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我再也不嗑瓜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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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為什麽……這麽疼!
我跳下床,朝他跑過去,他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貼在身上,臉色慘白,眼裏像是含著冰刺一樣。
我到他麵前,手朝他探去,瞳孔顫抖著,“東清……”
為什麽,我也覺得骨髓裏都在痛。
他猛地甩開我,咬著牙,眸子赤紅:“滾!惡心!”
“不是那樣的,不是的!”我踉蹌,頭暈的厲害,“東清……”
“李思恩,你真慫,這才哪兒到哪兒?”王鑫一聽,就開始鄙視我,“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你就直接給跪了!虧了我和你設計這麽好。”
我是慫!
王鑫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夜裏沒有陽光的時候,東清會痛,不知道他的骨縫裏有散彈碎片。
“東清……”我沒管王鑫的鄙視,又要去拉東清的手。
“滾!”他眸光血紅,迷離,額頭繃著青筋,冷汗順著額頭滑下,“你……你真讓人失望!你!你……你就從未想過,好好和我過生活,從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是!你把我,從未當成過你的男人,你給我屈辱,你給我眼淚,你給我難過,其它,你什麽都沒給我!”
他走的清瘦決絕,對於他的指控,我似乎無言辯解,便踉蹌著追著他。
“東清,不是那樣的!我是在等你。”我追著他。
身後老六罵王鑫,“你腦子有水?這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嗎?”
“你有辦法?你有好辦法,你倒是想啊!”王鑫反駁道。
我追著東清,後來我們就進入了電梯,我想去抱他,他甩開我,力氣很大,“滾,別碰我!惡心。”
他似是疼得要命,拳頭攥著。
我身子撞在電梯的牆壁上,腦子更加暈沉。
“東清……你為什麽不信我?”
“你要我怎麽信你?你看到他,你就可以聊上很久,你就可以說愛他。你可以愛很多很多人,我隻是其中一個,思恩,我會老的,會死的,我這個人,不會一直給你新鮮感的,我留不住你。”他攥著拳頭,臉色痛到發青。
我不知道骨縫裏有散彈碎片,到底會多痛。
出了電梯,我還是追著他,到了車子附近,他扶著車子,挺拔的身子這時由於疼痛,有些彎曲,“滾!李思恩。回樓上去玩吧。”
“東清,我抱你好嗎?”我淚流滿麵望著他,很內疚,我忘了他夜裏,偶爾會痛。
結果我還在外麵喝酒,計劃著怎麽讓他鑽進我那可笑的‘圈套’裏麵。
我完全忘記,夜裏,他有可能一個人痛的難忍,我居然丟下他不管。
他扶著車,身上的冷汗被冬日裏的冷風吹散了一些,半響打開車門,要上車去。
我急忙就跟著他,也要上車去。
“滾!”他忽然朝我吼了一嗓子,眸光血紅,“我不想打你,我不想碰你,滾!”
“不是那樣的。”我抽泣著,“真的不是那樣的,我隻是和阿鑫他們計劃,氣你一下,然後我們就有孩子了。”
“滾!你和誰有孩子?和樓上那個?”
“你說的都是什麽話?”我抽泣著,“我不愛你嗎?你會老,會死,我就不會嗎?你愛我,我就不愛你嗎?”
“你就是這樣愛我的?”他眼裏映著白雪,“就是這樣?”
“好,我會聽話的。”我拉著他的手,“我們回家吧,我再不故意氣你了。”
看來,這個計劃對於他完全不好用,這是什麽原因,我想,可能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是王鑫揣摩的那樣的人,又或者,那樣隻適用於談戀愛時,不適用於我們這樣,在一起很多年的人。
也不知是王鑫幼稚,還是我愚蠢!
東清痛的臉色發青,不管如何都叫我滾遠點,那表情,很絕望很悲傷,帶著委屈。
“東清……我們回家吧,我會開車,我載著你。”我抽泣著,聽著他罵我。
他說:“李思恩,和別的男人,有趣吧?有新鮮感吧?你滾!我再愛你,我就不是徐東清,我不是李知妄,我是王八蛋,你給勞資帶綠帽子,勞資腦子上能跑馬了!”
半響,我怎麽覺得,好像真我是出門偷腥。
“東清……”
“你去!”他指著酒店樓上,“你去玩,用不用勞資在一旁看著你們玩?勞資看著你玩,你看著勞資瘋!看著勞資崩潰!”
“沒有,我沒有!”
“你知道勞資要來了,你把衣服穿上了!”
“我真沒有!”我又擔心他,又有些想哭!
“滾!”他扶著車子,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我抽泣著,“如果有,我不得好死!”
“你就該不得好死,你珍惜過什麽?從前,勞資捧著一顆心給你,你不要,你給我踩成渣子!現在勞資在家守著你等著你,你出來玩!”
“誰……誰年輕時候沒荒唐過……”我真是沒什麽好說的了,隻急著他不要再生氣。
“你荒唐?勞資在你那從都是卑微的,假若一點點事情,你絕對會拋下我,你愛這個世界所有人,我是你後麵,最不重要的。因為你明白,隻要你回頭,我就還在等你,我離不開你,我愛你,我舍不得你,你就是狼心狗肺,李思恩,我這輩子,都離不開你,傻子一樣,人都說是男人不要了女人,到咱們倆這裏,完全反了!是我沒出息!你王八蛋!”
“好好好,都是我,什麽都是我。”
“滾!”
“對不起……以後不會。”
“東清……”我湊過去,在冷風中抱著他,“我們回家吧,我真的是想氣你一下,我以為那樣,明天我們就有孩子了。”
他聽我這麽說,這一次沒有推開我,咬著牙,絕望的朝著遠處看,“剛才我都說錯了,我差點忘了,我不會是你的歸宿,我這樣,我能給你什麽?你很自由,我不該管你。”
“是了,我豬狗不如!可我要和你在一起。”
後來,我終於把他‘請到’了車裏,他進入了車子裏,就趴在後麵的車椅上,車子裏安靜,他濃重的呼吸聲尤為明顯。
其實我不會開車,也沒開過幾次,可是他疼得臉色慘白,我就去開車。
車子啟動了,冷氣開了。
冬天,都是開暖風,為什麽開冷氣?這是他來時調好的,我便調成了暖風。
很快,車子裏溫暖起來。
一路上,他咬著牙,我蹙眉開著車,時不時的看著車鏡裏的他,見他手緊緊的攥著我買來,放在車裏的絨布公仔,骨節泛著白。
“東清,”我眨眨眼,吸了一口,淚掉下來,笑嘻嘻的說:“你有沒有聽過一個笑話?”
隨後我慢吞吞的講起來,“一個男生暗戀一個女生很久了。一天自習課上,男生偷偷的傳了小紙條給女生,上麵寫著“其實我注意你很久了”。不一會兒,女生傳了另一張紙條,男生心急火燎的打開一看“拜托你不要告訴老師,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嗑瓜子了”!”
說完,我一陣狂笑!!!
除了我狂笑的聲音,車子裏隻剩下東清濃重的喘息聲。
這個笑話真冷!
“停車!”他嗓子沙啞,忽然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