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 太太二十歲(5)討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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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男人的聲音,她一聽便知道是誰,“喂!放手。”說著一爪子向身後伸過去。

    這女人的指甲可真長,似乎大多數女人喜歡留長指甲,但也沒必要將指甲塗成紫色的吧,看著都瘮的慌。

    齊闊的臉側了一下,躲開女人的貓爪子,一把將她摁在牆上,像貼大餅似的,一抹謔笑浮於唇畔,“哈——原來是隻小野貓呢,我叫你張狂!撓我呀……”

    “嘶……”女人胸前的柔軟砸向堅硬牆壁的一瞬,疼得衛小雨齜牙咧嘴,她是個神經大條的女人,換作其他女人早就屈辱地痛哭起來。

    “齊闊,欺負我一個女人算什麽男人,有本事你放我下來,我要跟你單打獨鬥!”衛小雨掙紮了一下,話說得氣勢如虹。

    衛小雨這氣勢,令齊闊錯以為她是個練家子呢,打量著眼前張牙舞爪的女人,另一隻大手在她後背重重地拍了兩下,“就憑你,細胳膊細腿的,我一根小拇指就能撂倒你。”

    男人的大手像石頭一樣,震得她心肺哆嗦,再這麽拍下去,非吐血而死,控製不住咳了兩聲,“我學過兩年跆拳道,不信你放我下來比劃比劃。”

    “不自量力。”齊闊放下了她,倒不是真想跟一個女人動手,而是想知道她能耍什麽花招。

    衛小雨沒說謊,十幾歲的時候總被幾個壞男生欺負,父親便強行送她去學了兩年跆拳道,上了大學後便荒廢了。

    不得不說,這女人擺出的姿勢還挺像那麽回事,齊闊看她準備向自己發起攻擊,麵色一緊,下意識地準備反擊。

    “哈——”

    衛小雨提高嗓門大叫一聲,全身繃緊了力量,腿抬起的一瞬,一個飛快地轉身,逃之夭夭了。

    “該死!”齊闊未料到她會來這一手,拔腿就去追。

    衛小雨躥得像兔子,走廊的拐角處,身子一飄,沒了影,可下一刻,傳出女人呼天搶地驚叫聲。

    齊闊懶得再追,正要收回腳步,卻被女人殺豬般的叫聲驚得心肝一顫,想都沒想,箭步衝過去,當他看到走廊這邊的情景時,震驚的目光漸漸流露出一絲同情。

    科勒裏捂著心口,一副快要掛掉的樣子,身後意爾庫和泰勒兩個人一左一右結結實實地扶著他,不難看出,這個可憐的衛小雨將他給撞了。

    瓊斯大手揪著衛小雨的頭發,目光近呼要吃人,“什麽人,毛手毛腳的!”說著,目光肅穆地看向齊闊,“你認識她?”

    衛小雨眼淚劈裏啪啦直流,卻不敢哭出聲音,這簡單跟在機場的情景差不多了,五位老者身後跟著人高馬大的迷彩服裝扮的男人,他們一個個壯得像牛一樣,她不曉得這些人是雇傭兵,還以為自己到了阿拉伯,然後被綁架了……

    齊闊後背直冒冷汗,瞥一眼衛小雨,目光緊盯著科勒裏,生怕他有什麽好歹……

    “我問你話呢,這女人是誰?”瓊斯一向不待見陰陽怪氣的齊闊,語氣很差,大手又一扯,似是要將衛小雨從這樓梯推下去!

    “齊闊太太的表妹。”齊闊不知自己為何會扯這樣一個謊出來,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而已。很久之後,他才弄明白此刻的心思,完全是出自一個男人對女人擔憂……

    “包馨兒什麽時候多了個表妹?”瓊斯半信半疑,見科勒裏遞過來眼神,便鬆手放開衛小雨。

    衛小雨如獲大赦,眼淚也顧不得擦,躲到齊闊身後。

    這一次她無路可逃了,齊闊的手下聞聽這邊的動靜,一群人烏泱泱地趕來,樓梯口的位置也被手持武器的人堵得水泄不通。

    “你,帶著這女人過來。”科勒裏看著齊闊淡淡地揚聲,示意意爾庫和泰勒不要再攙扶自己,扔給齊闊一句話後,帶著身邊的人向包馨兒的病房走去。

    “別哭了,煩死了。”齊闊心煩氣躁的,扯著衛小雨跟過去。

    病房外,齊泰會成員與古堡的雇傭兵兩陣對立,放行包易斯是因為齊閻有交待過,可是這些人?

    “齊閻,出來,躲在裏麵算什麽男人!”叫囂的是瓊斯,以他為首幾個人死拖硬拽著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的科勒裏來這裏,實屬無奈,卻不得不來!

    齊閻捏著棉簽正為包馨兒幹裂的嘴唇蘸水,聽見動靜,眉峰緊蹙,動作卻變得慢條斯理,蘸完水後,又用紗布輕輕擦拭,然後用棉簽將特別調製的潤唇油輕輕的塗勻在她的唇。

    待做完這一切後,他才緩步走向門口,

    病房相當一個小型的起居室,外麵是客廳,廊道的人想要進來,必須經過客廳,而進入客廳前,必須通過門外的保鏢的看守。

    齊閻沒有將病房的門關緊,而是留出一條小小縫隙,這樣包馨兒醒來後有任何動靜,他可以聽到。

    客廳的光線很亮,齊閻背著光坐在沙發上,陰鬱的神情難掩一絲倦怠之色,坐在他麵前的五位老人板著張老臉,神色威嚴,這有點像三堂會審。

    沙發後,齊闊拎著一個女人,兩行淚水掛在臉上,我見猶憐。齊閻瞥了一眼,眸光中閃過一抹不解。

    適才在外麵,科勒裏忽然清醒,於是瓊斯等著科勒裏來質問齊閻,可是等了好一會兒,科勒裏依然像塊木頭似的坐在那兒,身子不動,話也不講。老臉沉了沉,便代為開口,“齊閻,我們今天來此的目的,我想你很清楚,就是來討一個說法。”

    “森塔羅的死?”齊閻眸光有些鋒利,語氣平靜得令人猜不透。

    見齊閻沒有回避這個問題,瓊斯麵色微鬆,出口的話卻變得極為痛惜,“森塔羅是你曾外祖兄弟的兒子,是你的舅舅,無論他做了什麽,你也不能派人要他的命!”

    森塔羅的罪行,他們已經知道了,然而湯普森家族之所以龐大,起初全是血緣相近的人團結在一起,他們有自己的處事原則,做出背叛家族之事來,有自己的懲罰方式,最嚴厲的那便是驅逐出古堡,離開古堡的人便意味世世代代失去金錢財富,失去湯普森家族的庇護,卻沒有“殺”這個先例。

    “他,無可饒恕。”齊閻似乎不想多作解釋,然而目光流轉於那扇虛掩的房門,心底感受到一絲疼。

    “齊閻,你太沒……”

    “瓊斯叔叔!”

    “人性”兩個字還未說出口,齊閻沉聲打斷瓊斯的話,看著他,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目光卻柔和了許多,“森塔羅被駱威爾抓去,最終也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