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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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魔法少女的任務,就是消滅魔女?”

    打鬧結束後,氣氛已經緩和。很快,林炫就將話題轉向魔法少女,以及魔女上。

    雖然早已經知道了這一切,但現在,林炫可還不能將這一切透露給她們。

    否則,會不會陷入和曉美焰一樣,不被相信的困境不說,丘比可是還在一旁虎視眈眈……

    除了熟知這個世界的曉美焰以外,林炫並不打算讓其他人知道,自己已經經曆過一次這個時間軸的事情。

    “嗯,和我簽訂契約後,你們就可以許下任意一個願望,然後得到像是巴麻美一樣強大的力量。但作為代價,魔法少女需要和魔女戰鬥”

    “魔女,就是之前的那個?”

    巴麻美點頭,低聲說道:“是的,那個就是魔女,我……我……”

    捂著嘴巴,淚珠劃落臉頰。

    鹿目圓香表情悲傷的看著哭泣的少女,已經平複下來的美樹沙耶加也不忍的扭過頭。

    “……呐,丘比,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耳朵一抖,丘比看向鹿目圓香:“什麽?”

    “不用和魔女戰鬥的方法……那樣的戰鬥,太殘酷了”

    “很遺憾的,在許下願望的那一刻,巴麻美就注定了必須作為魔法少女,一直和魔女戰鬥下去”

    “但是,如果你們也成為魔法少女的話,那麽巴麻美就不需要一個人麵對這種戰鬥了,也不會再次遇到這種情況”

    “抱歉”抹幹眼角的淚水,巴麻美再次露出笑容,但是眼中的陰翳卻是散之不去。

    “能夠在那場事故中活下來,還活到現在,我已經很知足了”

    “……抱歉,麻美學姐,我……”

    鹿目圓香垂下頭,低低的啜泣起來。“我知道……那很狡猾,但是……我還是很害怕……”

    “嗯,不需要這樣,小圓”巴麻美抱著哭泣的少女,溫柔的安慰道:“就算你還想要成為魔法少女,我也不會允許的喲”

    “這種宿命,不應該由你們來背負……”

    眼角掃過桌子上,慢慢變得渾濁的靈魂寶石。

    “她說得對,你們確實不應該摻和到這種事情中來”林炫平淡的說道:“和魔女戰鬥這種事情,交給我們就行了”

    “嗯,林炫君說得沒錯喲……這種事情,交給我們——”巴麻美突然反應過來,難以置信的看著林炫:“林炫君……你是說……”

    對著心中彷徨而絕望的少女,露出燦爛的笑容:“啊,讓你一個人麵對這些東西,未免太殘酷了,以後一起戰鬥吧”

    伸出右手。

    “還請多多指教,巴麻美”

    少女呆呆的看著身前的右手,手背,黯淡的漆黑符文綻放著微弱的光芒。

    淚水,再次抑製不住的流下。

    終於——不再是一個人戰鬥了……

    不需要在勉強自己

    不需要一個人在夜晚哭泣

    不需要一個人彷徨無措

    不需要……

    “嗚……嗯,請……請多多指教……林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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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世界的最終主線任務,並非沒有懲罰。

    雙手離開虛擬的鍵盤,林炫閉上眼睛。

    時間,往後推移了五天。

    直接從上次鹿目圓香和丘比相遇的時間段跳躍到巴麻美死亡的當天。

    可想而知,如果這一次再度失敗的話,也許又是五天,也許更糟糕的,直接跳到美樹沙耶加死亡的時刻,那個時候可以說大局已定,就是林炫在怎麽折騰,最終都逃不了失敗的命運,然後再次輪回,再次失敗,再次輪回,再次失敗……

    徹底的,沒有結局的死循環。

    不同於曉美焰的時間軸跳躍,這是更深層次的時間回溯。

    如果說曉美焰的能力是將自身的存在拉到魔女之夜出現的一個月前,那麽林炫所麵對的,就是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存在——都被拉到一個月前。

    包括時間溯行者曉美焰。

    然而,卻不是這個……

    黯淡的屏幕上,一張熟悉的臉龐被放大到極限。

    在那下方,清晰的列舉著介紹的文字。

    姓名:林炫

    性別:男

    年齡:18

    通緝級別:a+

    通緝原因:以不明手段殘殺周圍親人

    潛入學校安置炸藥,造成重大傷亡

    竊取國家機密

    在xx市機場製造恐怖襲擊

    暗殺多國政要

    宣揚邪教組織

    ……

    綜合評價:該犯罪者心理扭曲,手段凶殘,行事沒有確定指向性,極度危險。

    另一個世界,另一個自我,隻不過——選擇了不同的道路罷了。

    “……果然……還真的是怪物啊……”

    望向窗外的夜空,殘缺的新月就像是嘲諷一般,向著少年咧開著慘白的笑容。

    無跡可尋

    無處可詢

    無法可循

    所以,唯有僅存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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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裏?”

    見瀧原的街道上,一個介於少年與青年中的男子以不耐煩的語氣詢問道。但奇怪的是,在他身前,什麽都沒有。

    “就是這裏了”輕快的聲音響起,像是兔子又像是貓的奇異生物爬上他的肩膀,還沒站穩就被毫不留情的丟下。

    “我說過了,別用你那肮髒的身體接觸我”漆黑的瞳孔,散發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真是無法理解呢”丘比舔了舔爪子:“明明按照你們人類的價值觀,你無論是在主觀認知方麵還是客觀真實存在方麵,都比我髒多了”

    不屑的嗤笑一聲,轉過頭去。

    “至少,我還能決定自己的行為”

    “在你的認知中——”

    “夠了”黑黝黝的槍口對著丘比,男子厭惡的說道:“別再用你那些漏洞百出的理論轉移,他就在這裏?”

    “啊,我也是剛才才受到的消息”丘比甩動著尾巴:“另一個‘你’喲”

    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齒。

    “已經和你簽訂契約了?”

    “沒有哦,但是他本身就擁有了不弱於你的力量”

    “那還真是有趣……”抬起頭,鑲嵌在額頭上的猩紅寶石,綻放出妖豔的光芒。像是被渲染一般,渾黑的瞳孔被渲染成猩紅的一片。

    夜風拂過,破爛的衣袍已經變成了像是歐洲中世紀的鎧甲一般的樣式,但那顏色,卻並非代表著光明與正義的榮耀,而是刺眼的猩紅色彩。

    重劍砸落,麵甲背後,露出了似是猖狂,似是解放,又似是悲傷的笑容……

    “林炫——————!!!”

    紅寶石一般的眼眸注視著離去的猩紅身影,丘比晃動著耳朵。

    “真是奇異的個體呢,作為人類的男性,居然擁有不弱於多數魔法少女的資質,加上規格外的戰鬥意識……那麽,接下來就應該好好觀測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