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芳對辛苦堅持要幫大佐，辦理換防一事，心裏有些不理解，不，應該說很不理解，袁芳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要幫鬼子？在化武基地，袁芳沒好意思問，

    直到出了化武基地，袁芳就迫不急待地問辛苦：“為什麽要幫鬼子大佐？是不是長錯一根筋啊？”

    辛苦微微一笑：“袁芳，看臉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你知道麽。我不是在幫鬼子，準確地說，我是在幫我自己，”

    “此話怎講？”袁芳還是不明白，明明是，在幫鬼子換防的事，怎麽是變成了幫自己了？這不是明擺著豆葉燒紙鬼哄鬼嗎？

    “不換防，我們的人怎麽進來呢？”辛苦說，

    “你想渾水摸魚？”袁芳似乎明白了辛苦的意思，他想利用換防的機會，偷襲化武基地，這個辦法倒是可行的，如果不利用換防的機會，想偷襲就增加了不小難度，

    “不是渾水摸魚，是先行一步，”辛苦糾正說：“你懂的。”

    “先行一步？”袁芳似乎沒有弄明白辛苦的意思，

    “是的，就是先行一步，我們要在鬼子換防之前，冒出換防部隊，進入化武基地，現在明白了吧？”

    這下子袁芳算是徹底明白了，就點點頭說：“我明白了”

    “你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這次調查回去後，你要利用自己的職權，你要正式打一份報告給日軍司令部，說明對守衛化武基地鬼子貴賓身體的擔憂，闡明明換防的理由，促成換防，”辛苦又給袁芳下達了任務。

    袁芳說：“這個沒問題，一定會竭盡全力做好這個事，”

    辛苦說：“袁芳，這計劃雖然可行性較高，有些細節，需要我們再仔細斟酌，認真分析，絕不能不能草率行事，今天晚上，我們需要認真討論一下，製定出切實可行的方案來，”

    “好吧，今天晚上我去公司，”袁芳立即答應說，

    “現在你再去公司就影響不好了，還是我們去36號吧，”

    “還有長臂猿地八仙嗎，？”

    “是的，還有他們倆，我想把菲菲再請來，這是最後一次，讓她幫我們了。”辛苦似乎也有些為難的樣子，

    “隻要你認為需要，就行，我不反對，我沒意見，”袁芳歎了一口氣說：“菲菲確實能幫上我們的忙，隻怕她又纏上你，你又怎麽辦？我就怕這是個事，完不了啊，”

    “袁芳，你放心，我與菲菲的事，會圓滿解決的，不能不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辛苦說的很誠懇，袁芳能不能相信他的話，就很難說了。

    “恐怕你怎麽也無法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了，”袁芳感到一陣陣難受，擔心又浮上心頭：“你跟她能完結，隻怕她跟你——不會——完結，這事估計很難，很難圓滿解決了，”

    袁芳說的是什麽意思啊，這麽含含糊糊，她想表達什麽呀？辛苦愣了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袁芳你把話說得明白一點，”

    袁芳說：“你就別懷揣明白裝糊塗，你想圓滿解決，菲菲會答應嗎？她肚子裏的孩子怎麽辦？你有什麽處理方案？說來聽聽，”

    辛苦大吃一驚，想不到袁芳已經知道，菲菲懷孕的事了，說話一向流利的辛苦，不由得有些結巴了：“你，你，你都知道了？你是調查來著？”

    “我才懶得去調查，不查不窩心，也不想去查，我告訴你，這是·菲菲親口告訴我的，”

    “矮油，我的媽耶，女人的嘴呀，”辛苦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尤其是是眼下，不知道怎麽跟袁芳說了，這個菲菲，誰的跟前不能說，偏偏要在袁芳跟前說啊，他是我訂了婚的未婚妻啊？

    “你也不用怕了，我也有了思想準備，萬一她就死纏追你，我就選擇默默地離開，給你們留下足夠的處理空間，一切就ok了，”

    “這不行，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這對你也太不公平，”

    “你不會想腳踏兩個船頭吧？”袁芳說，有些奇怪的看著辛苦，似乎有些不認識了，不讓我走，對菲菲又不放手。

    “我怎麽能做這種事呢？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辛苦說：“我已經把心裏所有的愛，都留給你了，我不會給別人的，”

    “我看你就不是一個好人。你就是把我當傻子看，就是剛才這些話就是說個傻子聽的吧？反正我是什麽也沒有感覺到。現在我的感受，你把孤獨全留給了我，夜深人靜的時候，常常會悄悄地流淚，”袁芳說的很傷心，

    “不可，不可這樣，千萬不能流露感情，這些鬼子在看著我們呢，萬一讓杏子知道，就前功盡棄了，”辛苦連忙阻止袁芳，

    袁芳道：“請放心，我不會妨礙工作的，”袁芳的心裏憋屈啊，你自己左手摟一個，右手抱一個的，過著風花雪月的日子，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怪舒坦的，我呢，更深人靜的時候都是以淚洗麵，身邊連個訴苦的人都沒有啊，

    以前到了蘇北的時候，到處找你，還托人到處打聽你，現在你終於找到你了，結果怎樣？還不如沒有找到你，看你跟別的女人千千萬萬，心裏更難受，

    現在想一想，我為什麽要千辛萬苦的找你呀？還不如找不到你更好，那時心裏還有一絲念想，想象的你是如何如何的好，憧憬美好的二人世界，現在，見麵了，知道你的工作能力是如何如何的好，但對，就是不是你們盡如人意，

    “這就好，”辛苦知道心裏想的是什麽，但是不敢把話題往這方麵聊，生怕越聊袁芳越傷心，隻能講些大道理來，掩蓋當前的話題：“袁芳不管怎麽說，抗日工作要放在第一位的的，個人感情要放在第二位的的，”

    袁芳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就是會拿工作來壓我，我有什麽辦法呢？隻有服從，但是感情的事，你不能左右我，我有我的自由，”

    辛苦道：“你不會真的要離開我吧？”

    袁芳反對道：“我什麽時候屬於過你？談什麽離開不離開的？”