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四章 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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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幼青毫不客氣的接過花慈陽遞過來的鏡子,明白這不過是華夫人的一個交換。不過這麵鏡子讓他解了女兒身上的迷,讓他的心情平複了許多。

    “隻是能辨別?要如何破解?”

    花慈陽搖了搖頭道:“這是神跡,沒有辦法破除。”他頓了頓,“倒是也無妨,這個聖女印記隻有成人禮後才會有用,那個時候珍珠島就算是又有了聖女。”

    “又有了聖女”,韋幼青明白這句話的份量。花惜間死了,珍珠島上的聖女香火就算是徹底斷絕。如今邪神將聖女印記印在珠珠的身上,等於珠珠成了新一代的聖女。

    如此一來,花惜間等於白死了。除非,再把珠珠殺了。

    韋幼青的臉色再次蒼白起來,雙眼似能冒出火來,他咬牙切齒的對花慈陽道:“我要去京城料理父親後事,她們母女就托付給你了。”他的眼神兒似能殺人,“誰敢碰珠珠,給我殺了他!”

    花慈陽沒有避開韋幼青咄咄逼人的眼睛,淡淡的說道:“你去吧。”他看了一眼旁邊對韋幼青依依不舍的李桃夭,又說道,“依我看,動手的人是慎澄衛的人,卻不一定是慎澄衛所為。”

    韋幼青明白了花慈陽的意思,感激的點了點頭。自己關心則亂,剛才太粗暴了。他看了看花慈陽蒼白的臉,從儲物戒指裏召出飛蟻球,扔給花慈陽。

    “用這個,試試修煉冰火訣。華夫人可以,你也能行。”

    花慈陽淡淡的點點頭,似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裏。韋幼青也不多言,花慈陽活了幾萬年,對華夫人的情義也持續了幾萬年,話不用他多說。

    韋幼青抱了抱女兒,李桃夭拉住他的手,囁嚅的說道:“義父是不是被那件事牽累?都怪我,我不該讓青青去做的……”

    韋幼青這才有些明白李桃夭剛才為什麽會哭得那麽淒慘,不由得有些好氣又好笑。

    韋幼青拍了拍李桃夭的臉頰,在悲痛欲絕的心境裏擠出一絲笑容,安慰道:“你哪裏管得了那個野丫頭?要怪也要怪我才是!”

    韋幼青說著不由得悲痛再起,他無法繼續說下去,轉身帶著雪狸離開了成聖殿。雪狸魂魄不全,單獨留在成聖殿裏也做不了什麽,跟著韋幼青卻能合體成為青狸,這是連那邪神都忌憚的仙人。

    韋幼青回到錦瑟鎮時,整個錦瑟鎮一片哀聲。隻是由於許多原因,還沒有為時文兒發喪。時文兒的遺體被許永昶冰凍在錦瑟鎮城堡的地下冰窟裏,等著韋幼青回來做主。

    “侯爺,各地的兄弟都要來給時先生送葬……”

    許永昶看著跪在時文兒冰棺前一動不動,隻是淚水不停的往下流的韋幼青,知道必須讓眼前之人說些什麽,做些什麽,他才能從悲傷裏分些精神出來。

    果然,許永昶的話讓韋幼青心中一凜,飛快的轉過身來,雙眼通紅的瞪著許永昶,聲音嘶啞的急促的說道:“不要讓他們來!想讓人一網打盡嗎?”

    韋幼青雙目炯炯,目中露出讓人不安的詭異光芒。他知道眼下不是自己可以痛快淋漓的大哭一場的時候。

    韋幼青站起身來,腦袋也恢複了運轉,他恢複了以往低沉悅耳的聲音,對許永昶道:

    “所有的人不要動。義父是以錦瑟鎮朋友的身份在錦瑟鎮置產,不是錦瑟鎮人。我準備扶棺回雷州,有想哭喪的,到雷州看看情形再說吧。”

    許永昶一一答應著,韋幼青的安排與他不謀而合。隻是他說的話很難說服眾人,有韋幼青一句話,他就一切好辦了。

    綠蘿不在家,嶺南允王妃時佳兒病重,綠蘿在韋幼青走後不久就前往嶺南陪伴時佳兒去了。時文兒去的突然,又顧慮到王妃病重,故而還沒有人去給綠蘿送信。

    韋幼青歎息一聲,時文兒的噩耗一到,時佳兒與綠蘿隻怕都會命不久矣。他低聲說道:“這個信,等我回南自己去給母親送吧!身邊總要有個人才行啊。”

    許永昶點點頭,明白韋幼青的意思。他不再多言,將時文兒出事的始末對韋幼青講了一遍。

    “大娘子去嶺南,本想著帶嶽姑娘一起去,嶽姑娘不肯,讓時先生給家裏寫信,讓無朋山莊派人來接她。大娘子等到她家裏來了人以後就自己走了。卻不知道為什麽她又不肯跟著家裏人回去,半道上自己跑出去住進無朋山莊的洛陽別院。”

    韋幼青心裏一沉,果然此事與嶽青青有關。這個姑娘真是愚蠢,做了那樣的事以為慎澄衛和章樹元是吃素的嗎?查不到小雲難道不會查其他的一起同行的人嗎?

    如今李桃夭不在洛陽,綠蘿也去了嶺南,無朋山莊的人來接都不肯回去,這不是擺明了在告訴慎澄衛,你在洛陽有心願未了嗎?

    許永昶看了一眼韋幼青陰沉的快要擰出水的臉,繼續往下講:“上次妍姑娘的事,想是嶽姑娘被慎澄衛給盯上了,她剛一住進洛陽別院,就有慎澄衛的人上門抓她……”

    “慎澄衛上門抓人?”韋幼青聽出許永昶的故事裏有不合情理的地方,疑惑的打斷他的話,“你怎麽知道那人是慎澄衛?”

    許永昶一怔,不解的說道:“是洛陽別院的人說的。”

    韋幼青卻知道慎澄衛的人如果公開抓人,不會說自己是慎澄衛,一定要說自己是禁衛軍的。許永昶不知道這個,自然沒有發現這個破綻。

    韋幼青也不點破,示意許永昶繼續往下說,“後來呢?爹爹是怎麽出的事?”

    “時先生那時正好在洛陽別院,想幫著無朋山莊的人勸嶽姑娘回家,誰知那個慎澄衛的人上門來抓嶽姑娘,時先生不許,然後就……”

    許永昶的眼圈也紅了,他心裏替時文兒不值,這麽多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想不到卻是為了好友的這麽一點家務事,竟讓穀米教首把命搭上。

    韋幼青亦是悲從中來,他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悲憤,將眼淚忍回肚子裏,問道:“青青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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