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180 熊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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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突發事件, 五爺的關注點一如既往的偏。
其他人都看著白玉堂,好奇——熊的顏色重要麽?
而作為白玉堂,他是這樣想的
如今五爺的動物園已經擴充到了相當大的規模, 特別是收了徐天偉的那些白老虎之後。
五爺算了算手裏已有的白色動物, 自家的白馬白龍先不算, 有白兔、白虎、白鴞、雪豹、天鵝、仙鶴……另外可以從他外公的冰原島弄點白鹿、再跟黑水婆婆要點白蟒、跟方靜肖要點白鳥、跟妖王小四子要點白狐狸、跟鄒良要點白狼白狗、王麟那邊有白色蜥蜴和白色豬婆龍什麽的,他二哥三哥還能弄到很多白色的大魚, 什麽白鯤白豚都不是問題啊。再從西域弄點白羊駝, 要是能再有一隻白熊……那就齊活了!
反正附近也有空著的島, 幹脆弄個大宋最白動物園什麽的,再在島上建個別院,每年跟自家貓兒來這裏住幾個月!說到貓,他還有很多白貓可以養到島上!
當然了,在五爺眼裏貓什麽顏色的都是可愛的, 不一定要白色,黑的花的藍的紅的也都是可以的……
五爺正自顧自憧憬呢, 赭影來了一句,“屎黃色。”
一句話把五爺那點興致都說沒了。
五爺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嘀咕了一句, “那算了。”
展昭戳了戳他, “熊都是這個顏色啊, 要不就黑的。”
五爺表示, “也有白的,我在極北見過,大白熊帶著小白熊, 小白熊特別可愛, 隻有爪子、鼻子和眼睛是黑的。”
說到這裏, 五爺又失落了——他外公講過,那種白熊怕熱,隻能養在極北,江南估計不適合。而且那熊脾氣還不太好……
展昭無奈地看著白玉堂——所有熊脾氣都不好的好不好!
五爺不滿——竹熊就還行啊,家裏那幾隻黑白團子都很乖巧。
展昭望天——拉倒吧,野生的可凶了!貓爺我可見識過……
“那個熊溪也在。”赭影接著說,“那幫人自稱是熊宮的。”
眾人都皺眉——這熊宮怎麽這個時候跑出來了?
“熊宮?”曉曉也皺起了眉頭。
歐陽問曉曉以前有沒有見過熊宮的人。
曉曉說沒碰過麵,但碰到過熊宮派出的殺手。
歐陽一聽有些不爽——那個熊宮竟然敢動他媳婦兒!
趙普和鄒良都看了看歪著頭想心思的歐陽少征,以他倆對歐陽的了解,估摸著他是在想主意幫曉曉收拾那熊宮了。
“但沒法確定他們的真假。”曉曉說,“得看看那隻熊是不是真的神獸。”
“那熊笨笨的感覺。”赭影表示不怎麽像神獸——雖然所有熊都是笨笨憨憨的……但比起銀雪金葉和火狐,實在是差得很遠。
“現在的情況是秋楓園要跟熊宮私鬥是不是?”展昭還是有些擔心,如果兩個江湖門派在鬧市打起來,可能會傷到無辜百姓。
“咱們去看看吧!”
公孫提議。
眾人都有些意外地看公孫。
公孫並不太熱衷江湖人的事情,這次怎麽這麽積極?
趙普有些不解地看自家書呆。
“玉堂樓的話,沒準是個好機會!”公孫說著,摸出了兩包藥粉來,遞給白玉堂。
本著公孫和小四子從兜裏拿出來的不明物體不要隨便碰的原則,五爺沒伸手接,先問,“什麽呀?”
“這是無事散的解劑,我這兩天弄出來的,無色無味,而且對沒中的人沒影響。”公孫道。
五爺一挑眉,伸手接了,“的確是個好主意。”
“我們去看江湖人火並麽?!”小良子蹦了起來。
隻是剛起來就被公孫按回去了,先生嚴肅臉,“你們幾個今天的早課背完啦?!”
良辰美三個搗蛋鬼立馬蔫了,委委屈屈看趙普。
趙普一攤手——看我有什麽用?誰讓你們功課還沒寫完呢?
最後,天尊和殷候對中原武林一點興趣都沒有,就和妖王一起留下,負責盯著良辰美景念書。
鄒良和霖夜火一會兒要出門,說是訂了茶樓的位子,要去喝茶看雜耍。
眾人想了想,覺得這倆好似一直都在外麵玩。
五爺和趙普都有些不平衡——都是家屬,憑什麽自己每天都要陪著查案,展昭和公孫每天都是兩眼一睜忙到熄燈,而這倆每天這麽輕鬆?但轉念一想……他倆好似跟開封府沒啥關係……
趙普和白玉堂都有些嫌棄地看著兩人——所以你倆究竟為什麽跟著一起出巡?蹭車蹭飯還公費戀愛……
無視趙普和白玉堂羨慕的目光,鄒良和火鳳吃完了早飯就牽著狗出門玩兒去了,還說中午飯不回家吃了一會兒下館子,下完館子逛戲園子,吃好晚飯再回家。
與趙普白玉堂的沒精打采不同,趙禎可是精神奕奕,皇上可算碰上江湖人火並了,準備大開眼界。
而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更沒精神的南宮。
南宮有些幽怨地看著公孫——先生能不能給這個皇帝也布置一些功課?
……
等開封眾人趕到玉堂樓的時候,樓上兩幫人已經對上了。
上樓前,白玉堂叫來了掌櫃的,將藥粉給他,讓他下到江湖人的茶水裏。
掌櫃的按著五爺的吩咐辦,讓夥計端著茶上去。
江湖人都在三樓,整個樓上都包了下來,似乎是在談判。
掌櫃的講了一下剛才的情況,熊宮的人先來的,之後秋楓園的人也來了,雙方劍拔弩張。好在薑望樓出來打了個圓場,建議命案報官,雙方等衙門的人來了再談清楚。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自從去了一趟薑家老宅,那薑望樓更可疑了,總覺得他幹什麽都沒安好心。
不一會兒,夥計下來了,說都喝著茶呢。
公孫說這種解藥立竿見影的,隻要他們裏麵有人中了無事散,會立刻解。
眾人在二樓等了一會兒,樓上依然非常安靜,似乎並沒什麽變化。
夥計端著點心又上去了一趟,很快下來了,說樓上沒什麽情況。
眾人都看公孫。
公孫摸著下巴——謔,這麽說來,這裏頭一個中招的都沒有!
這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這時,樓下衙門的人已經到了,姚霆淵一聽山神宮的人出現了,再加上有幾個江湖門派的介入,也有些頭疼。
捕快們也怕江湖人,到此處一看展昭他們在,剛好!
捕快就問展昭——要不你來?
展昭向來不怕有事兒,點點頭,示意交給我開封府吧!就帶著眾人上樓了。
展昭一上樓,樓上三方的目光就投了過來。
迎麵就對上了薑望樓,展昭對著他就笑,還點頭,“多虧了薑兄製止一場械鬥,辛苦辛苦,之後就交給我開封府辦理吧。”
在坐兩邊的人都皺了皺眉,有些不滿地看了薑望樓一眼,顯然是嫌棄他多管閑事,叫衙門的人不是應該叫本地衙門麽?至於把展昭都叫來?
薑望樓也有些尷尬,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後邊不緊不慢走上來的白玉堂。
薑望樓皺眉——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對付展昭。
如果說白玉堂的話,性格他還比較清楚,但展昭就有些不好拿捏了……雖說展昭看外表比白玉堂溫和不少,言談也很隨和,但總覺得他不太好對付。特別是展昭之前拍了他一下之後,他就莫名覺得從那時起,展昭看他的眼神帶著一種了然和鄙夷……好似自己藏著的秘密,他都知道似的。
薑望樓在奎楓那一桌坐下。
熊宮的人在另一桌,而當中,就是展昭他們一桌。
趙禎搖著扇子坐著,左看看,右看看。
剛才進門的時候南宮跟他商量了,怎麽說他也是一國之君,不給幫忙也別給開封府添堵對不對,待會兒咱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行不行?
趙禎見南宮可憐巴巴的,就勉強答應了,先看看情況,能不挑事就不挑事。
……
江湖人這邊眾人都沒什麽興趣,注意力都在熊宮這一桌上。
這一桌坐了七個人,樣子打扮都很奇怪,為首一位看起來三十多歲。
但展昭和白玉堂一眼就看出來,這位年紀應該七八十了,內力深厚而且看不出來是什麽門派的,而此人身邊坐著的,正是那個熊溪。
展昭正給熊宮宮主相麵呢,就聽隔壁桌奎楓一拍桌子,“你開封府既然管這案子,熊宮人殺害我大哥,人贓並獲,抓人吧!”
展昭聽了,也沒嫌奎楓說話無禮,畢竟剛死了親兄弟……展昭覺得,隻要他大哥不是他殺的,他這個時候說話難聽點,有點情緒,才是正常的。
轉過臉看熊宮眾人。
展昭問,“幾位是山神宮的?”
“展大人。”熊溪跟雙方都相熟,幫著介紹了一下,“這位是我褐熊宮的宮主,熊垣。”
趙普和歐陽都犯嘀咕——好家夥,又是熊又是猿的。
白玉堂則是又想起來了一個——還能問問猿帝有沒有白猿,小猴子還是很可愛的!不過猿猴比較有靈性,大型的白猿那應該屬於神物了吧?不知道有沒有猿宮或者猴宮……
展昭就有些分心,不時地拿眼睛瞟一眼身邊的白玉堂——小白堂今天一直都在走神!
坐在眾人當中的陸曉曉則是在觀察那隻熊。
熊宮的確帶了一隻熊來,不過隻是一隻很普通的棕熊,而且看起來還是隻小熊,胖乎乎的倒是也蠻可愛的,坐那兒正吃一堆蘋果,對周圍的事情也並不關心。
歐陽看了看曉曉,眼神示意——是神熊麽?
曉曉搖了搖頭——應該不是。
歐陽想了想——所以沒有神熊的話,這熊宮宮主就是假的了?
曉曉點點頭——沒有神獸就沒有神宮,這是山神宮的傳統。
而此時,熊垣也在打量展昭他們。
這老頭視線在眾人身上掃了兩遍,最後落在了陸曉曉的身上。
老頭看了陸曉曉一會兒,也沒說話。
熊溪跟展昭解釋說,“展大人,人並不是我們殺的,奎掌門所謂的人贓並獲,不過是幾個村民的證言。而且村民也並沒見我們殺人,隻是見我們從掛著屍體的樹邊路過,僅此而已!”
展昭問,“那幾個村民呢?”
秋楓園的人將村民們帶了上來,幾個村民還挺害怕,以為攤上什麽江湖仇殺了。
展昭問了他們經過。
幾人說的和熊溪表述的差不多。
展昭讓他們先跟衙役回衙門,問完就可以回家了。
“令兄屍體呢?”展昭問奎楓,“驗一下屍就能查明死因。”
奎楓看了看展昭,似乎是權衡了一下,最後說了句,“我一會兒讓人送去衙門。”
展昭點了點頭,話鋒一轉,問熊宮這邊,“諸位之前一直在會稽山內?”
熊溪看了看熊垣。
熊垣終於是開了口,“我們也是遠道而來,到會稽山,本來是要去一趟鹿宮的。”
說話間,熊垣看了一眼陸曉曉。
歐陽就有點不爽,心說你個老頭看什麽看,已經看第二回了!
“鹿宮?”奎楓聽到這話,皺眉,“會稽山裏還有個鹿宮?”
“會稽山本來就是鹿宮的領地,不過可惜……”熊垣道,“鹿宮隻剩下殘垣斷壁,鹿宮教眾和神鹿都是不知去向了。”
“那說來說去,還是你熊宮最可疑啊!”奎楓不依不饒。
熊垣微微一笑,反問,“令兄去會稽山是做什麽的?”
奎楓磨了磨牙,一扭頭不說話了。
薑望樓解釋說,“昨日在會稽山內出現了巨人,奎大哥比較固執,說不相信,就帶著人上山尋找巨人……”
展昭他們也都有些無語——心說你們不是還攔著不讓別人進麽?怎麽自己一個勁往裏跑啊,中原武林傳統麽?幹啥啥不行作死第一名。
“那就簡單了。”熊垣慢悠悠說,“他是去找巨人的,被巨人殺掉的可能性,自然比被我們殺掉的可能性要大。”
“荒唐!”奎楓冷笑,“你當我三歲小孩子?那巨人是真是假都尚未可知,最近會稽山內怪事頻發,都與你山神宮脫不了關係,你隨便幾句話就想搪塞過去?做夢!”
“嗬嗬。”熊垣冷笑了一聲,“巨人乃是我山神宮的神明,會稽山是神山,馬上就是我山神宮的神祭之日了。這種時候闖入神山自然是會觸怒神明的!你們自己不自量力,進入神山禁地被神明所殺,那是你們罪有應得,怪別人作甚?”
一直不說話的趙禎捂著嘴對趙普使眼色——九叔!這個人好囂張啊!要打起來了!
果然,熊垣幾句話徹底惹怒了奎楓。
奎楓一摔杯子拍案而起,“你……”
隻是奎楓還沒來得及發脾氣,就見熊垣忽然看了他一眼,瞬間,樓內一股內力翻湧……
就聽“轟”一聲,江湖人那一桌連同奎楓薑望樓全員飛了出去。
而展昭他們這一邊並無事,但身後的窗戶飛出去了兩扇。
南宮雙手按著趙禎的肩膀,也是嚇了一跳。
剛才那一瞬間,好在展昭白玉堂和趙普的內力形成了一個圈,阻擋住了熊垣的內力攻擊。
玉堂樓飛了幾扇窗戶塌了一張桌子,但其他人都沒事。
樓下夥計聽到動靜還以為樓上打起來了,都聚集到樓梯口看。樓下有幾個路人差點被掉下去的窗戶砸中,罵罵咧咧地走過。
展昭皺眉,熊垣剛才那一下可有些敵意,他除了用內力攻擊奎楓那一桌,還有意無意地捎帶了他們這一桌。
這時,熊垣放下杯子,微微地笑了笑,“我這個老頭子內力不精,不要這麽開不起玩笑麽……”
熊宮眾人都有些不解地看熊垣,就見熊垣示意了一下腳下。
眾人一低頭,嚇得叫了起來……
就見他們那一桌連桌子帶人和地板整個都已經被冰封了起來,霜凍還在無聲無息地向他們身上蔓延……
眾人回過神來,才發現說話都已經能看到哈氣了。
秋楓園那邊的人都陸續爬了起來,薑望樓將奎楓扶起來。
奎楓臉通紅,覺得受辱,但論內力的確是比不過熊垣,而且差的太遠。
樓內的寒氣還在蔓延,五爺顯然對熊垣剛才的那一下突襲有點不滿。
熊垣感受了一下寒意刺骨的內力,微微一笑,賠禮道,“是老夫失禮了,抱歉抱歉。”
慢慢的,四周圍的寒霜退了下去,熊宮眾人的腿腳也能動彈了,踩了踩,滿地冰渣。眾人彼此看了看,都有些後怕。
熊垣點了點頭,“天山派內力果然名不虛傳。”
熊溪趕緊打圓場,“那什麽,毀壞了貴酒樓的窗門,我們會賠的。”
五爺看了看幾人,開口問,“你們有白熊麽?”
眾人無奈看白玉堂。
熊垣笑了笑,搖頭,“山熊沒有白色的。”
五爺略有些失望——果然。
身旁的展昭突然開始自我反省,覺得自己推廣魔宮武功不夠,小白堂的有形內力好容易出風頭哦!外公的內力明明也很高,但是又不能丟個魔王閃過去,也不能弄塌玉堂家的酒樓。
趙普也反省——自從離開大漠之後就很少有表現機會,新亭侯都沒有拿出來過!要不有空研究一下他師父的白焰?但用火好似跟霖夜火有點同款。而且火是白色的沒有他趙普的氣質,不知道能不能練出九條黑色火龍那樣的內力……找機會問問他師父看!
展昭和趙普坐那兒自我反省,覺得愧對師門。
公孫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自顧自喝茶,覺得這幫江湖人沒意思,一天到晚打來打去的,連個道理都不會講。
趙禎剛才被南宮捏了一下肩膀疼,正揉肩,南宮則是胃疼……
這裏頭唯一誌得意滿的就是歐陽少征了。
火麒麟剛才見內力過來,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了小桃花的手,到現在小桃花也沒掙開,就讓他抓著。歐陽別看整天嘴上不正經,但這還是人生頭一回抓姑娘的手,臉通紅……盡量保持冷靜。
陸曉曉本來也覺得熊垣的內力怪怪的,好似有些熟悉,正想心思,一低頭……突然發現歐陽正抓著自己的手呢,貼著自己手背的手心滾燙,姑娘瞬間臉通紅。
因為白玉堂的內力,酒樓裏還彌漫著薄薄的寒氣,眾人都覺得冷,唯獨歐陽和陸曉曉,兩人手握著手誰都不敢動,兩張臉通紅,手心都冒汗了——都納悶這個天怎麽那麽熱?!白玉堂不是寒冰內力麽?一點都不寒啊!
“今日就到這兒吧。”熊垣站了起來,“人不是我熊宮殺的,如果對我山神宮有什麽不滿,過幾日就是神祭大典,我山神宮選出新的神主之後,一切都是神主說了算。歡迎各位蒞臨參加……要討說法,也等那天再說吧!”
說完,熊宮眾人起身下樓。
熊溪跟展昭說他們就住在對麵的客棧,要調查或者衙門傳喚,都可以直接派人去叫他們。
熊垣帶人下樓,連看都沒看秋楓園眾人一眼,顯然,在他看來,這種小門派武功又一般的掌門,根本就不入眼。
奎楓怒氣衝衝一甩袖,說祭祀那天他一定要帶人找他山神宮算賬。
薑望樓趕緊跟著他一起走了。
下樓的時候,薑望樓跟他商量,說山神宮看來實力雄厚不可小覷,到時候需要多聯係些門派,組成聯盟才能與其抗衡……
不一會兒,人都走光了,就剩下了開封眾人。
展昭有些無語——這個趨勢,什麽神祭大殿那天會稽山可不得打得熱窯一樣……
人都走了,再待下去也沒意思了,眾人就想回去了,可一回頭……就見歐陽和曉曉兩人正手握手呢……隨後一抬頭,兩人趕緊一撒手,跟被燙著了似的。
趙普有些無語地看歐陽——抓個手而已,那妹子臉紅就算了,你臉紅個屁啊!
“咳咳。”歐陽趕緊咳嗽了一聲,抬起頭,愣了一下,左右看了看,不解地問,“人呢?”
眾人都搖頭……合著什麽都沒聽到。
公孫覺得有些奇怪,“熊宮那幫人,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呢?來喝茶的麽?”
其他人也都點頭——就為了來玉堂樓鬧一下的感覺……
“嗬嗬嗬。”
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隻聽趙禎突然笑了起來。
皇上略有些得意地伸出手,指尖輕輕一敲酒杯,“叮”的一聲。
看著在坐眾人,趙禎一笑,“朕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眾人都看著他——什麽怎麽回事?
趙禎神神秘秘地說,“所有這一切,都是為了祭祀的那天!朕知道他們究竟想幹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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