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 佳人如夢(3)美麗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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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閻先生您別誤會,馨兒她困了,徐媽還有其他女仆都不敢背馨兒,怕摔了她,所以我隻好背她回來睡覺,可是馨兒求我等她睡著了再離開,我總不能丟下她不管吧,睡你的床,我真不是故意的!”
包易瑩一口氣說完,上氣不接下氣地看著齊閻,這個男人還真是怪胎,背著包馨兒時,馬上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那雙遂藍幽深的眸子近乎可以將人給吞噬了!
“你去睡吧,下不為例。”冷冰冰地扔下一句話,齊閻高大的身影一轉,一秒不到便鑽進了臥室。
包易瑩看著再次緊閉的房門,一抹異常暗沉的光躥入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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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無垠的碧綠,淡淡搖曳的金黃光暈,暖風吹拂,像掬著一捧暖流緩緩落向心房,甜甜密密的感覺,幸福得仿佛在做夢……
“嗬嗬……”
女人如銀鈴般歡快的笑聲回蕩在甜蜜的空氣中,一抹白紗隨風拂動,歡快的步伐躍然於綠色的畫卷。
一切美得令人不感觸碰。
“齊閻,快來!我們一起去追逐陽光……”她回頭,向他伸出纖纖如玉的小手,眼角眉梢的盈盈笑意,蔓延至她的唇角,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一眨一眨。
“小傻瓜……”於她身後,齊閻的眼睛裏、腦海裏,深刻著這幕如夢似真的場景,抬步走向她。
指尖相互觸碰的一瞬,大手反扣住她的小手,執起至唇邊,凝視著她那張腮頰粉紅的小臉,微涼的指尖落在他的唇息間,輕輕一吻。
“開心嗎?”他問。
她不言,努力地點一下頭,小小的腦袋靠在他的胸前,一聲歎息落下……
“怎麽了……馨兒,你在哪兒?你在哪兒……”忽然間,眼前就隻剩下一片綠草地,心愛的女人不見了……
“齊閻?”熟悉的聲音傳來,齊閻緊緊閉一下眼睛,再次睜開,包馨兒微蹙著秀眉,眨著眼睛,正凝視著自己,“做夢了?”
女人就在他的懷裏,他雙手圈著她嬌小的身子,隔著衣料緊貼的胸口,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有力的心跳,一切又是如此真實。
腦子裏盤旋的一幕依然令他心有餘悸,看著她,他笑笑,指著她肩膀處的傷疤說,“好像顏色淡了許多。”
聞言齊閻的話,包馨兒眉頭又擰了一下,也沒有追問什麽,用力掙開齊閻一些,扯過被單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我沒感覺到,隻是明顯覺得沒有之前那樣時不時地渾身發癢了,這樣挺好。”她從不奢望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齊閻唇邊漾著笑,一伸手,拉過她的小手,“生氣了?”
“沒有。”
“還說沒有,明明寫在臉上。”齊閻又拉過她攬進懷裏,輕輕一笑說,“我是做了個夢,夢見你突然間離開了我。”
“然後呢?”包馨兒抬眸看著他含笑的眼眸,充滿了憐惜與不舍。
“然後,我就叫著你的名字醒了。”
“沒夢見別的?”包馨兒指尖微微一顫,適才齊閻睡夢中親吻她的手指,是那樣地小心翼翼。
齊閻似回憶片刻,“在夢裏,你很快樂,歡快地奔跑在一片碧綠的草地之上,像個美麗的天使。”
“那麽我現在不美了是嗎?”包馨兒戳了戳他的心口,輕喃了句。
“誰說的,你現在是折翼天使,依舊美麗動人,而我就是拯救你的上帝,誓要給你安上一雙更堅實的翅膀,如果我做不到,那麽這輩子,我就是你的雙拐,無論你想去哪裏,哪怕是天涯海角,我都背著你去。”
包馨兒被男人認真的樣子逗笑,“嘴巴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甜了,像吃了蜂蜜!”
“你想甜的時候,就是甜的。”齊閻說著,將她摟得更緊。
聽著男人的甜言蜜語,包馨兒嗓音陡然一轉,“可是我現在想聽真話。”
“你說。”齊閻微微一愣,似是意識到了什麽。
“紅英在哪兒,這次回來,為什麽沒有見到紅英?”包馨兒咬了咬唇,其實她要問的問題太多,還有關於包易斯的事,可是一想到包易瑩昨晚提醒她的話,竟有些不敢開口問及。
齊閻歎了口氣,語氣變得悠長,“對不起馨兒——”
這一句對不起,令包馨兒神色一緊,看著她,齊閻眼底盡是自責,卻不得不馬上作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當年紅英聽聞你死了,偷了展鷹的槍要殺我替你報仇,可還沒有來得及朝我開槍,便被齊闊製服,外祖父不容她,湯普森家族的人更不會放過她,所以我隻能讓展鷹送她離開舊金山去中國,可是她人到中國後沒幾天,突然與展鷹失去了聯係,我讓展鷹找了她兩年,始終沒有找到她的人。請你相信,馨兒,我從未想過要傷她一分一毫,真的沒有。”
這大抵是齊閻第一次如此誠懇地解釋一件事兒了吧,他怕極了包馨兒誤會他,所以一直不知該如何開口,此時,看著包馨兒憂心忡忡的臉,他的心裏更沒譜了。
包馨兒盯著他,咬唇皺眉的,見他這麽急切地解釋也知道他不會說謊,隻是心裏依舊沒好氣,“她語言不通,你怎麽可以把她一個人丟在中國!”
“中國是齊泰會唯一沒有分布人員的地方。”
“你後來找過她嗎?”包馨兒不敢想象楊紅英一個人會遇到什麽樣可怕的事情,她會不會像大姐那樣受人欺淩呢?
很想狠狠地痛罵齊閻一番,可是罵完之後呢?楊紅英不見了就是不見了,楊紅英的際遇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她的死!
“展鷹從未放棄過找她。”齊閻低沉著嗓音,再次無可奈何地向包馨兒說了句,“對不起。”
徐媽敲了好幾通門,請齊閻與包馨兒去東樓用餐,齊閻敷衍了幾句,繼續抱著包馨兒悶頭沉睡。
再次醒來,已是中午時分,幫包馨兒洗漱後,齊閻找來拐杖,扶著她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向東樓。
“又是下樓,又是上樓的,我走不動了。”包馨兒的不悅,透著一點小小的嗔怒,自己沒有覺察出來,卻全然落進齊閻的眼裏。
齊閻低低笑著,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攙著她的胳膊,張口輕輕咬一下她的耳垂,“昨晚又沒對你做什麽,連這點力氣都沒有?”
“你做一夜的夢,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折騰了一宿,我根本就沒睡好!”包馨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