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133 神秘球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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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白玉堂、公孫和趙普在衙門幫盧月嵐和方靜肖查案,  結果忙了一上午,搞得頭昏腦漲,卻沒查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謎團反而越聚越多。

    眼看到了晌午飯點,眾人之前約好了趙禎去吃飯,就離開了衙門,  趕赴酒樓。

    這次趙禎選的是紹興府最大的那家龍祥酒樓,規模堪比開封城的太白居。

    展昭他們到的時候,  妖王帶著一群“小朋友”也正好過來,展昭和白玉堂目測了一下,發現小孩子的數目增加了。

    展昭遠遠地看到了兩個熟人,  伸手就開始摸下巴,“謔謔……”

    五爺也看到堯紫淩和裕暮遲了,就跟展昭說,“聽陸峰說,裕暮遲三天兩頭找堯紫淩,  兩人很要好的樣子。”

    展昭繼續摸下巴,  “這樣啊……所以後麵那三個小光頭是天山隊呢,  還是暮遲樓隊?”

    五爺瞅著感覺更像少林隊。

    公孫搓搓手,  “腦袋好圓好好摸的樣子。”

    到了酒樓門口碰了頭,眾人上二樓吃飯。

    裕暮遲跟展昭和白玉堂打招呼,少掌門忍不住感慨了一下,這兩位有陣子沒見越發好看了,  展昭一如既往笑容明媚,  白玉堂那股撲麵而來的貴公子氣也是沒誰了。

    堯紫淩今天倒是沒跟往日似的躲著展昭走,  而且看著心情不錯的樣子。

    展昭剛想跟他聊兩句,  裕暮遲突然對著三個弟弟一指展昭,  說,“你們偶像。”

    仨小孩兒一下子就把展昭圍上了。

    堯紫淩和天尊一起上樓了,裕暮遲跟殷候也聊著一起上去,妖王和白玉堂邊走邊回頭看被孩子們包圍的展昭。

    公孫一手拉著兒子,一手伸過來,摸三個小光頭的圓腦袋。

    趙普進了酒樓覺得有些奇怪——龍祥樓今日差不多是空的,一樓食客很少。

    趙禎搖著扇子問引著眾人上樓的夥計,“今日買賣這麽冷清啊?”

    夥計笑著說,“大概都跑去鳳祥樓吃了。”

    “龍祥和鳳祥是一家的買賣麽?”皇上覺得這酒樓名字龍鳳呈祥的,也是很吉利。

    “是啊,龍祥在城中,鳳祥在城南,今天城南的球場有兩家球隊約戰,好多人都跑城南的酒樓吃飯去了。”夥計收拾出桌子,等眾人點菜。

    “約戰?”展昭問,“約什麽戰?打擂啊?”

    夥計忙擺手,“那哪兒能啊,誰那麽大膽子在紹興府私鬥打擂,是球賽來的。”

    “球賽?”裕暮遲坐在了展昭和堯紫淩中間,好奇問,“梅花賽的球隊約賽?”

    “對啊。”夥計一個勁點頭,“有球隊挑戰河盟隊,應該挺好看的。”

    “真的假的?”沈元辰聽到就不淡定了,“竟然挑戰河盟?”

    “河盟很厲害麽?”小良子問。

    裕暮家三胞胎也參與討論。

    “河盟去年第二名誒!”

    “很厲害的哦!”

    “河盟的辰全、流星門的古夜星,還有天山派的方天悅並稱三王,河盟今年也是大熱!”

    五爺想了想,問,“河盟?是河幫水盟的球隊麽?”

    幾個小孩兒都點頭。

    沈元辰說,“河幫超有錢的,門下弟子也很多,所以河盟的球隊人特別多,一般大點的門派,有個十幾二十個人競爭三個位置已經很激烈了吧,但河幫是一百多個人來爭三個主力位置的,前三號實力很強!而且人員經常會變動。”

    眾人都有些無語,“踢個少年賽而已,至於麽……”

    “幾位不是本地人吧?”

    端茶上來的夥計聽到眾人討論,笑說,“這梅花賽裏頭油水可多了,厲害點的球隊,每年光踢表演賽就賺好多銀子。還有啊,挑戰名門是最快揚名立萬的方法。這次挑戰河盟的是個新球隊,他們之前挑戰了兩個去年的正賽隊伍,都是大勝,好厲害的!”

    “是哪個門派的隊伍?”

    眾人好奇。

    “不知道誒!”夥計直搖頭,“可能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家養隊伍,沒有門派的,穿一身黑,紮個金色的臂章,觀賽的都叫他們黑金隊。”

    “黑金隊?”

    “是啊!”夥計笑著道,“今日各大坊都開了盤口,看黑金能不能把河幫挑落馬了!如果真贏了就爆大冷了。”

    “馬上就要開始比賽了,河幫這種時候接受挑戰不是很冒險麽?”趙普覺得不妥,“對方隻是無名小卒,贏了沒什麽好處,輸了卻大傷士氣,不明智啊。”

    “各派的球隊吧,一般都有些門派特點。”夥計看著對各隊還挺了解,估計平時也沒少聽客人們聊,“比如說門派低調的球隊也會相對低調,大門派就比較穩,好像天山派誰挑戰他們都不打除了比賽之外的球賽的,覺得掉身份。”

    眾人都看天尊。

    天尊一擺手,他給門下定的規矩就是不準私鬥。

    “河幫水盟出了名的霸道。”夥計壓低聲音說,“這水上討生活的哪個是好惹的呢?河盟很狂的,一般挑戰的他們都會應戰,然後就會派些排不上名次的小球員去戲耍人家。”

    白玉堂很能理解這夥計說的,畢竟陷空島也沒少跟河幫打交道,他大哥跟幾任河幫的盟主都有點私交,所以彼此會給點麵子,換做些小的船隊,時常會被欺壓。

    夥計一通說,講得眾人都有些心癢,趙禎第一個坐不住了,跟妖王商量,要不要換個地方吃飯?去鳳祥樓吧?

    妖王也是個愛湊熱鬧的,加上孩子們想看球,眾人就站起來換地方了。

    ……

    與此同時,另一撥人正好到達了城南的鳳祥樓外。

    霖夜火急匆匆跑在前麵,進樓就喊,“夥計,來份排骨!”

    火鳳身後,鄒良、龍喬廣和歐陽少征三兄弟跟了進去。

    今早,龍喬廣、鄒良和歐陽少征是出門辦正經事的。

    最近有一批軍用的物資要運去西北,大批物資今日會裝車北上。

    每個軍營都有自己訂的東西,右營有大批的弓箭,左營定做了鞍韂……

    霖夜火則是跟去湊熱鬧的。

    火鳳跟著鄒良看了一上午馬鞍,還拿了自己畫的一個圖樣,請工匠師父幫忙給呆呆定做個好看的新鞍。

    那工匠老陳據說是江南手藝最好的做鞍師父,霖夜火帶了一堆紅珊瑚去,請老陳鑲在馬鞍上。本來按照老頭的脾氣是肯定要把他趕出去的,但老陳跟鄒良關係特別好,所以賣了左將軍一個麵子,答應幫忙做個“紅彤彤亮閃閃”的浮誇馬鞍。

    眼看到飯點了,四人準備就近找了個酒樓吃飯,霖夜火大老遠看到了一座招牌上有個大鳳凰的酒樓,拽著鄒良說就去那間鳳祥樓好了!

    到酒樓附近的時候,霖夜火看到路邊一戶人家家門口有個狗窩,一條大黃狗好似剛生了小狗,正在窩裏打哈欠,肚子旁邊睡了一排小奶狗,霖夜火立刻直衝酒樓要排骨了。

    今天城南的酒樓差不多都滿了,本來是很難有位子的,但歐陽少征隨身帶著白夏給他的一塊白玉腰牌。

    江南很多商家和白家都有買賣來往,一看是白府貴客,就在頂樓給加了一桌。

    排骨一來,火鳳就端著下樓去給狗媽媽補奶水了。

    鄒良從窗口往下望,就見霖夜火蹲在路邊拿排骨喂狗。

    歐陽少征跟龍喬廣聊今年新做的那幾款盔甲,鄒良坐那兒聽夥計報菜名。左將軍聽完夥計嘰裏咕嚕一大堆,最後來了句,“我們四個人,你隨便上吧。”

    夥計答應一聲樂嗬嗬就下樓了。

    龍喬廣和歐陽少征無語地看著自家自閉的弟弟,都伸手戳他讓他開朗一點。

    三人聊著,就發現城南比城中還熱鬧。

    “幾位爺!”

    這時,有個看著不太像店鋪夥計的“夥計”跑了過來,樂嗬嗬問,“下注麽?”

    廣爺不解,“下注?什麽?”

    那夥計一臉驚訝,“幾位爺不知道?一會兒的比試啊!黑金對河盟!”

    三位大將軍也搞不懂這黑金河盟是什麽玩意兒?這是打擂啊還是又踢球?

    鄒良看到窗外不遠處的確聚集了很多人,人群中一個梅花賽的球場,就示意歐陽和龍喬廣看。

    右將軍笑了一聲,對那夥計擺擺手,表示沒興趣。

    夥計也不敢多勸,這三人雖然款式各異,但是都有一點“不怒自威”的氣場,感覺不好惹。

    廣爺和歐陽自然沒興趣拿小孩子的比賽來錢,兩人點了一壇花雕,見菜上來了,就讓鄒良下去叫霖夜火,一會兒飯菜涼了。

    樓下,一襲紅衣的火鳳已經喂完狗了,見人群熱鬧,就跑過去瞧。

    鄒良索性起身,下樓去叫他。

    龍喬廣看著兄弟下樓,忍不住跟歐陽八卦,“他倆最近有什麽進展沒有?”

    “嗬。”歐陽有些好笑,“有沒有進展什麽的不重要,我隻關心他倆誰上誰下……”

    廣爺放下酒杯,認真跟他討論,“論武功咱兄弟肯定打不過人家,論智謀也許有點希望,所以要智取不能強攻!”

    “智取……這倆性格都別扭,有點麻煩。”歐陽一手端著酒杯一手輕輕敲著桌麵,“說到性子別扭,我家小桃花不知道跟沒跟來江南。”

    龍喬廣也挺替歐陽著急,“你倒是找找她,看有什麽能幫忙的給人幫幫忙……”

    歐陽一撇嘴,“我也想啊,一來找不見人,二來……你看我走得開麽?”

    廣爺也挺無奈,這趟南下他們都是來玩的,唯獨歐陽和南宮這倆倒黴蛋要全程負責皇上的安全。

    龍喬廣還是比較講義氣的,就說,“你找找看你家桃花在哪兒,到時候我替你帶一陣子皇城軍,你去把人追來,反正這麽多閑人,一個兩個武功蓋世聰明絕頂的,真有什麽難事讓開封府幫忙查麽。”

    歐陽眼淚汪汪看廣爺——好兄弟!

    ……

    兩人正聊著,就聽樓下一陣騷動,兄弟倆對視了一眼往外望——就見有幾輛馬車到了,兩個球隊的小球員都下了馬車,人群分開,看著他們入場準備比賽。

    樓上樓下的人群議論紛紛。

    “河盟來的誰啊?辰全來了麽?”

    “沒有!前三號都沒出來,來的第二隊的。”

    “二隊來這算很重視了吧!”

    “辰全不來黑金贏麵很大啊!”

    龍喬廣和歐陽少征也有些意外,梅花賽在這邊真火爆啊,感覺開封和黑風城都沒這麽受歡迎。

    ……

    樓下,鄒良找到了跑到人群裏圍觀的霖夜火。

    火鳳正研究那比賽的場地,覺得和白家莊還有其他地方的球場好似不太一樣。

    “這個球場的梅花樁是直接釘在磚石地上的。”鄒良也覺察出了不同,“而且這幾根梅花樁比正常比賽的木樁要窄,樁與樁之間的空隙更大。”

    “難度增加了的意思麽?”霖夜火問。

    鄒良皺了皺眉,“確切地說,應該是危險性增加了。”

    左將軍指了指腦袋,“地上沒沙土,摔傷的風險更大,梅花樁之間的距離寬了,摔下來的時候不容易找到支撐,容易撞到頭發生意外。”

    霖夜火也覺得有點危險,“都是小孩子誒,這麽搞不要緊麽?”

    鄒良見好多場的夥計都在收錢下注,圍觀的人群裏混雜了不少地痞,像是棍,一個兩個還都喝得醉醺醺的在起哄。

    左將軍就覺得有點奇怪,這幫人聽口音感覺都不是本地人,而且紹興府治安不錯,盧月嵐治理嚴格,有地痞也不敢這麽高調……這個感覺,像是有人想鬧事似的。

    觀察了一下,鄒良突然察覺到四周圍有些目光不太對頭。

    霖夜火正瞧球場上那兩隊的球員呢,就有倆醉醺醺的地痞過來問他是哪兒來的,是不是西域來的妖女,到中原人生地不熟吧?要不要哥哥們照顧你……

    鄒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倆是跑來調戲霖夜火來了?!

    火鳳也扭臉看了看那倆地痞,上下打量了一下,突然就一笑。

    離霖夜火近點那個看得心花怒放,大著膽子就伸手過來,看著像是想摟他肩膀。

    可手剛伸出來,就被霖夜火抓住了一把扭到了身後。

    “哎呦呦……”

    那地痞疼得酒都醒了,跺著腳喊饒命。

    他身後那個一看不好就要跑,霖夜火抬腳一勾他腳脖子,那人咕咚一聲摔地上了,被火鳳一腳踩住。

    地痞直喊,“姑奶奶饒命……”

    火鳳踩踩踩,“瞎了你的狗眼啊,叫姑爺爺!”

    那地痞還真照著喊,“姑爺爺饒命。”

    鄒良氣悶悶——你是姑爺爺那誰是姑奶奶啊?

    霖夜火一手揪住一個一腳踩住一個,跟篩粉似的甩那倆地痞,“別看你倆長得醜了吧唧的,但起碼審美還是正常的,大爺我來中原那麽久可算碰到識貨的了,賞你們點什麽好呢?”

    鄒良涼絲絲給了個建議,“方靜肖好像養了很多猛禽,你們聽過天葬沒有啊?”

    “噗……”

    身旁幾個想過來幫忙的地痞嚇得一口酒噴出來,轉身就要跑。

    鄒良跟出去,不一會兒把逃走的那幾個地痞都抓回來丟到了霖夜火腳邊,“挖個大點的坑一起喂老鷹!”

    ……

    樓上,歐陽見下邊亂作一團,就示意龍喬廣看,“打起來了誒!”

    廣爺看了一會兒,摸了摸下巴,“嘶……”

    “你也覺得奇怪?”歐陽似乎也發現了異樣。

    龍喬廣點了點頭,這時,赭影和紫影落到了房頂。

    歐陽也看到四周屋頂上落下了不少影衛,兩人就知道皇上他們可能來了。抬頭往路口的方向望,果然,趙禎帶著開封府那一大家子還有好幾個小朋友一起過來了。

    歐陽說著“糟糕”就站起來了。

    “誒。”廣爺阻止他,輕輕搖搖頭,“未必是針對當家的,小心打草驚蛇。”

    歐陽想想也是,就坐下不動,準備觀察一下。

    他倆倒是也不怎麽擔心趙禎的安全,皇上身邊那一群高手,事情是肯定出不了。

    這時,展昭他們也走到鳳祥樓門前了,一群小朋友蹦蹦躂躂找賽場,公孫跟在後麵就怕他們走丟,可惜他除了小四子哪個都抓不住。

    眾人這一圈找,先看到的卻是鄒良和霖夜火正揍一群流氓。

    趙普點點頭——他兄弟是本朝最年輕的一品大將軍,敵人聞風喪膽的名將,他軍營僅次於他的高手,西域最大狼群的“統帥”,竟然在街上揍流氓。

    趙普抬頭瞄了一眼,就見樓上龍喬廣和歐陽少征正探頭看呢。

    廣爺和歐陽隔著老遠就看到了趙普飛過來一個有點怨念的眼神。

    ……

    九王爺請妖王他們帶著趙禎先上樓去,順便幫公孫去抓住了小良子他們幾個,裕暮遲也拖著三個弟弟一起上樓了。

    展昭和白玉堂準備去看看霖夜火他們怎麽回事。

    這時,跟著裕暮遲一起準備上樓的堯紫淩忽然停了下來,對走過自己身旁的展昭低聲說,“那個場地。”

    展昭停下腳步,轉臉看堯紫淩……在他記憶中,好似是堯紫淩第一次主動跟他講話,還是這麽正常的語氣。

    “那是踢野球的場地。”堯紫淩示意展昭看球場,“很危險的,河盟雖然三個當家的球員沒來,但來的是二隊。能在河盟踢上二隊的,都是很寶貝的球員,是不太可能放出來踢這種危險的比賽的。”

    展昭微微皺眉,“聽著有點反常。”

    堯紫淩點頭,“是非常反常,那隻黑金隊來曆不明,據說之前他們挑戰的兩支球隊,都有球員受傷,退出了本次的梅花賽。”

    展昭示意自己明白了。

    堯紫淩就轉身跟著裕暮遲上樓了。

    展昭眯眼,轉過頭,五爺已經退回來了。

    前方趙普一手一個,拽住鄒良和霖夜火。

    展昭看白玉堂——怎麽的了?

    白玉堂小聲說,“那倆地痞喝醉了調戲民女。”

    展昭一聽“調戲民女”四個字就不幹了,挽袖子,“那隻踩幾腳怎麽夠?貓爺抓他們去衙門打板子!那姑娘呢?嚇著沒?”

    五爺示意了一下霖夜火——在那兒呢,“姑娘”沒嚇著,地痞估計嚇得不輕。

    展昭也明白過來了,震驚,“這倆調戲的莫不是霖夜火?!”

    “害。”

    這時,身後有人歎氣。

    展昭和白玉堂回頭,就見小良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跑來了。

    “這幫人真是茅坑點燈啊。”小良子沒頭沒尾來了一句。

    展昭和白玉堂沒鬧明白——什麽?

    “找屎(死)啊!”小良子撇撇嘴。

    五爺覺得有些影響食欲,伸手拍了拍小良子的腦袋。

    展昭問他,“你怎麽下來了?”

    小良子對兩人招招手,“歐陽大哥讓我帶個話。”

    展昭和白玉堂都彎腰湊過去,小良子在他倆耳邊嘰嘰咕咕傳了幾句話,就踮著腳往遠處看。

    此時,“哐”一聲銅鑼響,剛才被這邊的騷亂吸引了注意的人群也都重新聚攏到了賽場邊——比賽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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