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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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馬爾福勇士!請立刻潛入水中,開始比賽,現在比賽已經正式開始了。”巴格曼略帶焦急情緒的洪亮聲音這時候在湖麵上回響著,也傳到了觀眾席上的各位觀眾耳中。
剛才奪人眼球的克魯姆和芙蓉這時候早已潛入了深不見底的黑湖當中,而哈利·波特也不甘示弱的緊隨其後,觀眾們這時候才訝異的發現,原來還有一位勇士並沒有下水,非但如此,他甚至並沒有換上適合潛水的衣物,看樣子是不打算下水比賽了。
馬爾福停在了岸邊,來來回回的慢慢走動著,向湖中眺望,可就是絲毫沒有下水的意思。
“德拉科他怎麽了?”看台上觀眾席中的納西莎扯了扯她丈夫的衣角,困惑的看著自己兒子的奇怪行為。
“也許他有自己的打算吧。”盧修斯咳嗽了幾聲,然後同樣困惑的搖了搖頭,把有些冷峻的眼神投向了裁判席上的那個男人——盧多·巴格曼。
他猜想也許是這個男人並沒有盡到自己收錢辦事的義務。
也許是作為魁地奇球員的直覺還沒有退化多少,巴格曼敏銳的察覺到了不遠處盧修斯那質疑的目光,回過頭去,短暫的和盧修斯對視了一眼,看著那有些淡漠且充滿了懷疑的眼神,他完全能夠猜到這個男人心裏在想些什麽。
可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明明漏題給馬爾福了,這個男孩現在卻露出了一副被打得措手不及的樣子。
說實話,現在的他,可能是比勇士本身更加渴望贏得這場比賽的人了。
毫無疑問,接二連三的甜頭讓巴格曼不會輕易放棄這輕而易舉就能獲得的利益,在第一場比賽當中馬爾福的優異表現,再加上自己的泄露信息,他覺得自己完全能有足夠的信心操控這場比賽的結果,讓馬爾福勝出,再次在賭局中賺個盆滿缽滿。
卻沒想到讓人不能理解的意外還是發生了。
巴格曼冷汗涔涔的直往外冒,手上的腕表不自在的勒緊了手腕,讓他感覺到一陣陣難受,流淌的汗水浸濕了袖口,一陣莫名的滑膩感讓他莫名的焦躁了起來。
他煩躁了將自己的黑色領帶往外扯了扯。
“也許我們的勇士遇到了什麽問題,讓我去問問吧。”巴格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著桌前的各位裁判說道,“這也是為了給各位支持我們的觀眾一個滿意的答複。”他補充了一句,就快步向著還正在岸邊的徘徊著的馬爾福跑了過去。
這時候觀眾席上的觀眾們幾乎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討論起了馬爾福這怪異的行為。
“懦夫!我看他就是不敢罷了。”一個拉文克勞的女生耿耿於懷的說道,似乎對他心懷不滿。
看起來上次潘西的舉動極大的挫傷了馬爾福的女生緣,這位想必就是被潘西毒舌的受害者之一了。
“我們看見的不一定是真實的,因為我們的眼睛隨時可能欺騙自己。”一陣朦朦朧朧的,詠歎調般的女聲從這個女生身後的座位上傳來。
“哦,瘋姑娘?你還替他說話?真以為和別人跳了隻舞,他就當你是朋友了?”那個女生回過頭去看了盧娜一眼,刺了她一句,然後又立刻轉了回來,似乎是不願意與她再說一句話。
聖誕舞會中盧娜大出風頭,這似乎反而讓她那本就不算好的人緣更差了,女生中多是嫉妒,而男生在舞會結束後有幾個想向她搭訕的,又會非常迅速的被她常人常常無法理解的思想給勸退了。
“比起過人的聰明才智,有時候德行更能體現一個人的價值。”盧娜輕飄飄的說,然後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眼皮遮住了自己灰色的眼珠,似乎就靠著椅子開始小憩了起來,略顯蒼白的臉上掛著一絲甜甜的笑意,也許是夢見了彎角鼾獸也說不定。
這時候,巴格曼已經火急火燎的趕到了馬爾福的跟前。
他氣喘籲籲的問道:“你怎麽還不下水?”然後靠近他的耳邊:“是遇到了什麽困難嗎?告訴我,我可以幫你。”
馬爾福有些慌張的看了看四周,身子搖晃了一下,然後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回應著巴格曼的前一句話,卻對後麵一句話語置若罔聞:“比賽隻是讓我們幾位勇士去拿回自己最珍視的東西,難道明文規定必須潛入水中嗎?”他緩緩的開口道。
“可是你不下水,怎麽能拿得回來!”巴格曼呼吸粗重的說,也可以說成是咆哮,他的太陽穴甚至因為現在焦躁的心情都鼓脹了起來,青筋畢露。
“這就不是我需要解釋的問題了。”馬爾福斜睨了他一眼,優哉遊哉的說,緊張的情緒似乎已經離他遠去。
他現在已經不再如之前一般慌張了。
當然,同樣緊張的巴格曼從頭到尾也沒有發現馬爾福現在的一絲異常。
“原來如此。”鄧布利多湛藍色的眼睛微眯著,修長雙手的指尖緊緊的對在一起,放在身前的金黃色桌布上,淡淡的看著岸上發生的一切。
他推了推自己半月形的鏡片,似乎鏡框有些鬆垮了下來,鼻梁上的鏡片正折射太陽照耀下帶來的淡淡亮光,太陽現在已經悄悄的突出了烏雲的包圍。
老人口中喃喃自語著,他已經大概的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鄧布利多的觀察力相當強大,而在巫師當中,也是少有的邏輯完備,充滿智慧的巫師。
馬爾福剛才有些“女性化”的小動作在他的眼裏一覽無餘,例如時不時輕墊腳尖,不自信的看著地麵或者四周,雙手背在身後搖晃著身子之類的動作。
這可與他之前打交道的男生完全不是一個模樣。
因為那個男孩成熟得讓人恐懼,眼神中流露出的往往隻有自信與決斷,同樣也有一些不加掩飾的野心,但是卻並不陰沉。
很顯然,答案隻有一個,人質與勇士的身份在比賽開始之前就互換了。
而其他的大多數人並不熟悉勇士本人,另外一個“人質”也正在水底待著,這讓他們的瞞天過海的計策成功的實現了。
當然,鄧布利多並不打算多事,他依舊保持著和煦的笑容,轉移視線,笑眯眯的望著那深不見底的黑湖,仿佛那銳利目光能穿透其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