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唯一活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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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屍體,新鮮的屍體,腐爛的屍體混在一起,有的連血水都還沒有幹涸,有的卻化成了白骨。@

    在這些屍體裏麵,不少還保存著臨死前的驚恐模樣,但大多數的卻隻能有幸留下些殘破的肢體,甚至根本就看不到屍體到底成了什麽模樣。

    這是一處,曆時久遠的戰場,在這裏重複的上演著最為血腥的兩界廝殺。

    遠處是一隊疲憊不堪的身影,他們像是一具具沒有靈魂的軀殼,遊蕩在這片殘忍血腥的戰場上,不時像切蘿卜一樣砍開屍體,尋找屍體內或許那元力僅存不多的核心與鮮血,以便能夠活的更久些。

    這些屍體裏麵有敵人,有凶獸,有妖族,甚至還有著昔日的戰友,但是他們卻一視同仁,隻因為了背後的家園,為了活著。

    長期吞噬死者的元力核心與鮮血,使得他們每一個人的眼睛都變成了血色,這是件令人感到恐懼的事情,傳說這是因為詛咒的緣故。

    飲幹同類血,拚盡兩界魂。

    這是虛界與天罡界每一次大泯滅時候交戰的戰場,一顆沒有絲毫靈氣也沒有一滴水的星球,天虛星。

    這已是天罡界最後的隊伍,他們每個人都是昔日名震天罡的絕世強者,同時也是此次大泯滅中天罡界最後的希望,他們已經戰鬥了不知道好多年,每個人的眼睛都已然紅的發黑,然而戰鬥卻仍然沒有結束,他們還要繼續這場令人感覺瘋狂的戰鬥不知多久。

    驀然,天空中出現了一隻烏鴉,隊伍中一名背弓強者開弓箭出,一箭便將其擊殺,並手舞足蹈的跑過去,一把撕開烏鴉的脖子,便興奮的飲起血水來,其他同伴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眼中有些慕羨,但更多的卻是警惕。

    果然,那名弓箭修士還沒有高興多久,他的腦袋便高高的拋起,並且有無數的烏鴉從其斷裂的頸部飛出,像是弓箭修士體內存在著無窮無盡的烏鴉,簡直跟變魔術似的。

    弓箭修士身體突然炸碎,烏鴉群每一隻的喙上都沾滿了鮮血,在空中兀自歡快的“嘎嘎”亂叫,它們的眼睛比任何一個修士還紅,它們的行為也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瘋狂,因為它們是天虛星上唯一的原著居民。

    不過,隊伍裏餘下的眾人現在可沒有心思恐懼,反而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不正常的興奮之色,隻因他們知道,最後的敵人就要來了,這將是天罡界與虛界此次大泯滅中最後的戰鬥。

    果然烏鴉匯聚在一起,而後形成了一個人的身體,那是一個有著血紅色披風的男人,他懸浮在虛空,看起來異常醒目,在其身後,一不知何時多了一隊擁有者同樣血色眸子的修士,他們的樣子與人類無疑,但卻每個人的鼻子都要顯的欣長很多,臉色也是蒼白一些,這些微不足道的特點讓看慣了天罡界人類樣貌的修士,總是覺得這些人有些違和......是的,他們是虛界人。

    戰鬥打響,虛界修士的術法總是虛實結合,總能用最不起眼的現象,引發出最為殘酷的殺機,就像剛才的烏鴉群一樣,事實上那也並不是真正的烏鴉,隻是樣子實在有些相近,人們一廂情願的認定罷了。

    而天罡界的修士,那時候也並不是現在的修煉體係,他們稱自身的修煉體係為修仙,那是一種靈氣與靈魂交融的修煉之法,其標誌便是形成,靈魂與靈氣能夠統一調動的元嬰,不過不知為何,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雙方都有著強大的實力,都有著身死的覺悟,更統統都是經曆過殘酷戰場篩選留下的最強戰士,這就像是兩杆最鋒利的矛,是要一決高下一般,其最後的結果,隻能是雙方具毀。

    這仿佛真是一道詛咒,又仿佛是一個惡性的循環,沒人能夠阻止,當最後一名敵人倒下,天罡界這邊也再沒有一個能夠站著的人,他們同歸於盡了。

    本以為這已經是故事的結束,卻不想畫麵一轉,在另一處屍海中,一個倔強的身影卻緩緩的站起身來。

    “我還活著,天罡界勝利了,哈哈哈......嗚嗚嗚......”

    那人大笑著,但很快卻不自覺的哭了起來,隻因就算留下一個他,又算得了什麽?他一個人殺不到虛界,也拯救不了天罡界,他就是多餘的人,或許很多人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會選擇結束生命來獲得解脫,但他卻沒有,他要活著,活著回到天罡界,為天罡界最後留下以後反抗的底蘊。

    很快,他找到了前不久才發生過戰鬥的地方,並且毫不留情的收走了所有人殘存的元力核心,他的元力因此而恢複了很多,借助著天罡界開辟出的通道,回到了天罡界。

    這樣的通道本在來時就被抹除了的,為了破釜沉舟,但他卻早就有心的留下了記號,因此重新找到並不怎麽費力,從這點來看,他的確是個很有遠見的人。

    以他的修為,那時候可以算是天罡界最強,他建立了仙宗,綜合了虛界與天罡界修行的特點,花費無數的精力建成了上古道場,以期能夠培養出真正能夠打破局麵之人,但顯然他並沒有等到這樣的人,他於第二次大泯滅來臨之時,再沒機會回到天罡界。

    李賢默默的看著眼前的畫麵,不知為何,他總能夠很自然的看麵白那些毫無頭緒的畫麵,終於隨著畫麵結束,他見到了那個讓他見到這一些畫麵的人,那個人的背影與畫麵中的主角重合,他知道他就是他。

    “你是......”

    “殘念,往生天尊的一縷殘念。”

    那人轉過那李賢依稀熟悉的臉,微笑道:“本尊是唯一一個活過兩次大泯滅的天位至尊,是一切開始的源頭,用正確的說法便是,第一次與第二次大泯滅中,天罡界唯一的天位至尊。”

    李賢震驚道:“修仙者?”

    “毫無疑問。”

    “精靈綠被你殺了。”

    李賢的情緒有些矛盾,一邊是身為人類的理所當然,一邊是對綠深深的同情,他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何心情,但毫無疑問,當時一心想為綠討回公道的心情變淡了很多,變迷茫了很多。

    往生殘念機械似的回道:“為了生存,為了延續,一切阻礙都該排除,一切助力都該利用。”

    李賢道:“為何不試著讓兩界人類和平相處,從來沒人這麽努力過嗎?”

    “資源,一個蘋果本來一個人吃都餓極,要是還有一個人要來搶,你會平分嗎?”

    很簡單的比喻,但這卻是事實,資源,一切禍根。

    李賢沉默一陣後才道:“我融合了精靈綠,心裏很難過,但見到兩界交戰的情形,卻怎麽也覺得自己的難過實在太卑微了些,你是知道了我們一見麵就會發生爭執,所以才讓我經曆剛才的畫麵吧?”

    “你不是個笨蛋。”

    “謝謝誇獎。”

    李賢有些無力的回道,他突然發現跟一個缺乏感情的殘念對話,實在不是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李賢默默的看著眼前的畫麵,不知為何,他總能夠很自然的看麵白那些毫無頭緒的畫麵,終於隨著畫麵結束,他見到了那個讓他見到這一些畫麵的人,那個人的背影與畫麵中的主角重合,他知道他就是他。

    “你是......”

    “殘念,往生天尊的一縷殘念。”

    那人轉過那李賢依稀熟悉的臉,微笑道:“本尊是唯一一個活過兩次大泯滅的天位至尊,是一切開始的源頭,用正確的說法便是,第一次與第二次大泯滅中,天罡界唯一的天位至尊。”

    李賢震驚道:“修仙者?”

    “毫無疑問。”

    “精靈綠被你殺了。”

    李賢的情緒有些矛盾,一邊是身為人類的理所當然,一邊是對綠深深的同情,他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何心情,但毫無疑問,當時一心想為綠討回公道的心情變淡了很多,變迷茫了很多。

    往生殘念機械似的回道:“為了生存,為了延續,一切阻礙都該排除,一切助力都該利用。”

    李賢道:“為何不試著讓兩界人類和平相處,從來沒人這麽努力過嗎?”

    “資源,一個蘋果本來一個人吃都餓極,要是還有一個人要來搶,你會平分嗎?”

    很簡單的比喻,但這卻是事實,資源,一切禍根。

    李賢沉默一陣後才道:“我融合了精靈綠,心裏很難過,但見到兩界交戰的情形,卻怎麽也覺得自己的難過實在太卑微了些,你是知道了我們一見麵就會發生爭執,所以才讓我經曆剛才的畫麵吧?”

    “你不是個笨蛋。”

    “謝謝誇獎。”

    李賢有些無力的回道,他突然發現跟一個缺乏感情的殘念對話,實在不是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李賢有些無力的回道,他突然發現跟一個缺乏感情的殘念對話,實在不是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李賢有些無力的回道,他突然發現跟一個缺乏感情的殘念對話,實在不是件令人開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