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意外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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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那是李鐵匠,他回來了!”

    “不是走了嗎,怎麽還回來,他本來不是鎮上的人,犯不著回來的,哎。”

    “英雄是不會眼看著弱者受欺壓而置之不理的,他是英雄。”

    “世上的英雄不多,所以死的很快,可惜了。”

    ......

    鎮民們望著那道走來的身影,有激動、有惋惜、有崇拜、有不忍......

    那被擊斷戰刀的軍士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激動的大笑道:“兄弟們,正主來了,跟我殺!”說著,他來不及換刀,更來不及上馬,便第一個衝了上去,隻因戰功、銀子就在眼前,誰慢了誰倒黴。

    隨同他出來還有一大隊騎兵,李賢匆匆一估計不經眉頭一挑,看來要前途不要命的人還真不少,他現在可不是十多天以前,隻見其隨手一招,頓時有十數枚石子先後激射而出。

    砰、砰、砰......

    一連串血肉擊穿之聲響起,例無虛發,有多少枚石子便有多少個人倒下,其中正包括那個提著斷刀的軍士,他眉心多了一個血洞,到死也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弱雞居然比前天遇到的兩個老家夥更難對付。

    劉老頭他們也有念力,但想要像李賢這樣肆無忌憚的使用顯然是找死,而且就算他們用了也不可能有李賢這樣的威力,一是他們的念力不夠強,二是他們沒有李賢所具備的劍意。

    而且李賢在清虛境的時候也隻能一顆石子一顆石子的調動,但現在他卻已經可以一下子調動十數枚石子進行攻擊,這不但是五年來他從沒發下過念力的鍛煉,更重要的還是進階離塵境後,他的念力有了核心。

    若說以往的念力是一盤散沙的烏合之眾,那麽現在念力就是有了高明將領的精銳之師。

    於是不足半刻,第一批衝出來的騎兵紛紛撲到在地,他們身下的馬匹兀自前衝了一段,又茫然的原地打轉起來,隻因它們不清楚,自己的主人為何這麽快就倒下了。

    李賢速度不減,繼續緩緩前行,他看到了更多的整齊隊伍,他看到了一頂轎子,還有兩個沒有穿戰甲的黑袍人。

    轎子裏想來是張莫春,而那兩個衣著明顯不同於普通兵卒的黑袍男子想來便是此次最大的障礙,血三與血二了,至於為何血一沒來,就不是他能夠想到的事情了。

    “殺!”

    一聲口號,於是那兩百多精銳騎兵再次衝殺向李賢。

    李賢麵色有些凝重,隻因他體內的元力實在不多了,他默默計算了一下距離,而後抬步消失在原地。

    要殺這兩百多號人的確對於現在的李賢來說難得要命,而且對付血三與血二同樣不是件輕鬆的事情,但是要搶在他們前麵製服那張莫春倒不是件難事。

    小寸步得到了提升,毫無疑問,要是以前他撐死了能一步十丈就不錯了,而現在他卻能夠一步二十餘丈。

    他方才在不斷的前進中,距離拿頂轎子已不足百丈,隻見其連續四個閃滅便來到轎子頂上。

    血三瞳孔一縮,這樣的速度不去做殺手簡直浪費,這是他腦中出現的第一個念頭,而後他便一劍刺出,但就因為他腦中出現了那個念頭,他的速度已經慢了一分,他隻能刺中李賢的殘影。

    血二不愧是實力排行比血三更高一級的家夥,他的刀也不愧是一柄神刀,隻見他第一時間便拔刀一斬,衝著整個轎子斬,像是根本就不在乎張莫春的死活。

    李賢瞳孔一縮,隻因他踏破轎子便感受到了那股凜冽的刀意,他的手已經要搭在了張莫春的肩上,但卻不得不收回,身影一晃,將整個車廂撞的四分五裂。

    這一連串的動作發生的太快,那些原本整齊的騎軍都不經亂了陣腳,前一刻還見到敵人就在前方,而下一刻敵人已經在隊伍的後方打了起來,這是個真正的高手,軍隊在這樣的高手麵前已經顯得有些無力了,他們雖然戰鬥的不多,但經驗卻不少,遇到這樣的情況,他們知道,自己除了等,再沒有別的辦法。

    張莫春仍然盤坐在車板上,像是絲毫不擔心血二的刀會斬在他的身上一般,而血二的刀的確沒有讓他失望,隻見其在千鈞一發之際驀然一折,刀氣順著李賢遁走的方向襲去。

    血三眼神凝重,自覺的來到張莫春身前,將其護在身後。

    李賢穩住身形,豎劍於眉心,而後同樣一劍劈下,這一劍不算快,但恰好斬在襲來的刀氣之上,之所以用這招慢劍,隻因為他需要這一劍具有純粹的鋒利,這是裂劍。

    撕裂一切,這當然包括那一縷恍若切割線一樣的刀氣,還有那柄神器榜上第十三的刀。

    他的劍沒有成為神劍,隻因當年那個持劍的人已經死了,但逆昆侖絕不會比任何一件聖器差,至少現在的硬度是這樣的。

    於是,加上李賢的分裂之意,那柄天機榜上第十三的神刀,被劈出了一道深深的缺口。

    血二被震開,他隻是個離塵境中期,但他的元力又怎麽能與李賢相提並論?

    張莫春動容,沒想到這小子意外的強。

    他感歎道:“不到三十歲的離塵境?!”

    李賢笑道:“現在,你是不是很後悔?”

    張莫春冷然道:“在我的人生中就沒有後悔這兩個字,既然結下了仇,那便不死不休。”

    李賢無所謂的笑道:“知道為什麽那兩個老頭子一定要來送死嗎?”說著,他望向鎮口的劉、孫二老,接著道,“他們以為我剛突破離塵境會境界不穩,不可能會是你們的對手,他們以為‘冤有頭,債有主’,你說他們是不是很傻,死的是不是很冤?”

    張莫春莫名的感受到那年輕人笑容裏的寒意,有的人生氣的時候很冷,有的人卻喜歡笑,他在生氣的時候往往笑不出來,但這個年輕人卻無疑是後者。

    他淡淡道:“他們本來就該死,而作為我張家的地界,這裏的所有生命自然也該為我張家陪葬。”

    李賢默然,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麽這世上永遠都不缺少將自己看成主角的家夥,大陸那麽大,人又那麽多,但這些人總以為自己傷害、踐踏他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卻絕不能容忍別人的反抗。

    對於這樣的人,李賢都失去了與其爭論的興趣,他再次衝向了張莫春,殺了他,一切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