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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鍾曉和莫小慢兩人, 抱著抱著就變了味。 www..

    莫小慢驚魂未定, 抱著就不撒手, 哪怕已經哭夠了, 依然賴在安鍾曉懷裏,不想離開。

    安鍾曉本來輕輕撫慰著莫小慢的手移到了她的腰間,慢慢將她攬進懷裏。

    莫小慢平複了情緒, 沉默的捏著安鍾曉前襟上的一個紐扣,雖然她有很多想說的話,但她始終說不出口,卻又想放開安鍾曉。

    即使周圍被圍滿了坦克裝甲車以及將近一個排的軍人。

    莫小慢:她隻是撒會嬌,一會就好。安鍾曉可是很少有這麽溫柔的時候。

    “那個怪物是什麽?我好像曾經也碰到過。”莫小慢沒話找話。

    “新物種, 食人。” 安鍾曉聲音冷硬低沉, 可放在莫小慢腰間的手卻漸漸加重了力道。

    “咦?新物種?為什麽從沒看過相關的報道。”

    “見過它的一般都死了。”

    “除了你。”

    “……”

    莫小慢:她應該覺得榮幸還是恐怖?

    “我是唯一的幸存者嗎……”

    莫小慢瞬間什麽風花雪月的心情都沒了, 她想起很多電影的橋段, 被異形關注, 不是同類就是被寄生, 而她哪種都不想有。

    “不是。”

    莫小慢鬆了口氣。

    “隻是它唯一不殺的。”

    莫小慢艱難地推開了安鍾曉, “我每年都做全麵的體檢……”

    “我知道。”

    安鍾曉放在莫小慢腰間的手並沒有收回, 他圈抱著她。

    “你的身體沒有問題。”

    莫小慢的手拄在安鍾曉胸前, 疑惑地望向他。

    那是什麽問題?

    安鍾曉並沒有回答她的疑問,而是輕輕放開了她,“你先回去,我還有事。”

    莫小慢眼神一暗:又是這樣。

    她不願意總是這麽被動的等待呢。

    看著安鍾曉就要轉身離去,莫小慢咬了咬嘴唇,拉住了安鍾曉的手腕,“關於這個怪物的事,作為當事人,我覺得我可以提供些線索,所以讓我也跟你一起去吧。”

    安鍾曉停住動作,低頭瞥了眼莫小慢握住自己的手,她的手指被集束炸彈的煙氣薰成了黑色,上麵還有灼傷,時間久了,變成了暗紅色。

    安鍾曉的副人格忍不住說道,【她又受傷了呢。】

    主人格邊深深地再次看了眼莫小慢的傷口,邊冷冷地回答【不過是輕度灼傷】

    【哦,是嗎?可為什麽哪怕她傷及一個頭發絲,我都會怒不可揭。】

    【對誰?自己?】安鍾曉反問自己的副人格。

    【是的,對你不謹慎的判斷】副人格毫不留情的說道,【如果再這麽下去,我們會失去她。】

    【你動搖不了我。】安鍾曉平靜地回答,【她是我的,隻能愛我。】

    【我並沒有給她多餘的選項。】

    副人格對於主人格的偏執感到了深深地無奈,【你想用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騙誰?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

    收斂一下你自己的“興趣”!】

    【你計算精準到,甚至可以在她落地的地點等她,又為什麽不能先把她救下來再消滅它?】

    【不要說你做不到,身為落敗於你,成為副人格的我都可以想到至少三種方法讓她毫發無損呢。】

    安鍾曉的表情更加冷凝,他沉默的注視著莫小慢。

    把莫小慢看得汗毛都豎了起來,她想他不會答應了。

    【你隻是想看她受傷。】副人格直白又犀利的說出了主人格最隱秘的欲.望。

    【因為她受傷(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你就會興奮。】

    【還會控製不住地做更多讓她受傷的事。】

    安鍾曉緊抿住唇。

    【然而,你必須控製住自己。】

    【鮮花易折,她非常脆弱,你明明知道,所有的特效藥都對她難起效,小小的傷口發炎可能就要了她的命。】

    【不要讓她再受傷了。】

    【我不想重蹈叔叔的覆轍。】

    【沒什麽比永遠的失去更讓人瘋狂的了。】

    安鍾曉麵部肌肉微微抽搐了下。

    他不再與副人格對話,並且同意了莫小慢的要求,“可以,跟我來。”

    安鍾曉重新將人員安排,騰出了一輛坦克,和莫小慢先後進到了裏麵。他一言不發的坐到了駕駛位置,駕駛坦克返回軍區。

    而莫小慢第一次進到這個鋼鐵巨擎的裏麵,對四周充滿了好奇。可介於此武器的危險性,莫小慢沒敢碰任何看上去好玩的按鈕。

    到達軍區,安鍾曉把莫小慢安排到了一間休息室裏,“你先休息,稍後會有人找你做筆錄。”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去開緊急會議。

    莫小慢看著緊閉的房門,苦笑了一下,竟然隻是換了一個地方等他。

    不過,最起碼這個地方,離他工作的地方很近….

    可等了沒一會,莫小慢就等不下去了。因為完全放鬆下來後,她身上的各種大大小小,或蹭傷或灼傷都開始敲擊起她的疼感神經。

    莫小慢邊吸著氣邊像一隻缺少機油的robot,艱難的一步一步的挪到了門口,想找個人,叫醫生。

    剛打開房門,就聽到門口有兩個站崗的警衛員在議論。

    “一會是.她.來給夫人做筆錄?”

    “肯定沒錯,這個案子一直她是副指揮。”

    “咱們是不是要去裏麵監護下…”

    “為什麽?”

    “首長前未婚妻和現任夫人,怎麽想都不會和平相處啊…如果不是夫人突然冒出來,首長早就和她結婚了。女人因為嫉妒和不甘心而發起瘋來,很可怕的,萬一首長夫人有什麽意外….”

    “她應該會公私分明吧?好歹是咱們軍區唯一一個女少校。先不要說這個是最高級別的機密,咱們肯定是進不去,就算進去,以她的武力值,咱們倆也不是對手啊。”

    “那怎麽辦..”

    “或者…我們可以向佛祖祈禱一下….”

    “隻能如此了..”

    “……”莫小慢沉默地關上了房門,她突然覺得身上也沒那麽痛了。

    莫小慢:感謝焦慮取代了痛感神經元。

    她為什麽原來會認為安鍾曉會沒有女朋友呢?

    他位高權重,顏高體棒,雖然性格有點不解風情,可肯定會有一堆女人喜歡啊。

    最可怕的是,他不僅曾經有個要結婚的未婚妻,而且這個未婚妻還是個少校軍銜的副指揮…能達到和顧雅一樣的軍銜,最少是下過戰場的呀。

    莫小慢已經後悔死自己要跟來的決定了,她已經在開始在四周逡巡,看有沒有窗口下水道通風口什麽的,可以讓她溜走的設備。

    可對方的辦事效率很快,才得到通知,就迅速趕來了。

    師白雪一推門,就看到一個全身穿著破爛,臉上黑一塊紅一塊的女孩,正在牆上做壁虎狀。

    “夫人,你在做什麽?”她等了一會,發現對方一點也沒察覺到自己,為防止自己看到更多首長夫人的蠢樣子,她出聲詢問。

    莫小慢一個激靈,轉身看向師白雪。

    一個英姿颯爽,身材高挑的美麗女軍人正筆直地立在門口,一隻手還保持著推門的動作,好像一副才剛推開門的模樣。

    師白雪長得很高,一頭黑色披肩長發如墨色的瀑布,尖尖的下巴微微上揚,給人一種美麗,自信,英氣逼人的感覺。一看就是有顏值又有頭腦主見的女強人類型。

    莫小慢跪地前屈體:完全輸了…

    果然這才應該是安鍾曉的官配。

    “夫人,你沒事吧,我先找個軍醫來給你清洗包紮下傷口。”師白雪擔心的去扶跪地不起的莫小慢。

    “我沒事,真的。”莫小慢有些自卑也有些膽怯的避開師白雪的手,人家的手細嫩修長,指甲還泛著紅潤的光澤,和自己這隻黑紅相加的髒爪子,真是對比鮮明啊。

    莫小慢拉開和師白雪的距離,手放在膝蓋上,端正的坐到了休息室裏的真皮沙發上。

    “你可以開始做筆錄了。”

    作為藏不住表情和心事的代表,莫小慢已經用她說話的語氣和動作,明顯的表現出對師白雪的戒備,即使她本人不想這麽做。

    可奈何身體太誠實。

    師白雪紅唇淺淺地勾起,歎了口氣,拉了把椅子,坐到了莫小慢對麵。

    “夫人,你別緊張,”師白雪撩了下自己的長發,“你大概是聽說了我曾經是安首長未婚妻的事吧?”

    莫小慢盡量讓自己的背挺得筆直,卻下意識的掰著手指,“是的。”

    “你知道嗎,夫人,當我聽說安鍾曉終於有了對象,終於結婚了,我是真心的高興”高興地狂歡了三天都覺得不夠。師白雪一直成熟穩重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夢幻般的表情,

    “我和安鍾曉也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了。”

    聽到對方不僅是未婚妻的身份,還是青梅竹馬,莫小慢覺得頭頂簡直是千斤頂x2,壓得她的頭越來越低。

    “在我人生很多艱難的關卡裏,我都是憑著一股信念——再苦再難,也沒有比做他妻子更苦更難了,而堅持走到了今天。”

    莫小慢:我聽著怎麽有點不對勁。

    “我一直很想見見你,”師白雪激動的握住了莫小慢的手,並且眼睛裏有淚光閃現,“到底是多麽有勇(dao)氣(mei)的女性,能得到了他的青睞。”

    “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師白雪目光在莫小慢身上劃過,這一身狼狽傷痕,顯然是被重裝武器洗禮過了。

    “我其實也沒什麽….”莫小慢有點害羞的低下了頭,目光一到自己身上,就順便又發現了幾條傷口。

    師白雪這一生的噩夢就是被安排成了安鍾曉的未婚妻,而現在,這個噩夢終於終結了,她宛如新生。

    要她現在說,這世界上她最重要最喜歡最要保護的女性,那就是莫小慢,她絕對會用性命來保護和捍衛莫小慢。

    因為隻有莫小慢不死,她才不會再次成為安鍾曉的未婚妻。

    “所以,我還是先找個醫生給你看傷口吧。”

    “那真是謝謝你了..”

    “不要和我客氣,我會賭上軍人的榮譽和性命,來保護你的。”

    莫小慢:安鍾曉的原未婚妻感情真是充沛呢,她都不知道該怎麽接這句話了。

    “希望你能活得長一些。”

    莫小慢:…

    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