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怪教授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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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出來了。”身後三叔的聲音有些虛弱。
我一回頭,發現三叔站在不遠的地方,顯得有些疲憊。
我往來時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我們進去時候的那個大門,已經被三叔打開了。而透過那大門,裏麵依然是霧氣騰騰,一眼望不到邊。而且從裏麵依然傳來一陣陣淒厲的貓嚎。
而我們站在院子外麵,卻是沒看到一隻貓。我這才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倒在地。我身後的徐若西也蹲在地上,可能是被嚇著了,身體不停地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因為她身上沒有地羅網,我也不知道她受沒受傷,便問道:“喂,你沒事吧?”
徐若西搖搖頭。
我埋怨道:“不是告訴你用這黑虎結了嗎?怎麽到關鍵時候還解不開了?”
“對不起,我……我係得太緊了。”徐若西一臉的歉意。
我明白了,應該是徐若西聽三叔說這黑虎結管用,便把這個當成了救命符,以為係得緊了,就更安全。所以到了緊要關頭,反倒解不開了?
三叔走過來說道:“算了。出來就好,也別說別的了。我估計徐助理就是因為這黑虎結係得太死,首尾不通,導致成了一個死結,才被貓怨趁虛而入上了身的。”
我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汗水冰冷。這次可真是夠險的。
三叔規整了一下衣服,我一看我們三個一個比一個慘。由於那屋裏許久沒人住,沉積了不少灰塵,再加上我們都出了不少汗水,那張臉掛滿了灰泥,簡直都沒法看了。
徐若西更慘,身上的旗袍本來就已經掙開了,又撕了兩條給我包紮。剩下的基本上****了。我想起來她在裏麵給我包紮的情景,急忙脫下外衣給她披上。
徐若西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這時候我才感覺到身上被貓抓咬的地方絲絲拉拉地疼。這一疼起來,就越來越厲害。我不好意思喊疼,一個勁地吸冷風。
三叔想了想,說道:“今晚就到這吧。我先送你去醫院。徐助理有車,可以自行回去。”
徐若西一聽,還有些害怕,忙說道:“我能坐你們的車嗎?”
我點點頭:“那就先送徐助理回去,我的傷不要緊。隻是這院子怎麽辦?那些霧氣什麽時候能散,別再有別人誤走進去。”
三叔一笑道:“這地方已經名聲在外了,有哪個不開眼的大半夜跑這裏玩來?另外那些霧氣是鬼霧,通常是在野外墳場以及陰氣重的地方容易起。鬼霧沒毒,卻會讓人迷失方向。但是等到雞鳴,也就是天亮的時候必散。放心吧。”
我點點頭,我們剛從那院子裏逃出來,而且那貓嚎依然存在,誰也沒膽量再靠近那大門。隻能先把那門敞開著了。
我們三個一路蹣跚,找到了我們的車,先把徐若西送回了家。我和三叔則去了一家最近的醫院,對我的傷口做了處理。
傷口很疼,還在流血,但是性質並不嚴重。上藥重新包紮之後,痛感也消除了許多。
比較麻煩的是還需要打狂犬疫苗,為此我也是叫苦不迭。來破凶宅,鬼沒碰上,倒讓貓給撓了。
我和三叔驅車回到了入住的酒店,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
我們相對無話,心照不宣地躺在床上補覺。
我閉上眼睛之後,腦子裏不斷浮現在閣樓裏發生的那些畫麵,耳邊似乎還縈繞著那瘮人的貓嚎聲。加上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我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才睡著。
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了。
三叔正坐在沙發上翻看著那本《凶宅筆錄》,我打了個哈欠,從床上爬起來。雖然昨天並沒有太多的運動量,但是渾身都很疼。特別是貓抓咬的地方,依然有種被牙齒撕咬的痛。
我忍著疼,走到三叔的旁邊,問道:“三叔,你是想從這裏麵找到破那凶宅的方法?”
三叔點點頭:“今天我們休整一天,媽的老子就沒被弄得這麽慘過。明天我們再去那閣樓瞧瞧。”
“還去?你有辦法了?”
“暫時還沒,還有幾個地方我沒想通。”三叔有些無奈,從桌子上拿起幾張紙,遞給我:“陽子。這是我抄的地羅網的結網方法。你按照這上麵,把那兩張地羅網重新結一下,也許我們還能用的上。”
我接過那些紙,發現昨晚的兩張網,堆在客廳裏。細看之下,那些網的大部分網結都已經散掉了,可想而知,我們再在那院子裏逗留一會,這網就失去作用了。那樣的話,我和三叔都會葬身在貓腹。
我把地羅網鋪在地上,按照三叔抄的,仔細地在網上打結。這真是個繁瑣的工作,但是我對此樂此不疲。我足足忙了一下午,算是把兩張地羅網給織好了。
三叔過來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真是孺子可教也,這網居然一次結成,你果然有你三叔我的三分天分。”
“三叔,你就這麽誇人啊?我這麽厲害,也隻達到你的三分天分?這麽說,你研究出破解那閣樓凶局的辦法了?”
三叔搖搖頭:“陽子,上次那個怪教授,你還能聯係上嗎?”
我點點頭:“能啊,我留他的電話了。”
“那這樣,聽說他對生物很有研究,我有點問題想問問他。”
我摸出手機翻看裏麵的電話,隨口說道:“沒問題。我給你電話,你打給他。”
三叔擺擺手,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這個……上次我們倆不是幹架了嗎?這個我打不太合適,還是你來打吧,嘿嘿……”
我憋著笑,還能想起來三叔和怪教授倆人互相看不順眼,在酒店裏掐架的情景。
我一攤手:“可我也不知道問什麽啊?”
“問那隻貓,那隻尾巴上有白毛的貓,看看有什麽來曆沒有?”
我一愣:“這個……能有什麽來曆?這種貓好像很平常吧?”
三叔搖搖頭:“雖然我不懂,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種貓不尋常。隻不過,那怪老頭好像是古生物學的教授吧?這種現代的貓,又不是古生物,他懂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