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我不是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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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刻,雖說那名月影宗的護法南宮水月落了個下風,被對方劍靈宗的蘇道坤打的節節倒退,而且,因為施法速度比對方慢了半拍,這每拚一記之後還要用自己的法衣、法盾,去抵擋對方的黑色長劍的餘威震蕩,所以,搞的南宮水月異常頭疼,相當的狼狽,幾番硬撼之後,她的口,已經沁出了不少紅色的血珠。

    然而,即便如此,那月影宗的豔麗女修南宮水月,也沒有吐出半個“不”字。顯然,以她的段,加上她此刻,的那些宗門利器,再頂個一兩柱香的時間,那也是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而對方,劍靈宗的一邊,已經雙鬢花白,臉色一片雪白的蘇道坤蘇大長老,他的臉色也極其的不好。

    因為如此的對拚,不斷的催動他的這門位列天級的攻擊強法浩天正劍,來進行對陣禦敵,等於是在不斷的割肉,不斷的輸血,不斷的用自己的氣血來祭煉他的那把黑色飛劍,所以,十幾個回合下來,已經被自己的此門強法,搞的麵色越加難看的蘇大長老,也開始有點力有不迨,施法的速度,也開始變的慢了下來。

    其實,蘇大長老的原本目的,就是想用自己的此道強法,來壓製一下對,起到敲山震虎,嚇唬嚇唬所有修士的作用,但是,這一旦上了,對招之後,卻發現對的修為、神通,居然也能硬撼自己十幾招,一下子根本就嚇唬不了這個紅衣小mèi mèi,搞的劍靈宗的蘇道坤一時間,真的是騎虎難下,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你說,不繼續動用此門絕法,怕壓製不住對麵的那個黃毛丫頭,要失了麵子,可若是,繼續如此按法施為,那必然要繼續大出血,搞得自己很是氣虛,就算是一會勝出,那也必是慘勝,到時候,自己的臉色,必將非常的難看。

    你想想看,以他一百多歲的年紀,叫他一口氣連續施展十幾道宗門秘術、上古強法,就好比叫一位年逾古稀的八十歲老叟,去天天獻血救人。而且,不止如此,這位老叟,本來去血站的時候,他的心願,心裏本來的意思,是想獻個兩百意思意思,但是,一到血站,碰到了一個美貌的護士姐姐,被她的甜言蜜語一頓哄騙,就一下子先抽了個四千,搞的這名年邁的老者,他的鼻息,他的氣息,瞬間就氣若遊絲,本來還健步如飛的強健體魄,一下子就變的腳冰涼了起來。

    “喂,老頭,你行不行啊?不行,就不要硬撐啊!你這麽大的年紀,為了一名紅衣女修,而搞壞了身體,回頭,說出去也不好聽啊!”此刻,倪算求的心,是多麽想出來勸說這麽一句。

    但是,麵對他的,依舊是一副很是難解的困局!

    你看,倘若倪算求冒失挺進,一下子就成了他們兩個宗門的眾矢之的,化為了炮灰,也不一定。

    而若是選擇繼續潛伏,後麵又有大批的妖獸挺進,一旦,若被成群的妖獸圍攻,那也必將陷入危難之。

    “轟~!”隻見,前方劍靈宗的蘇道坤,又祭出了一大串的血珠,再次打到了他的那柄黑色的長劍之上,一瞬間,又和對麵的南宮水月,狠狠的對拚了一記。

    “彭彭彭彭。”

    旋即,前方又響起了一連串巨大的術法轟鳴之聲,可以看到,又有好幾座高聳入雲的巨大石峰,被雙方術法強轟、轟擊,震塌得倒了下去。

    隻見,這一瞬間,前方倒塌、斷裂的石柱,所揚起的塵灰,一點都不比後頭的妖獸大隊揚起的小,而且,與後方不同的是,前麵還不時有一名名修士,和一頭頭飛禽類妖獸,從天空之,重傷墜落。

    “哢哢哢~!”

    但是,緊接著,讓所有在場的修士,全都悚然一驚、心頭一緊的是,前方的地麵,居然瞬間破了一個大洞,一時間,有一股極其強烈的冰寒氣息,從那處塌方的地洞之,竄了出來。

    “呃,好痛~!師兄,師兄,快救我~!”

    可是,這個時候,正攀爬在那根石柱上,視察敵情的倪算求,忽然之間,晃晃悠悠就聽到了這麽一聲,很是匪夷所思的話。

    難道,難道我活見鬼了?耳朵又壞了?

    這一刻,已經被突如其然的變故,嚇的有點失魂落魄的倪算求,就下意識的揉了揉耳朵,但是,卻發現自己的頭頂上方,有一滴一滴濕噠噠的不明液體,滴落了下來。

    “咦,小子,你快看上麵~!”隨即,紅牛老哥立馬在倪算求的耳,發出了一聲尖聲驚叫。

    倪算求抬頭一看,頓時就差點嚇的失了魂靈,有一個滿臉血汙,已經看不清麵目的月影宗修士,正頭朝下,腳朝上,掛在自己的頭頂,自己所潛藏的那根灰色石柱之上。

    而且,這一個抬頭,倪算求的那件土遁yǐn xíng披風的大兜帽,也就順勢掉了下來,瞬間就露出了自己的臉來。

    於是,已經顯現了身影,沒有了其他辦法的倪算求,就隻好先攀爬上去,搶先出,先捂住那個半死不死的月影宗修士的嘴再說。

    但是,讓倪算求有點足無措,猛的嚇了一跳的是,這一瞬間,上方的那名修士,也猛的睜開了雙目,再配上他的滿臉是血,就如同一隻倒吊著的惡鬼,正以一副十分猙獰可怖的神色,惡狠狠的瞪著自己。

    “兄弟,兄弟,不要出聲,我就是一路過的。”倪算求盡量克製,保持著冷靜,不動聲色的說道。

    其實,刹那間,倪算求想死的心都有了。

    現在,自己的臉上,已經滴滿了對方宗門修士的鮮血,而上麵的那名修士,明顯隻剩下了一口氣,很快就要隕落於此。

    此刻,若是讓月影宗的長老,或者什麽門內的大佬,看見了這麽一幕,那必將產生洗不清、道不明的冤屈。

    但是,緊接著,讓倪算求意想不到的是,不等倪算求出,上方的那名垂死的月影宗弟子,卻是突然出,搶先一步,擊射出一根白色的細繩,瞬間就捆縛住了倪算求的上半身。

    然後,就見那名一臉是血,已經看不清麵目的灰衣月影宗修士,就立馬來了一個翻身,直接朝著下方的一側空地,跳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倪算求的本能反應就是要抓住這根石柱,但是,這會,他的那雙巧,卻已被那根細細的白繩,死死的捆在了一起,於是,沒有其他辦法的他,就隻有依靠一雙不怎麽粗壯的細腿,死死的夾住這根灰色的石柱,不被下麵的那名滿臉是血的灰衣修士,拖下去。

    倪算求心裏想著,以此刻對方的傷勢,周天境的修為,根本就不夠力氣,跟自己硬拚,就算想要自殺,拉個墊背的,也是不夠氣力,將自己從此根石柱之上拽下去。

    但是,很多時候的很多事情,根本就很難預料,貌似無休無止的變故,往往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自從進了這個黑獸穀,很多事情的脈絡延伸,都跟倪算求的所想,完全不同。要怪,就隻能怪倪算求自己,太過於年輕,太過於輕敵!

    隻見,就在這一瞬間,此名連想都不想,就直接一躍而下的月影宗灰衣修士,就立馬又祭出了一根白色的細繩,伸一抖之間,就把自己和下方正好奔馳而過的妖獸,捆綁在了一塊,而且,此條明顯是法器的白色細繩,一時間還無法掙脫,幾乎不等倪算求有任何反應,倪算求就已經被他的這根白色細繩法器,拖了下去。

    “兄弟,你太狠了!不要這樣吧?”頓時,倪算求的內心是哇涼哇涼的,立馬在心裏,問候了這名月影宗修士的老母十八遍。

    一時間,倪算求有無盡的委屈,都無法哭訴,無處宣泄。

    “老大,誒,老大,你要去哪?”

    “不用管我,自己想辦法逃命~!!”

    緊接著,隻聽見身後的金沐灶含糊不清的喊了這麽一句,倪算求的整個身影,連同那名月影宗修士,就全部淹沒在了這批波濤洶湧的妖獸大軍之。

    “兄弟,你這麽狠幹什麽,快放開我啊~!”此刻,已經與那名月影宗修士同坐一艘船,共同騎在一頭巨型妖獸之上的倪算求,哭喪著臉,大聲叫嚷道。

    “呃,尖細!你是尖細。我們宮主有令,麵對尖細,要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同歸於盡!”而前方,坐在這頭滿身黑毛的妖獸前頭的月影宗修士,一邊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一邊憤憤不平的說道。

    “不用這樣吧?喂,兄弟,醒醒,我不是尖細,我真不是尖細!”倪算求頓時也發出了一聲尖叫。

    “喂,喂,你不要睡啊~!呃,不對,別睡!”

    “呃,這位道哥,我跟你說,之前,呃……,對,來的路上,我還救過你們月影宗四名弟子,我應該是你們的朋友,是你們的恩人呐~!”

    “誒~~!醒醒,兄弟!”

    “你先放開我,快先放開我再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