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 衝不散的迷霧(7)編造驚人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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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泛起苦笑,包易斯啊包易斯,你想什麽呢,你麵前的包馨兒再也不是六年前那個對你癡心而執著的女孩了,她的眼裏,她的言辭,甚至她的心裏,全是另外一個男人……
“對不起馨兒,我收回剛才的話。”包易斯眼底的炙熱,像是遭遇了冷空氣,無奈,隻能溫柔地凝視她,“至於你今天來此的目的,我可以告訴你,母親曾與閻玉佳交過心,她說母親之所以恨你討厭你,是因為你跟父親的初戀情人長得有幾分相像,而我為了證實這一點,曾在父親的書房見過一張很老舊的照片,那照片上的女人與你隻有眼部相似那麽一點點,當然,這一點相似僅限於我剛領你回包家的前兩年,後來你漸漸長大了,你們兩人的長相真是一點關係都沒了。”
“我可不可以看看那張照片?”包馨兒一下子敏感起來。
包易斯溫和一笑,“改天我拍下來交給你,不了,還是……”他猶豫一下,神情略顯尷尬,“我發給你同學,再讓你同學發到你郵箱裏。”
“為什麽要這麽麻煩?”包馨兒困惑。
包易斯點了點她的腦門,笑意加深,“你難道不知道,隻要齊閻想,便可以將你我的郵箱監控起來嗎?”
“怪不得衛欽不讓我用原來的通信方式,原來是因為這個啊,我真夠後知後覺了,可惡的齊閻!”包馨兒恍然大悟,負氣地使勁抹了一下小臉。
“好了,輕點,哭花了,又紅了,像隻小花貓,容易讓人誤會。”包易斯一手拉住她的小手,一手輕輕勾勒著她的臉頰,她的淚水卷入他的手心裏,隻剩下一張天真的笑靨。
“咳——”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門口的方向傳來,房門竟不知何時展開,齊閻站在那兒,一張臉黑得嚇人。
包馨兒驚愕,從包易斯掌心裏抽回自己的手指。
包易斯的另一隻手卻還停留在包馨兒的臉頰,平靜地看一眼齊閻,低頭溫聲安慰眼前的女人,“這麽緊張做什麽,我們又沒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見自己的話似乎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包易斯輕歎一聲,又道,“剛把你逗笑,又這副樣子,令身為男人的我很有挫敗感,懂嗎?”
這話終於引來齊閻的冷笑,他大步朝包馨兒走過去,卻是盯著包易斯那張溫存的臉,隻覺分外刺眼,“我的女人情緒如何,自然有我安慰,就不勞包先生費心了。”
長臂一伸,緩而重地用力拉過輪椅,拉到自己身前,目光始終沒有觸及包馨兒那雙驚愕的眸。
包易斯卻搖了搖頭,好笑道,“如果你這話出自真心,那麽便不是先與我爭一時長短,而是會先關心一下自己太太的情緒,你認為呢?”
“你覺得你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嗎?”齊閻的眼底暗潮洶湧,不難見極力壓抑著情緒。
“可能齊閻先生覺得我沒資格,不過,我一直認為自己有這樣的資格,畢竟我養育照顧了馨兒六年,做不成夫妻,我們還可以做兄妹,這不是齊閻先生一直所希望的嗎?”包易斯理直氣壯,儼然充當起了包馨兒哥哥的角色。
空氣中充塞著一股子硝煙,包馨兒眼底淒涼,像是做壞事被齊閻抓了個現行。
半晌後,齊閻爽朗一笑,“很好,那咱們就這個話題好好討論一番。”接著他朝門口喊了一嗓子,“齊闊,太太哭累了,帶她去休息室休息。”包馨兒臉上的清淚他不是沒有注意到,而是包易斯輕撫她臉頰的動作深深刺疼了他的心。
齊闊隨後進來,眼神帶著毒瞅了瞅包易斯,從齊閻手裏接過輪椅,心裏卻暗嘲,好你個包馨兒,還真敢這麽光明正大地勾引男人,把堂堂的帝克總裁、堂堂的齊泰會主事當什麽了?!
彌漫著消毒水的空間裏沒有了女人好聞的氣息,包易斯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轉身走向床邊坐下,完全沒了適才溫文爾雅的樣子,略顯頹廢。
齊閻未坐,抱著雙臂看著這個男人,微微蹙眉。
“你剛才以為什麽?”包易斯低聲問道。
齊閻一時間沒明白他在說什麽。
“以為我們在打情罵俏嗎?你果然是個超級醋壇子。”包易斯唇角揚起苦澀的笑,“馨兒說你愛她愛得小心翼翼,在我看來,是她愛你愛得小心翼翼才對。”
“解釋等於掩飾你心虛的行為,明明割舍不下對馨兒的情感,何必將自己撇得那麽清?”齊閻字裏行間像是不介意包易斯的行為,實際上將他從這幾十層樓的高度丟下去的心思都有!
“這都被你看出來,我不否認。”包易斯明白什麽都逃不過這個男人敏銳的心思,抬手揉了揉額角,若有所思道,“此時能讓你如此心平氣和地與我講話肯定是另有其因,說吧,我洗耳恭聽。”
齊閻則是看向病床上的中年女人,“你母親睡了嗎?”
包易斯聞言,知道他接下來的話肯定是機密,否則也不可能對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都如此防備,“一針安定下去,跟睡了差不多。”
“我們推心置腹,說說你為什麽喜歡馨兒吧?”齊閻尋了個椅子坐下,離包易斯不遠,位置高低也差不多,說這話時,顯然沒了適才的劍拔弩張。
“你真的要聽?”包易斯微訝,竟不由自主地笑了幾聲,“聽了你今晚還能心情睡覺嗎?”
“我想這話應該是我接下來要對你說的話。”齊閻饒有深意地說了句。
兩人同樣深愛著一女人,隻不過一個強大,一個弱勢了些,包易斯自認為如果他與齊閻地位相當,財勢相當,未必爭不過齊閻。而齊閻也正是憑此才有恃無恐。
再者,包易斯承認,他始終未能心甘情願地放下包馨兒。
齊閻既然自己找虐,包易斯沒理由不成全他,也好看清,齊閻對包馨兒可以大度到何種程度。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包易斯先反問了一句。
齊閻眨巴了兩下眸子,顯然他是不太相信的。
那麽包易斯就有些奇怪了,齊閻與包馨兒並不相識,為何隻緣於一麵便為了她心機使盡,愛得死去活來?隻不過此時,不是他探究齊閻心思的時候,而且齊閻肯定不會告訴他。
“那時在漁人碼頭見到她被馬戲團長丟進水裏,我並沒有看清她的臉,隻知道她是一個可憐的小女孩,她暈在水裏,水麵冒起了泡泡,我的心莫名地一揪,就好像心愛的東西被人拿走似的,泛著莫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