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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閱不足者可以適當補訂閱就能看到正文, 或等一等 徐靜還沒來得說話,病房的門就被打開,來人是徐靜的小助理,手中提著一個袋子。
“徐姐, 這是您要的東西。”
徐靜結果東西,轉頭看向葉安然,問:“要吃點什麽嗎?”
“不用了,我還不餓。”畢竟她和徐靜不熟,對方能將她送到這裏並守著她醒過來已經很讓她感激了, 她不能再麻煩她。
隻是話才說完,肚子就發出抗議的聲音女,在這安靜的病房裏格外明顯, 葉安然的臉頰瞬間染上了一層緋紅。
那個小助理撲哧笑了一聲, 徐靜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聲音溫柔婉約, 仿佛忽略了葉安然剛才的話:“都這麽晚了, 你肯定也沒吃晚飯,還是吃點東西好。”
葉安然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 她口袋裏的錢不多,都不知道能不能支付這次住院的費用, 若是再買吃的, 恐怕就更不夠了。
小助理看葉安然不吃, 於是問徐靜:“徐姐, 她不吃, 那您要吃點什麽,我去幫您買點送過來。”
其實小助理最想的還是將徐靜送回去,畢竟她是公眾人物,貿然呆在人來人往的醫院終歸不好,要是被記者發現恐怕明天的頭條就會變成‘天後徐靜出入醫院,麵容憔悴,疑似……’‘國內歌壇神話進軍演藝圈,疑似演技不如歌喉,不堪壓力來醫院’等等,要是扒的深一點恐怕就會變成‘天後徐靜飆車撞路人’之類的,那就樣子的話恐怕經紀人會將她炒魷魚的。
隻是之前徐靜將人送來時,她已經勸說了好幾次,但都被徐靜拒絕。徐靜待人雖然溫柔,但事實上隻是表麵的,因此別看在圈子裏混了這麽久,但要說朋友卻也沒幾個,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徐靜很有名氣,想要利用她踩著她上位的人數不勝數,若是不警惕一些,恐怕就會著了別人的道。
可就算是這樣,小助理也不能明白徐靜為何對一個馬路上撿到的女人這麽好,她還記的當時車與這個女人擦肩而過,女人恰好暈倒的時候,她本想自己下去看看,隻是一扭頭就發現徐靜已經跑下車,將這個女人抱起來,臉上帶著驚慌失措和擔憂,之後將她抱上車後也是火急火燎的讓車開往醫院。
一路上,小助理從內後視鏡看的時候,就看到徐靜一臉焦灼,這還是小助理頭一次看到徐靜這個樣子,倒是把她嚇了一大跳,還以為徐靜是這個女人的親戚之類的。
將人交給醫生,看著醫生檢查時,徐靜像個木頭樁子一樣站在原地,唯獨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握著,因為拍戲需要而剪短磨平的指甲甚至因她的用力而陷入了掌心。
之後醫生說是痛經昏厥的時候,徐靜才鬆了口氣,之後她勸徐靜回去,都被徐靜拒絕,她沒辦法隻好給經濟人打電話,但徐靜還是要堅持在這裏,這讓小助理極為好奇,這女人究竟和徐靜是什麽關係,讓徐靜這麽緊張。
不過各種猜想都在看到對方的穿著打扮時被否定,徐靜作為天後和新生代演員,家境無疑是優越的,但對方看起來與徐靜卻是天差地別。
尤其是現在,對方肚子餓了都嚇得不敢讓買吃的,更是大大的確認了對方很窮的這個想法。
“我也不餓。”
小助理瞪大眼睛,嚷嚷道:“徐姐,您肯定在騙我,您拍了一天戲,除了中午吃的飯盒就再沒吃東西,怎麽可能不餓!”
徐靜有些懊惱這個小助理怎麽淨拆塔後台,她說不餓當然是騙人的,畢竟中午隻吃了劇組的飯盒,雖然飯盒的食物已經是劇組裏最好的了,但她還是隻吃了一點,而且下午拍戲費體力,那點食物早就被消化。
不過葉安然不吃,她總不好一個人在這裏吃,反正以前工作忙了,餓肚子也是常有的事情,她能忍得住。
“我減肥,瘦了上鏡才效果好。”
小助理不滿的嘀咕:“以前都沒見徐姐您減肥,怎麽今天好端端的就要減,而且導演也沒要求。”
這番話說下來,葉安然就是傻子也知道徐靜是為了自己才說自己不餓的,在聯想小助理之前說徐靜拍了一下午戲的話,她雖然不知道拍戲累不累,但覺得人隻要在做動腦子或者體力活的工作,就會餓的特別快。
“徐小姐,您能把我送到醫院已經足夠了,您拍了一下午的戲肯定很累,不如先回去休息吧!不過…我身上沒有帶那麽多的現金,之後再把醫藥費還給您怎麽樣?”葉安然勸解,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越來越低,幾乎連她自己也快要聽不見。
小助理本來也是無心之言,這會聽到葉安然說這話也有些不好意思,她並沒有要刻意針對葉安然的意思,不過她也沒解釋,隻是用力點頭附和葉安然的話,期待的看著徐靜。
她站在被告台上,下麵是寥寥無幾的庭審,稀薄的陽光透過小小的窗口照射進這個略顯昏暗的法院裏。
光線太暗,她甚至看不清對麵公告人臉上的表情,隻能感受到那雙如星辰般漂亮的眼睛中帶著刻骨的恨意和無邊的怒火,葉安然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那人,明眸皓齒、膚色白膩,五官小巧,如上帝親手雕刻的最美的雕塑,尤其是那雙幽深迷人卻冰涼如水的的眼睛。
“你是否承認8月27日下午六點十分開車出現在中環路段。”
“是的。”
“你是否承認開車撞向受害者。”
不,不是。
葉安然蠕動雙唇,迫切的想要否認,可喉嚨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扼住,千言萬語都被堵在嗓子眼,她想起自己的母親。
“好女兒,乖女,你幫幫媽媽好不好,媽媽不想坐牢,真的不像坐牢。”她是第一次叫她乖女,向來高貴優雅而又冷漠的母親,那日卻狼狽不堪淚水縱橫的跪在她麵前。
“媽媽當時太過氣憤,腦袋發蒙就想著開車撞她報仇,媽媽沒想過那麽多,也沒想過會真的把人弄傷,安然一定要救我,如果要媽媽坐牢,媽媽寧可現在死掉。”
“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就是死也不讓她留在葉家,都是你爸爸,說什麽愧疚,他們怎麽不隨著那個女人一起死掉。還有你,若不是你,她怎麽會拿到你爸爸那些貪汙受賄的證據,你爸爸也就不會死在監獄,都是你的錯,是你害死了你爸爸,現在還要害得我坐牢。”
說著,原本恐懼哀求的麵容變得扭曲,憎恨的看著她,仿佛一把淬毒的刀子深深紮在她的心上。
那些話至今還徘徊在耳邊,葉安然低下頭,在公訴人的再三逼迫下,緩緩點頭。
罷了,權當是贖罪。
也讓一切就此了結,好斷了她心中的念想。
“被告人葉安然,故意傷罪成立,因情節較為嚴重但認罪態度良好,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貴傷害他人身體,判處有期徒刑五年。”
老太太點頭答應,葉安然撫摸著葉欣瑤的頭,溫柔道:“欣搖乖,去奶奶那裏坐會。”
葉欣瑤本來不願意,但想到媽媽若是一路將自己抱著肯定很累,於是乖順的點了一下頭。老太太是個愛孩子的人,將葉欣瑤抱在懷裏後,就問東問西,欣搖都細聲細語的回答,惹來老太太的憐愛。
等越來越接近終點站的時候,車上的人開始稀稀拉拉,不過座位還是滿的,老太太下車時,將位置給了葉欣瑤,葉欣瑤從座位上站起來,對著葉安然道:“媽媽,一起坐。”
葉安然沒有拒絕,之前因為著急的緣故,她忽略了肚子上的疼痛,這會站在公交車上,疼痛清晰起來。
將孩子抱在自己腿上,兩人一同望著窗外,路過一家藥店的時候,葉安然想起了孩子臉上的幾道傷。雖然是小傷,但要是弄不好就會留疤。
女孩子臉上留疤不好看,所以等公交車聽到站牌下時,葉安然拉著葉欣瑤下車,朝剛才經過的醫藥超市走去。
她在裏麵碘伏和藥膏,導購員說這傷口不需要藥膏,用碘伏每天擦擦就行了,但她還是執意要買,雖然花了一些錢,但她並不會不舍。不過臨走時,葉安然猶豫了一下,又拿了一盒止疼藥,秦墨買的那些藥她不打算用。
出來的時候看到秦墨的車停在馬路邊,葉安然怔了一下,原以為秦墨早就離開,沒想到竟然一路跟在她們的身後,但也隻是一瞬間,她就回過神,牽著孩子的手走在台沿上。
那輛車始終跟在她們的身後,葉欣瑤朝後看了一眼,悄悄的對她道:“媽媽,那輛車一直跟在我們後麵。”烏黑的眼中帶著擔憂的神色看著她。
葉安然朝葉欣瑤安撫的一笑,撒謊道:“大概是同我們順路。”
葉欣瑤眨巴眨巴眼睛,雖然覺得不可信,但還是點頭同意了葉安然的話,不過一路上卻留心著身後那輛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