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 太太二十歲(7)人形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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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紅英的到來如同雪中送炭,見包馨兒醒了,激動的熱淚盈眶。上前扶起她,往她身後塞了一個枕頭,然後端過水杯喂她水喝。
“馨兒,慢點喝。”
當水流滑過喉嚨,包馨兒的嗓子舒服多了,“我睡了幾天?”
楊紅英微微一愣,怕她胡思亂想,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杵在一邊的齊閻凝視包馨兒的目光深情似海,清了下嗓音,終於能像個正常人一樣說話,“你睡睡醒醒的有六七天了,每天睜開眼看我一下,我想跟你說話,你卻眼睛一閉,就不理我了。”
“是嗎?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包馨兒抬手揉了揉太陽**,記憶完全是空白,看向淡笑溫煦的齊閻,一時又些恍惚。
“可能是麻藥的作用,不要亂想。”齊閻眼底的那一抹擔憂很好地收斂,神情也一如往常的平靜,趁包馨兒闔眼的瞬間遞給楊紅英一個眼色。
“是啊馨兒,你迷迷糊糊好幾天,現在終於清醒,就別在消耗腦細胞了,快告訴我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父親、手術……”包馨兒頓時反應過來,她被推進了手術室,父親坐在輪椅裏,給予她安撫的微笑,告訴她,隻要睡一覺,等醒來後一切都會變得美好……“我的父親怎麽樣?”
“別激動,別激動,師傅他老人家好得很。”楊紅英摟了摟包馨兒,話雖這樣說著,心裏卻難受得要命。
“我要去看他。”
包馨兒一心隻想著李金山的傷勢,他為她擋了槍子,傷得很重,可以說是死裏逃生,在醒來的那一刻,她的腦子處於短路的狀態,手術前的很多事情零零散散,掌心中的東西像風一樣,將她的思緒帶到了遠方,這一刻,又被殘酷的現實硬生生地拉了回來。
“馨兒!”女人虛弱不堪的樣子仿佛隨時會昏迷過去,齊閻擔憂不已,控製不住上前,伸手輕輕握住她的肩膀,“父親沒事,相信我。”
“我要見他。”包馨兒無力地看著齊閻,隻有見到父親她才能心安。
好不容易有了父親,卻得知不久後將會失去他,這場手術將會消耗父親很大的精力,否則齊閻不會告訴她父親需要嗎啡來維持精力,在做手術前她便怕極了再次睜開眼睛後看不到自己的父親,一再地乞求齊閻千萬不要給父親使用嗎啡,所以這時候,怎麽叫她不擔心!
齊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輕揉著她的肩膀,“我答應你的沒有食言,所以他好好的。”
李金山還可以堅持幾天,他不知道,慶幸的是包馨兒醒來,可以親眼看到父親,不幸的是,她還要麵對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失去親人的痛,他不是沒經曆過!
包馨兒的情緒平複了不少,楊紅英迫不及待地想要為她把脈,翻過她的手時,一道明晃晃的光閃過,錯愕地看著掉落在潔白床單上的東西,瞪大了雙眼,大呼,“接吻魚腳鏈!”
這個東西是包易斯的,怎麽會在這裏!
掌心裏的東西脫落而出,包馨兒心口一“咯噔”,伸手想要拿起,然而指尖剛碰到鏈子,卻被齊閻修長的手指勾起。
“還我!”她下意識地伸手去奪。
齊閻卻快速地將手抬高一些,深邃的眸底晦暗一片,隱隱閃地的暗光如同平靜的海麵,隨時會掀起滔天巨浪般!包馨兒撲了空,由於許久沒有進食,身體太過虛弱,癱倒在床上,凝視著被齊閻抬高的接吻魚腳鏈,唇瓣微微輕顫。
“還給馨兒。”楊紅英自然是向著包馨兒的,也伸手去奪,卻被齊閻推到了一邊,一記陰鷙的眼神驚得她一動不敢動。
“到底是誰的!”他斂眸環視房間裏的人,齊闊、衛小雨,還有楊紅英,眸光如一把鋒利的刀子,唯獨對包馨兒視而不見。
“馨兒的。”
“衛欽哥的!”
楊紅英與衛小雨被嚇得同時脫口而出。
“嗬嗬……”齊閻忽然笑了,隻不過這笑聲過於冰冷,竟透著股子令人毛骨悚然的寒,“你們都錯了,這東西是我的。”
衛小雨低著頭,偷偷看了齊閻一眼,不敢再說話,心裏卻在嘀咕,衛欽哥也沒說是包馨兒的,她還以為他想和包馨兒藕斷絲連,搞地下情。
楊紅英認為自己沒有看錯,那成色,魚鱗紋路,絕對是包易斯送給包馨兒的那條!不解地看著倒在床上的包馨兒,見她眼裏的淚水不停地滑落,瞬間便明白了,這個東西很有可能就是齊閻的,因為如果是包易斯的,至少她不會當著齊閻的麵去碰。
可是齊閻這架勢,他要幹什麽?
齊閻眸子眯了眯,一把將接吻魚腳鏈扔給衛小雨,像甩開多麽令人厭惡的東西似的,低沉著嗓音,一字一頓道,“這腳鏈原本是包易斯的,烙上了我齊閻的名字就是我的,現在落在了衛欽手裏,既然他想歸還,那麽就讓他親自來還!”
“誰……”誰還不一樣啊,衛小雨這話還沒說出口,齊闊大手捂著她的嘴巴,連拉帶扯地拖了出去。
“我、我去為師傅換藥。”楊紅英找了個不怎麽高明的借口離開,再呆下去,她非被齊閻的眼神凍成冰。估計她是緊張得忘記了,齊閻離開李金山病房時,她剛為李金山換過藥。
一抹疼在心頭輕輕炸開,包馨兒呼吸有些困難,覺得自己就像擱淺在沙灘的魚,呼吸不到氧氣,難過的快要死去。
“為什麽要這樣!六年前你傷害了易斯哥哥,現在又要傷害衛欽嗎?”除此之外,她想不出更合理的理由解釋齊閻的行為!
“馨兒。”齊閻不怒反笑,伸手箍著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攬入懷裏。
“別碰我!”包馨兒哪還有半分的力氣,隻能逞口舌之勇,“我討厭你齊閻,接吻魚腳鏈你當初給了我就是我的,不是你的,不是易斯哥哥的,也不是衛欽的,還給我,你去把它拿回來還給我!”
女人的身體像水一般化在他的懷裏,他輕輕摟著她,甚至不敢多用力,生怕弄壞了她,見她小臉都氣得漲紅,低下頭,鼻尖輕碰她的臉,“乖,別鬧了。”
男人親昵的舉止令包馨兒稍稍安靜了些,卻依然微紅著臉,咬了咬唇,“齊閻,我越來越看不懂你。”
齊閻沉肅的臉終於因她的話而泛起笑,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唇,溫熱的唇,不似她昏迷時的微涼,許是激動的緣故,總之令他流連忘返,“你總是誤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