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真相,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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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隻是幻覺。
不時產生的詭異扭曲感,消失的精靈水晶,無法被消滅的魔女之夜,本應消亡的“憤怒”……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那個被忽略的真實——
所經曆的世界,從頭到尾都隻是幻覺。
因為是幻覺,所以會產生不真實的扭曲感,但隨著同化程度的深入而慢慢衰退——第二次時間軸的時候,已經有了這種趨向。
因為是幻覺,所以上個時間軸出售後被忽略的精靈水晶,卻沒辦法在那座購物大廈找到任何痕跡。
因為是幻覺,所以魔女之夜根本無法被消滅——在曉美焰的認知中,它強大而不可戰勝,在她經曆的每個時間軸中,從來沒有任何事物能夠擊敗魔女之夜,哪怕是威力超越核彈的精靈炸藥,甚至是可以將世界切割的劍氣。
隻有成為魔法少女的鹿目圓香,才可以消滅魔女之夜,這就是曉美焰的認知。
因為是幻覺,所以本應消亡的“憤怒”會以這種形式出現——這是從林炫記憶中抽取的認知,具化出現的存在。
世界的真相,就是幻覺——
以曉美焰的固定認知為基本,抽取林炫的記憶,結合林炫的世界觀組成的幻覺。
——————分割——————
時間凝滯,色彩被抽取,黑暗將世界侵蝕,隻有那一道道的明亮線條。
雙手反握,向著身下的一道閃爍不定的軌跡——刺落。
“喀拉拉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像是玻璃破碎的聲音,沿著長劍沒入點,裂痕瘋狂的擴散。
最後,黑暗瓦解。
(幫幫焰醬吧,林炫——)
在第一個時間軸內,曾經在恍惚中聽到過的那個聲音,這一次是如此清晰。
世界重組。
一望無際的廢墟,懸浮的城市殘骸與魔女,覆蓋天空的圓環,還有無窮無盡的粉色箭矢——
其中的一道,正停留在身前不到兩米處。
赫然是林炫所經曆的第一個時間軸,所麵臨的最後一幕。
“原來是你……鹿目圓香……”
(抱歉,隻有你才能對我有真正的認知,而不是停留在概念上……)
望向那個世界的中心,淡淡的明悟在心底蔓延,長劍翻轉,豎立的瞳孔驟然擴張。
細微、黯淡、明亮——
無數的線條,將整個世界覆蓋。
(這是焰醬的第二層幻境,之後就是真正的現實了)少女,也就是鹿目圓香的聲音,有些急促的在心底響起。
(時間已經不多了,丘比的封印就要失效,如果讓焰醬在結界裏——)
“你是中學生鹿目圓香,魔法少女鹿目圓香,魔女鹿目圓香,還是神明鹿目圓香?”
(……因為許下了讓所有魔法少女在成為魔女之前就消失的願望,所以我扭曲了因果律,成為了更高層次的存在……)
“也就是所謂的‘神’?”
(……是的)
“那麽——”
長劍揮斬。
“喀拉拉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世界再次破碎。
“為什麽我可以對你形成完整的認知?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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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蕪而蒼涼的世界。
天空是一片渾濁的灰蒙,地麵是無邊無際的荒蕪,看不到未來,看不到希望——這是一個徹底絕望的世界,然而,這卻是最真實的世界。
抬起左手,黯淡的蒼藍色符文,正慢慢的閃爍著光芒——
(林……)
那個聲音,是如此熟悉。
(林炫……)
望向灰蒙蒙的天空,有什麽東西在靠近——
“林炫—————————!!!”
世界的隔閡被打破,那是一道熟悉的藍色身影。
“找到你了!!!”
猶豫著。
因為畏懼,所以逃避;因為逃避,所以不想理解;因為不想理解,所以未曾理解;因為未曾理解,所以——
“憤怒”的火焰,那並非幻覺……
“……歡迎回來,拉爾維斯……”
懷中的嬌小的身體一顫。
“嗯……”少女抬起頭,眼角晶瑩的物體劃落,:“我回來了,林炫。”
輕輕拍了拍少女的頭發,拉爾維斯不舍的鬆開緊抱著的雙手。
“可以了……告訴我該怎麽做,神明——”
(嗯~)雖然沒辦法看到鹿目圓香,但腦海中卻下意識的模擬出她搖頭的動作。
(我不是說過了嗎,叫我小圓就行了,作為代價,你不是讓我叫你林炫嗎?)
“……你在幻境裏?”
(抱歉呢……焰醬的結界把我大部分的記憶剔除了,在結界內我隻能保留焰醬希望我保留的記憶,所以我並沒有辦法……)
“已經無所謂了”林炫搖頭:“可以告訴我現在的情況嗎?”
語氣一頓:“……小圓。”
林炫看不到的視角,拉爾維斯不快的皺起眉頭。
(是的……前麵的事件和你所經曆的第一個幻境世界基本相同,單純依靠自己,焰醬在最後還是沒辦法打倒魔女之夜,所以我許下了願望)
(讓所有魔法少女在成為魔女前就消失——我的願望扭曲了因果律,所以成為了另一個層次的存在,對於普通人來說,‘鹿目圓香’成為概念,而不是人類存在……)
“……”
(改變後的世界,隻有焰醬和達也還記得我的存在……達也就是我的弟弟,很可愛哦~)
“……然後呢?”
(呀,對不起,我隻是想調解一下氣氛……)腦海中的聲音顯得有些尷尬。
(雖然隻是一部分的我,但是林炫不可以一直這樣哦!)
林炫無奈的指向下方——
荒蕪的大地上,唯一的一個建築物正搖搖欲墜。
“曉美焰的時間不多了,我需要盡可能多的情報。”
(啊,抱、抱歉……)哪怕成為了神明,但她的性格依舊一點都沒有改變。
還好,該認真的時候少女還是不會掉鏈子。
(焰醬並沒有失去關於我的記憶,她帶著那段痛苦的回憶一直一直戰鬥著,和取代魔女而誕生的魔獸戰鬥——一直到最後,現在,焰醬因為我的原因……)
少女的語氣一滯,良久,痛苦的聲音在腦海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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