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鳥王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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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三叔?”我一下興奮起來,就準備往裏麵走。
梁悅一把拉住我:“小心點。如果是你三叔,看了我們怎麽會跑?”
馬謖也說道:“我也看那身形不太像你三叔。”
我點點頭:“不管是誰,這時候會出現在這裏,非奸即盜。而且見到我們就跑,肯定有古怪。我們有三個人,還是大白天,有什麽可怕的?”
說著,我把身上帶著的一把桃木劍抄在手裏,率先穿過那幾道半塌的殘牆,往裏麵快步走去。
見我拿出了武器,梁悅也從背包裏摸出一把刀,並把刀從刀鞘裏抽了出來。
我瞥了一眼,發現那刀身狹長,也有一尺左右,雖然在陽光下,但是也感覺冷氣逼人。
我問道:“你還帶著這家夥?”
梁悅一笑:“有備無患。我倒要看看,是誰讓姑奶奶中了道,差點沒落了崖。抓著他,非劈了他不可。”
看著梁悅咬牙切齒,目露凶光的樣子,不由得讓人心裏一顫。
梁悅這次跟著我來南柳村,開始的時候顯得很低調,說話方麵也不像以前那麽衝,這種行事的風格和我們破八棺屍場那時候截然不同,那時候她可是很善於搶風頭的。
我估計是三叔臨走之前對她的那番交代起了作用。
到了這邊之後,第一天他們就中了道,被引魂幡給勾了魂,經過好一番折騰,我才把她和馬謖救了回來。之後,由於三叔失蹤的事,由於心情的原因,我們之間也沒有過多的交流。
直到進入這南柳村之後,梁悅才表現出了她的不凡一麵。這些其實都是我不具備的特質。
首先她思路敏捷,對邢墨提出了懷疑。雖然馬謖予以否認,但是在我看來,梁悅的懷疑是很有道理的。隻是我們暫時也沒什麽證據,無法向老馬來證明。
現在她又抓著刀,放出狠話。我才意識到,原來她對於自己被人勾走這件事,認為是極其丟臉的一件事。所以才會對背後操控這件事的人,憤恨不已。她身上現在有一股狠勁,是我這個男人都自愧不如的。
“梁悅,你是認為咱們來到這裏的整件事,比如崖葬的前前後後,都是有人操控的?可是據我所知,這崖葬是每年固定兩個日子,我們是剛好遇到了而已。”我問了一句。
“你也是個榆木腦袋。這件事絕對不簡單,不信你就看著。”梁悅說完,擺了擺手裏的刀。
那刀在陽光下,泛起一道寒光,晃得我眼睛發花。
此時此刻,我也感覺整件事現在分析起來,有點亂套。我本來就沒什麽推理能力,這下更是被弄得暈乎乎的。索性我也不再多想,想著走一步看一步了。
梁悅提著刀搶在了前麵走,我和馬謖也尾隨著,走了過去。
越過了那幾道矮牆之後,好像是走進了一個院子。因為這裏四周都有圍牆,雖然那圍牆都已經倒塌,但是那半塌的牆壁剛好形成了一個封閉的場地。
而在場地的一側,則是另外一處廢墟。
這處廢墟的土磚斷木更多,堆砌得跟小山一樣。馬謖走過去,撿起兩塊瓦片看了看,又從裏麵翻出一個銅鈴,晃了晃,那銅鈴還完好,能發出鐺鐺的鈴音。
這聲音聽起來有點像寺廟裏的驚鳥鈴。
果然馬謖看著一大片廢墟,說道:“這好像是個廟,不知道什麽時候倒塌了。”
“這好像有個牌匾。”梁悅在那邊也有了發現,指著腳下說道。
我們走過去,把上麵的石塊和浮土清理了過去,果然下麵有一塊破舊的牌匾,牌匾已經被砸成了兩截,我們把那牌子拚接起來,看到上麵寫的字是:鳥王祠。
“鳥王祠?是那個鳥王秦無羽?”我脫口而出。
馬謖點點頭:“看來是。應該是這南柳村的村民為了感謝秦無羽的救命,還給他設立了這座祠堂。隻是這村子到底經曆了什麽,連這祠堂都沒能保住。”
我往四下裏看了看,這裏由於院牆都已經倒塌,所以顯得很空曠,一眼望過去,並沒有發現什麽人影。
不過在這院子的後麵,我倒是看到了一棵很高的樹,樹上沒有樹葉,隻剩下幹枯的枝條。在這所謂的鳥王祠周圍,全都是瓦礫廢墟,並沒有其他的樹木,所以這棵樹就顯得格外突兀。
我們三個離開了那片廢墟,來到了那棵樹下。
這棵略顯突兀的樹,樹齡應該不短了,樹身上溝壑縱橫,周身足有三抱粗。樹上的枝條也很繁雜,四下延展交錯。但是遺憾的是,這樹上沒有一點綠色,顯然已經枯死了。
馬謖摸著那樹幹,直呼可惜。像這種樹種,如果能存活著,也是很珍貴的。
整個鳥王祠,除了這些就再沒有別的發現。至於馬謖說看到的那個人影,更是毛都沒看到。
而整個南柳村,也並沒有發現任何端倪。不但沒發現三叔,老攤頭也消失了。
這下我們進來,可以說是無功而返,我不免有些喪氣。
馬謖說道:“這村子會不會另有出口,那個老頭從出口已經走了?”
我搖搖頭,這些都隻是猜測,我也無法斷定。
馬謖翻開背包,摸出幾袋麵包,遞給我和梁悅:“先填填肚子吧,吃完再去找出口。我總覺得這裏有情況,可卻無從下手的感覺。”
我機械地接過麵包,撕開包裝啃了幾口。由於心急,這時候已經沒有什麽味覺了,啃起麵包也是味如嚼蠟。
我們三個靠著那棵枯樹,各有心事地啃麵包。
舉目望去,整個南柳村裏一片荒蕪。別說綠色的樹了,就是地上的草都很少。看起來不像是山穀,倒像是進了一片荒蕪的戈壁灘。
不過這裏也不是寸草不生,在我們走過來的這段路上,經常能見到一種黃色的草,這種草生長得一簇一簇的,葉莖堅硬帶著尖刺,我從來都沒見過。
我坐下來之後,恰好腳邊就有一簇這種奇怪的草。我伸手準備去拔下來看個仔細。
我剛一伸手,就被馬謖高聲製止:“別動。”
馬謖湊過來,看了看那草,像是在思索什麽,嘴裏嘀咕著:“奇怪,這裏怎麽會有這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