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暴露與“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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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前的戰鬥草草的結束,艾麗奧諾拉被沃魯恩帶回去後,柳德米拉也在士兵的保護下撤回堡壘。從飛龍口中取回自己的武器,林炫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早知道都已經虛弱到這種地步,就該一起吞掉的……)頗為懊悔的看著被沃魯恩扶著的艾麗奧諾拉,後者感覺到了林炫的目光,回過頭來,露出燦爛的笑容。
“龍騎士,這次欠了你一次”
(龍騎士?)林炫搖頭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隻希望你們能夠退兵。”
“……抱歉,這個是不可能的,說到底這場戰鬥也不是我們想要挑起的”。回應這沃魯恩的目光,艾麗奧諾拉虛弱但是堅定的回答道。
“……那就再會吧”。拍了拍飛龍,示意讓它離開後,林炫剛返回堡壘,不出意料的從衛兵那裏接到柳德米拉的會見通知。
(後城門已破,接下來想要守住就難了,確保塔拉山的城堡不會淪陷嗎……沒有要求將敵軍擊退?不會淪陷……戰鬥的三種結局,我勝敵敗,敵勝我敗,還有平手——是的,平手!沒有要求擊敗敵人,不會淪陷就是己方不要失敗,那麽就是說,還有平手的選項,最快達到平手的結局——保持中立!畢竟這場戰鬥不是雙方本願,己方是被要求牽製,敵方是在被牽製)前往會議廳的林炫,理清思路後眼前一亮,渾然沒有注意到會議廳外,標識著泰納爾迪耶家族的徽章的豪華馬車。
第二次走進會議廳,慣例的行禮後,抬起頭,才發現除了柳德米拉外,還有其他人在現場,瞄了一眼坐在側位的人胸口的徽章,林炫臉色瞬間大變。
“就是他!不僅殘殺了公爵大人唯一的兒子,錫安·泰納爾迪耶少爺,還截斷了布魯奈王國與吉斯塔托的通訊,殺人無數,更是襲擊了使者團,冒充使者混入塔拉山,居心叵測!還請柳德米拉大人親自將此人擒住,由在下帶回泰納爾迪耶聽候發落!”
穿著標有泰納爾迪耶家族標識的正牌使者憤怒的指向林炫,向坐在上方的柳德米拉大聲說道。
不等柳德米拉回應,知道此事難以善了的林炫直接行動——
腰側的騎士劍在不到一秒的時間內完成了出鞘,橫掃,割斷喉嚨三個步驟,腳下不見絲毫停頓的向後退去,同時強製命令著厭惡城鎮氣息的飛龍降落。
柳德米拉臉色微寒,手中的長槍往地麵一落。
隻有真正麵對戰姬時,才能明白她的恐怖。
撲麵而來的寒氣讓身體變得遲滯,背後的大門被躥出的冰柱封堵。
理智的放棄依靠自身的力量打破冰柱,林炫雙手持劍,嚴陣以待。
盡管和艾麗奧諾拉一戰過後身體還是處於虛弱狀態,但柳德米拉英勇依舊。右手持槍,一言不發的向著林炫攻來,攻擊還沒到,寒氣幾乎要將身體凍結,不得已,林炫隻得發動了唯一的位移技能。
“衝鋒!”速度陡然加倍,身體貼著長槍躲過攻擊,但上麵附帶的寒氣卻是侵入了鎧甲,林炫控製著僵硬的身體,勉強將劍橫著向戰姬削去。
“鐺!”劍槍交接時,刺骨的寒氣沿著劍刃湧入軀體。
毫不猶豫的撤離交接的武器後退,林炫心中不由發苦,這根本沒法打,就像是一個拿著0級的白板裝備,一個拿著滿級的+10神器,不說彼此實力區別,單單武器就能造成碾壓性優勢了。
還好,林炫還有最後的底牌。
“吼~~~”議事大廳上方傳來龍吼,接著是劇烈的震動,天花板上凝結的冰晶不斷灑落。
柳德米拉停下攻擊,略顯驚訝的看向林炫。
“果然,你真的能夠不依靠任何動作和器具控製飛龍呢……”
林炫沒有回答,隻是一邊小心的活動著僵硬的手掌,一邊後退。
“那麽——”少女手中的長槍指向林炫,說出了令他意想不到的話:“——願意追隨於我嗎?”
一時間,零落飄散的冰晶襯托著其中的藍發少女,這一幕讓林炫看得有些呆了——但還是迅速恢複過來。
“嘭——”巨大的龍爪洞穿穹頂,狠狠的向著少女頭頂按下。
被輕而易舉的避開後,林炫也沒有讓它繼續追擊,而是原地一個跳躍,抓住提起的龍爪。
“拒絕了嗎……”身材嬌小的戰姬顯得有些沮喪,但下一刻——
“大氣凍結!”長槍指向半空,喀拉拉的響聲接連響起,林炫臉上一變,上方飛龍伸入的龍爪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被蔓延而來的冰層封住,連接在天花板上動彈不得。
心下催促著飛龍脫離,但看到上麵的動靜又馬上放棄——凝結的冰層不斷加厚,徹底堵死了逃脫的希望。
歎了口氣,跳到地麵。看向藍發的戰姬,林炫終於在戰鬥中第一次開口。
“我投降”
——————分割——————半個小時後。
地點轉移到書房,林炫與藍發的戰姬隔著一張桌子坐下,柳德米拉一邊翻閱著手上的資料一邊緩緩說道。
“奈斯·伊瑟,21歲,原布魯奈王國諾特子爵領下的騎士,作為泰納爾迪耶的附屬參與迪南特平原的戰,戰敗後化名阿爾斯歸入泰納爾迪耶領下,在之後的莫爾塞姆平原會戰中叛變,搶奪了一頭飛龍後,擊殺總指揮官,公爵之子錫安·泰納爾迪耶,導致泰納爾迪耶戰敗。之後逃亡佛日山脈,截斷布魯奈王國與吉斯塔托通訊,截殺泰納爾迪耶殘餘部隊,再往後,偷襲派往奧爾繆茲的使者隊伍,冒充泰納爾迪耶的使者混入塔拉山……有問題嗎?”
“……第一,莫爾塞姆平原會戰的結局是已經注定,我隻是加快了這個進程;第二,我截斷的隻是莫爾塞姆平原通往泰納爾迪耶的通訊,其餘的……大致沒問題”
“唔……”柳德米拉丟下手中的資料,饒有興趣的看著林炫。“奈斯先生,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請”
“在之前的21年裏,可以說……你一直都是默默無聞的,又為什麽在連續的半個多月裏——唔,做下這麽多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林炫心下一緊,保持沉默,這種時候,說的越多漏洞越大。
“不想回答嗎,那麽換一個問題吧”雙手交叉,擺出一個在某些宅看來相當經典的姿勢,“這一係列舉動的背後,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
“……”依舊無法回答,因為這個林炫也不知道怎麽回答,這一些列的主線任務裏,根本就沒有一個指定性的對付目標,根本就是哪裏有的打就往哪裏去,真要說目的的話——活下去!但這種話說出來。恐怕會直接被凍成冰塊丟下深淵,開玩笑,想要活下去還拚命往戰場跑,這不是典型的作死嗎?
“……好吧,你可以離開了”。良久,沒有得到回答的柳德米拉露出不滿的表情,在林炫想要拚死一搏的時候,卻突然這麽說道。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反問了句:“什麽?”
“我是說——你!可!以!走!了!”
“……抱歉,我不懂”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她在剛才的戰鬥中腦袋抽了,但這個時候離開毫無疑問是最佳選擇,不過……不懂。
“算是報答你救了我一命,不過你可別會錯意,下一次,我們就是敵人了!怎麽說我也算是泰納爾迪耶的半個盟友”少女強調道,不過語氣聽起來卻是有些不自然。
“……如果真的是敵人的話,不是應該在這個時候殺了我嗎?”還是不懂,久違的,一種淡淡的焦躁感浮現在心頭。
“——你真的以為我不會殺了你嗎?!”誤以為是挑釁的少女舉起手邊的武器,對著林炫的喉嚨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