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424 婦人當道(3)臭婊子,敢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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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場,依舊是個溫暖的午後。

    包馨兒不管不顧地摟著齊閻,他臨時決定與楚煜辰去中國,說走就走,如果不是被她聽到他與楚煜辰的電話,他是不是就要偷偷離開?

    “我去幾天就回,放心。”齊閻語氣輕柔,下巴輕蹭著她的發頂,眼底泛著不舍。

    “我要跟你一起去。”包馨兒緊了緊手臂,頭頂上,航班時間催得緊,如果這樣能讓他錯過航班也好。

    一旁的楚煜辰舉起腕子向齊閻示意了一下,齊閻終是舍不得推開懷中的柔軟,低頭吻了吻她的頭頂,溫柔萬千的嗓音在包馨兒耳畔炸開,歉意道,“別鬧,我去是有工作,不是去玩,等下一次,專門騰出時間帶你去玩。”

    “你們男人的話沒一句可信的,下次又是什麽時候,我討厭你!”嘴上說著討厭,卻將齊閻摟得更死。

    楚煜辰淡然地看著摟抱在一起的男女,無奈地搖了搖頭,上前,“齊閻,我先登機了,你趕不上飛機,那麽就不要來了,我們的合作,就當我沒說過。”

    齊閻有一瞬的作難。

    包馨兒聞言馬上放開了齊閻,黑眸泛著怨懟,瞪了楚煜辰一眼,收斂起自己的情緒,然後才對齊閻說,“你走吧,照顧好自己,早去早回。”她不是不懂事的女人,若齊閻真因她而失去一次商機,她會很自責的。

    “好,電話聯係。”齊閻作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深深看了包馨兒一眼,唇角噙著一絲微笑轉身。

    不知怎麽地,就在齊閻轉身之際,她竟從齊閻的神情中看出一抹複雜來。

    想在追上去詢問什麽,楚煜辰已經勾住了齊閻的肩膀,通往頭等艙的vip通道,陽光拉長了兩個高大男人的背影,漸行漸遠……

    他亦沒再回頭,她望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

    天很藍,雲層極高,飛機升入空中片刻後,便小得看不見了。

    這次中國之行,齊閻隻帶了幾名貼身保鏢,帝克集團不能沒人打理,所以齊闊沒跟著去,原本打算讓展鷹跟著去的,可是展鷹身上的傷口才愈合沒幾天,楊紅英說什麽也不同意。

    “別愣著了,有這個時間不如跟著我回帝克集團。”齊闊不知什麽時候站在包馨兒身後,尖細的嗓音倒沒辱沒他娘娘腔的美名。

    “回帝克集團幹嘛?”包馨兒挑眉看他一眼,轉身出機場的貴賓室。

    齊闊後腳跟上,與包馨兒並肩前行,忽然一副討好的嘴臉,“我雖然是齊閻先生指定的副總,但你是總裁夫人,帝克集團就有你的一半。”

    “你想說什麽?”包馨兒停住腳步,不解地看著齊闊。

    齊闊尷尬的笑了笑,“術有專攻,讓我談業務搞項目什麽的,是我長項,但最近帝克涉及金融方麵的決策太多,以往這些事全是由齊閻先生親自處理,現在他一走,這些事情落我頭上,確實為難了我。”

    “有問題你可以請示他。”在包馨兒眼裏齊闊這家夥是想偷懶。

    “如果凡事可以請示,我也就不用煩了,太多決策需要臨時決定,等請示完了,也就過了執行的價值,你經常操盤,這個道理你比我更懂。”齊闊臉色沉了沉,大有一副趕鴨子上架的氣勢,而包馨兒就是那隻鴨子。

    “我懷著孕呢,不能太勞累。”換作平時齊闊這麽說,她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可是現在她必須考慮自身的情況。

    見包馨兒鬆了口,齊闊馬上再放低條件,“你每天上午過來兩個小時就行。”

    “你呢?”他要是這兩個時間當甩手掌櫃,她堅決不去。

    “我——”齊闊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恍然,“當然在一旁聽你做決策,然後去執行。”

    “嗯。”包馨兒不想再說什麽,為什麽齊閻這一走,她感覺自己肩膀上無形被壓上了什麽,人還沒走出機場呢,就感覺沉重的不行,心卻是空落落的。

    也不知道昨天亞科接走學姐後,兩個人和好了沒,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打電話關心一下。

    剛掏出手機,齊闊卻在她耳邊壓低嗓音,“有人跟蹤我們。”

    “什麽?”包馨兒腳步一定,神色慌亂地瞅過往的人。

    “你小點聲。”齊闊低喝一句,拉過她的手腕,若無其事地往外走,“跟在齊閻先生身邊,最基本的安全意識要有,越到危機關頭,越要保持冷靜,就你剛才那一嗓子,足以打草驚蛇了。”

    “那——”包馨兒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任由齊闊拉著她,前方幾米遠的地方就是停車場,她恨不得馬上鑽車裏,“那人是不是被我驚動了,走了?”

    “嗬!”齊闊冷笑,“可惜跟蹤我們的是條蟲,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危機。”

    這話令包馨兒跳亂了的心律終於恢複正常,緊張就是容易壞事,她忘記了,身邊的人一個個可都不是吃素的。

    汽車裏的氣溫有些低,包馨兒披著黑色西裝外套,這是出門時齊閻怕她著涼多備了一件,她的頭發隻及肩膀,凝白的小臉鎮定,冷漠,這樣的她與平時不太一樣,透著一絲中性的美。

    被押上車的跟蹤者是位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長得還算儀表堂堂,隻是不難看出這個人是長年吸食毒品的癮君子。

    身旁,齊闊拿槍抵著他的腰,他卻毫不畏懼,打量著車裏豪華的配置,看到酒架上的幾瓶紅酒時,目光一下子變得貪婪,指著其中一瓶,“這酒應該貨真假實吧?這要是買到ghost night夜總會,得值不少錢吧。”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命抱著這瓶紅酒,活著走下車。”齊闊拎著酒瓶子在他眼前繞了個圈,就在那人猛然一伸手想占為己有時,齊闊手中的槍惡狠狠地戳了他一下。

    他呼疼,彎了腰,眼睜睜盯著閃爍金錢光芒的紅酒又被放回了酒架。

    包馨兒淡淡地看著那人被打,神情淡漠,近乎滲著冷,實則隨著齊闊那一記暴力行為下意識替那人疼了一下。

    車子行駛起來,朝著帝克集團的方向。

    “別跟我耍花招,跟蹤我們到底幹什麽?”

    齊闊又掄了那人一拳,拳風落在他的心口位置,下一秒,他便吐了血,包馨兒差一點沒崩住想要出言勸阻,還好齊闊警告的眼神及時製止。

    “都說齊泰會的人個個心狠手辣,今日我算是見識了。”他一口血腥子吐出來,齊闊壓他腦袋壓得及時,於是乎,他便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包馨兒看了心口一陣惡心,眼睛一瞥,望向車窗外,卻依舊阻止不了車廂裏烏煙瘴氣的氣味繼續擴散。

    “看來你對我們齊泰會很了解啊。”

    齊闊眼裏的戾氣未曾削減半分,一把揪住那人的頭發,疼得他哇哇大叫,卻是兩眼直勾勾盯著包馨兒——

    “我是來看我大哥拿命保住的女人到底長什麽樣!”

    包馨兒一頭霧水的轉過臉,確定自己從沒見過這個人。

    齊闊又給了他一拳,“我叫你小子胡說!”

    “我沒胡說,我說得全是真的!”那人捂著心口下方,叫嚷完了馬上求饒,“別打了,別打了,再打下去,我的肋骨要斷了。”

    “你大哥叫什麽名字?”包馨兒覺得這人不像是說謊,想了想,開口詢問。

    “佐羅。”

    “哈哈……”齊闊忍不住大笑,“他是不是還騎著黑馬拿著劍?”

    包馨兒卻絲毫笑不出來,小臉驀然蒼白,風雨交加的下午,一個男人為滿足閻尚清喪心病狂的要求,開槍打爆了自己的雙膝,最後一槍落在心髒的位置,他人跪在地上還未倒下,血混入雨水,流了一地。

    她永遠都忘不掉那個有著與齊閻同樣嗓音的一句話,別讓我白白死掉……

    “齊闊,你放開他。”包馨兒低聲命令。

    齊闊手肘抵壓著那人的肩膀,令他無法直身,聞言包馨兒的話先是一愣,遲疑地放開手,卻沒有收回槍。

    佐羅是戲劇學院出身,頗有模仿天賦,可往往天賦異稟的人未必能遇到伯樂,懷才不遇的他縷縷碰壁,後來有個導演欲拍一部影片,因他的長相還算俊逸,覺得他非常適合飾演一名成功商人,而約他恰談細節,當他隻身走進一家會所中心後,才發現自己上當了,這裏就是個淫窩,供一些變態男同取樂的場所,他像個女人似的被不下十個男人招呼,最後被人赤身**地裝進麻袋裏,扔到荒無人煙的大馬路上。

    仲佚外出辦事回來的路上救起了他,獲救後,他一度求死,齊譚以他親人威逼利誘:反正你一心想死,不如在死之前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就這樣,做完整形手術後的他開始學習並模仿齊閻的言行舉止,以便在關鍵的時候做齊閻的替身。

    齊閻是在佐羅死後才知道有這麽一個人存在,將事情一五一十調查清楚後,為了讓她減少內疚感,便將實情告訴了她。

    佐羅三十五歲,買不起房子結不起婚,父親出車禍死了,留下一個植物人母親,有一個十幾歲的妹妹還在上學,而他的弟弟因交友不慎誤入歧途,染上了毒癮。

    “你是阿爾夫?”包馨兒拿過那瓶價值不菲的紅酒,指尖勾勒著瓶身,微勾起唇角,“想要這個?”

    阿爾夫點了點頭,目光絲毫不舍得離開包馨兒手裏的紅酒,因為他覺得麵前這個女人有意將紅酒給自己。

    “我可以為你找一份足夠你養家糊口的工作,不過紅酒與工作,你隻能二選一。”包馨兒手指輕輕彈一下琉璃瓶,清脆的聲音躍然蕩開,直擊人心靈最幹淨純潔的一角。

    她終始勾著唇角,看著他。

    阿爾夫想都沒想,“你把紅酒給我,我保證再也不來騷擾你。”

    就在阿爾夫真的以為可以得到紅酒時,包馨兒臉色一厲,沉聲吩咐,“司機,調頭,先去一趟戒毒中心。”

    汽車調了頭,紅酒再度落回酒架,阿爾夫氣憤至極,“你個臭婊子,敢耍我!”而此時他的毒癮也犯了,急紅了眼,揮舞著爪子直撲包馨兒,那樣子,恨不得撕碎了她。

    齊闊絕不會讓其他人傷包馨兒一毫一發,更何況她肚子裏還懷了齊閻的種。槍把一掄,阿爾夫後腦勺開了花,有血染濕了槍,然而這點小傷不會要了阿爾夫的命,給他教訓的同時,可以讓他徹底安靜下來。

    被謾罵的包馨兒看著阿爾夫倒下,心頭一陣哆嗦,這齊闊下手也夠狠的了,若是齊閻在場估計會直接將他扔出車外,車子高速行駛,就算死不了,也必然終身殘廢。

    齊闊將暈死過去的阿爾夫從座位上推下去,扯過濕巾一下下地擦著手槍,擦了一會兒,動作頓住,“像他這種人不會感激你的。”

    “我也沒想著讓他感激。”包馨兒隻是在人性麵前來了一場小小的賭博,卻輸得體無完膚,但她不認為自己的做法錯了。

    “你信不信他從戒毒中心出來後,會對你打擊報複?”齊闊越想著這事越不能這麽辦,如果不動聲色地將這個人扔進戒毒中心那個不是人待的地方也就算了。

    “如果他戒毒成功了呢?也會報複我嗎?”包馨兒看著腳跟前的男人,控製不住打了個冷顫,千萬別跟卡爾那種人似的被仇恨嗜了心智,否則她的後半輩子還能安生?

    “你問我?”齊闊冷哼一聲,好笑地看著包馨兒,“你想做好人好事我攔不了,我想齊閻先生在的話,也不會阻攔你,但是你要知道,因你一個不謹慎的舉動,最終埋單的是齊閻先生,微不足道的事情也就罷了,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貪心的人會在金錢麵前妥協,可總有一部分人將仇恨的種子深埋。”

    “那我該怎麽辦,把紅酒給他,讓他下車?”人性確實有可怕的一麵,可包馨兒卻沒有這樣深刻地認知過,此時此刻被齊闊這麽一說,嚇壞了。

    “別忘了,我剛打了他,而且打得不輕。”齊闊似笑非笑,他以為包馨兒天不怕地不怕呢,看著她陷入自製的恐懼與煩惱中,心底泛起惻隱,“放心吧,這樣一個頭腦簡單的人,如果真有心機,也不會扛著腦袋傻乎乎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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