抬高,坑別人一下?”
    “才不是呢,我可沒那麽齷齪。”我嘖嘖的說完,就打算走。
    這人在我背後說:“李小姐,這是你和靳總商量好的?”
    我忽然蹙眉,回頭看他,靳封回來的事情,我連我媽都沒告訴,知道的人隻有幾個信得過的人,為什麽李振知道?
    “你?”我蹙眉看著他。
    這人咧嘴笑,“如果是這樣,那是我們李家多慮了。”
    “你怎麽知道呢?”我追問他。
    “我什麽都不知道,知道的太多,死的快……”這人轉身就離開了。
    我盯著他的背影看,很久之後,才打車回到了郊區別墅。
    進入別墅裏麵,我便去洗澡,洗過澡之後,回到床上看到李振又給我打來了幾個電話,都是未接來電。
    這人,剛才有話不說完,現在大半夜的又打電話?
    我一邊用毛巾擦頭發,一邊給他回撥過去,這人說:“李小姐,我深思熟慮了一下,我和你說,我已經知道你們的計劃了,這樣大潤的資金鏈就會斷條,你是要負主要責任的,你會入獄的。”
    “有那麽嚴重嗎?”我忙問。
    “你傻呀?一個企業破產,會有很多人入獄的!”
    “啊!”我歎了一口氣。
    “你能聽明白吧?能聽明白,就別去搞什麽競標了,別讓人給你賣了,你還幫人數錢。”他清了清嗓子,說的有點不自然。
    “他會把我賣了嗎?不會的。”我笑起來,“沒事的。”
    “反正啊,我們李家是不會最後幫你的。”這人好似和我生氣了,氣惱的掛斷了電話。
    “莫名其妙!”我盯著電話說。
    隨即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最近靳封回來了,我的睡眠質量變好了。
    睡著睡著,天黑沒亮呢,我就聽到老六在樓下喊我:“李小姐,李小姐,您下樓來,出事了?”
    我現在最害怕聽到出事這兩個字,當即連滾帶爬的從樓上下去,老六氣的對我說:“李小姐,陳樂他們最近不是出院了嗎?在籌備保安公司呢。今晚陳樂喝醉了,就去徐總的墳前了,看到徐總的墳被人鏟平了,他氣的和陵園那邊的人吵起來了,剛才打電話過來的。”
    “誰幹的?”我問。
    “咱們也不知道,你說,那麽大的地方,墳被鏟平了,他們工作人員都不知道?這能怪陳。
    我直接披著外套,穿著睡衣,拎著包包,和老六一起出門,直接去了陵園那邊。
    陳樂和陵園的工作人員吵得正不可開交,見隻有我和老六來了,就氣的說:“我不是說,帶十多個人一起來嗎?我要把別人墳也鏟平了!”
    這人,就總是不會好好思考事情,去鏟平別人得墳幹什麽?
    我就蹙著眉說:“陳樂,你安靜一點,你去鏟平別人的墳幹什麽?”
    “太太,”陳樂頓時就哭了,“他們是怎麽管理的?徐總的墳被人給鏟平了,這憑什麽啊?誰這麽恨他?憑啥?那是我大哥啊,走了走了,墳被人鏟平了!你讓我怎麽能咽下這口氣。我能就這麽看著嗎?”
    他一說,老六眼睛也紅了,包括我,也很難受。
    “鏟平了,就再填好。”我說。
    那工作人員和我解釋,“小姐,這片陵園那麽大,我們是輪班值班的,而且以前也沒出過這種事情啊!誰能幹這樣的事情啊?咱們想都想不到!”
    “把鐵鍬借給我。”我和他說。
    這人見我沒有想要為難他,急忙就去幫我拿工具。
    初冬的風瑟瑟的涼,我穿著睡衣,外麵披著外套,披頭散發的拿著鐵鍬朝著徐宏維的陵園圈去。
    這時候天空蒙蒙亮了,老六和一瘸一拐的陳樂跟在我身後。
    遠遠地,我看到確實被人鏟平了。
    我忽然鼻尖發酸,實際上吧,我沒做太多念想,我就想他有一處墳墓,逢年過節的時候,我也可以帶著酒來看看他,和他說幾句話。
    陳:“誰幹的?人死如燈滅,沒有這麽辦事得!沒有這樣辦事得!”
    他重複著說。
    “算啦,鏟平就鏟平,我不是還活著嗎?我可以再給他填土。”我走到那被鏟平的墳墓前,拿著鐵鍬開始填土。
    老六就過來幫忙,和我說:“李小姐,我來。”
    陳樂還是在一旁罵著哭著:“沒這麽辦事的!有事朝活人來。”
    老六填著土,填了幾下,又開始挖,和我講:“咱們看看裏麵的衣服還在不在?”
    我沒做聲,站在一旁看著,冬日的早晨,冷的我嘴唇泛青。
    老六挖了一陣,我就蹲下身,從那泥土裏拾到了一隻發夾。
    我認得。
    “誒?怎麽衣服沒了,多了一隻發夾?”老六糊糊塗塗的說。
    之前是我和老六埋得,他對裏麵有什麽一清二楚,那淺藍色的西裝不見了。
    “是上次我掉落的。”我淡淡的說。
    “不對啊,這土好像有人挖過。衣服呢?”老六瞪著眼睛看我。
    “衣服,腐爛掉了。”我說。
    “奶奶的,是有人挖開過了,動了徐總的衣服,爛能爛的這麽徹底?。”老六罵著,“越想越生氣,是誰?讓老子知道了,一定弄死他!”
    “別弄死他了。”我盯著那隻發夾看。
    隨即從我的包包裏找到一把剪刀,扯著自己的發絲,剪下來一縷,和發夾一起放進泥土裏。
    “李小姐,您幹什麽嗎?這不吉利的。”老六就過去要拾起我的發絲。
    “老六,埋上。”
    “李小姐,這真的不吉利。”老六著急的對我說:“這等於把你埋進去了!”
    “從他離開我的那一天,我也等於被埋入了土裏。這人壞著呢,不是什麽好東西!不值得懷念,就這樣吧。”我笑了一下,“告訴他,若他死了,隻要他答應,我可以陪他死,若他活著,不願見我,那麽,我過的很好,和他的一切,如他所願,我放得下。”
    老六蹙著眉,說:“反正我聽不懂!你讓我填土,我就填土,咱也不能那麽迷信!”
    老六煩惱的填著土,填完了土,陳樂說:“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就弄死他!”
    “希望你能有一天知道。”我朝著陵園外麵走,老六跟著我,我忽然回頭對老六說:“老六給我立一塊碑。”
    “寫什麽?”老六問。
    “寫,徐東清和李思恩之墓!”我說。
    老六嚇得說:“李小姐你是瘋了!你到底要幹什麽?沒見到有人給自己立墓碑的。”
    “應該的。”我朝著遠處走,越走越冷,天空飄落下雪花來。
    走著走著,好似有點冷了,我吸了吸鼻子,回頭和老六說:“今天就給我辦。”
    “李小姐,別鬧了!”
    “我沒鬧!這是應該有的。”
    我們從陵園出去,我就直接回了郊區別墅,洗澡的時候就發現我感冒了。
    鼻子十分難受,嗓子也腫了,剛洗完澡,我就給靳封打電話:“靳總,今天我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