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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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士兵舉著皮埃塞的頭顱來到戰場後,仍在不停的衝擊著第一軍的奧爾茲士兵最終宣布投降,作為高等將領的幾個貴族更是直接引劍自殺,給這場奧爾繆茲的內戰劃上句號。
是役,布魯奈殘餘二百七十六名士兵陣亡六十六名,死在自己人——也就是第一軍中的有四十二人;由中小貴族士兵組成的第一軍五千人陣亡約兩千七百人,死在第二軍手中的達到了一千五百人,在一開始受到第二軍攻擊的時候絕大多數人還以為這是在演習;由大貴族士兵組成的第三軍七千四百人陣亡六千六百人,絕大多數是被背後的奧爾茲騎兵殺死;由叛國貴族士兵組成的奧爾茲一萬三千人陣亡不足一千人,剩下的都成為俘虜。
不得不說,這場戰爭從開始到結尾,充斥其中的都是**裸的背叛,死在敵人手中的,甚至都不到死在“自己人”手中的十分之一。
隻有城南的第二軍,由少部分貴族士兵和大多數臨時征召的平民士兵組成,城北的戰鬥從開始到結束還不到一個小時,柳德米拉在收到消息時還在會見皮埃塞的使者。
經此一役,奧爾繆茲貴族階層可以說已經是十去八九,至少在二十年以內再也沒辦法掀起任何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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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著戰馬踏入奧爾茲,迎接林炫的並非如同布魯奈王都沃魯恩那般的歡呼與鮮花,隻有窗戶背後怨恨與憤怒夾雜的視線。
街麵上空無一人,馬蹄踏上,清脆的響聲在城市裏傳播……回蕩……
與其說是凱旋,在更多人眼中恐怕是淪陷。
順著中央大道來到奧爾繆茲的行政中心,雕刻著代表戰姬榮耀的圖畫的大樓前。
城南的第二軍已經抵到,士兵從大樓裏壓出一個個滿臉茫然的軍官,他們似乎一開始就被蒙在鼓裏,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林炫四下掃了一眼,向行禮的士兵詢問道:“柳德米拉在裏麵?”
“呃……是的”不知道是不是被林炫不敬的稱呼駭到了,士兵呆呆的回答道。
林炫點頭,抬步踏入。
迎麵走過的每個人,除了那些不認識林炫的,每個認出他身份的人,無不是麵懷恐懼的避開,而在林炫走過後又對著背影投以怨恨鄙棄的眼神。
(某種層麵上,這個世界和地球倒是挺像的……)感受著背後的視線,林炫心底不合時宜的自嘲著。
一直踏入最高的五層,才見到被厚厚的文遮掩在後方的米拉。
“奈斯……”看到林炫完好後,少女悄悄鬆了一口氣,接著又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抱歉,我不知道城北已經——”
“沒事,是我不讓他們過去通告的……這些是什麽?”林炫不以為然的回答道,視線轉到桌子上堆成小山一樣的文件上。
米拉臉色一肅:“這是堆積的文件,奧爾繆茲之後的重建,路伯修公國和奧斯特羅德公國的入侵需要應對,萊特梅利茲的援軍就快要出發……”
靜靜的等待米拉說著,三分鍾後,少女才恍然反應過來,一絲嫣紅爬上了臉頰,尷尬的咳了兩聲後。
“可以的話,我希望讓舅舅過來幫我,畢竟之前這些事都是他來處理的”
林炫表情不變:“沒人和你說嗎?”
“誒?”少女露出疑惑的表情。
“皮埃塞·勞裏已經死了,還有科爾穆·科斯·安德烈·澤修,因為和皮埃塞勾結,也被我處死了”像是再說什麽再正常不過的事,林炫的表情依舊平淡。
少女難以置信的看著林炫,身體晃動,林炫剛伸手扶住就被推開。
“奈斯……告訴我……你說的都是假的……”
林炫默然。
淚水劃落,少女恍若不覺,隻是怔怔的說道:“小時候,父親去世,母親作為一名戰姬,一直在外征戰,隻有舅舅陪著我……為什麽……為什麽——”少女聲嘶力竭的嘶喊。“你想要的我都給你了,為什麽還要從我身邊奪走這一切,我隻是想要……想要……”。
林炫靜靜的注視著少女,一種陌生的感覺從心底慢慢滋生,那就是……悲傷?
“報告——”外邊突兀的報告聲打斷了林炫的思路,“路伯修公國攻入特倫斯,正向布吉托進軍!”
“……知道了,退下吧”聲音落下,重新回歸到冷靜的自己。
(還不到時候……再堅持一下吧……)
“帶著剩下的士兵去布吉托吧,奧斯特羅德交給萊特梅利茲就行……”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思,也不知道受到什麽影響,林炫突然說出了一句話:“等你回來後,一切的原因我都告訴你”
轉身,離去。
翌日,柳德米拉帶著完好無損的第二軍八千士兵,第三軍殘餘一千士往布吉托離去,她出發的時候林炫並沒有出現,隻是站在城牆上遙遙的注視,良久之後,眼中一抹寒光閃過。
“向萊特梅利茲發出求援信,讓他們牽製住奧斯特羅德公國——至少不要讓瓦倫緹娜·古麗卡·艾斯特斯出現在奧爾茲前”。
轉身向城牆下走去:“收回所有斥候,把周圍所有兵力集中在奧爾茲……”
“大人,和布吉托的聯係——”
“收回來!”
(根據吉斯塔托的法律,戰姬之間可以彼此攻伐,但絕對不能傷害戰姬性命……麵對伊麗莎白·佛米娜雖然會有危險,但依據艾利奧諾拉的戰鬥情況,二者實力相差不多,打不過至少還跑得了,就算跑不了,也應該不會違反吉斯塔托的法律痛下殺手……相反的,瓦倫緹娜·古麗卡·艾斯特斯……)回想起那個紫發少女的在吉斯塔托劃破空間的一幕,林炫眉頭緊鎖。
(實力暫且不提,超乎想象的移動速方式必然帶來超乎相信的移動速度……)
“除了北城門,讓那些俘虜把其它三個城門附近的建築物全部拆毀!廢料留在原地就行”
記錄的士兵一怔:“大人,那裏的居民可能——”
“把那些貴族的屋子給他們”林炫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接下來,就是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