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你這個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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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吧?”五右衛門沒有理會對方的提問,目光哇涼哇涼的,腳步輕輕在榻榻米上挪了一下,後背微弓,那是準備砍人的姿勢。
“對的。”方言吞了口唾沫,理智的選擇屈服了。
“很好。”五右衛門點了點頭,“其實歸蝶殿下跑過來是想來聽故事吧。”
“沒錯,我睡不著的原因怎麽想都是方言哥哥你的錯,那麽有趣的故事可是從所未聞呢。不過能和方言哥哥睡在一起也是極好的事情,也是我義理上該做的事情,這就是所謂的侍奉吧?”齋藤歸蝶也同樣畏懼的吞了口唾沫,遲疑片刻,竟正義凜然破罐子摔般的全部說了出來。
聽到兩位如此明確的回答讓五右衛門身體一頓,臉色也變好了很多,那詭異的氣氛頓時緩了下來,自言自語的嘀咕道:“我這可是為了阻止方言氏你犯錯,歸蝶殿下還小,這麽做是不可以的喔。”
“我知道,謝謝。”方言露出充滿真心的笑容感謝道,不過用被打碎了牙齒還不得不往裏吞也可以形容現在這種情況吧?
“您明白就好。”五右衛門鬆了口氣,心中的憂慮也少了很多,拉下忍者麵罩露出裏麵微微勾起的唇邊,兩眼突然放光道:“既然如此,那就說吧,昨天故事突然中斷,可是讓我急了一整天了。”
“明明是你們自己睡著了好不好?”方言嘴角抽了抽。
“不過哥哥說的故事還真的是前所未聞,十分有趣呢。”齋藤歸蝶同樣感慨道。
“但那些故事可不是我編的,隻是經我之口轉述給你聽罷了,如果你真的那麽喜歡,我改天帶你本書回來給你好了。”方言實話實說道,可腦中卻忍不住回想起每天夜裏都因為被對方緊抱,而熱騰得汗流浹背的事實,服侍什麽的見鬼去吧,在正夏這可完全是地獄啊。
齋藤歸蝶目光突然變得詫異起來,反問道:“如果故事不是從親密的人的口中說出,你認為故事還會那麽迷人嗎?恐怕連聽都不會去想聽吧?”
方言一陣無語,稍稍考慮,的確如對方所說。
五右衛門同意的點著頭說道:“歸蝶殿下說的話很有道理,如果不是方言氏親口述說,是絕對沒有那種魅力的喔,再說我也不識字。”
“唔,五右衛門,上次明明說好喊我名字的。”
“失禮了,一時間還是無法糾正過來。”
“如果下次還喊錯,我可要進行懲罰遊戲了。”
“好吧,我知道了。”
“五右衛門,別一副我是文盲我光榮的樣子啊。算了,還是老樣子,今天隻說一個故事。”方言歎了口氣,開始每天每夜日常的述說之旅,故事題材自然是最古老的童話,一千零一夜。<101nove.come奈斯!”
五右衛門和歸蝶高興的乖乖在方言身旁蹲坐了下來,皆對剛才的事半點不提,方言則是一副微妙的表情,該怎麽說呢,身為男生卻被被小孩子環繞和喜歡的感覺實在是太詭異了。
“躺下來,站著是想怎麽睡喔。”方言像是放棄了抵抗,也無奈的側躺了下來,順便吐槽道。
“人家的臀部還很疼呢……”齋藤歸蝶嘀咕著,選擇了和對方一樣的睡姿,不過晚上肯定又會像八爪魚無賴那樣纏過來的吧。
時間慢慢流淌,一千零一夜著名的故事不斷從方言最終複讀出去,雖然不可能全部背下,可將具體內容說個清楚還是難不倒他的,不知不覺中,眼前的兩個小家夥已經擺成‘大’字睡了過去。
“最後,阿拉丁和他的夥伴卡曼達一起快樂的生活了下去,並繼續冒險之旅。”方言最後一字落下,看著那已經完全熟睡的兩個幼女,也緩緩鬆了口氣,並轉過身拉過那備用的單薄的綿料蓋在了她們身上。
再轉頭向窗外,隻有被陽光曬得枯黃的樹葉和枝幹在風中颯颯作響,至於房外仍舊沒有任何動靜。
“果然還是沒有過來嗎。”方言對著門外喃喃自語,表情也說不上失落,畢竟這也算是意料之中吧。
可下一刻,就在方言準備將思緒轉開,陪這兩個小家夥躺下睡覺的他,突然發現那用木頭製造的幛子門突然被挪開了一絲。
幻覺?方言皺了皺眉,自認視力還算不錯,毫不遲疑道:“是信奈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發現的緣故,門被壓得輕輕‘嘎吱’了一聲,也更加堅定了方言的想法,同時心中也倍感驚訝,這家夥居然真的過來了。
“已經發現了喔,如果不是的話,我數三聲可要喊人了。”方言皺了皺眉,謹慎的態度並沒有給予對方太多時間進行猶豫。
知道再也藏不住的信奈終於肯露出個半腦袋,在心中遲疑掙紮片刻後才肯站起身,顫著身姿,朝房間裏輕輕的走了進來。
今日夜晚信奈並沒有穿著那副純白嫁妝,而是換了一套和齋藤歸蝶一樣,以簡單和方便為主的和式睡服,但簡陋的裝飾並沒有讓這顆明珠變得黯然,反而還將那雪白的肌膚烘托出來,比月色還要耀眼和妖豔。
有種讓人忍不住像說出那句名言:月が綺麗ですね。
至於織田信奈的和式睡服裏麵是不是和齋藤歸蝶那小家夥那樣是縷空的,隻是考慮到這一點,方言看向對方的目光就不禁帶上了一些異樣的色彩,而且相當影響氣氛,畢竟對方可是自己的妻子,並且已經達到合法可啪年齡的少女啊。在方言思緒萬千的同時,織田信奈挪著碎步,正坐在了隔著齋藤歸蝶與五右衛門的方言對麵,雖然沒有說什麽,可那樣子就象棋中的楚河漢界,隔著一條難以度過的河流。
“什麽時候來的?如果是剛剛的話,可還真是可惜了,你錯過了最精彩的部分。”方言不動聲色的和對方搭訕,緩緩道。
“比如說你想要侵犯歸蝶?”信奈本來平靜的臉色突然冷了下來,有些生氣的森然強調道:“她可還是個孩子啊,你這個禽獸。”
“咳咳咳!”方言頓時尷尬的連續咳了幾聲,也沒想到對方會提出到這個,隻能哭笑不得的解釋道:“那是個誤會。”
“如果沒有五右衛門及時搶救,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呢。我還以為你是個能控製住自己的男人,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信奈冷哼一聲。
雖然對方以進為退,稍微壓製住了場麵,可對上方言,這還是太甜了一些。
“不就是摸一下臀部嗎?我可不認為那有什麽大不了的,話說回來,你還有空管歸蝶,還不如多為自己考慮下。有勇氣過來這一點值得讚揚,不過這也說明你做好了心理準備沒錯吧?”
方言破罐子摔,同樣不滿的冷哼一聲,眼睛卻突然眯了起來,變得不再遮掩的目光簡直如同餓狼和癡漢無疑,仿佛無形大手般的視線肆意的在信奈身上來回掃動。
“咕?!”信奈眼睛圓睜,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麽直白,臉頰‘唰’的通紅,冰製的麵具也跟著崩塌,雙手下意識擋住自己的身體,接踵而來的便是一陣氣急敗壞的謾罵:“你這個變態,就這麽急著想得到我的身體嗎?”
“我可不記得我有說過那種話。”方言皺了皺眉,麵色古怪的搖了搖頭,道:“從一開始我們就說過,這隻是個讓美濃淪陷的短暫的婚姻騙局,這才是我們的主旨不是嗎?”
對方淡然的模樣不禁讓信奈為之氣餒,僵硬著表情,可半響後又生怕對方反悔一般連連點頭道:“是啊,交易啊交易,我才不會喜歡上像你這種可惡的男人。”
“沒錯,千萬不要喜歡上我這種可惡的男人。”方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反正對方忠誠度已然滿值,他也沒必要從戀情那方麵入手,又道:“反倒是你,為什麽跑過來了?”
“為什麽……”信奈張了張嘴,語氣不禁一塞,氣場突然弱了下來,低聲嘀咕道:“都是長秀她們喊我過來的,不然我才不會過來呢。”
“在我麵前說違心的話臉不疼嗎?如果你打死也不願意,長秀她們絕對不會緊逼至此吧?”方言毫不猶豫的將對方戳穿了。
“才不是!”信奈臉色一紅,立即搖頭反駁道:“都怪你之前提議什麽假婚提議,現在搞得我身份越來越怪,身為妻子的我如果和丈夫分居而住,且不說你,我的名聲一定會被傳得特別古怪。”
“沒錯,我是為了我自己才過來的,不然到時候連處理政事都要被別人用那些奇怪的眼神看來看去,就算是我也會不習慣,也就是說,這是為了我的名聲而不是為了你才會來到這裏的。”
“聲音麻煩小一點,歸蝶已經睡著了。”方言不滿的責怪了一句,才無奈道:“雖然這件事我有錯在先,但你也不是半推半就的同意了嗎?你說這些話是想要些補償還是什麽,如今事情已經快要結束,你再忍耐一下吧。”
“忍耐?”信奈愣了下,臉上本來還有些嬌羞的表情現在已經完全沒惱火給取代,她靜靜的站了起來並轉過了身,用因為努力忍耐怒火而顫抖不止的聲音道:“你這混蛋,給我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