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落入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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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第一筆風險投資的馬铖心情十分不錯,在離開母親處馬铖又去找了管家馬貴,通知他明天自己會去城外挑選一些勞力。現在明朝北方大亂,鳳陽城外的流民足有兩三萬,這可是上好的勞力,隻要給一口飯吃就能為你賣命。

    同時馬铖還有一個小心思,兩淮向來是出精兵的地方,朱元璋當年賴以起家的淮泗將領集團可都是鳳陽人,明天名為去挑選勞力,其實馬铖想要為自己第一支武裝挑選合適的人手。

    馬铖找到馬貴,將母親顧氏的意思傳達給他,馬貴也吃了一驚,一千兩白銀可不是小數目。後世黃仁宇老先生做過估算,明代萬曆年間一兩白銀相當於後世的三百到四百塊錢。可是黃仁宇寫萬曆十五年的時候是八十年代,那時候的三百元能和2019年比嗎?所以換算成2019年的貨幣一兩白銀大概在一千塊錢左右。

    一千兩白銀就是一百萬,這在後世也不是小數目,幹一個廠子也許幹不下來,但是一個製糖作坊還是能辦下來的。

    馬貴聽馬铖這麽說趕緊躬身問道:“二少爺,老奴知道了,明天上午老奴就去找二少爺!”

    馬铖和馬貴交代幾句就轉回身準備回自己的小院,不知道顧長衛那邊搞的怎麽樣了。

    轉過幾個院子馬铖正好看到對麵鄭姨娘走了過來,鄭姨娘看到馬铖趕緊避讓在一邊,然後盈盈一拜說道:“見過二爺!”

    鄭姨娘雖然是馬士英的妾,馬铖的小媽,但是明代可不同與後世,二奶都可以光明正大的與正房爭家產。明代小妾根本沒什麽地位,如果沒生下一男半女年紀大後就要被掃地出門。不過鄭姨娘沒有這個憂慮,她肚子很爭氣,為馬士英生下一個庶子馬錫。

    這種後宅的小巷子本來就窄,鄭姨娘站在一邊隻留有不寬的一條路,馬铖來到鄭姨娘身邊正好聞道她身上的花香味。明代自然沒有後世的香水,但是將花瓣製成香精還是能做到的。

    馬铖聞到鄭姨娘身上散發出一種桂花的清香,不免有些意亂情迷。

    馬铖看了看前後沒人,低聲笑道:“鄭姨娘身上好香啊!用的什麽香水?”

    按理說馬铖這麽說就已經失禮了,雖然鄭姨娘地位不如馬铖,但是畢竟是馬铖老爹的小妾,馬铖這麽說實在不妥。不過鄭姨娘也不是什麽好人,聽馬铖說自己身上香,雖然她不懂香水是什麽,但是大概意思還是知道的。

    鄭姨娘笑顰如花般的說道:“二爺真會開玩笑,隻是自家做的桂花香精罷了!”

    馬铖上下打量一下鄭姨娘,鄭姨娘身高並不高,隻有一米五左右,算是明代女子的中等身高,但是鄭姨娘因為出身大同娼家,小時候就被專門訓練勾引男人,所以現在雖然三十五了,但是一舉一動還是充滿了別樣風情。

    “鄭姨娘,這個時辰不在家休息,出來幹什麽?”馬铖色眯眯的問道。

    “二爺,奴家聽家丁說二爺熬製出了上好的白糖,所以奴家想要去要一碗,準備為三爺做些聞喜煮餅。”鄭姨娘身份地位低,就是她自己親生的兒子也不能稱呼大名,而是要叫三爺,而馬錫法律的上的母親是顧氏。

    沒想到府中消息傳得夠快的,馬铖笑道:“鄭姨娘準備去我處要些白糖?不過我看我熬製的那些白糖還不算白,和鄭姨娘的胸部相比差的太遠!”

    如果前麵幾句馬铖有些過分的話,這句話已經實實在在的僭越了。如果換到馬士英另一個小妾趙姨娘,肯定正色將馬铖頂回去。可是鄭姨娘原本就是煙花女子,前十年在山西的時候得馬士英專寵,可是這十年馬士英被貶官回到南京,鄭姨娘被正室夫人顧氏壓製,這幾年根本沒機會和馬士英敦倫。

    俗話說得好,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鄭姨娘正是虎狼年紀那裏能忍受得了寂寞?但是家中顧氏管的太嚴,鄭姨娘也不敢招蜂引蝶,沒辦法平日裏隻好用角先生稍慰寂寞。

    馬铖雖然長得不好看,但是畢竟是個帶把的,所以鄭姨娘聽馬铖調笑,她用水汪汪的眼睛瞪了馬铖一眼,然後低聲笑道:“二爺怎麽知道?你看過嗎?”

    馬铖一聽這話有門,正好現在沒人,不如和這個蕩婦成其好事。

    “嘿嘿,鄭姨娘如果不相信可以讓我看看,如果摸摸就更好了!”馬铖說完就將雙手深入鄭姨娘的懷中仔細撫摸。

    鄭姨娘雖然三十五了,但是保養的還不錯,胸部有些下垂,不過並沒有破壞手感。鄭姨娘被馬铖摸得媚眼如絲,低聲說道:“去我屋,那裏沒人!”

    馬铖也急不可耐,剛準備拉著鄭姨娘去她屋中成就好事,那知道圍牆那邊突然傳出來一聲驚叫聲。

    這聲驚叫可將鄭姨娘嚇壞了,如果自己勾引二少爺被人發現,自己肯定要被發賣出去。鄭姨娘小時候就被訓練取悅男人,半點沒有生活技能,離開馬家隻能重抄舊業,可是她紀大了姿色也沒了,大院子是沒人要她的,隻能去最低賤的妓寨討生活,想到自己要被那些扛活的泥腿子壓在身下,鄭姨娘嚇的臉色都白了。

    鄭姨娘這時也顧不得酥胸半漏,趕緊對馬铖低聲說道:“二爺,快去看看是誰?”

    馬铖聽到驚呼聲也嚇了一跳,自己非禮老爹的小妾如果被人看到那可完了,自己還要依附馬士英發展的自己的勢力,現在還發展的屁啊!馬士英知道自己這個樣子肯定要大義滅親的!

    發出響聲的那片院牆不高,隻有一米高,裏麵種滿了竹子,看不清裏麵情況,隻聽到裏麵有人跑動的聲音。馬铖這時也不管什麽鄭姨娘了,雙手一用力從院牆上翻了過去,順著聲音追了下去。鄭姨娘一看馬铖去追那人了,嚇的收拾一下回到自己屋中忐忑不安的等候消息。

    馬铖進入竹林後發現前麵有個人影在晃動,知道這就是那個發出驚叫聲的人,馬铖快步追了上去,在就要出竹林的時候將那人抓獲。

    這時候馬铖才發現,這個驚呼之人不是外人,正是自己的大嫂張氏。

    原來張氏從婆婆顧氏屋中出來回到自己屋中,她心中十分惱火,不為別的,正是因為婆婆偏心將家中產業交給小叔馬铖。

    馬士英家中現在有些家底,不過大部分都是顧氏的嫁妝,就是南京城裏那七八處鋪子就是一筆不小的銀子。更不用說馬士英利用職權聯合顧從新販賣私鹽的產業了,張氏估計馬家每年進賬最起碼在五千兩白銀左右。

    張氏是長媳,按理說張氏過門後婆婆就應該將管家的權利交給張氏。可是婆婆對張氏沒有一點好印象,再加上張氏過門快十年了隻生下一個女兒,這更讓婆婆不滿意,自然這個管家的權利也就沒有了。

    張氏出身寧波張家,雖然不是張家長房的嫡女,但是張氏的父親張信芳也是堂堂的舉人老爺,所以張氏小時候受過最齊備的治家教育,知道一個家最為重要的就是錢財,沒了錢是萬萬不行的。

    可是張氏的相公馬鑾醉心科舉,對這些錢財家產並不看重,再加上馬鑾是嫡長子,如果將來顧氏真不在了她的嫁妝必定是馬鑾得了大頭,所以以前張氏並不怎麽著急。

    但是今天不同了,張氏知道白糖這個東西一本萬利,鳳陽這裏是窮地方白糖價格低,但是在富庶的蘇杭二州,馬铖拿來的那種白糖絕對能賣上好價格。

    張氏看到婆婆顧氏不將製糖技術收歸公中,而是給小叔馬铖一筆錢讓他自己發展,這麽辦將來白糖的利潤不都變成馬铖一人的嗎?

    張氏想要反對,但是她在婆婆顧氏麵前根本說不上話,沒辦法隻好回到自己屋中生悶氣。正好今天天氣不錯,張氏出了屋子也沒帶丫環,獨自一人到院中的小竹林中散心。

    但是張氏走到竹林深處正好聽到牆外有動靜,張氏好奇心大起來到牆邊觀看是什麽事情,哪知道正看到馬铖在撫摸鄭姨娘的胸部。

    這可將張氏嚇個半死,張氏秉承儒家教育,這種汙穢的事情沒想到竟然發生在自己眼前,張氏控製不住自己發出了一聲驚叫,沒想到被馬铖聽到了。

    張氏知道大事不好,趕緊要逃回屋中,但是張氏小腳行走不便,沒跑出二十米就被馬铖抓住。

    馬铖沒想到這麽人竟然是自己的大嫂,馬铖抓住張氏的胳膊問道:“怎麽是你?你都看到什麽了?”

    張氏雖然心中狂跳,但是輸人不輸陣,張氏惡狠狠的罵道:“看到什麽?看到你禽獸不如調戲你爹的侍妾!”

    “你。。你別亂說,是她先勾引我的!”馬铖絕對是拔鳥無情的貨色,剛才明明是他騷擾的鄭姨娘,現在反過來要倒打一耙。

    張氏剛才都看的明白,正是馬铖先口花花勾引鄭姨娘,現在看到馬铖不承認反而誣陷鄭姨娘,張氏鄙視的說道:“小叔沒想到你還真是廢物一個,做就做了為什麽不敢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